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很多,沒人管飯,周軒和劉浪準備回去,劉浪半扭着頭甕聲道:“大哥,這些年你很操勞,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不用客氣。”
劉志哼笑兩聲,“你從哪裡看出我操勞來了?”
“咱倆才差幾歲啊,站在一起像是兩代人!”劉浪翻着白眼。
劉志嗤之以鼻,還是沒正形,也就是當個司機最適合他,幹不了大事。劉志倒是對這個剛認下的小弟寄予厚望:“周軒,不要有顧慮,我可以做你的後盾。”
“大哥,那麼多企業家都聽你的,應該掌握不少秘密吧?”周軒開玩笑道。
“他們總來,想不知道都難。”劉志呵呵笑了。
“大哥不是不常在嗎,怎麼還能聽到?”周軒又問。
“你們要是太閒了,今天正好有講座!”劉志拉下臉。
“不閒,忙得很。大哥,我們走了啊,改天去公司,我們請客,絕不會像你這麼小氣!”
劉浪拉着周軒連忙逃了,笑了一路。劉志背起手看着屋門的方向,有陽光招進來,微微笑了。之後劉志給助理打電話,讓他把所有會員的資料都拿過來。
很快,臨海企業家內部傳出一個驚人的消息,劉浪居然是劉志的弟弟!親弟弟!劉浪是誰?有些人知道是曾經的賽車手,更多人知道他是賢士公司董事長的司機!
風波未平,又有個消息傳出來,周軒是劉志的結拜小弟!
劉志是周軒大哥,劉浪給周軒開車,企業家們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核心人物就是周軒啊!
賢士公司再度成爲關注焦點,一些企業利用投資做幌子,爭相與周軒套近乎,短短一週時間,又吸納了十億的資金。
如果在賢士公司剛成立時,周軒一定會爲這個數字歡欣鼓舞,但如今,這些錢距離澤邦的五百億,還是小船和航空母艦的區別。
最爲關鍵的是,這些都是企業家礙於劉志的顏面送來的,不求大賺,但求保本,並非是對周軒有投資信心。
“消息是大哥放出去的,這是想要幫咱們。”周軒說道。
“我還是很佩服他的,老爺子臨終也不過給他兩個億的資產,現在在他手裡卻發揮了作用。得操多少心,才能讓那些企業家都聽他的,來給咱們送錢。”劉浪感慨道,比較之下,自己混沌度日,一事無成。
“呵呵,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你那幅畫,現在也增值了。”周軒調侃道。
“嘿嘿,坐享其成,還是不要讓劉老大知道了吧。”
感謝的話,對於劉志不必多說,幹出點成績是最好的回報。但是眼下,這些企業家寧肯送來錢,也沒有一家申請投資,這不是周軒想要的結果。
找苗霖來商議,員工卻說苗總出去一上午了,至於去做什麼,她沒說。
直到下午下班,苗霖還沒有回來,平時她不會無緣無故的離開,周軒撥打她的電話,居然是關機狀態,心頭隱隱升起不好的預感。
“三弟,下班了!”神采奕奕的劉浪來叫周軒,稱呼都換了。
“苗苗還沒回來。”周軒臉上罩着一層烏雲。
“我看在臨海,只有她欺負別人,三五個男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劉浪深知苗霖的厲害,不以爲然。
周軒可不這麼想,他擔心苗霖會再次不告而別,更擔心她遇到危險。
在辦公室等了半個小時,周軒有些坐不住,又來到樓下打聽,是否看到苗總出門。倒是有人看到苗霖上午出去,但去了哪裡沒人知道。
周軒越發擔心起來,又去監控室查看地下車庫的監控錄像,只是看到她開車出去,其餘的線索沒有。
周軒拿起電話打給喬三:“三哥,你派幾個小兄弟去車站碼頭還有飛機場盯着,發現苗總的蹤跡立刻通知我,如果她要離開,一定想辦法把她留下。”
“兄弟,苗總怎麼了?捲款跑路了?”喬三傻傻問。
“怎麼會,照我說得做吧!”周軒沒法解釋。
喬三立刻着手去安排,劉浪有些迷糊,一天不見而已,公司又沒有出現異常,周軒表現也太緊張了吧,不由問道:“兄弟,你是覺得苗霖遇到了麻煩?”
“是。”
“也對,沒聽說苗霖有什麼親人,孤苦伶仃的,也挺不容易。”劉浪勸說道:“兄弟,苗霖的東西都還在辦公室呢,可能有點緊急情況,手機又恰好沒電,明天再說。”
外面天色開始黯淡下來,苗霖獨自在外,周軒如何能等到明天?不行,去找她!
“劉哥,你先回家吧,我去找找她。”周軒起身就往外走。
“上哪裡去找?”劉浪不同意,他還要負責周軒的安全,“要去,我也得跟着你一起去!”
“如果聯繫上苗苗,我的安全也沒有問題,不會有事兒的。”
不由分說,周軒已經走出辦公室,劉浪怎會自己先行回家,緊緊跟在周軒後面。來到地下車庫,周軒剛發動車子,突然一輛熟悉的轎車行駛過來,正是苗霖的座駕。
周軒心頭砰然一動,定睛一看,坐在駕駛座上的就是苗霖!將車停穩,苗霖有些疲憊的下車,卻看到不遠處站着一個人正看着自己。
“軒,今天又加班啊?”苗霖問。
周軒一言不發,幾步衝過去,將苗霖抱在懷中。苗霖掙扎幾下,嗔道:“發什麼神經病啊!”
“苗苗,我今天感到害怕了。”周軒喃喃道。
“爲什麼?”
“我怕失去你。”
苗霖眼圈一紅,伸手也環住了周軒的腰,閉上疲憊的眼睛,小聲道,讓我好好歇歇。坐在商務車上的劉浪嘿嘿一笑,從另一側繞路離開。
擁抱了好久,兩人才分開,苗霖擡起頭,微微嘆口氣,“以前不覺什麼,人這輩子怎麼不是過,但一旦動了俗念,便會覺得自己的缺陷太大。”
“人和人之間的感情不同,有的人是一見傾心,有的人是日久生情,或許後者更讓人難捨難分。”周軒說道。
有大顆的淚珠在眼眶打轉,周軒手指劃過那張冷豔的臉龐,“不要爲難自己,想哭就哭吧。”
“哼,我是風雨中成長的野草,比不得溫室裡嬌滴滴的校花。野草依賴大樹,但也頑強生長,而校花遇到更大的溫室,就會忘了當初的土壤。”
苗霖的暗示,周軒聽得明白,只是點點頭,這才問到,苗霖這一天都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