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十簡直不敢相信自已所聽到。
重則……重則……
那主子的大業。
天地獨霸的大業怎麼辦?
耳邊猶聽見天地獨霸雄霸萬世,稱霸天下的雄聲:“天地包含天下,天上地下宇宙萬物,所有自然界一切存在內,唯獨我統治稱霸,天地蒼穹宇宙無人比肩,唯我獨霸千秋萬代。
天地間,唯我稱霸萬世!————天地獨霸!”
難道如此要稱霸萬世的人物,如此高智商,雄心勃勃的人物,就毀了嗎?
這些年所來,所步步爲營到今天,都是她羽阿蘭的心血啊。
只聽見龍轅葉寒平穩緩和的聲音,他如塵世之仙般負手向羽阿蘭牀榻前走去:“朕需將她帶回大宛帝國救治。”
“是!”楓十隻有服從。
天地獨霸這一權臣的消失,讓大邵帝國內人人所不解,這讓人聞風喪膽的天地獨霸究竟是去了哪裡了。
一時間百姓紛紛點頭論道:“天地獨霸這大官,究竟是去了哪裡了呢?咱國家政府滿天遍地的找,也找不見。”
“這皇家殺人不見血的,估計早死了吧。”
天地獨霸的人間蒸發,讓衆百姓與朝臣紛紛以爲是盛帝殺了天地獨霸。
“皇榜。出皇榜了,”“皇榜上寫着什麼?”
百姓見侍衛出來貼皇榜,衆人跑去看榜去了。
圍着皇榜轉悠着一羣百姓。
“天地獨霸欺君專權?”有百姓唸叨出聲,紛紛聽看皇榜的百姓衆口悠雲。
“天地獨霸是奸臣,賊臣?”“天地獨霸打擊異已,殘害忠良?”“天地獨霸禍害宮廷,使得君不君,臣不臣?”“天地獨霸結黨營私?”
百姓口中唸叨出的這些罪名,盛帝如今貼出皇榜,詔告天下!
天地獨霸遺臭萬年嗎?
圍着皇榜轉的衆百姓們,心中念道,前些日子還見天地獨霸佈施糧食救濟災民難民呢,明明就是個爲民做主的好官,怎麼眨眼間就成了奸臣?賊臣等?
天地獨霸是個好官。這在百姓心中明白,可是在這封建社會的制度體制下,沒人敢議論,更沒人敢說啊。
“難道這幾日,帝都城的城門會這麼嚴,什麼時候出城等都有了限制。”
“可不?守城的兵勇一下子就突然增了那麼多。”
“原來,出事了。”
“瞧着也是功高蓋主。”
“好官難爲,當好官更難,估計也成黃土了。”
天地獨霸的人間蒸發,不知去向,誰人都認爲是死了。
朝廷上。
盛帝坐在九五至尊的龍椅上。
開始清人了。
“內閣大學士安求進,天地獨霸同黨。圈地進私,助天地獨霸爲惡等二十條罪狀,朕按大邵律,將其,斬立決!”一身囚服成了階下囚的安求進被拉了下去,上了斷頭臺。
“邢部尚書,天地獨霸同黨,每年私貪污受賄上百萬兩,究其罪狀,共十幾餘條。按大邵律法,將其革職,流放牊州,永不得再朝爲官,其家眷一併逐出帝都,永不得再踏入一步,欽此!”牊州是大劭國內,最貧困的省份之一,牊州交通不方便,地處偏僻,人煙也稀早,最重要的是牊州缺水,田地也乾裂,糧食嚴重缺糧缺水。
安公公站在朝上,手捧着盛帝的聖旨。底下跪了一地的官員。
天地獨霸是樹倒猴孫散。
天地獨霸黨羣龍無首,天地獨霸一消失,天地獨霸黨,不少黨羽對盛帝而言,皆已不戰而降。
而他們跟天地獨霸一黨的是,天地獨霸這樹一倒,他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朝堂中央跪着那滿頭頭髮亂糟,一身髒兮囚服的刑部尚書被侍衛帶走了……
人心惶惶。
“大司馬白紳禮,天地獨霸同黨。擅自圈地,欺詐百姓……罪狀八條餘。按大邵律法處置,罷官革職,逐回其故居反省。”
“工部尚書,天地獨霸同黨……。”
“大司農棼勝煌,天地獨霸同黨……”。
“內閣大臣伍烈,天地獨霸同黨…………。”
……
……盛帝開始清人,清完人後,開始痛心疾首的訓斥這些官員。
朝堂之上,一片惶惶,百官只是一昧的迎合盛帝,沒人敢說話,只有在迫不得已時,纔會是集刷刷的,千篇一律的:“臣有罪。”“臣等惶恐!”“皇上聖明。”等千律一篇的官場用語。
天地獨霸府被抄了家,搜出的‘髒’款讓盛帝根本不相信。
不可能!
盛帝絕對不相信這是從天地獨霸府搜出來的!
絕對不可能!
孟輝大將軍親自領命帶兵抄天地獨霸的家,在天地獨霸的老巢中,竟然……
根本沒發生有任何的髒款。
什麼也沒搜出。
“天地獨霸,這老奸臣滑,她愛財愛銀子,劫不藏有銀子,都散財去了,不僅爲她贏得了民心,贏得了好名聲,此次抄天地獨霸,竟然一兩髒銀也沒見着,可恨也可氣,更是可惡!”
