蘇慕容因爲心裡想着新項目的事情以及對莫釋北的埋怨,確實是沒有注意到將近中午,和李致說了再見便讓助理直接開車回了蘇氏辦公大樓。
“蘇總,莫總在裡面等你,他說你落下了競標書,所以特意給送來了。”秘書看到她立刻恭敬的站起身來,無奈看了眼總裁辦公室。
之前老闆說過,普通人不能隨意進入總裁的辦公室,可是莫釋北不是普通人,所以她要儘量說得清楚一些,以免再次被老闆責罰。
“好,我知道了。”蘇慕容自然知道,自己的秘書根本扭不過莫釋北,所以他想要進自己的辦公室,如入無人之地,便也不再爲難她。
“蘇總……”材料我都拿回來了。
小姜欲言又止的跟在她的身後,不知是否該澄清一下自己並沒有失職,但是轉念一想,莫釋北那樣對秘書只是找個理由罷了,便也不再開口。
“小姜,你們準備下班吧,已經到了午飯時間了。”
蘇慕容並不是完全的忽略了時間問題,她剛纔不經意間看到了一樓大廳裡的落地掛鐘,所以便直接對員工們說道。
“蘇總,我等下陪你一起吃午餐吧。”小姜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仍然站在她身後,信誓旦旦的說着。
她還是放心不下自己的老闆,擔心老闆進辦公室後面對莫釋北吃什麼汞。
那位莫總爲人太過於冷漠,尤其自己的老闆對他似乎還有意見,從競標會出來就是,萬一兩人起了衝突,老闆一個柔弱女子連他的巴掌都躲不過。
“不用了,你去食堂吃吧。”蘇慕容看到她猶豫不肯離開,自然猜到了她的顧慮,心頭一陣暖意,語氣也放緩下來。
“那蘇總我先過去了。”聽到老闆再次下了命令,小姜再心有餘悸也得妥協,在轉身離開時還是不放心的暼了一眼那間微掩着的辦公室門。
蘇慕容長出一口氣,稍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挪動着妖嬈的身材向辦公室走去。
“怎麼這麼久纔回來,我都等你很長時間了。”莫釋北翹着二郎腿正坐在她的辦公椅裡,看到她進來,有些不滿的問道。
他是一個人來的,在離開競標會後,便提前將沈淵派回了公司。
“莫總,我想沒有必要向你彙報我的行蹤吧?”蘇慕容沒好氣的暼了他一眼,將包放在了辦公桌上,然後坐在了他的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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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纔是不是和那個李致在一起?”莫釋北本來是很促狹的問話,看到她的態度不由得怒火中燒。
“這個你沒有知情權。”蘇慕容說話已經有些心虛起來,可還是在堅持着自己的固執。
他攪亂了自己的競標計劃,竟然還在這裡理直氣壯的質問自己,這根本就說不通。
自己已經不是莫太太了,他沒有權利這樣頤指氣使。
“哦?蘇慕容,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人把李致抓到這裡來?”莫釋北的雙眼閃出兩道精光,冷冷的看着她,口吻陰森的說着。
“致哥他是無辜的,你要敢傷害他,我和你絕交。”蘇慕容心在狂跳着,可她的臉上卻是鎮定自若。
李致不能有事,她還要靠他牽制宋易熙,如果他出了什麼意外,自己報仇的機會會遙遙無期。
“致哥?”莫釋北兩道好看的眉毛瞬間倒立了起來,一雙星眸冷冽的盯着她:“叫這麼親熱,難道你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神經病,我餓了,出去吃飯了,你自己在這兒猜吧。”蘇慕容感覺自己被他強大的氣場弄得有些窒息,爲了防止自己下一秒腿軟或是對他臣服,她決定提前離開。
惹不起躲得起,這是她一慣面對蠻橫人的方法。
“話還沒說清楚,我沒讓你走你敢離開?”莫釋北的動作快得讓人乍舌,她剛起身,他高大的身軀已經擋在了她的面前。
“莫總,請你分清楚,這裡是我的辦公室,不是你的莫家,更何況咱們兩個現在沒有任何的關係,我沒有理由聽你的指使。”
蘇慕容因爲心裡有氣,直視他那陰鷙的目光,一臉的無畏。、
“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我剛纔幫了你那麼大的忙,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莫釋北將她擠在自己的身體與辦公室之間,就算她想離開卻根本動彈不得。
“哦,你不說這話我還忘了。”蘇慕容沒想到他竟然主動的將矛盾點提了出來,眼中瞬間發出兩道冷光:“殺人於無形,我以前真是看錯了你,以爲你還算是好人。”
“蘇慕容,你這是在找死,知道嗎?”
