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墨兒和韓雲熙聊的甚歡,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情。
“雲熙你這麼厲害,上一世該不會就對我情種已深,這一世想盡辦法就要找到我,順便給我報恩。”
“墨兒可真聰明,上一世的墨兒柔弱不能自理,這一世我又重新找到你,幫你請師傅教你學藝,好在墨兒你自己有出息,自己不僅能學而且還精學。”
韓雲熙誇喬墨兒,以爲她會感謝自己對她的嚴格教誨。
“那你的意思就是,什麼紅豆粥,月事需要什麼,我愛吃什麼,都是根據上一世,你和那個墨兒發生的,這一世又在我身上發生了一遍。所以對你來說我是個代替品……”
喬墨兒低下頭,慢慢的哽咽着。
“墨兒,你不是誰的替代品,你就是你。從前的你總是會被別人欺負,我不希望有人能欺負你,只能改變這一世的你,讓你不被別人欺負。”
“所以你就爲了讓我變強,去求師傅教我武藝?還在雨中跪了許久。”
韓雲熙驚訝,她怎麼會知?
“那是你和上一世的墨兒的感情,並非是同這一世的我,或許雲熙只是把我當成替代品,把以前沒有的通通補給我,好擬補那個不存在的墨兒?”
韓雲熙擺手,“不是的墨兒,上一世同這一世不一樣,雖然我是重生到這一世,但是我也是一個新的韓雲熙,我比上一世的自己,更早遇見你。”
“更早是有多早?”
喬墨兒擡頭,原來她沒有哭,只是在騙雲熙,會不會因爲她的難過而着急?
“墨兒,你居然誆我?”
韓雲熙用手撓喬墨兒的癢癢。
“好啦,不鬧了。”
喬墨兒抓住韓雲熙的手,“不管怎麼說,我相信雲熙是真的喜歡我,但我還是想知道當初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大概七八歲,能獨自出山的時候,應該在十歲的時候。那日我路過喬府,看見你被家人們擡出府外,說是中毒無力迴天,我便面聖求了道聖旨,先救了害你之人程珊珊,而後取得解藥救了你。”
“所以,程珊珊喜歡你,爲你付出是爲了報恩。你又害怕我遭遇不測,讓師傅教我毒香之藝?”
“我可不只是讓你學毒香,我還讓你學了中醫,至少你在救人這一方面,算得上是妙手回春。”
喬墨兒簡直要吐血,“你是害怕我哪天自己要是嗝屁了,可以自己救自己吧。”
“沒錯,夫人。想當初你假死一事,不也是自己救自己的嗎?”
韓雲熙假裝不經意的說道。
喬墨兒猛然想起來,“你,你這分明就是知道我會假死,那晚在山林遇見,也是你預謀已久對嗎?”
韓雲熙輕笑,手握拳頭放在嘴邊,忍住笑意:“一不小心被夫人發現了,夫人的記憶果然很好。”
“那我要是沒有假死,我直接嫁給耿逸懷了,怎麼辦?”
“不會的,夫人去哪兒我都知道,即使山匪欺負夫人,我也會第一時間出來保護夫人,而當時耿世子都沒有出手保護夫人,我就知道,他這輩子都不會懂夫人的。”
“誒,行了,我喜歡的是你,不可能是耿逸懷,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寬心,但是如今的我不是上一世的喬墨兒,所以還請夫君把我當成新的人來看,畢竟墨兒從來都不想做誰的代替品。”
喬墨兒通情達理,不吵不鬧,確實是與上一世遇事逃避的墨兒截然相反,韓雲熙將她攬入懷中,輕吻她的頭頂,“你也不會是誰的代替品,你永遠是我的夫人,墨兒。”
小廝們看着時間差不多了,走進來要帶走韓雲熙,可是這個時候喬墨兒的肚子不爭氣了,咕咕的叫了起來。
以前要是餓上幾日,喬墨兒都不怕,可如今懷有身孕,別說餓一日,餓上一個時辰,喬墨兒都感覺堅持不住了。
韓雲熙又花了點兒錢給小廝,小廝拿過錢假裝看不見韓雲熙,東張西望的等韓雲熙出招。
韓雲熙在二人的脖子上輕輕打了兩下,然後假裝很痛的滾了出去。
“啊,我是不是暈倒了。”
“我扶你去休息休息。”
二人打着馬虎眼離開了柴火房,韓雲熙吹口哨,把無拴喊了過來,這無拴還是挺給力的,終於知道過來的時候帶點蔬菜米飯。
“墨兒你稍等一會兒,我這就給你親自做飯。”
剛好是在柴火房,韓雲熙端着這些菜,就在柴火房裡生起了火。
當然,有好吃的自然會同大家一起分享,喬墨兒不是個吃獨食的人,門口的小廝對她也不是太惡,她也就把自己的口糧同小廝們一起分享了。
雖無酒喝,但茶足飯飽之後,韓雲熙給喬墨兒收拾了一處乾淨的地方,讓無拴尋來了被褥,陪她一同睡在了柴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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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韓雲熙提前離開了柴火房,樂莊主親自來柴火房接喬墨兒出去。
“雲墨姑娘,昨日沒有受到驚嚇吧?”
