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陪你去,如何?”龍轅葉寒眸光在羽阿蘭眸上停留了許久。
“我不去了。”羽阿蘭道。
“哦,不去了?”龍轅葉寒似懂非懂唸了一句,羽阿蘭說不去是吧,朕順水推舟,如你願:“好,那就不去了。”
“龍轅,你!”羽阿蘭險些被氣到,但換位想想,如果自已是龍轅葉寒,估計也會這樣做。
想歸想,但還是被龍轅葉寒的不解風情給氣到了。
“怎麼,生氣了?”龍轅葉寒問。“我想看你面具下的臉?”羽阿蘭說,瞧着面具下看不清龍轅葉寒的臉色,羽阿蘭道:“給不給?”
龍轅葉寒盯着她,無語。
“難道,你長得……不敢見人?”羽阿蘭存心激將法。
“還從未有人敢這樣跟朕說話。”龍轅葉寒在羽阿蘭耳邊輕聲道。
“敢給我看嗎?”羽阿蘭有些懼畏道。
“拿開面具看看。”龍轅葉寒終於說出了這麼一句,羽阿蘭心花怒放,又想這人怎麼可能那麼輕易讓自已看見呢,會不會有詐啊?
遲遲不見伸手。
龍轅葉寒耐心等待,給你摘,反讓羽阿蘭聰明反被聰明誤。
“摘了?”羽阿蘭示威般說了句,伸出手,甚至有些顫抖,終於觸碰到那冰冷的面具。
羽阿蘭心是緊張的,摘開面具一看。
“譁!”驚呼出,那雙帥氣的單鳳眸也睜開了幾分。
這是一張怎樣傾國傾城的臉?
羽阿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他拂龍袖衣襬劃出一道優美弧度,衣袍在風中翩然,此時的他說不出的孤傲,高貴,又如塵世之仙般,翩翩的王氣籠罩。
他的眉,濃中見清。
挺直的鼻樑,匹配着那雙桃花眸,無可挑剔。
毫無瑕疵如天人之筆的唯美,邪魅臉龐。
神采飛揚,深不可測,深邃的桃花眸中顯示着超越常人的智慧,如可以洞察一切萬物般,沉穩中又帶着以人難以捉摸。
這,仿如天人之筆,巧奪天功般的容顏,傾國傾城,加上水色薄脣邊帶着一絲似笑非笑的微微上揚,像可以帶動任何人的邪魅中又不失風姿清雅。
“你……你真是龍轅嗎?”羽阿蘭不可置信的驚呼出口,她是不是在做夢,如此少年,是龍轅面具下的真顏嗎?
“怎麼?看癡了?”龍轅葉寒嘴角勾了勾,使他的一舉一動看起來都充滿了勾魂攝魄的妖媚。
蒄丹玉手輕捏住羽阿蘭下巴擡起,桃花眸內也藏着一絲妖魅,嫵媚,動人。
羽阿蘭心中未能平靜:“比我想象中……是美多了。”迷迷糊糊中直言出這句話,龍轅葉寒倒覺得有幾分可愛,惹得他大笑:“你見過有誰比我更帥嗎?”
“沒……沒有。”羽阿蘭搖頭。“那你明天還要去見那個蒕烈將軍嗎?”龍轅葉寒仗着美色問。
有這樣高顏值的男朋友,面具都摘下了,羽阿蘭還會與他糾結這些嗎?搖頭:“不見。”
“嗯。”滿意的點了點那傾國傾城的螓首,龍轅葉寒這纔敢收手。
瞧着龍轅葉寒就要出去了,這副傾國傾城,難怪讓敏芷郡主看了一眼,就喜歡上了龍轅葉寒他。
“你要去御書房了嗎?”羽阿蘭問。
龍轅葉寒眉頭皺了皺,他感覺此時的羽阿蘭就像個沒腦,甜,傻,白的女生。
他龍轅葉寒喜歡的是以前那個志在天地,權傾朝野的羽阿蘭。
龍轅葉寒頓了頓腳此,回首看了眼羽阿蘭:“朕喜歡的是那個志在皇位天下的天地獨霸。”
說罷,龍轅葉寒便往御書房走了。
志在皇位,天下的天地獨霸?
羽阿蘭皺眉,她不明白天地獨霸是誰?龍轅葉寒這話是什麼意思?
天地獨霸?龍轅葉寒他喜歡天地獨霸?那她羽阿蘭算什麼?
羽阿蘭她忘了,天地獨霸是她,羽阿蘭亦是她。
天地獨霸?天地獨霸??
羽阿蘭腦中漸漸出現一個人的輪廓。
一身淡紫色的人影,邪魅淡紫色的薄衫在明亮燈火的折射下,發出的光澤撥拔着人的心,那軀凜凜的威武身姿,絕世俊顏配上那軒昂身姿真是舒適、飄逸,他形容瀟灑閒雅到了極致。綰着冠發流水般的披散在他身後,墨發飄逸,淡淡微仰着那無可挑剔的螓首,美得震動人心的魅與蠱。
英氣的眉下是一雙邪魅到勾魂攝魄的單鳳眸,眸梢流露出了撩人萬千的風流,肌膚如羊脂,薄溥的朱脣間由手輕拾着一杯尊貴的金樽酒杯,卻不曾見他飲下,嘴角輕抹一抹弧度,似笑非笑。
“天地獨霸?”羽阿蘭腦中越來越昏沉:“天地獨霸!天地獨霸是誰?誰是天地獨霸?”
