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東西,又好好休息了一番養足了精力,謝安瀾和朱顏才起身往深林中走去。莫羅的試煉在這個世間確實是堪稱奇葩,特別是參加的都是女子。但是對謝安瀾來說,卻算不得什麼。不就是野外生存麼?就算是裡面還有什麼陷阱或者是敵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本大神叢林斃敵是破過記錄的!謝安瀾和朱顏真正的麻煩是找東西。想要在偌大的禁地中隨便找點寶貝或許不難,只要有。但是想要在毫無消息的情況下找到指定的東西,就不太容易了。
此時還是正午,但是深林裡的光線卻十分幽暗森冷,茂密的大樹擋住了絕大部分的光線,擡起頭幾乎看不到半點天空的影子。這樣的地方,到了晚上只怕就是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了。
看到一隻兔子從不遠處躥過,兩人誰也沒有去抓一把的想法。這確實是個人跡罕至的原始叢林,即便它就在莫羅王城的京郊,卻是莫羅最神秘的地方之一。平均每十八年纔有人還一次。而且半個月之後又會撤離。即便是加上禁地中佈置試煉的人,十八年裡有人的時候也不超過一個月。
越往裡走,越顯得幽靜。朱顏也不由自主的壓低了說話的聲音,“這裡…會不會有老虎什麼的?”
謝安瀾道:“沒有記載說莫羅境內有老虎。”
“哦。”朱顏的心剛放下了一半,就聽到謝安瀾繼續道:“不過好像有狼,而且還不少。”
“……”
兩人一直走到天黑,什麼都沒有遇到。沒有敵人,沒有陷阱,沒有猛獸,也沒有人。坐在一片空地上的篝火邊,朱顏抱怨道:“火能生大點麼?”九月的莫羅,天氣已經不太暖和了。夜晚的野外,就更是幽冷幽冷的。謝安瀾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要是燒着了上面的樹枝,燒了人家莫羅聖地就算了,咱倆都得死在這裡面。”
朱顏沮喪的抱着膝蓋坐着,往火堆旁邊湊了湊。伸長了脖子去看謝安瀾撲在地上的地圖。這深林無邊無際,又看不清楚天上的星辰,若不是謝安瀾的方向超強,她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兒去了。
“明天打算怎麼走?”
謝安瀾在地圖上描畫着,一邊道:“明天往西南走。”
“爲什麼?”朱顏不解。
謝安瀾道:“莫羅人也不可能將那些珍寶隨便找個森林裡的樹腳下埋起來吧?而且我們也不能連着半個月都吃烤肉,你不怕上火啊。西南邊靠近神女湖,如果這禁地中還有什麼秘密的建築或者人的話,總不能沒有水源的。而且,我發現有一些非動物留下來的痕跡,多半是往那邊去的。”
朱顏託着下巴打量着她,謝安瀾挑眉,“怎麼?”
朱顏道:“你爹真的是秀才?”
謝安瀾翻了個白眼,“你又不是沒見過我爹。”鑑於青狐大神天生地養,謝安瀾當真只有一個秀才爹。朱顏狀似苦惱地道:“這年頭秀才的女兒都能這麼厲害了麼?還是說是睿王殿下教你的?那也沒那麼快啊。”
謝安瀾揚起下巴,驕傲地道:“本大神是曠世天才。”
朱顏嗤笑了一聲,“曠世天才?好厲害。”
謝安瀾收起了手中的地圖道:“趕緊休息吧,我上半夜我守夜。”
朱顏哀嘆,“只能睡半晚上啊,等半個月後出去我肯定都要滄桑了。”
“知足吧,蘇洛琳這會兒說不定還在逃命呢。”
第二天一早,兩人繼續前進。這一次卻沒有昨天那麼順利了。先是朱顏險些被林中的陷阱傷到,後有兩人不甚撞進了一條大蟒蛇的老窩。兩個人武功都不算低的人,竟然也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那條兇猛異常的大蟒蛇給解決掉。坐在已經死去的蟒蛇屍體旁邊,朱顏喘着氣有些驚魂不定地道:“我們不會是殺了莫羅的國寶吧?這條蛇是不是有些太邪乎了?”
她雖然沒見過這麼大的蟒蛇,但是蛇還是殺了不少的。就算是塊頭大一點,動作靈活一點,這傢伙也不應該那麼難搞纔對。但是偏偏這條蛇,外面的蛇皮的堅硬竟然超乎想象。她的海棠針刺進去,連在蛇皮上留下個口子都沒有。反倒是自己悲催地險些被蛇一尾巴甩斷了腰。
這特麼是皮還是鱗甲啊?
