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邵王朝,盛帝春三月,國家腐敗,列強侵國,大邵王朝被迫簽訂了一系列不平等條約,王朝局面動盪不安,國內民心喪失,大邵王朝的前途悲觀,迎來了大邵王朝最危險的時刻。
王朝的腐敗與賣國,國中百姓無人再對大邵王朝抱有信心,人心喪盡啊。
“唉,依我看呀,這大邵朝是氣數盡了。”
“這政府啊,又戰敗了。”
“唉,趕緊帶上妻兒老小逃命罷!”
大批衣着破爛的百姓,攜上妻兒老小逃命,妻離子散,民不聊生。
茅草房破爛小屋,身上布衣多縫補過的中年男子大喊:“老婆,抱上我們的兒子逃命,再晚,牟軍就要殺進城了。”
“啥?老頭子,咱兒子呢?”中年婦女面色緊張,急急忙忙衝進屋抱了個三四月大的男孩兒,隨丈夫離去。
穿着粗糙衣服的小女孩,從院子跑來:“爹,娘,等等阿蘭。”
中年婦女停下跑步的腳,男人抓住她手:“快跑吧,女兒長大了總要嫁人的,保得住這小子,可比保得住女兒強多了,走吧。”
“老頭子,這路上要是易子相食,析骸以爨,這丫頭還能填飽肚子,給咱兒子取暖呀。”這對夫婦再回頭尋找時,女兒已經不見了。
父親母親,已經跑遠了,喚作阿蘭的九歲女孩,眸噙恨意:“從今天起,我阿蘭就是男孩。”刀般的眸,這種環境對她的生命構成威脅,這裡讓她無法生存下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應該到能讓她生存的環境去。
“閃開!”暴喝聲,馬車飛奔過街上難民人羣間。“籲!”車伕停下馬車,車窗竹簾被一支蒼老的手揭開,阿蘭看到的是一身硃紅色官服的官老爺。
對這位擋轎的小女孩,官老爺面色和謁:“小女孩,你父母呢?”
“爹孃帶弟弟跑了,她們不要阿蘭了。”
“你該如何做?”官老爺捏了捏鬍子,對阿蘭見官不急,靜如平水有所驚奇。
“天無絕人路,逆境會有盡頭,而在亂世,只有強者能生存,阿蘭要做強者,要做男孩。”她對艱苦的環境有抵抗力,不斷尋找適合她的生存環境。
夫婦倆再看阿蘭,她們眼神若有所思,婦人先開的口:
“老爺,我們膝下無兒無女,今日可是得一女了,這一切也許是緣份。”他夫人笑着言,應了算命老兒說,今日他們夫婦得一女,此女命中大貴大富。
“小女孩啊,你紫薇星座是何坐命?”夫人問。
“回夫人話,阿蘭是廉貞七殺坐命。”她不卑不亢,不慌不忙。
真是應了:“小女孩啊,老夫在天子腳下做官,你可願意做我們夫婦的女兒嗎?”官老爺眼光長遠道。
“阿蘭遭父母所遺棄,已是無父無母之人,承蒙老爺夫人看得起孤女,能過繼給老爺夫人爲女,乃阿蘭三世所修來的褔份!”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生父生母固然可眷戀,卻遺棄的了我,我只能選擇離開她們,去尋找更好的明天。
十年未育有孩子的夫婦意外得女:“站着累,女兒啊,快上來。”
南廣省戰敗的消息早在五天前報到了帝都,南廣是帝都的屏障,南廣一敗,帝都就會赤裸裸的暴露在牟軍攻擊下。欽天界稟報六日之後是吉日,太后定在六日後出逃西省,留盛天子皇帝坐鎮帝都。
早朝殿上,盛帝登坐龍椅一副俯瞰着,俯伏在金殿下的滿朝文武。
“有事奏章出班,無事退朝。”御前宦官尖嗓宣喊道。
金殿下,左班中一身硃紅官袍的李朱出班,他撩袍俯伏身體在金階上,高呼萬歲,山呼稱臣:“微臣李朱身爲民政大臣,有事不敢不奏稟吾皇萬歲及太后娘娘。”
大邵天子只有十六歲尚未成年,太后垂簾聽政。大邵王朝的盛帝尚未成年,這年齡正適合讀書年紀,那些政事自然是由監國大臣和攝政王依照國家法制施行。
百官心知肚明,盛帝與監國大臣,攝政王大臣皆是太后的傀儡,大邵王朝的命脈其實是掌握在垂簾聽政的太后手中。
先帝啊,老臣對不住您啊。李朱無奈一嘆,李朱是先帝的託孤之臣,可惜太后太不甘寂寞,權力慾望太強,老臣老了,無用了。
“微臣有本啓奏。”右班一大臣身穿紅官袍出列:“臣有本不敢不啓稟皇上太后啊,李朱大人越禮犯分,公開賣官,他的爲官風氣政以賄行,官以私進!微臣懇請吾皇陛下以國法治他,斷不能姑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