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張組長當場抓獲。”
周軒點頭,接着把事情的大概經過說了一遍,虞江舟聽的是心驚膽戰,絕對想不到,魅影組織敢在這種地方下手。
“這女人,白長了一幅美貌,心腸被蛇蠍還毒。賢士哪裡對不起她,家境還那麼好,跟着魅影能獲得什麼好處,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虞江舟罵道。
“問題有些複雜了,除了劉君諭之外,我還不清楚,身邊到底還有誰是魅影組織的成員。”周軒提出擔心,集團發展步伐邁得很大,加入進來的人也很多,也無法做到逐一調查。
“唉,我可憐的軒,我會多注意跟你接觸的人,尤其是那些海外過來的。”虞江舟嘆氣道。
“倒也不用杯弓蛇影,是我忽略了一些情況,劉君諭的背景有些複雜。”周軒道。
南宮新月提供的消息證明,劉君諭所學的是心理學,就讀於霍洛威學院,而周軒上次去英國遇險,正是在那所學院演講。大家把所有精力放在那名胖警察還有酷似羅雨凝的女孩兒身上,而劉君諭很可能就是漏網之魚,或者之一。
這讓人不得不懷疑,那所學院可能跟魅影組織有關聯,或許是其中的某個教授或者老師,還有一些激進的青年學生。
想到這裡,周軒連忙拿起電話,打給張磊,將這一情況說明,張磊立刻記錄下來,也沒多說話,最近有他忙乎的,想要讓劉君諭開口認罪,並不容易。
警方的審訊,周軒不便插手,也不好隨便過問,只是靜靜等待最後的結果。
不用懷疑,如果劉君諭想要殺了周軒,會有很多機會,但是,從她這次的做法看,還是遵循之前的原則,不爲了殺人,而是要這具活體。
都說久病成醫,跟魅影組織鬥爭這麼久,周軒快成了半個偵探,對魅影行動規律掌握很透徹,這也是形勢所逼。
魅影組織損兵折將,甚至還失去了美國的大本營,他們依然執着於帶走活體,想要破解周軒身上所有的秘密。
思忖了良久,周軒想明白一件事,魅影組織不過是任務的執行者,他們的幕後主使不見得就非要躲在某處不見人。
而這個人,可能有很多公衆身份,目前周軒能想到的便是富通天下的董事會主席懷特,他有急切的需求,想要自己的身體。
對魅影組織而言,失去些兵馬不算什麼,只要有富通天下的財力支持,再憑藉他們收攏人心的方法,很快就能重新聚集力量,捲土重來。
因此,富通天下才是罪惡的源頭,不除掉他們,周軒將永無寧日。
想要搬倒富通天下,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多方都懷疑他們跟魅影有牽連,卻抓不住任何證據,周軒目前能做的,只是不斷壯大自己,期待着有朝一日,在財力上徹底打敗他們。
商場的博弈,也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周軒相信一點,隨着賢士集團的不斷壯大,有了危機感的富通天下,也會有所動作。
少了劉君諭,並沒有影響到選美大賽的正常進行,而且越發趨於白熱化,選手們奮勇爭先,不斷展現出私藏的絕活,讓賽事越發的精彩。
開始的時候,只有臨海地方電視臺全程直播,繼而發展到多國電視臺跟着直播,賢士集團在這次選美大賽上所獲得的無形影響力,已經遠大於之前的投入。
坐在評委席正中的菲爾塔麗,因點評到位犀利且注重扶持新人而名聲大振,關於她之前的各種消息,全部被媒體找出來,一時間也成爲了議論的焦點。
決賽正式開始,只剩下了十名選手,這些美女無疑都會獲得獎金,除了冠亞季軍之外,其餘的都是優秀獎。
白芮忙的幾乎不睡覺,實在撐不住,就在原地打個盹,睜開眼便是亮晶晶。他已經確定好時裝模特的名單,只等着谷幽蘭來進行審查,另外,白芮還招攬十幾名頗有些影響力的時裝設計師,以及三名國際一流的攝影師。
對於白芮的表現,周軒予以嘉獎,跟谷幽蘭商議之後,正式提名他爲娛樂公司的副總經理,同時兼任時裝推广部部長。
白芮升職迅速,也引發了一些爭議,尤其是歐強和姜靚。姜靚是看白芮一百個不順眼,剛來時還給過他臉色,現在職務爬這麼高,感覺就像是自己做錯了,難不成還要找他去道歉?
這是女孩子的私心,周軒不做考慮,但歐強也提出強烈反對。狼行千里終歸吃肉,白芮雖有能力,也很勤奮,但對於集團的總體貢獻不如那些元老,提拔過快會讓人誤以爲周董任人唯親。
周軒勸說歐強,不要揪着過去不放,要學會接受一個人的轉變。況且公司還有嚴格的考覈制度,白芮如不能勝任,也是會被降職降薪的。
虞江舟保持了沉默,周軒也有些小執拗,而且如果白芮撂挑子,還真挑不出合適的替代人選,權且先這樣。
就在決賽的最後一天,一名老者來到了創富大廈,自稱是劉君諭的父親,名叫劉乙真。
周軒之前接到過張磊的電話,是警方通知了劉君諭遠在意大利的父親,讓他過來配合規勸女兒,及早交代問題。
“讓他上來吧!”周軒在電話裡對門衛說道。
“周董,他還拿着個柺杖,要不要收了?”門衛負責的問。
“不必了。”
很快,劉乙真就拄着柺杖走進了辦公室,此人看起來快六十的樣子,頭髮半白,五官一眼就能看出來,和女兒有着相似的基因,年輕時也該是大帥哥。
可能是憂慮的緣故,臉色很差,雙頰泛着些青色。
從走路的姿勢看,腿腳沒問題,拄柺杖大概是習慣,周軒並不擔心,如果柺杖裡面藏着危險,也過不了飛機的安檢。
“劉先生,請坐吧!”周軒平靜的說道。
“周軒,你告訴我,小諭她加入了賢士集團,怎麼突然就被抓了?”劉乙真沒有坐下,撐着柺杖的身體微微顫抖。
“很簡單,你女兒想要攻擊我,被抓了現行。”
“不可能,她以前確實不太聽話,也沒闖禍,她攻擊你什麼了?難道打一下罵幾句就要被抓嗎?這個城市你說了算?”劉乙真一連幾個問題,不停用柺杖撞擊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