謝安瀾也不太確定,搽乾淨了照影劍上的血跡道:“應該不會吧?好像沒聽說莫羅國尊崇蟒蛇啊。”
朱顏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這些人心真大,聖地裡這麼大一條蛇他們也不管。”
謝安瀾聳聳肩道:“說不定不是不管,而是故意養在這裡的呢。”
“那要是有人被它給吃了…”
“說不定它真的吃過呢?”謝安瀾道:“人家莫羅說了,生死不論,自求多福。”
朱顏嘆氣,站起身來打量着地上躺着的蟒蛇道:“這麼大的塊頭,就放在這兒麼?”
謝安瀾也微微蹙眉,想了想道:“對我們來說,好像確實沒什麼用。若是毒蛇,還能取點毒液給裴冷燭。”蛇皮倒是不錯,但是她們現在沒有那麼多的功夫去處理。
朱顏抽了抽嘴角,要是毒蛇的話,你以爲咱倆現在還活着麼?
謝安瀾也跟着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道:“咱們走吧,再往前面應該能找到落腳的地兒,吃上能吃的東西了。”
朱顏道:“你這話已經說了第三遍了。”雖然這麼說着,朱顏還是乾脆利落的跟上了謝安瀾的腳步。
“這次不會錯,這地方最大也不過方圓三十里。只是一個森林的話,對許多人來說並沒有那麼難過,肯定還有別的。”
兩人繼續往前走了一段來,果然在路的盡頭看到了一片谷底。這裡沒有茂密的深林,卻又許多座房子影影綽綽的坐落在樹林中。還有一片清澈的湖泊,幽美寧靜的朱顏幾乎都要以爲這是什麼世外桃源了。
兩人蹲在草叢裡觀察了那谷底將近一刻鐘,朱顏才低聲道:“好像有人。”手指指了指一處房子,果然看到一個人影晃過。謝安瀾眼睛一轉,道:“分頭行動,遇到麻煩就發信號。一個時辰之後,咱們在這裡回合?”
朱顏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已經先一步飄下了谷底。謝安瀾莞爾一笑,也跟着潛了下去。
一靠近這一片地方謝安瀾就警惕了起來,這裡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人覺得有些不正常。謝安瀾將自己掛在一根樹枝上,觀察着不遠處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座房子。那是一座用岩石堆成的房子,外表雖然古拙卻並不讓人覺得粗獷,反倒是有一種獨特的美感。房子並不高,也不算大。在那石屋的後面,還有七八個跟他一模一樣的屋子分散着。它們似乎拱衛着最中間的那座有三層高的石塔。
謝安瀾深吸了一口氣飄然落到地上,身形如一道暗影一般悄無聲息地朝着那石屋而去。還沒靠近,臉色微微一變忍不住在心中低咒一聲,同時身體卻已經凌空幾個騰挪才穩穩落到了地上。回頭一看,身後的地方有三根極細的白色絲線。絲線的兩頭系在遠處的樹上,上面還各自掛着一隻鈴鐺。只要謝安瀾碰到其中任何一根線,鈴鐺立刻就會被震動。
這也幸好是在白天,若是晚上…就算時候她十之八九也要着了道兒。她可不相信,這鈴鐺後面就沒有別的了。到時候不知道是引來守衛呢還是直接被亂箭穿心呢?
輕輕吐出一口氣,謝安瀾側耳傾聽了確定四周並沒有人,這才慢慢起起休想那食物。隨手拆掉石屋門上的機關,謝安瀾推門進去,果然看到看到房間裡的桌上放着一些水果還有清水。謝安瀾仔細聞了聞水,又將裴冷燭友情贊助的解毒丹扔了一顆進去,才端起水來喝了兩口。
剛坐下沒一會兒,門外便傳來了腳步聲。謝安瀾一閃身貼到了牆壁邊上。側耳傾聽,腳步聲整齊劃一,一共四個人,都是女子。顯然並不是蘇洛琳她們,只能駐守在這裡的禁地守了。
那些人彷彿是例行巡邏一般,並沒有進來。很快又離開了。謝安瀾將整個石屋都反了一遍,最後從屋頂的一個縫隙中抽出了一張畫在羊皮上的地圖。地圖看起來像是缺了很大一部分,謝安瀾看了半晌也沒能看出什麼名堂來,只得收起地圖離開。
一連將幾個石屋都光顧了一番,就用了將近半個時辰。謝安瀾從中找到了五張地圖殘片和一顆夜明珠。能放進莫羅禁地的東西,哪怕是一顆珠子也是一顆價值不菲的珠子。只是想起那顆珠子是自己從其中一間的牆角下一個簡陋的石鍋裡找到的,謝安瀾就對睿王府的寶貝的處境感到十分擔憂。
此時,謝安瀾卻在望着眼前的石塔發呆。石塔雕刻的十分漂亮,想來當年修建也肯定是廢了不少力氣的。但是想要進去卻十分的不容易。因爲石塔的四個入口,各自有四個侍衛向外守着,另外還各自有八個侍衛在石塔四周向內守着。這擺明了是告訴別人,此處有寶貝,快來自投羅網麼?
