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離憤怒的青狐大神一拳將一個比她高出一個頭的男人給揍飛了。
在場目睹了這一幕的所有人都忍不住以一種看勇士的神色望着站在一邊神色卻比剛纔少了幾分寒意的陸離。
這位陸夫人,確實已經有不少人知道她隱藏的身份。自然也有更多的人知道當初睿王殿下的愛徒對戰胤安勇士時的彪悍戰績。但是,眼睜睜的看着一個絕對不算瘦弱的青年男子被一個纖細窈窕的絕色女子揍飛了這種畫面,還是對廣大上雍人民脆弱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傷害。無形之中,陸公子的形象越發的高大起來了。
該跟這麼厲害的女人在一起的,要麼本身就很厲害,要麼就是真的視死如歸的勇士。聽說這位陸公子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他就不怕夫人一怒之下,揍得他爬不起來麼?
原本跟在那年輕人身邊想要替自己主子出頭的幾個侍從也回過了神來。他們在京城也有不少時候了,自然也聽說過謝安瀾和陸離。這整個上雍,能一掌把人拍飛,還長得如此美貌動人。身邊還有如此俊雅男子的女人能有幾位?
跟她動手?
看看躺在地上還爬不起來的公子,衆人忍不住在心中哆嗦了一下。
當初在京城就那麼厲害了,如今跟着睿王殿下在肅州那種蠻荒之地混了一年,肯定更加可怕了。
那被拍飛出去的年輕人總算是捂着肚子站了起來。惱怒地看向罪魁禍首,“你幹什麼?!”
看着年輕人臉上全然的憤怒,謝安瀾只能在心中望天再翻一個白眼。這特麼是一個純種的基啊。對着她這樣級別的美人兒竟然連眼波都沒有動一下。一般人就算是不喜歡看到了也要驚豔一下吧?想到自己要跟男人搶男人,青狐大神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慢慢擡起手,對着那年輕公子伸出兩根手指做了一個挖眼的手勢,“再看,摳掉你的眼珠子!”
那年輕公子顯然是被如此惡毒的女人嚇住了,忍不住撇了陸離一眼,又有些不甘地道:“憑什麼?”謝安瀾傲然地揚起下巴,道:“就憑他是本大神的人!”
“你…你……”
謝安瀾撇了他一眼,道:“怎麼不服?不服來單挑。本大神保證揍得你口服心服。”
那年輕公子立刻就慫了,往自己後面的人堆裡縮了縮。似乎感到安全一點了,方纔開口道:“你…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粗俗?如何配的上這位公子?”
謝安瀾頓時被氣樂了,感情這位還真當自己是一根蔥了。
擡起下巴睨視着眼前的人,謝安瀾悠然道:“這位公子,有一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什…什麼話?”
謝安瀾冷笑一聲道:“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那年輕公子漲紅了臉,指着謝安瀾的手指頭顫抖個不停,“你!粗俗!無理!”陸離看着他指着謝安瀾的那隻手,眼底閃過一道冷光。伸手握住了謝安瀾的手拉着她坐了下來,“夫人息怒,不要爲了不相干的人壞了興致。”
這話的另一層意思其實是,“這種貨色夫人不用理會,爲夫會替夫人出氣的!”但是聽在那年輕公子的耳中卻覺得自己被傷害了。他是真的喜歡這位斯文俊雅的公子啊,爲什麼他寧願對着一個粗俗不堪的女人,也不肯看他一眼呢?
他出身世家,不說家中的長輩兄弟姐妹,就是跟前的管事丫頭都比別人家多幾分氣質。但是眼前這位公子卻是他平生從未見過的出色。不僅僅是容貌,還有那種獨特的氣質。都讓他覺得是如此的驚豔。只可惜,對方卻連個正眼也不曾看他。如今還將他說成了不相干的人。
不甘心地還想要上前搭訕,卻被身邊的人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幾個人使了個眼色,七手八腳地將他拖進了一遍的廂房裡關上了門。
圍觀的人們見沒有熱鬧看了,都有些掃興的噓聲。
陸離淡定地伸手替謝安瀾夾了一筷子她喜歡的菜,謝安瀾杵着筷子卻沒有吃反倒是側首打量着他。陸離停手看了她一眼道:“看什麼?”
謝安瀾撐着下巴笑道:“陸公子,有什麼感覺?”
陸離道:“無聊。”
謝安瀾眨了眨眼睛,陸離淡淡道:“夫人可知道那人是誰?”
