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帝一字一句的對着龍轅葉寒的眸道:“一個遭你唾棄的女人,朕只要她。”
龍轅葉寒大笑,心中隱隱感受到了幾分:“這可難爲朕了,遭朕唾棄的女人多的去了,朕怎知你要誰。”
“就要前陣子被你打入冷宮的廢……。”
珀帝話未完,龍轅葉寒倏然打斷,龍袍下的手早攥緊成挙,俊顏巨怒:“要朕玩膩的妃嬪,安公公,去後宮把朕寵過的美人,送去給珀帝帝國。”
“奴才遵旨。”安公公拘躬道。
珀帝忍住龍轅葉寒的打含糊:“安公公留步。”珀帝叫停了安公公,安公公看了一眼龍轅葉寒,見龍轅葉寒沒阻止,方停下腳步。
“朕不貪女色,更不搶人之所愛。朕只要一個被你所棄永不復起的女人羽阿蘭,除了她,三千溺水皆無顏色,朕只要她。”珀帝說。
珀帝不像是開玩笑,認真點名道姓的說,只要羽阿蘭,龍轅葉寒不愛羽阿蘭,不珍惜羽阿蘭,自有他珀帝來珍惜疼愛一生。
珀帝的眸,迫切緊迫的逼視着龍轅葉寒,強勢的根本不見得留給龍轅葉寒思考的空縫。
怒!龍轅葉寒袖下的挙咯咯作響,幾次運內力匯於掌中,深邃難測的眸微眯出駭人巨怒與殺氣,整張俊顏十足不悅。“羽阿蘭且不說被朕用過多少次,堂堂珀帝,這等貨色贈於大珀帝國,豈不是侮了你大珀帝國的國威,落了大宛帝國的話柄。花櫻這姑娘不錯,朕可擬旨將她嫁給你。”
龍轅葉寒的話直戳珀帝心中,好看的眉首次怒皺起,生生剋制着要‘以武會友’一頓。薄脣中的牙磨得咯咯響,龍轅葉寒用過,儘管羽阿蘭還流過產,他珀帝要定羽阿蘭。
珀帝儘管剋制着動怒,身上早已君威勃然:“龍轅花櫻該有更適合她的人去珍惜!朕心裡只裝得下羽阿蘭!只要羽阿蘭!”斬定截鐵不容置疑,一字一句。
“朕剛剛纔用過羽阿蘭,雖朕對她無愛意,不過將此差勁的女人配你,朕可拿不出手。你代表象徵着整個大珀國,朕將皇妹龍轅花櫻賜婚於你,君無戲言!”龍轅葉寒不容分說,不容許任何人忤逆。
‘剛剛纔用過’這幾個字,刺痛着珀帝的心,龍轅葉寒這個禽獸。
猛的,珀帝突然用手捂住了心口,一副吃痛的模樣,輕轉過身不讓龍轅葉寒所見。
龍轅葉寒本是要往殿內走去,可中了龍轅葉寒掌風的自在逍遙傷口發作,龍轅葉寒停下了步伐:
“中了朕的掌風,除了朕天下無人可解,發作起來如同萬蟲啃心,你以珀帝的身份,還是自在逍遙的身份來向朕討人。”
被識破的珀帝,眸中有着一絲慌亂閃過,他痛切的向龍轅葉寒誠懇道:“既然你不愛她,朕願替你守護她,絕不讓任何人欺於她。”
龍轅葉寒不怒反笑,他轉過身宣告:“不管朕愛不愛她,朕的女人你是別惦記,更別妄想指染,否則,別怪朕不講情面。”龍轅葉寒握挙的手是十足的怒了,桃花眸倏然眯起,攝出的絕對是霸道。
多年的情份就要斷在今天?爲了一個女人?
珀帝無言,好看的手指咯咯作響據成了一個挙頭,針鋒相對的道:“羽阿蘭心不在你,你把羽阿蘭交出來”。
“心不在朕?你可沒看到羽阿蘭剛離開你就在朕身下消遣醉魂,身心無一不是朕的。”
不遠處候着的太監可是冷汗俱冒。安公公感到手中皆是冷汗,溼漉漉的。
珀帝受刺激,難得珀帝受了刺激,心口掌風發作,額上靜筋越發突起,掄起挙頭,失控的向龍轅葉寒砸去:“畜生!”