這麼高…大白天飛上去會被人當鳥兒射下來的啊。謝安瀾心中憂慮地道。
正在考慮該怎麼辦的時候,另一邊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謝安瀾仔細一聽,不由得愣了愣,這聲音…好像是朱顏在跟人打架?
不過就算朱顏被發現了,跟人打個架也不用弄出這麼大動靜兒吧?一邊打還帶一邊叫罵的?
在看看石塔周圍圍着的人,謝安瀾瞬間悟了。朱顏時候想要替她將人引走?但是看看那圍着石塔兩圈,一動不動的守衛:這特麼就有點尷尬了。
嘆了口氣,謝安瀾轉身朝着朱顏的方向奔去。她敢發誓,只要她不動手往裡面闖,計算她從那寫守衛面前晃過去,那些人也不會多看她一眼的。
將朱顏從打鬥的人羣中拽出來,兩人落荒而逃。
跑出了那片地方,朱顏纔沒好氣地道:“就這麼撤了?”
謝安瀾聳聳肩,道:“那石塔周圍,圍着的全都是高手。偷偷潛進去沒門,硬闖…大概也沒門。”
朱顏眼睛卻是一亮,“這說明,那個石塔確實是很重要啊。”
謝安瀾點頭。
兩人將各自的戰利品掏出來看了看。朱顏竟然也找到了四張殘圖和一對玉玦。
謝安瀾將九張地圖拼起來,發現那正是這禁地的一部分。上面並沒有多少詳細的標註。只有在石塔的位置上標註着一個三。既然有三…謝安瀾看了看那地圖應該空缺的位置,至少還應該有一和二吧。
快速的將地圖花了下來,謝安瀾道:“今晚去這石塔看看。”
朱顏點頭,只是蹙眉道:“怎麼進啊?就咱們倆?”
謝安瀾也在考慮要怎麼闖進去。那些守衛顯然是除了守着那個石塔什麼都不管。想要將她們引開是不可能的。朱顏道:“裴冷燭有沒有給你藥?”謝安瀾瞥她一眼,“別告訴我你望了,毒藥是不能往裡面帶的。”她們進來之前,可是都檢查過的。
沒等朱顏失望,謝安瀾展顏一笑道:“不過…雖然沒帶,但是我們可以自己做。”
“嗯?你還會這些?”
“略知一二。”
兩人開始漫山遍野的找藥材,幸好這兩天一路上走過來一些有用的藥材謝安瀾也存下了一些以備不時之需等到天色微暗的時候,謝安將一個藥包交給了朱顏道:“這個藥需要點燃了纔有用的。但是藥材都是現採的,需要乾柴搭配,效果可能不會太好。多點一些,天黑了再點燃,她們沒那麼容易發現。”
朱顏點頭道:“放心,交給我就是。你幹什麼?”
謝安瀾道:“我見機行事。如果還是不行,就只能試着強攻了。”那石塔連用輕功潛入都不行,因爲除了下面的四道門,第二層和第三層連個窗戶都沒有。全是石頭的塔她總不能從上面鑿穿了進去吧?
朱顏點頭表示明白了。
謝安瀾再一次出現在石塔外面的時候,周圍依然是那麼多人。不過這些人顯然已經換了一批了。謝安瀾有些苦逼的想着:到底是誰設計的這麼變態的東西?就算是睿王殿下來了,也別想悄無聲息地進去。
其實這次謝安瀾的運氣確實是不太好,因爲從前的參與者根本沒有這個困擾。往屆的參與者能夠走到這裡再少也不會少於數十人。這麼多人,就算是強攻也能將這裡攻下來。她們這次雖然少了同伴之間的勾心鬥角,但是有些時候確實是相當的不方便。
夜色中傳來兩聲鳥兒的叫聲,謝安瀾立刻掏出一塊溼巾掩住了口鼻。雖然石塔周圍的侍衛都沒有動,但是她們握着兵器的手卻明顯的收緊了一些。顯然也開始戒備了起來。不遠處已經有腳步聲朝着鳥鳴的方向而去,顯然這些守衛並不認爲那是真正的鳥鳴。
謝安瀾憑住呼吸等待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同聽到有人道:“不對,有人下毒!屏住呼吸!”