謝安瀾搖頭,陸離輕哼一聲,“百里家三公子,百里百里岄。”
謝安瀾驚愕地道:“百里家三公子是個花癡?”而且還是個好男色的花癡!那就難怪百里岄跟百里胤分明差不了幾歲,外人卻只知百里胤而不知百里岄了。丟臉啊。
陸離搖搖頭若有所思,“百里修將百里胤帶在身邊,百里岄卻在京城裡肆無忌憚,怎麼可能是個單純的花癡。”
謝安瀾聞言,眼中也多了幾分深思。百里修之所以將百里胤帶在身邊,除了因爲他是百里家的嫡長孫身份特殊而且確實能力出衆以外,其實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百里修不放心百里胤。百里胤是百里家老大人親自教養長大的,雖然性格中也不缺謀算野心,但是大是大非上是分得清楚的。
至於百里家其他人…肯定也有跟百里修的意見不同的。百里胤是族長的嫡長子未來的族長,如果讓百里胤留在京城,百里胤很可能會拉攏那些不贊同百里修的想法的族人給他添堵。至於這個百里岄,能夠如此肆無忌憚總不至於跟柳家那幾個紈絝一樣,只會狗仗人勢。如果不是的話,那就只能說這個人本身也有自己的能力了。
陸離低聲道:“百里岄跟百里家別的人不一樣,他在念書上面並沒有什麼天賦。所以即便跟百里胤一樣都是嫡子,卻也不受重視。但是…他卻是難得一見的商業奇才。”
謝安瀾心中一跳,皺眉道:“他方纔該不會是故意的吧?”這也說不過去啊,如果百里岄是故意想要跟他們搭訕,這種搭訕方法絕對是最不明智的選擇。更何況,如果百里岄是裝的,她也不可能完全感覺不到。除非他的演技比百里修還要高明。
陸離不以爲然,淡淡道:“不管他是爲了什麼…”都必須爲了他今天的行爲付出代價。橫豎早晚也是要跟百里家過招的,就從百里岄開始,也沒什麼不可以。
另一邊的廂房裡,百里岄被幾個人按着灌了兩口濃的發苦的濃茶,終於清醒了幾分。不悅地道:“你們幹什麼啊?”站在他跟前的幾個公子哥兒忍不住苦笑,“三公子,你知不知道你剛纔在幹什麼啊?”
百里岄不以爲然,“有什麼?不就是一個年輕公子呢?你們拉我做什麼?對了…他是什麼人?”
一個沉穩一些的年輕人摸摸鼻子道:“他是陸離,揍你的那個就是謝安瀾。也是睿王殿下的徒弟——謝無衣。”
“陸離?”百里岄有些晃神地喃喃道。
其他人見狀都不由得苦了臉,心中暗暗叫苦:這位爺該不會是真的看上了陸離吧?這是要完的節奏啊。
百里家的人剛回京不久,有的事情未必每個人都一清二楚。但是他們這些人卻都是一直住在京城的。陸離在京城的時間雖然短,但是那些事情不管是自己看出來還是事後聽家長分析的。不得不說,陸離都是他們這些年輕人心中神一般的存在。這位百里家的三公子平時男女不忌就算了,哦,好像還是喜歡男的多一些。但是那都是一些家世平平或者想要攀附百里家的人,或者乾脆就是那些南風館裡的小倌兒,怎麼樣都沒關係。陸離是什麼人?這位年紀輕輕的陸公子如今可都還掛着殺了四個人的嫌疑呢。雖然承天府說沒有證據證明是陸離殺了人,因此將他放了。但是可從來沒有人說過,人真的不是陸離殺的。萬一哪天把他惹毛了,說不定連去哪兒給百里岄收屍都不知道。
一個有些微胖的錦衣少年拉着百里岄的衣袖道:“表哥,你聽我勸,別去招惹陸離。”
百里岄皺眉,不以爲然地道:“我怎麼就招惹他了?”
錦衣少年急的跺腳,“表哥,人家跟你不是一路人,更何況你也看到了陸夫人貌美如花,人家夫妻恩愛着呢。最重要的是,你別忘了,陸離現在跟百里家也不是一路的。”哪怕你去喜歡蘇夢寒呢,跟睿王的徒弟搶男人,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百里岄道:“那就把他變成自己人啊。”
“……”方纔真應該讓陸夫人狠狠地揍他一頓!
見他們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百里岄方纔一笑,擺擺手道:“行了,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之前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麼。現在我知道了,本公子有分寸。”
“……”我們怎麼那麼不信呢?
廂房裡熱鬧的時候,外間的謝安瀾和陸離也沒有得到寧靜。飯才吃了一半,一個熟人就出現在了樓上。
謝安瀾有些遺憾的看着走到面前的浮雲公子心中輕嘆了口氣。柳浮雲淡然一笑道:“可是在下打擾了兩位?”謝安瀾笑道:“浮雲公子怎麼有功夫來翠華樓。”柳浮雲不好享受,一向很少來這種地方。如今剛剛回京不久,只怕正是最忙的時候,出現在這裡確實是有些奇怪。
柳浮雲道:“方纔在後園有些事,聽說兩位在此便過來看看。這裡……”柳浮雲遲疑了一下,“可是出什麼事了?”