莫釋北沒想到她竟然會因爲李致和自己頂撞,甚至將自己的一片好意當成了驢肝肺,立刻聲音提高了八度,眼睛瞪得圓圓的盯着她。
“反正這次項目完不成,蘇氏也會輸得一敗塗地,早死晚死不都是死嗎?”蘇慕容也怒了,她是真的豁出去了,同樣大聲的迴應着他。
莫釋北確實讓人生畏,她是打心眼兒裡發醋,可是爲了公司,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不成義便成仁,她不能就讓他這樣明目張膽的將蘇氏逼入絕路。
“莫釋北,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就算那個項目再難我也會將它做完,收起你那假惺惺的好人臉吧。”
用力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她稍平緩了一下自己因爲激動有些微顫的身子,想用力的將他推開,卻沒想到被控制得越牢。
“李致和你說了什麼?爲什麼剛剛還好好的,現在卻完全變了個人,難道他讓你連起碼明辨是非的能力也沒有了?”
莫釋北看到她的壓抑,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但是兩隻大手用力的扣着她的肩膀,恨不得一下將她捏碎,卻不忍心。
很少會被人影響心情他,竟然因爲這個女人和另外一個男人有交集就暴跳如雷,他都被自己的行爲嚇了一跳。
但現在話已說出來,如潑出來的水,收是收不回去的。
“夠了,別牽扯無辜的人了,這是你和我之間的事情。”蘇慕容聽到他始終不放過李致,交着銀牙一字一句的說着。
“你這麼袒護他。”終於莫釋北放開了他的兩隻大手,身子也向後移了一步,如古希臘的男神般俯視着她。
“莫總,難道你是在吃醋?”蘇慕容暗暗倒吸着冷氣,兩隻手不由得撫摸着被他捏得生疼的兩個肩膀,話說得毫無溫度。
“真是一個不可理喻的女人。”莫釋北兩隻拳頭緊握在一起,他的辨白變得無力起來。
其實她說的是對的,只不過他不願意承認罷了,可心裡卻是明明白白。
他以爲她會向自己救饒,可是她是寧可玉碎不爲瓦全,竟然疼得俏臉都有些蒼白仍然執拗着,如果自己不放手,她也許會暈過去。
憤怒的走出了辦公室,門板幾乎被他摔壞。
“爲什麼不相信我和他什麼都沒有。”蘇慕容輕聲的自喃着,她仍然坐在辦公桌上,看着惱怒離去的高大的背影,她的心在流淚。
如果自己不拉攏李致,宋易熙就會有一個強大的靠山,那樣自己報他無望,更沒有可能扳倒宋氏,完成父親的心願。
爲了蘇氏自己付出了所有的一切,如果他真的在乎自己就不應該不明白這些。
在乎?
他纔不在乎呢,否則港口碼頭競標的事情就不會出現是那樣的結局。
莫釋北本來準備邀請蘇慕容一起去吃午飯的,沒想到了了幾句話兩個人便爭執起來,鼻腔冒火走出蘇氏辦公大樓的他發動自己的轎車直驅而去。
“蘇慕容,你是我的,除了我,別的男人沒有權利擁有你。”
突然停車,他用力的將兩隻拳頭砸在方向盤上。
“有病吧,怎麼突然剎車?”
車窗外,一個戴着墨鏡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敲着駕駛座的窗玻璃,憤怒的大喊着。
“怎麼,有事嗎?”莫釋北搖下車窗,陰冷的看着年輕男人問道,口吻讓四周臨近冰點。
“沒……額……你剛纔停太快,我把你車蹭了。”年輕男人被他的氣場直接壓得有些透不過氣,剛纔的囂張氣勢瞬間消失,唯唯諾諾的指了指轎車的後面。
果然,莫釋北的邁馬赫guard轎車尾部,一輛寶馬7系轎車車頭正緊貼着,兩輛豪車追尾,引了周圍很多人的目光。
“多少錢?”莫釋北不屑的收回目光,冷冷的看了年輕男人一眼。
他不是一個容易受人威脅的人,但是得顧及莫家的顏面,所以他在儘量緩和着口吻,將自己內心的怒火壓制下去。
“你知道我這車多少錢嗎,狗眼看人低,這起事故你負全部責任,老子不缺錢,別跟我提錢。”年輕男人看他的氣勢銳減,立刻嘴角咧到了耳根處,再次囂張的用手指指着莫釋北的鼻子。
說時遲那時快,只能咔嚓的一聲,年輕男人一聲慘叫,他剛剛伸出的那隻手指已經被掰斷,軟綿綿的耷拉在空中。
“你,竟然敢動手。”那年輕男人瞬間頭頂冒冷汗,像看地獄裡的修羅一樣看着他,雖然仍然在質問,可是舌頭已經開始打結。
“我問你最後一遍,你的這根手指加上那輛破車多少錢?”
此時年輕男人因爲痛得發抖頭腦卻變得清醒起來,他這才明白了莫釋北的問話的意思。
“送我去醫院,我不要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