喬墨兒整理好儀容,出了柴火房。
“樂莊主,你這樣子特別像那種色令之昏的小老頭,你該不會是對我有意吧?”
喬墨兒光說這句話都雞皮疙瘩要掉一地,更何況還是和他爹一般的年紀,說罷還把衣服緊實了一下。
“雲墨姑娘誤會了,我只是挺喜歡你這個小丫頭的,並不是男女之間的感情,就這麼說吧,我把你當女兒看待,所以,我不希望你來楚雲莊受到委屈。”
樂莊主解釋自己的用意,若真是對她產生非分之想,他真的是太不是人了。
“那就好,那就好,不過我來楚雲莊三日,就被關了兩日,若是樂莊主真的把我當女兒看待,又怎麼會忍受的了我住進柴火房。看樣子也只是表面功夫罷了。”
喬墨兒見無人阻攔,慢悠悠的走出柴火房的院子。
樂莊主同她一起出了院子,但是樂正清的手下卻不允許喬墨兒離開。
“莊主萬福。”
下人們向莊主作揖,但卻用刀攔住喬墨兒的去路。
“莊主,大小姐有令,她不能離開這裡。”
樂莊主聽完,火冒三丈,擼起袖子就要和下人們幹起來,這樣子同她還真像。
“看來你這個莊主,做的也不是什麼很了不起的樣子。”
喬墨兒嘲諷着樂莊主,既然走不了,那索性就尋個石凳在這坐會吧。
“我再想想辦法,一定會保你平安出去。”
“樂莊主還是別了吧,我這人特別認死理,既然樂正清大小姐把我關在這裡,那我就在這裡多待上片刻,若是她不能找出什麼理由關押我,我就自己離開這個柴火房。”
喬墨兒閉目養神,還勸樂莊主別白費心機了,明顯現在的他只是空得莊主一虛名。
“好大的口氣,我若是找到理由關押你,你難道就一輩子不出柴火房半步嗎?”
“依樂正清你看,我是何罪之有?”
“你先陷害我妹妹芸兒,後又在衆目睽睽之下刺殺我爹。”
喬墨兒冷笑,“我何時陷害你妹妹,她如今去了溼熱之毒,還有我一半的功勞。”
“還有樂莊主,我若是刺殺他,還會在衆目睽睽之下嗎?想要殺樂莊主,我很容易就能殺了他,還需要被你用職權關在這柴火房嗎?”
喬墨兒懟的樂正清無語,可她偏偏還是要說:“你無非就是在衆人面前被我博了面子,我可以同你再比一局棋藝,若是你還是不能贏我,你只能承認你的不足,畢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也不可能永遠比誰厲害,至少你和你妹妹芸兒是我遇見的最有強勁的對手。”
樂正清聽了喬墨兒的話,自認爲還是在羞辱她。“我若同你比賽,你若再贏了,豈不是勝之不武?”
“各憑本事贏了比賽,有何勝之不武,倒是像你這般囚禁我,還不給你老爹面子,才叫丟人現眼。”
喬墨兒說的也是大實話,樂正清掌權,樂芸芸又是第一毒香師,這個樂莊主好像啥也不是。
“對啊,正清,爹爹這個莊主做的好生憋屈,你就放了雲墨姑娘吧。”
“爹,你以前對我說話都沒這麼客氣的,爲什麼這丫頭一來,你說話都輕聲輕語了。是不是娘死的早,你就要給我找後孃啊,我告訴你,她不可能!”
樂正清這個腦回路,真的要把喬墨兒給笑抽了,不過剛剛好像她也是這麼想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對啊,你看雲墨嬸嬸也這麼說了。”
“什麼嬸嬸,爹爹。”樂正清聽的直跺腳。
“啊呸,我說的是什麼玩意兒?”樂莊主拍打着自己的臭嘴,“誒,反正我把雲墨當你姐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