只是已經來不及了,謝安瀾用毒自然是遠不如裴冷燭的。但是因爲職業原因,她精通而且喜愛各種能將人悄無聲息的放倒的藥物。這種習慣到了現在依然沒有改變,她以目前所能有的材料配置出了自己所能配置的效果最強的藥,效果還是令人滿意的。
謝安瀾勾脣一笑,扔掉了手中的帕子屏息朝着石塔衝了過去。石塔外面的守衛雖然還能動彈,但是實力卻已經不及平時一成,被謝安瀾三兩下便放到在地上,旁邊的守衛還來不及過來攔截謝安瀾就已經一閃身衝了進去。事實上她們過來也沒用,因爲她們並不比自己的同伴好多少。
一踏入石塔,謝安瀾就呆住了。口中不由自主的吐出了兩個字:靠!
石塔中央站着三個人,三個拿着劍的女人。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女子和兩個三十多歲的女子。
站在中間的那中年女子笑道:“姑娘可算是取巧了。”
謝安瀾聳聳肩道:“若是不讓用藥,你們就不該讓那些藥長在禁地裡啊。”
那女子無聲地一笑道:“外面那一關倒是無妨,本就是爲了淘汰庸才的,這次人太少倒是有些爲難姑娘了。但是現在,就要請姑娘一層一層的打上去了。若是姑娘不願意,也可以轉身出去,外面的人不會攔你。”謝安瀾眼睛一轉道:“我能問問,這石塔裡都有什麼寶貝麼?”
女子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姑娘可以看看這一層。”
謝安瀾環視了一圈塔內,這石塔確實不是之前的石屋能比的。這一層最顯眼的地方就要好幾件東西,看上去似乎都價值不凡。謝安瀾甚至看到了一條鑲嵌着碩大的鑽石的項鍊。這麼大的鑽石若是放在前世,那是真的價值連城了。不過在這裡卻放的十分隨意,鑽石在這個時代無論是東陵還是莫羅都算不上最名貴的寶石,她估計連那項鍊上鑲嵌的綠寶石的價值都不如。
女子停頓了一下,道:“不過我可以告訴姑娘,三層有前往另外兩處試煉地的路線圖。這禁地中試煉地一共只有三處,這一處是最容易找到的,也是價值最低的。一般…莫羅的女子是不會往這邊來的,因爲她們就算將這裡一掃而空,或許也不如別人在別處拿上一件兩件的。雖然她們也無法知道具體位置,大概方位卻還是能夠打探出來的。姑娘應該不是莫羅人吧。姑娘如果打算自己找的話,半個月時間只怕是不夠。”
謝安瀾嘆氣道:“所以…必須要打了?”
女子笑道:“姑娘也可以轉身出去,並不強求。”
謝安瀾抽出手中的照影劍道:“那就來吧。”
那女子看了一眼照影劍道:“這把劍當年也是從這聖地中出去的,沒想到竟然還有歸來之日。姑娘,請。”
“請!”
謝安瀾也不客氣,直接先下手爲強橫劍掃了過去。那三個女子飛快地退開,各自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朝着謝安瀾刺了過來。另外兩人卻十分默契的繞到了謝安瀾的身後。謝安瀾將睿王教自己的劍法運轉的滴水不漏,那三個女子卻也是配合默契,讓謝安瀾找不到半點破綻。雙方一堵陷入了僵持,那中年女子看向謝安瀾的目光倒是有了幾分讚許。這姑娘的武功,在莫羅也算得上是高手之列了。
謝安瀾心裡明白,若是一直這麼僵持下去,等到自己體力不濟的時候就算是勉強贏了下一關也是闖不過去的。只是兵行險招,萬一受傷了對往後幾天又不利。只是現在卻容不得她多想,謝安瀾右手揮劍,左手抽出了隨身的匕首。一劍逼開了擋在自己跟前的女子,謝安瀾乾脆的棄劍手持匕首撲向了另一個女子。那女子防備不及,一旦被謝安瀾近身黏上了再想要擺脫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手中的劍被謝安瀾擊落的同時,只見眼前的女子對她粲然一笑,手中匕首往她脖子上一抹,“你輸了!”
背後風聲襲來,謝安瀾毫不猶豫地抓着手中的女子擋在了自己跟前。
後面偷襲地人連忙後撤,怒瞪了謝安瀾一眼。
謝安瀾倒是毫無愧疚,你們三個人打我一個也沒見手下留情啊。剛纔差點被一劍穿心!將手中的人推開,謝安瀾朝着另外兩個笑了笑示意她們繼續。兩人對視一眼,再一次左右夾擊朝着謝安瀾攻了過來。
這一架足足打了兩刻鐘有餘,謝安瀾終於將剩下的兩個人也都放到了。將放在中年女子脖子上的匕首收回,謝安瀾有氣無力地道:“行了吧?”
三個女子點頭,道:“姑娘請便。”
謝安瀾並沒有急着上樓,而是直接坐到了地上。
那三個女子也不着急催她,只是對她笑了笑便出門去查看被放倒在了爲外面的同伴去了。謝安瀾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覺得體力恢復的差不多了,才站起身來也不看那些寶物,直接朝着二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