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繼續研究《守真秘笈》,其中的內容越陽早已經爛熟於心,但學無止境,每次都有新的發現,同時也有修正和補充的東西。
比如,秘笈中提到了澤蜂毒,對其危害講解十分詳盡,還有解藥配方等。與澤蜂毒相似的,還有種澤蛙,同樣生活在沼澤中。但因個體較大,毒性較弱,不易提煉等,使用不如澤蜂廣泛。
但這裡卻提到了一種化氣散,是利用混有血液的澤蛙毒,進行蒸餾提純再熬製成半固體狀態等其冷卻,會得到一種能讓修行者短暫昏迷的藥物。
化氣散!
這種藥物,無色無味,修行者吸入後會有短時間的昏迷,即使是強者也會導致修爲降低。
綜合兩種,越陽立刻將小瓶裡的毒血提煉,成功研製出化氣散,深棕色半透明狀,隨着時間的推移,深棕色也會褪去。看着剛出爐的成品,越陽臉上浮現一抹陰狠,應該讓那些害人的人嚐嚐後果!
忙完已經是凌晨三點多,越陽卻接到了凌志偉的電話,上來就要五千萬。
“越陽,有急用,拜託了,以後加倍還你!”
“先彆着急,把事情經過先跟我說說。”越陽坐起身。
凌志偉重重嘆口氣,說是讓一個女人給訛了!酒吧認識的,聊得很投緣,又都是很隨便的人,一拍即合,酒店開房做了不可描述的你情我願的事情。
可半夜凌志偉睡得正香,卻發現所有的燈都開着,那個女人已經穿戴整齊,非說是受到了強迫,手裡還有照片和視頻等證據,現在就要報警。
凌志偉慌了,但辯解無效,對方的條件就是五千萬,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她展示給你的視頻,就是你答應給她五千萬那段吧?”越陽冷笑。
“我當時都昏了頭,一再上她的套!越陽,她說今天早上九點前必須給錢,否則五分鐘內就去報警。”
“爲什麼是五分鐘?”
“因爲她的小店就在派出所旁邊啊!”
越陽冷哼,別的不說,這女人還是很有膽量的,太歲頭上動土,還能由着她張狂嗎?安慰了凌志偉兩句,讓他在凌霄大廈等着,等送了老婆去上班,就跟他一起去會會那個女人。
凌志偉心有不滿,都火燒屁股了,還有條不紊去送老婆!
早上,凌若寒剛進大廈,凌志偉就從旁邊跑了過來,將越陽攔住,拉着他往外走。
“送錢還這麼積極?”越陽笑問。
“還有三十五分鐘,萬一堵車就來不及了!越陽,我求你了!”凌志偉催促道。
“哼,這種人貪心不足,讓她等一個小時都得等。”
“丟人的不是你,你當然不在乎!對了,錢準備好了嗎?”
“嗯,足額支票。”
凌志偉攬着越陽肩頭,重重嘆息,每次救自己的都只有這個外甥女婿。
當事者開了一家小酒館,半小時後,越陽來到門前,很俗豔的名字,夜來香!不由笑了,“三叔,她家就開酒館,你還跟她去泡酒吧,真有你的。”
“這種檔次,我也不來啊!”凌志偉說完,打了自己一嘴巴子,老闆娘檔次更低!
酒館只有一間,這個時間裡面沒有一個客人,更像是爲凌志偉開了門。進屋後,越陽自行從冰箱取出一瓶冰飲,然後往紅色圓形沙發裡一坐,慢悠悠喝起來。
凌志偉卻是侷促不安,小聲道:“是不是等不及,報警去了?”
“現在纔到最後約定期限。”越陽擡了下手腕,正對的是沙發對面的監控器。
凌志偉側頭看了看,臉色一沉,坐在了越陽對面。
很快,一陣響亮的高跟鞋聲後,一名三十出頭的女人笑吟吟走了過來。怎麼說呢,像是從夜上海走出來的,波浪頭油亮亮的,體態豐腴旗袍偏小,裡面勒住的肉的輪廓都能看見,正是這家酒館的老闆娘,樊花。
一條手臂壓住另外一條,視覺上一片波濤洶涌,樊花也就是這點過人之處了,是有點誘惑,但同標準高品質的大有人在,凌志偉卻要爲此付出五千萬代價。
想到這裡,越陽忍不住笑了起來,凌志偉一頭黑線,樊花卻滿臉鄙夷,拿腔撇調道:“呦,這不是凌家的上門女婿嗎?還在這裡幸災樂禍,像你這樣的窮鬼,根本沒錢賠,只能把牢底坐穿!”
“恐怕,去吃牢飯的人,是你!”越陽眸色皺緊,臉上罩着一層厚厚的寒霜。
樊花猛地打了個寒顫,認定凌志偉想賴賬,惱羞道:“好啊,凌志偉,你吃了老孃的豆腐,現在又找了個窩囊廢來耍賴?”
“阿花,這種事兒,你情我願,一起走進的酒店,很多人都能證明,訛得也太多了吧?”凌志偉商量口吻道。
“屋內發生了什麼,別人可不知道。你有多瘋狂,難道都忘了?”樊花冷笑。
越陽欠了欠身子,問:“多瘋狂是多瘋狂?”
“說正事呢!”凌志偉懊悔不已,使勁撓頭,“一千萬,你把照片視頻給我。”
“一分錢也不能少!否則我今天就給你公開!”樊花叉腰,絲毫不退口。
“鑲金邊的也沒有這個價啊,樊花,我也沒多少錢,你不要欺人太甚啊。”凌志偉不滿道。
“你沒錢?投資公司一下子就賺了五億,當我不知道?”
樊花的脫口而出,讓越陽不由警惕起來。志偉投資賺了大錢,只是內部一些人知道,他也曾叮囑凌志偉,不要在外到處亂說。
凌志偉也擔心周澤宇之流,對此耿耿於懷,是做過保證不對外炫耀的。
“你怎麼知道凌志偉賺了五億?通過什麼項目賺的?”越陽問。
“具體的我哪兒知道,反正是聽人說的,錯不了!”樊花信誓旦旦。
“聽人說?不會是個閨蜜吧?”看到樊花心虛的表情,越陽進一步猜測,“是個漂亮閨蜜吧?”
樊花的眼底一閃而過驚愕之色,但還是咬住不鬆口,“別囉嗦了,馬上給錢。”
越陽往後靠了靠,仔細觀察樊花面相,妖媚談不上,還帶着一絲難得的憨厚。臉上覆蓋了厚厚的白粉,但遮擋不住透出來的黑色死氣。
“樊花,我知道你這筆錢是救命用的。但實話告訴你,五千萬根本不夠。”越陽冷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