“啪”的一聲,氣得御桌上用做擺設的一價值連城的花瓶被砸碎。
大宛帝國。
象牙雕花的大牀上,身上穿着一件淡黃色羅裙的姑娘,緩緩睜開迷迷糊糊的眸,很快這眸中閃過一絲令人震撼的精亮與警惕:“我這是在哪裡?”
環視周圍環境的她,似乎想以最快的環境熟悉這裡。
這裡很是華麗,富麗堂煌,瞧着風格,倒像是一座宮殿。
“您醒了?”很快,一瞧着年長的女子聚在羽阿蘭身前,小心翼翼的扶伺着羽阿蘭,她使了個眼神,殿內四處候着的宮女有一人走了出去。
“她是去哪?”羽阿蘭眼尖的瞧見這離去的宮女,眼角輕擡,瞥着這宮女離開的背影詢問扶持她這年長的宮女。
這年長的宮女顯得小心翼翼,待羽阿蘭也是無微不至:“她是去通知聲我們主子說姑娘您醒了,免得主子擔心。”
羽阿蘭有些驚訝,一陣微風吹過,飄揚起羽阿蘭額前一縷秀髮,她沉聲驚訝道:“你主子是誰?”
那年長的宮女明顯思索了下,回道:“龍轅。”
“龍轅?”羽阿蘭起身,思索了下,發現她並不認識此人。
不管她是否認識,既然這個叫龍轅的人救了她,那麼她都該向人家感恩。
“是的。姑娘,您知道嗎?奴婢從未見過我家主子待一個人如此好過,您是第一個。”這個看起來在宮女堆中算較爲年長,實則也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姑娘。
聽着宮女這麼說,羽阿蘭不禁問道:“他待人很冷酷嗎?”
“不也是這樣說,而是主子是高高在上,天下所有人敬他如神,對他敬畏交加,能得到主子的認可是種榮耀。”宮女說。
“噢。”羽阿蘭回了這一聲,看到這個龍轅是個高人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羽阿蘭瞧着宮殿外問:“什麼國家,當今是哪個皇帝在位?如今是幾月幾號?你是什麼身份,職位,給我來個自我介紹下吧。”
宮女道:“回姑娘的話,這是大宛帝國,當今世界第一強國,如今是轅帝在位,正值轅帝夏八號。奴婢叫賀雪,是這裡的管事姑姑,負責伺候姑娘的起居,這宮裡的奴才奴婢們皆是聽從姑娘調遣。”
羽阿蘭歪頭看了眼殿外那些站着一動不動的太監宮女,蹙眉染有一層冷豔道:“都爲我差遣?”
“是,皆爲姑娘所用。”賀雪說。
羽阿蘭眸轉向別處,似乎有深思,這龍轅究竟是何人?爲什麼要如此優待她?究竟是想羽阿蘭爲他所用,還是有什麼目的。
“慧貴妃娘娘到!”一聲劃破天際的公鴨子聲響起。
熟悉的聲音!羽阿蘭腦中似乎劃過對應相似的場面,遺憾她所記憶不起來了。
既然想不起來,就沒必要爲難自已再做無謂的想下去。
“姑娘,慧貴妃娘娘到了。”賀雪提醒道。
羽阿蘭車輕路熟的放下手中茶杯,而是起身,自帶氣場的前去恭迎:“參見慧妃娘娘。”
好冷又強硬的語氣啊。
未見羽阿蘭其人,先聞其聲,這樣的語氣,體現而出的是這姑娘的強硬,剛烈,底氣!
這人恐怕不簡單。
“起來吧。”一身雍容華貴,華麗的貴妃裝,梳着髻發,鬢角上金銀十二簪,好不華麗。身後四個宮女給她衆星捧月而來。
排場充分體現她慧貴妃的尊貴。
慧貴妃在簇擁中,從羽阿蘭身側先進了宮殿中。羽阿蘭低着頭,不卑不吭冷如千年冰山,卻寵辱不驚,堅毅如同征戰殺場的將軍般,不卑不吭的冷冷淡淡道:“謝娘娘。”那雙美麗的單鳳眸,充滿着無情與冷酷,如同空洞般,對任何都不在意,守着她的本份,卻能把她的強悍經營到了無人能取代的頂鋒地位。
慧貴妃由兩侍女扶持着,端莊的坐在了玉石打磨成的椅子上,華貴的服飾衫托出她的雍容貴氣:“你就是皇上帶回來的那個姑娘?”
“皇上?”羽阿蘭不明白,眉頭微皺,面無表情習慣性的微微傾耳向前蹙眉,一副不解的模樣。
陪同站在一旁候立着的賀雪,之前之所以有所保留的告訴羽阿蘭,是因爲她賀雪無法確定聖意是否是能讓羽阿蘭明白龍轅葉寒的真實身份,因此纔有所保留的告訴羽阿蘭,隱晦的只吐兩字敷衍‘龍轅。’
慧貴妃反倒驚訝,轉頭瞧了一眼賀雪:“她不知道嗎?”
“奴婢失職,請娘娘責罰。”賀雪跪在地上道,她知道慧貴妃是不置於因爲這點事兒就罰她的,有時退一步,是爲了進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