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中時間過得飛快,新年鐘聲就要響起,周軒和大家來到樓下煙花燃放固定地點。煙花在夜色中綻放,無論大小,都會引來一片歡呼聲,都吵着要嘗試。
數量有限,也不能燃放那麼多煙花,最後是抽籤決定,抽到的歡天喜地,沒抽動的故意嚇唬抽到的,導致幾個煙花倒在地上,大家又蹦又跳尖叫着躲避,讓不少人笑得肚子疼。
新年過後,諾斯便訂好機票回國,奧威親自將他送到機場,一再表示感謝。
父母也在初二一早便提出要回去,周軒勸說道:“爸媽,纔來就要走,怎麼不多兩天?”
“看到你們好好的,我們就放心了,在這裡也是給你們添麻煩。”孔玉慧知足笑了,又說道:“江舟父母都是文化人,說的話咱也聽不懂,我在這裡,人家也累!”
“就是,小軒,你可得好好招待好親家。我看親家母挺喜歡你的,在這樣的人家也能幫幫你,不像我們什麼都忙不上。”周德仁憨厚笑道。
孔玉慧白了丈夫一眼,埋怨道:“親家有倆呢,怎麼就只看到親家母?”
“嘿嘿,你不還總說我不如人家老虞有氣質嘛!”
周軒笑了,不以爲然道:“不管怎樣,你們都是我的父母。爸媽,不如以後就來臨海住吧,也不差錢買套房子。”
不過,周軒這個說法卻讓老兩口都擺手,習慣了老家的生活,而且現在家裡裝修的好,冬天不冷,夏天不熱,出門就有鄰居聊天,有時還能聚在院子裡打牌。
來到城裡,出門分不清南北,別墅區更沒有什麼鄰里閒聊,多看人家兩眼對方都會皺眉頭,不如老家自由。
周軒不強留,想要讓人把父母送回去,他們卻堅持要自己坐大客回去,最後還是周軒和虞江舟將他們送到車站。
虞榮難得放假,陳曉玲也喜歡這個家,一直到初五才走,拉開車門就落淚了,虞江舟鼻頭一酸,扶着她的肩膀,輕聲安慰道:“媽,我們都長大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想我們了,隨時來臨海小住。”
“唉,你們還好,我就心疼飛飛這孩子。在這裡連個親人都沒有,你們平時忙,就把孩子往家裡一扔,摔着碰着怎麼辦,卡到樓梯欄杆裡怎麼辦,萬一觸電怎麼辦,呀,舟兒,該做些防護了,千萬不能大意。”
陳曉玲絮絮叨叨,虞江舟一頭黑線,這才幾天,她就失寵了,媽媽已經徹底轉變了觀念,把飛飛視作自己的親外孫女。
“媽,家裡大部分時間還有管清看着。現在飛飛不能隨便出門,再適應一段就好了。”
“哼,你小的時候,媽媽還不得不出去上班,一顆心啊,都撕碎了,耳邊總是聽到你的哭聲。”
陳曉玲又是一通埋怨,怪女兒沒把飛飛當做是親生女兒,照顧的還不夠,虞江舟無言以對,飛飛也不小了,總不能真當孩子哄着吧!
對於管清,陳曉玲也叮囑半天,絕對不能欺負飛飛,自己隨時都會來臨海。
送瘟神一般,終於將陳曉玲等人送走,等到轎車看不見了,虞江舟鬆口氣,摸摸飛飛的小腦袋,“看這小臉,有時連個表情都沒有,怎麼幾天就俘虜了這麼多長輩的疼愛!”
“嘿嘿,飛飛超級有魅力,現在連溫迪都快離不開她了。”管清呲牙笑道。
還真是這樣,周軒也發現了,飛飛長相併不出衆,很時尚的衣服穿在身上也很一般,畢竟是從以醜爲美的島上過來的女孩子。但是,飛飛氣度與衆不同,並不只是因爲酋長的女兒,還有她獨有的淡然眼神和目空一切的傲氣。
ωωω. TтkΛ n. ¢ ○
或許,這都是因爲從小生活在海邊的緣故。
接連送走親朋好友,假期也快結束了,周軒看着兩個孩子,說道:“我有個想法,帶飛飛和管清出去玩一天怎樣?”
“我也想啊,可是遊樂場都關門了,海邊風景,飛飛也不稀罕。就怕人羣多的地方,這孩子露怯,一不留神飛出去把大家嚇着。”虞江舟說道。
“孩子的世界很單純,出去玩兒,不一定非得是遊樂場和商場購物。”周軒說道。
“這不又繞回來了,在家裡陪他們做遊戲也會很開心。”虞江舟說道。
“不如去梅姐家拜個年。”
周軒說完,虞江舟呵呵笑了,點頭同意。姬盛家地方寬敞,又在海邊,可以讓飛飛有熟悉感,情緒也會保持平穩。另外,姬盛家也有兩個孩子,他們之間應該更有共同語言。
另外,周軒和濮梅關係親密,不用擔心走漏什麼消息。
最爲重要的是,政府已經審批通過了機器人工程的用地,賢士集團有意承包給姬盛的公司,此次拜訪外加洽談業務,什麼都不耽誤。
提前給濮梅打了電話,得知小老弟還記得她這個姐姐,甚至來家裡做客,濮梅開心極了,滿口答應下來。
說走就走,周軒開上車帶着三人就出發。路上,虞江舟想起什麼,問道:“軒,不帶着艾米一起嗎?”
“現在還是假期,讓她也好好休息吧。”周軒說道。
“呵呵,艾米可閒不住,另外,你也給得起加班費的。”
“我們拜訪主要目的是拜年,帶着艾米會變了味道。何況,如果凡事都依靠秘書的話,也讓我自己失去判斷能力。”
“難道你不依賴總裁?”虞江舟呵呵笑。
“那不一樣,我指的是艾米的洞察力。”周軒握了下虞江舟的手,兩人相視一笑。
咳咳,管清提醒道:“請注意開車安全。”
哈哈哈!
飛飛突然大笑,聲音很響亮,嚇了虞江舟一跳,隨後露出狂喜表情,這說明,飛飛可以聽懂簡單對話,很快就能適應現代的社會。
濮梅家的大門已經打開,兩名黑衣人等候在那裡,虞江舟撇嘴道:“你這個姐姐啊,是我見過最擺譜的假上流社會人士。”
“是有點擺譜,不過我跟梅姐的淵源實在是太深了。”
周軒苦笑搖搖頭,就是今天要拜訪的這家女主人,帶着幾名壯漢去起名館暴打原來的那個周軒,這纔有了今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