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舟這才點點頭,畢竟這不是普通的酒店。哦,現在已經更名爲賢士投資大廈了。
在這裡,元耀星爲賢士集團準備了專門的辦公室和居住房間,尤以周軒的最爲奢華。辦公室打通了幾個房間,足有五百平米,這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段,體現出極大的重視。
居住房間更不用說,改造成爲雙層結構,還安了一部室內電梯,豪華程度模仿伯塔酒店,有的地方不是鍍金鑲金了,而是用到了實實在在的金塊。
“周老弟,這些可還滿意?”元耀星問道。
“非常好,只是太鋪張了,我來這裡的次數也有限。”周軒說道。
“你可是我們的上司,這些不算什麼的!”元耀星大方道。
管清卻嗤之以鼻,“再豪華有個屁用,俺師父又帶不走!”
“哈哈,小管清,現在我看到你就要謹慎。這樣如何,直接落在你師父名下。”元耀星笑道。
“這倒不必了。”周軒擺擺手,又說道:“那間辦公室太大了,利用率太低,還是改成工作區吧。至於這個住所,平時也不要閒置,用作商業經營即可。”
元耀星唏噓不已,心中也更加佩服周軒,參觀過後,沒人時,元耀星邀請道:“周老弟,今晚能否請你和管清到家中做客?”
只是提到了他們兩個,周軒大致猜到還是和元耀星的兩位公子有關係,點頭道:“那就打擾了!”
元耀星激動不已,開心道:“分明是我打擾周老弟,就這麼說定了,一會兒咱們就走!”
虞江舟得知後很是不滿,元耀星沒把她這個集團總裁放眼裡,只是邀請了周軒和管清。涉及家事隱私,元耀星自然不願讓太多人知道,周軒安慰她幾句,讓艾米陪着在島上逛逛。
元耀星的家自然在海邊,是個別墅羣,佔地極廣,這裡半條街幾乎都被他們家給佔了。
車輛剛剛駛入院內,只見三房太太帶着她們的孩子畢恭畢敬的站在兩旁等候,其中兩位面容身材保養姣好,另外一位相貌普通,衣着也不如另外兩位時尚,卻是神態平靜,手裡領着個小男孩,還是身懷六甲之軀。
“這位便是周老弟!”元耀星猶如對待下級員工,面無表情介紹道。
“歡迎周董!”太太們倒是沒跟着稱呼老弟。
“周軒見過三位嫂子!”
周軒抱了抱拳,太太們都笑了,隨後在元耀星的親自帶領下來到大廳。路上管清直小聲嘀咕,幸虧沒帶江舟師孃過來,看到這裡的規矩,一定會催着周軒馬上回國。
以示尊重,三位太太親自佈置茶水點心,走路都非常小心,顯得空曠的客廳更爲清寂。
“元安,過來,到爸爸這裡來。”
元耀星寵溺的對小兒子說道,還是依照了中國的取名方式,將姓氏放在前面。小男孩拘謹的過來,身體繃得很直,臉上表情也是僵硬的。兩位大媽露出酸溜溜表情,這個叫做元安的男孩母親卻浮現出得意的笑容。
“周,周叔叔好。”
元安禮貌打招呼,看得出來,還是很緊張,聲音有點尖,元耀星在家說一不二的地位可見一斑。
“你好,元安!”
“媽媽。”
元安似乎承受不住在父親身邊的壓力,帶着哭腔向三太太求援,元耀星的臉色立刻陰沉起來,將小兒子推到一旁,不悅道:“這孩子膽子太小,我又不會吃了他!”
這回,輪到兩位太太偷樂了,三太太連忙解釋道:“元安還小嘛,老師還誇他聽話呢!”
“男孩子就該大大方方,都是讓你慣的!”元耀星哼了一聲,環顧一圈,沉聲問:“貴客到來,那兩個逆子呢?”
“元生正在房間讀《西格瑪管理法》!”大太太說道。
“元起在跟家教討論《市場營銷》吧!”二太太不甘示弱。
元生,元起,不得不說這兩個都是好名字,但應在這兩位公子身上,倒真有點緣生緣起的味道了。
聽兩個媳婦這麼說,元耀星眼睛都豎起來了,兩位太太趕緊低下頭,如果不是周軒在場,她們都得捱罵。
早有人去請兩位公子,等了十幾分鍾,在元耀星的一再催促下,兩位公子哥纔到,都是白綢襯衫長褲短髮。
別說,元耀星長相一般,三個兒子卻是標準的帥哥。
三兄弟眉眼之間有相似之處,元安還帶着點嬰兒肥,元生和元起都很消瘦,氣色也有些發黃,應該是吃素且食量很少造成的。
“聽說你們剛纔在讀書?”元耀星突然問道,兩位太太直朝兒子使眼色,可他們並不看自己的母親。
元生點點頭,“是的爸爸,我跟二弟在一起,正在研究經文。”
兩位太太臉色陡變,牙齒咬的咯嘣響,對兩個兒子很是無奈,如果他們執意修行,將來偌大的家業都便宜了三房那個小膽鬼!
對此,元耀星早有預料,示意兩個兒子留下,其餘人都先出去。
“周董,久仰大名!”
元生頗有風度跟周軒握手,這裡可是熱帶氣候,他的手卻是涼的,緊跟着過來打招呼的元起也是如此。
“咱們年紀相仿,稱呼名字即可。”周軒說道。
“好的,周軒,認識你很高興。”元起比哥哥,稍顯活潑,當即改了口,卻被元耀星呵斥,“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周軒現在的作爲可是你們能比的,也好意思!”
“爸,衆生平等,周軒都不在意,何必再要分出尊卑來呢?”元生不悅道。
“哪有什麼平等,否則也不會有什麼叩拜禮了!”元耀星怒道。
“爸,信仰自由,但不要隨意詆譭,這是基本素養。”元起也提出抗議。
兩個兒子合力反駁,讓元耀星又生氣又沒面子,低頭找了找,舉起凳子就要砸過來,被周軒連忙攔住。
家家一本難唸的經,元耀星叱吒商海,家財萬貫,又貴爲商會會長,家裡卻有兩個養大的仇人。
“元會長,不要動怒,有話好好說。”周軒將元耀星按到座位上,元耀星眼眶潮溼了,“這輩子,我就爲兩種人哭過。爹孃,還有,兒子!唉,我努力奮鬥是爲了什麼,光宗耀祖還有家人平安,現在是錢有了,爹孃是欲養不在,兒子是和你對着來!”
看到父親黯然神傷,兄弟倆也有些內疚,元生說道:“爸,我和弟弟沒有對抗您,只是觀念不同,你又非得逼着我們去做不喜歡的事情。”
“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