轅帝側身閃過的速度過多,任人看起來明明就是身形還未曾動過。
寢殿中,安公公慌忙跑來,一下子摔跤在帷幔之外:“奴才求娘娘個事,求娘娘勸勸皇上與珀帝吧。”
睡得極淺的羽阿蘭,睜開雙眸,她腦中唯一的想法是,如何脫離這宮宮院院林立的皇宮。
“娘娘,求娘娘相助,”外頭安公公的聲音傳來。
羽阿蘭問道:“怎麼事情?”
“珀帝和皇上,爲了您,在殿外大打出手。他們可是十幾年來從未像今天動干戈過的啊。奴才斗膽,求娘娘勸勸皇上,也勸勸珀帝。”安公公的聲音悽慘。
珀帝爲她羽阿蘭打起來?上次帝后大婚時,肯出面替她說情已經是極限了,會爲她與他的知已之交轅帝打起來?憑什麼呢。“公公說笑了吧。”羽阿蘭不信,以爲說笑呢。
“不信您自個出殿外瞧瞧,奴才豈敢騙您。”安公公引羽阿蘭出殿外瞧看。
殿內緩緩走出一身青衣黛裝的女子,長髮三千不扎不束的盡放於腰後,雖不戴任何頭飾,一頭墨黑長髮襯得人臉更爲秀麗,只是柳葉眉下的一雙單鳳眸,散發着敏銳之氣。
珀帝的眼神向羽阿蘭投來,他看到了羽阿蘭。與龍轅葉寒過虛招爲引掉龍轅葉寒的注意力,一道影子如流星劃過似的直朝羽阿蘭而來,手按住羽阿蘭肩膀:“跟朕走。”
安公公沒有想到珀帝竟會在此時抓羽阿蘭走,他阻擋無效,被珀帝輕輕一推,安公公便四腳朝天的摔倒在地,痛得他站不起來。“朕回來再罰你。”轅帝深沉又與天俱來的威望,這一聲滿是威嚴與怒氣的聲音,嚇得安公公整個人都抖擻着。
隨既一道風影消失在了原地,身手極爲恐怖的朝掠奪羽阿蘭過的珀帝追去了。
“嗖。”猛的一掌,內力強大的穿過珀帝胸口,半空中,珀帝來不及防的摔落,整個人直被擊落在了屋檐上。
身子一空,沒了支撐點,羽阿蘭剛學的那點輕功又不到位,直直摔了下去。
完了,落下去不摔死,也會殘廢。
嗖的一道風影夾風吹過她頭髮,腰間一緊,旋轉間龍轅葉寒已帶她直朝珀帝追擊去。轅帝手擁着羽阿蘭,利劍已出鞘閃着寒光,直指着珀帝:“自在逍遙,你處心積慮在朕身旁多年,包含着禍心不小。”龍轅葉寒怎能不明白,所謂的‘知已之交’是假的。兩國帝王,珀帝怎會沒目的地接近他。
“哈哈哈哈。沒想到,你隱忍十多年來不曾捅破這面紗,這番苦心,如今竟因爲一個羽阿蘭給捅破了。”珀帝說。
羽阿蘭不相信:“你管珀帝叫什麼?”
