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周軒斬釘截鐵回答,這是忠於內心的答案。
“但是……”
“別再說了,給我留點面子行不行!”
虞江舟撲進周軒懷裡,不顧形象的大哭,妝容花了,衣服皺了,周軒嘆口氣,輕輕拍打她的後背。虞江舟哭得歇斯底里,哭到一身大汗,直到乾嘔,似乎這些都不能宣泄心頭的委屈和遺憾。
“軒,我等你。”
“江舟,不要爲我浪費時間。世上還有很多優秀的男人,有人會比我做得更好。”
“廢話,遇到更好的,我就不等了!”
虞江舟的話把周軒逗笑了,自己也撐不住笑,周軒替她輕輕擦拭淚痕。虞江舟說,媽媽想讓周軒回家住,她已經做主回絕了。有些事情不點破,讓家人慢慢去體會,更不用爲了遮擋謊言做出虛假的姿態。
另外,苗霖給虞江舟發了信息,讓她明天和周軒一起去看望下老師。
“好久沒見到過雲老和柳老師,還是苗苗考慮周到。”周軒由衷道。
“哼,她不知從哪裡得到了消息,明天還是老師的結婚六十週年紀念日。”虞江舟直撇嘴,這就是差距,苗霖在細心方面,永遠技高一籌。
兩位老人一起走過了六十年的風風雨雨,在國內比喻爲金剛鑽婚,也有的國家比作是鑽石婚,都代表感情的忠貞堅定,是非常值得紀念的日子。
“江舟,你說該送什麼禮物爲好?”周軒問道。
“兩位老人什麼都不缺,太過貴重的又不肯收,不如買些鮮花把家裡裝飾一下,讓兩位老人高興高興。”虞江舟提議。
“太簡單了吧?”周軒說道。
“不一定非得在這個節骨眼送禮物,上次我把整箱中華龍茅臺酒送去,還跟我推搡好大一會兒呢。”虞江舟說道。
“要不打電話問問苗苗?”
周軒認爲,這麼重要的日子,又是這樣的年紀,貴重的禮物已經沒什麼好避諱的,只要老人開心。
“什麼都問她!”虞江舟不高興了,“軒,就算是我妒忌,你真的覺得苗苗可靠嗎?別忘了,你對她的底細不瞭解,她從一開始對你就是有圖謀的。”
“那我也認了。”
哼!
相談不歡,虞江舟開的第三個房間派上了用場,氣哼哼回房睡覺去了。網上訂購了足以把柳婉君家鋪滿的鮮花,虞江舟才落寞的來到窗前,繁星點點,照亮人們的回家之路。
然而,一直等到凌晨,也不見周軒來敲門,只好悶悶睡去。
鮮花提前送到,並有人負責裝扮,柳婉君非常開心,邀請虞江舟到家中做客,得知周軒也一同前往,更是連聲催促,早點過去,都想他們了。
來到雲傲風家中,步加琢也在,兩人正在下棋,柳婉君則抱怨兩人都不知道打下手,大好日子還要自己去廚房做飯。
“老師,我幫你。”虞江舟笑道。
“還是江舟懂事。”柳婉君滿臉笑意。
“周軒,快來,你說這盤棋,誰會贏?”步加琢招呼道。
周軒走過去一看,誠實道:“步老小勝。”
哈哈哈,不玩了,步加琢將手中的棋子扔下,把棋局打亂了。雲傲風有些着急,嚷嚷道:“還沒比完怎麼就不玩了,你耍賴!”
“別自欺欺人了,周軒都說我贏了,你沒有翻身機會。”步加琢得意道。
“勝敗乃兵家常事,贏盤棋有什麼了不起,有本事你也搞個金婚鑽石婚的出來啊。”雲傲風調侃道。
“你這人品質不行,總揭短。”
步加琢瞪起眼睛,卻無話反駁,雲傲風卻哈哈大笑,與心愛之人白頭到老,這是許多新人的美好願望,雲傲風做到了,有炫耀的資本。
“雲老,今天大喜日子,怎麼不叫上親朋好友,熱鬧下呢?”周軒問道。
“孩子忙,回不來,那些老朋友,很多都不在了,剩下聚在一起就是傷感懷念。唉,到了我們這個歲數,最怕聚會的時候人數不齊。”雲傲風搖搖頭。
“行啦,捨不得花錢就明說,還找那些沒用的藉口。”步加琢不客氣打擊道。
“什麼話到你嘴裡都得變味兒,你空頂着個國際的名號,也沒見去國外幾趟。”雲傲風還擊。
“嘿嘿,這回撞槍眼兒了,還真就組織了一次,有人出資,國際易經大會,八月初在倫敦召開。”步加琢轉頭看向周軒,“你也是協會成員,到時候跟我一起去吧?”
雲傲風聽到又笑起來,點指步加琢,“老狐狸,我還以爲你真看開了,視金錢爲身外之物,這不還是拉着大老闆一塊去?”
“你懂什麼!周軒,別聽他瞎說,這次是以華人爲主,但國外易經愛好者也不少,肯定沒壞處。”步加琢誠實道:“而且,我年齡也大了,出門坐飛機很麻煩,需要健康證明還得有人陪同,我覺得你是最好的人選。費用也不貴,一人一萬多塊錢,你也拿得出。”
倫敦?周軒心頭一動,那裡有他未解的謎,但是唐突答應,又擔心苗霖會多想。
“步老,這個我很感興趣,不過,得考慮下。”周軒說道。
“有什麼好考慮的,那時候學校放暑假,工作也不用擔心,五天就能回來。”步加琢有些着急。
“如果要去的話,我可能還得帶個人一起。”周軒說道。
步加琢笑起來,指指廚房方向,“是帶着江舟吧?”
周軒卻搖搖頭,他指的是苗霖。兩人相愛,就要做到心照不宣,不管苗霖是否一同前往,都要如實告知。
“儘快商量,我等你信兒啊,快。”步加琢催促道。
步加琢催得急,周軒只好給苗霖發過去信息,將事情大致說明,希望兩人能一同到倫敦參加國際易經大會。
很快,苗霖回覆了兩個字,好啊!
又是這樣,周軒有點小挫敗,這麼快回復,就沒有一點猶豫嗎?
有什麼好猶豫的,做好準備,我有禮物送給老師哦。
“怎樣,給個痛快話啊!”步加琢一再催問。
“沒有特殊情況,可以一起去。”周軒說道。
“哈哈,這就好,還能有什麼特殊情況!”步加琢把心放在肚子裡。
此時,門鈴響起,虞江舟過去開門,幾名穿制服的搬運工人站在外面,一人問道:“請問,柳婉君女士住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