那個女扮男裝的人身材偉岸,氣場強大,光僅一身淡紫色薄紗根本掩不了那天命風流的不羈氣質嘛,還有給人一種望而止步的壓迫感。
立體的五官精雕細琢,真的是用玉雕刻出的俏麗,有棱有角的輪廓,簡直就是個受女子歡迎的小白臉嘛,天然性感的勾脣出一抺弧度,那英俊的劍眉微挑,如竹的長睫毛下是英氣而深藏不露卻帶着尖銳洞察感的單鳳眼眸。
“你是誰?”羽阿蘭腦中劃過的這些人物,腦中巨痛,本能的雙手抱住腦袋:“你究竟是誰?”腦中不斷劃過這些人像。
羽阿蘭她腦中不斷出現這種情況,這個人是誰?這個人究竟是誰!
羽阿蘭她真的好奇,想探究竟!
腦中那叫天地獨霸的人噙着那放浪不拘的笑,俊美絕倫,但在濃郁的劍眉下,幽暗深邃的冰冷桃花眸子,不經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忽視,就這樣的一個自然動作,讓人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英挺的鼻樑下,削薄的脣。
“天地獨霸!”羽阿蘭嘴中大吼一聲:“啊!”她記起來了!
天地獨霸就是她,她就是天地獨霸!
從龍御上站起,所有記憶在腦中劃過。
“天地獨霸,盛帝,老子天地獨霸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嘴角涌起一抹邪笑,她擡起揚手臂大氣坐在龍榻上,目空一切的狂妄。既然老子什麼都失去,人還活着,一切皆有機會東山再起。
當所有記憶恢復時,羽阿蘭瞧着外頭月光,一道極快的身影,羽阿蘭已消失在原地。
此刻的她,需要離開這地方,去一個常人看似恐怕的地方,而她獨愛,孤獨,恐怖的地方,一個人靜靜。
皓月巨大當空,夜晚一片黑暗,萬丈懸崖上,不時有狼嚎聲傳來。
夜晚的風呼呼,獵獵響着一個狂妄倚坐在懸崖上石塊的人衣衫,獵獵響着。
那姿勢半倚躺的在巨大石頭上,周圍的狼叫聲似乎不靠近她的這範圍內,就影響不到她。
手中握着一壺酒。
巨大圓月。羽阿蘭手中暗號一發,她相信遠在大邵的舊部,很快就能在這幾天內,發到羽阿蘭她這兒。
她天地獨霸,沒死。盛帝的江山也永遠不會安穩。
經此一事,更堅定了羽阿蘭要奪大邵江山的決心。
大邵的江山,遲與早,都是她羽阿蘭的襄中之物。
眸中是流露出她的大志,胸中是野心勃勃,血液裡永遠是狂妄,躁動的不安份。
“但願她們一切皆好。”再一口酒入肚,羽阿蘭雖志吞天地,但亦是有七情六慾,她天地獨霸之前被陻強所刺,不用猜,她天地獨霸一倒,天地獨霸府被抄家是肯定。
盛帝如此恨她,誅連九族是肯定的,盛帝會給阿瓏一條生路嗎?
羽府會安恙無祥嗎?
盛帝早懷疑過天地獨霸的性別,估計盛帝早也將她天地獨霸就是羽阿蘭的事,掌握得一清二楚了。
天地獨霸一倒,羽府自然如滅頂之災。
那些黨羽們,能站在朝中的也沒幾個了。
現在她羽阿蘭手上還有幾個兵卒,她還能東山再起嗎?
在懸崖上喝悶酒,夜黑風高,孤賞漆黑夜空中那一輪巨大妖譎的皓月。
霸氣的身影,扔下喝完的酒壺,粗獷的她心中有着與盛帝不共戴天的恨意:“盛帝,我天地獨霸發誓,這大邵的江山,遲早換我天地獨霸上位,天下易主。”
在羽阿蘭下山的時候,在山下碰見一個人,司萱舞這個人在山角下的出現,讓羽阿蘭有微微的震驚,司萱舞的傷好得太快了吧。
“怎麼,很驚奇嗎?”司萱舞十分看不起人的說。
羽阿蘭平靜如一潮深池,淡淡道:“你在這做什麼?”
“這是你家嗎?不允許我在這,在這幹嘛,我需要向你彙報嗎?”司萱舞對羽阿蘭敵意十足的道。
羽阿蘭不願跟這無聊的人一般見識,從她身旁直徑離去。
司萱舞出招擋住羽阿蘭的路,她可不怕羽阿蘭,她身上帶着那瓶藥,是從珀帝給的,每個弟子都備有一瓶,身上的傷早好了:“我說,你這麼快就想走了?”
又聽她挑事的悠悠得意道:“也許轅帝喜歡的並不是你,而是喜歡你是天地獨霸,不然也不會有那句,朕喜歡的是那個志在皇位天下的天地獨霸。羽阿蘭,你好可悲啊,好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