龍轅葉寒他是不是瘋了,幹嘛要管珀帝叫自在逍遙呢。
“珀帝與自在逍遙是同一人”。龍轅葉寒陳述,自從十幾年前與珀帝結爲知已之交時,龍轅葉寒從心裡就一直防着珀帝,越防着珀帝龍轅葉寒就越向天下展示龍轅葉寒有多信任珀帝,不用更是視之爲用,遠的反而示爲近。
珀帝眼中閃過一絲害怕,那是羽阿蘭的視線正落在珀帝俊顏上:“他說的是真的麼?你與自在逍遙是同一個人?”怎麼會呢,羽阿蘭搜索過整個大腦,試圖找出一個能辯護詭辯的詞來,卻發現根本騙不了自己,自己都騙不了,怎樣騙得過別人。
珀帝沉默,他的眼神在躲避着羽阿蘭的視線。
羽阿蘭往前走了兩步,龍轅葉寒手臂下意識的伸手去據羽阿蘭的手,轅帝手臂就像自已有了意識般去握住往前走去的羽阿蘭袖下芊手。
羽阿蘭無視的走過,直到珀帝的身旁:“你告訴我你不是自在逍遙?”自在逍遙與珀帝完完全全是兩種性格的人,誰纔是真的他,珀帝與自在逍遙到底哪一個是眼前的這個他。
表裡不一!
珀帝側頭不去看羽阿蘭的視線。羽阿蘭眼睛痛苦的閉上:“你騙我,你是個騙子。”他說不出話了,珀帝他默認了。表裡不一,還是個騙子。
珀帝的聲音帶着一絲緊張與傖促,手本能的按住了羽阿蘭雙肩,爲自己辯解:“朕從不曾騙過你!”
“呵呵,你處心積慮的接近我……”羽阿蘭的話被一聲打斷,珀帝的聲音要蓋過羽阿蘭,顯然珀帝很激動:“朕說過朕會尋機跟你說的。”
羽阿蘭被他這一大聲,她腦中閃過,當初出冷宮前自在逍遙曾經對羽阿蘭誓誓旦旦的說,自在逍遙他不會騙羽阿蘭她什麼,現在呢?羽阿蘭她悔恨,居然會聽信了他的那套鬼話!!
“當時你表示你會理解,朕從未騙過你任何!”珀帝說道。猛然一挙直擊在珀帝好看的側臉,這打破了羽阿蘭五味俱全的心思,龍轅葉寒怒氣衝衝的動了手,羽阿蘭擋下龍轅葉寒,珀帝在武功方面萬萬不是龍轅葉寒的對手,羽阿蘭怕龍轅葉寒失手要了珀帝的命。
沒想到看似‘知已’之下的交情,卻是陰謀,珀帝表裡不一。“住手!”羽阿蘭擋着龍轅葉寒,已無心情呆在這地方,人心當真是看不見,摸不着,羽阿蘭對自已感到有種無法原諒的感覺。更不會原諒珀帝。
珀帝擅醫術,恰巧自在逍遙救了龍轅葉寒都救不了的羽阿蘭。
原來珀帝與自在逍遙是同一人。
珀帝擅易容,羽阿蘭居然不曾發現自在逍遙臉上的易容之術。
珀帝能自由出現在大宛皇宮中,自在逍遙常能出入之無人的帶她出冷宮……
種種的種種,可笑羽阿蘭從來懷疑過,一直這麼相信自在逍遙,相信到不曾懷疑過。
“可笑我竟不曾懷疑過你,我像是個大傻瓜對吧?帝后大婚當天,你苦勸轅帝無效,看似生氣的走了順便帶走了夙曦澗。轉身一易容,憑着你僅居轅帝之下的身手,避過滿院皇家侍衛更帶走了已嚥氣的羽阿蘭。我把你當恩人,當可把自己託付給你一生……我說這些做什麼,是我錯了。其實我早該懷疑你,如果你只是個普通人,怎能隨意出入森嚴的皇宮,又怎敢與龍轅葉寒見面。怪我太笨,與你出冷宮後,你每天都會消失幾小時我也不知道你蹤跡,其實是回到你的帝國上朝批政去了對吧?”羽阿蘭細細一想,當珀帝與自在逍遙是同一人時,羽阿蘭明白了,恍然大悟。
迎着珀帝敗露狼狽的模樣,羽阿蘭道出最後一條:“自在逍遙說恨珀帝,恨你自己,當初我不懂,現在我懂了,包括從與你在一起到現在,你不曾碰過我半分,之前我認爲是你心中有道隔,因爲我曾爲大宛皇后,因此而嫌棄。其實不是,因爲你要皇位,更狼子野心想併吞大宛帝國,這亦是你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