陸離道:“些許小事,柳兄坐。”
柳浮雲在對面坐了下來,道:“之前一直想要跟陸兄聊聊,可惜不得空閒。今日巧遇,倒是應該喝一杯。算是在下爲兩位洗塵。”陸離舉杯與他碰了一下,謝安瀾也跟着淺酌了一口。三人放下了酒杯,四周打探的目光讓柳浮雲微微皺了下眉,笑道:“看來還是要改日再去拜訪陸兄了。”
“隨時恭候。”陸離道。
柳浮雲看着陸離道:“陸兄回京已經有數日,不知陛下有什麼安排?”
陸離搖頭,柳浮雲也知道陸離擅自回京昭平帝不想在這個時候惹怒睿王隱忍不發已經是難得,晾着陸離是在所難免的。不過看陸離的模樣也不像是着急的樣子,便道:“若有什麼在下可以幫忙的地方,陸兄儘管開口。”
陸離微微點頭,卻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看着柳浮雲道:“聽說貴妃娘娘近日身體欠安?”
柳浮雲文秀的容顏上浮現一絲擔憂,微微點了下頭。陸離皺眉道:“我記得去年柳家將七小姐召回了京城。”
柳浮雲輕嘆了口氣,道:“當初確實是打算將小七…不過這一年多姑母倒像是想開了一些。”其實當初柳七已經被送進宮了,他們這樣的人家女子進宮是不需要如一般秀女選秀的,就如同盧家那位一樣。原本陛下已經準備冊封連封號都擬好了,但是最後關頭卻是柳貴妃反悔了。原本柳七小姐也並不願意入宮,昭平帝對她也沒什麼興趣,既然柳貴妃不同意,昭平帝自然也就順着她的心意將人送回去了。對外只說是入宮陪伴柳貴妃一些時候罷了,原本打算給柳七的封號順手給了另一個妃子。這些本就是小事,傳到外面倒是有些人以爲柳七小姐真的已經入宮了。 ωwш ⊙ттκan ⊙C○
不管柳貴妃是真的想開了,還是到最後依然無法接受與自己的侄女共侍一夫。柳家在昭平帝面前其實並沒有什麼分量。既然是柳貴妃的決定,就算柳家再不高興也無可奈何。柳七因爲此事,名聲還是有些影響的。不過前些日子昭平帝將她賜給了宇文純爲妻,還冊封爲公主。倒也算是給柳家挽回了幾分面子和恩典。
陸離道:“貴妃娘娘這一步,可算是一招臭棋。”
柳浮雲無奈的苦笑,他那位姑母從來都不是心機深重的人,被昭平帝寵了幾十年。如今即便是想明白了,又能有多少心機?如果當初就按照原本的計劃將柳七送入宮中,柳七又能順利懷孕的話,說不定如今柳家還能有幾分與百里家相爭的底氣。但是現在,即便是昭平帝對柳貴妃依然有幾分情誼,願意護着柳家。但是一旦盧妃順利生下皇子,柳家的敗局就已經定了。
昭平帝如今對柳貴妃的感情本就不如從前,等到皇子降生,以他如今的年紀和對孩子的渴望,必定會更加移情與盧妃和小皇子,到時候就是柳家的末路。柳家不是百里家,即便是沒有昭平帝的扶持,依然能夠立足。
不過對此,柳浮雲倒是沒什麼遺憾和憤怒。就算柳七入宮,誰又能保證她就會受寵,就能順利誕下皇子呢?
陸離道:“柳兄難道沒有想過與百里家談和?”
柳浮雲搖搖頭,“百里家上位,第一個要除掉的便是柳家。剷除奸佞,不正是百里家這樣的名門世家最應該做的事情麼?”
陸離微微挑眉,柳浮雲果然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極爲清醒的。
三人正說這話,不遠處之前關着的廂房門又開了。謝安瀾擡眼看向門口微微挑眉,只見百里岄從裡面走了出來。比起方纔的醉醺醺的模樣倒是清醒了許多,還特意整了整衣冠,很有幾分衣冠楚楚的模樣。
他快步走到跟前正要說話,卻看到坐在一邊的柳浮雲微微揚眉,“浮雲公子?幸會啊。”只是那微微上揚的音調,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味道。
柳浮雲微微點頭,淡淡道:“百里公子。”
百里岄輕哼了一聲,道:“沒想到,陸公子竟然與浮雲公子還是舊識?方纔多有得罪,還望陸公子勿怪。”
謝安瀾心中嘖嘖稱讚。百里家倒是當真不愧是世家,即便是百里岄這樣的浪蕩子,正經起來也是人模狗樣的。和柳家那幾個紈絝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不過…看看柳浮雲,再看看分明更加俊美的百里岄,好像還是柳浮雲更順眼一些。百里家好好的一個傳世大家,怎麼搞得好像除了百里胤就沒有一個看得順眼的人了?難道真的是憋太久憋壞了?
