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文學大儒,卻在講認命,傳出去,貽笑大方!”
周軒悶聲回了一句,閆平川的臉立刻漲紅了,真恨不得一巴掌打過去,念他痛失真愛,也就將這口氣給嚥了回去。
師生倆互瞪一分鐘,閆平川擺擺手,“你啊,是我教過的最頭疼的學生!”
“周軒慚愧!”
“沒看出你哪裡慚愧來!”閆平川沒好氣,說完自己又笑了,他上學那會兒何嘗不是氣的老師翹鬍子,想到自己的老師,閆平川又說道:“高老給我打電話了,說你給他買了不少好藥材,又去醫院檢查了,發現腫瘤萎縮,連醫生都稱奇,起碼不用手術了。”
“那就好,其實都是虞江舟幫着買的,我真沒怎麼用心。”周軒如實說道。
“虞江舟來得挺快啊?”閆平川又瞪起眼睛,不滿道:“周軒,既然想要做大企業,那就學學你大師哥袁宏,企業規模不比你的小吧?人家就一點緋聞都沒有!”
“沒有緋聞,還有可能是隱藏得深。”周軒小聲嘀咕,這次可沒有那麼幸運,閆平川茶杯裡濺出來的茶水落在周軒褲腳和皮鞋上。
“我那能叫緋聞嗎,是陰差陽錯!要不是你說什麼勝男有個弟弟,說我還有個女兒,到現在連你裴阿姨都不知道真相!”閆平川惱羞道。
“老師,我可沒說你,是指別人。”周軒連忙解釋。
閆平川又是一愣,倒是顯得自己心虛了,怎麼說都是周軒有理。話不投機,閆平川見周軒一蹶不振,三言兩語也不能打開他的心結,師生倆吃完外賣,閆平川就催他趕緊回去。
“對了,有時間給唐教授打個電話,前幾天他來找我,對你非常擔心,又不好打擾。”閆平川提醒道。
哦,周軒應了聲,表情呆滯的下樓,閆平川看着他僵直的背影直搖頭。閆平川剛慶幸學生沒有被初戀所傷,轉身卻痛失未婚妻,對於用情專一又是這個年齡的周軒,閆平川擔心不已,只怕短期內很難走出來。
劉浪在樓下等着,見周軒出來便問去哪裡,周軒努力回憶閆平川最後讓他去見誰,但大*糊似的,什麼都想不起來,還是先回公司吧。
三弟這種狀態,劉浪也非常擔心,但這段時間大哥劉志卻忙得不見人影,就該哥仨坐一起喝一場,還有什麼過不去的。
“三弟,可能我這人比較現實,說的話你不一定認可。但是,你癡情一片,忘不了弟妹,可是你想過江舟她們的感覺嗎?有時我覺得江舟挺可憐的,多傲氣的女孩子,人家放着大集團不要,來咱們公司上班,還不是看着你的情面?”
上電梯時,劉浪忍不住心中所想,一口氣說了很多。
“待不下去可以走,我沒讓她來。”周軒冷冷道。
“三弟,你不能這麼絕情,你該知道江舟心裡怎麼想的!”
爭執中,兄弟倆走出電梯,轉彎看到虞江舟,恰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虞江舟很受傷,但還是擠出一絲笑容,“軒,唐教授來了,正在辦公室等你。”
“好,我馬上過去。”周軒擦肩而過,劉浪直撓頭,歉意道:“江舟,我可不是故意在背後議論你的。”
“沒事兒。”
“那個,我三弟正在這個節骨眼上,說話不經大腦,別在意啊。”
“二哥!”虞江舟打斷劉浪的話,忍住快要掉下的眼淚,“你要真照顧我的面子,就別再說了!”
虞江舟抹着眼淚回去,劉浪也是唉聲嘆氣,擡頭看到姜靚辦公室門一條縫嗖的下關上了,她也在盯着周軒的舉動。
“老師,我正要找你呢。”周軒腦袋總算清醒過來,閆平川最後叮囑他和唐濤升聯繫。
“我來還不是一樣!”唐濤升關切問道:“看你瘦了不少,最近吃喝睡眠都怎麼樣?”
“還可以。”
“我在閆校長那裡聽到了些消息,真沒想到發生這麼多事。”唐濤升感慨道。
提及一次,傷疤就被揭開一次,周軒承受不住,岔開話題,“老師,親自過來,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哦,跟你說聲,山體電梯都安得差不多了。往山上運的時候,就有很多羣衆好奇,將來啊,不少觀光旅遊的。”唐濤升說道。
嗯,周軒心不在焉,他也曾考慮過在山體外的那部觀光電梯向苗霖求婚,只是當時還沒有建好。
“一些辦公用具都搬到地下了,那地方真不錯,冬暖夏涼,四季恆溫,關鍵是安靜,能一心搞科研。”唐濤升又說道。
嗯,周軒又點點頭,這些科學家們心急,其實還不具備條件,充其量一個地下辦公室而已。
“要不,你去看看啊?”唐濤升試探問。
“哦,那就不必了,山體隧道我還能監督,實驗室的建設還得是老師和幾位專家。”周軒強調。
“我們也常說,上哪裡找那麼好的老闆去,什麼都放心交給我們!”
唐濤升賠笑恭維一句,周軒腦子本來就不好使,現在更是聽迷糊了,唐濤升磨磨蹭蹭還沒說重點,到底來幹什麼來?
“老師,我現在思維混亂,許多事情考慮不周全,有話可以直說。”周軒道。
“還能有什麼,不是隔離板都得弄嘛,資金還沒到位。”唐濤升捻動下手指,臉上還掛着笑,跟學生要錢來了。
科研所成立,除了科研,周軒什麼活都攬到身上,唐濤升就成了中間人。管理不到位,不規範也是急需解決的問題。
“不是剛打了三億嗎?”周軒問。
“買電梯都花完了!”
回答很乾脆,花錢不懂賺錢的難處,周軒好言勸說道:“老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是我小氣,咱們實驗室也得一步步來,先把必須的準備好。”
“都準備好了!”
周軒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半晌才抱怨道:“老師,你這一步步催得太急了,如果不是後續資金到位,這個花法,第一次籌集的十億就要花光了!”
唐濤升也覺得難爲情,一項沒有絕對把握的科研,所有付出都有可能會打水漂,何況現在學生還處於人生低谷,不該再逼他。
“要不說,我得親自過來一趟。周軒,好孩子,我也知道難爲你,可是現在咱們實驗室佔據世界領先優勢,五位專家一直守在這裡,得把握時機啊!”唐濤升說道。
“什麼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