百里家當然不止百里胤一個好人,只是那些跟百里修意見不合的人差不多都被百里修給打壓或者是直接收拾了。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跟百里胤一樣身份特殊。
陸離目光淡淡地掃過百里岄,彷彿沒聽見他的話一般,對柳浮雲道:“青悅心情不好,我們先走了。改日再請柳兄一聚。”
柳浮雲含笑看了一眼謝安瀾,果然看到她目光不善地盯着跟前的百里岄。驀然想起京城裡關於百里岄的傳言,不由失笑。點頭道:“也好,我也該回去了。”陸離拉着謝安瀾,隨手將一錠銀子放在桌邊,三人便起身準備往樓下走去。
見自己被人無視,百里岄心中也有些惱怒。伸手想要擋在陸離跟前。只是他的手纔剛剛擡起來,就被一道冷厲的目光嚇得僵住了。百里岄終於如願得到了陸離的正眼,只是那眼神卻和他霽月光風的外表截然不同。陰冷,森然,煞氣逼人,有一瞬間,百里岄彷彿以爲自己看到了他小叔百里修處置那些忤逆他的族人的時候的眼神。
陸離的聲音低低的在他的跟前響起,“百里修是不是沒告訴過你我是什麼樣的人?”
百里岄愣住,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陸離已經牽着謝安瀾的手走到了樓梯口徑自下樓去了。
出了翠華樓,柳浮雲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看着柳浮雲極力忍耐卻依然還是無法掩飾的笑意,陸離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了。謝安瀾其實也很想笑,但是這個時候作爲一個好妻子,還是要給夫君一點面子的。
伸手反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別生氣,回頭我再去替你打他一頓就是了。”
柳浮雲看着兩人,眼底閃過一絲羨慕。輕咳了一聲道:“兩位還是小心一些,百里岄這個人看着有些不着調,但是手段卻也不差。特別是在生意上,這人愛財如命而且不擇手段。被他看上的總是想盡辦法也要弄到手。我派人查過,暗地裡被他弄得傾家蕩產的人家不在少數。”
陸離微微點頭,冷聲道:“他現在是想要對付蘇夢寒?”
柳浮雲點頭道:“蘇夢寒的事情確實是他負責的,不過蘇夢寒如今在天牢,他反倒是不好動手了。”朝廷畢竟還不是百里家能夠一手遮天的地方。早幾年柳家也是在刑部大理寺這個重要地方下過功夫的。更何況,誰都知道蘇夢寒身體不好,想要用刑都要慎重。萬一弄死了,那麼大一筆錢從此不見蹤影不說,百里家名下的那些產業只怕都要撐不住了。
陸離微微點頭,眼底閃過一絲暗芒。
柳浮雲看着他道:“我沒有見過百里修,但是他的事情卻聽過不少。他能放心將百里家的產業交給百里岄,這人定然也不是個易與之輩。陸兄還是小心一些得好。”
陸離道:“多謝提醒,我心中有數。”
見狀柳浮雲也不再多言,對兩人拱手道:“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謝安瀾笑道:“浮雲公子慢走。”
柳浮雲淡淡一笑,轉身朝着另一個方向而去。謝安瀾和陸離也轉身朝着陸府的方向而去。一邊走,謝安瀾一邊笑看着陸離道:“還在生氣呢?”陸離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謝安瀾摟着他的手臂低頭悶笑,她當然知道對於一個性向正常的男人來說,被一個同性糾纏是一種何等噁心的感受。以陸公子的脾氣,沒有當場將盤子懟到百里岄的臉上應該也是忍耐再忍耐的結果了。
“真的不要我去幫你揍他一頓?”
陸離輕哼,“髒了夫人的手,我會處置的。”
謝安瀾點點頭不置可否,不過心中還是決定一定要找個機會再揍他一頓。陸離想要自己處理,不代表她就不想收拾敢跟她搶人的鼠輩啊。
兩人身後不遠處,柳浮雲回頭便看到兩人相依相攜離去的背影。夕陽的餘暉灑在兩人身上勾勒出一圈炫目的光芒,也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倒影,難捨難分。
浮雲公子脣邊勾起一抹極淺的笑意,搖搖頭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