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了,忍不住一個噴嚏。
更爲自責的是,羅雨凝膽子小,小手一抖,將襯衣拉出來,露出半片胸脯,頓時羞得小臉都紅了。
“有了消息我會反饋給你的。”
頭也沒擡,羅雨凝咬着紅紅的嘴脣羞答答跑開了,看着襯衣上一排整齊的號碼,周軒幸福無比,輕輕拉平襯衣,唯恐擦掉痕跡。
手機響了,是紅毛瘦虎的,真掃興。
“軒哥,在哪兒呢!”紅毛焦急的聲音。
“學校,怎麼了?”周軒問。
“三哥找你,我去了起名館你不在。”
“什麼事兒?”
“我也不清楚,好像挺重要的,我再問問三哥。”
要找周軒的何止喬三一個人,胖胖的班主任劉玉芬正踩着高跟鞋,雄赳赳氣昂昂地走路,扭頭看到周軒,立刻朝這邊走來。
卻發現周軒一臉笑容地朝她騎車而來,劉玉芬原地停住,叉腰而立,今天非得逮着這臭小子好好訓一頓不可。
可是,周軒就這麼目中無人的騎車飛速的從劉玉芬身旁而過,臉上還帶着笑意,在她看來就是肆無忌憚的嘲諷和輕蔑。
教書十五年,從來沒遇到過這樣張狂的學生,劉玉芬愣在當場,大張着嘴巴好半天沒閉上。等周軒騎遠了,劉玉芬才反應過來,惱羞地在後面追着喊。
沉浸在幸福當中的周軒回憶着羅雨凝的笑臉,很快騎遠了,氣得劉玉芬直跺腳,怎麼看他都是故意躲着自己。
劉玉芬之所以對周軒不滿,不只是見了面不打招呼那麼簡單,以前那個周軒品行有點小問題,得罪過她,這才耿耿於懷,處處找彆扭。
手機響了,周軒興奮地跳下自行車,是羅雨凝打過來了,一看名字卻不是。
“三哥,你找我?”找周軒的正是喬三。
“兄弟,你還在學校?”喬三問。
“對,打算要回起名館了。怎麼了,三哥,有急事?”
“嗯,這事兒離了你還真不行。兄弟,你學校大門口等我一下,我這就過去了。”
不由分說,喬三匆匆掛斷電話,好像十萬火急的樣子。
等騎到門口,還真發現三個社會小青年模樣打扮的人等在外面。周軒一愣,喬三開飛機來的嗎,這麼快?
看到周軒,三個小青年腳後跟不沾地顫着身子迎過來,每人肩頭都揹着個包。中間那個個頭不高,卻是鼻孔朝天的姿態,“你就是周軒?”
“對啊,你們不是找我的嗎?”周軒問道。
“嘿,還挺自覺。”三人相視一笑,大拇指朝後面一指,“大門口不方便,有種就跟我們去那邊。”
喬三身份敏感,確實不太方便,周軒也沒多想,跟着三人拐過大門,學校圍欄旁邊站着個身影。
定睛一看,周軒心頭一沉,不是喬三!
是白芮。
周軒腦子飛速轉動,一定是他在涼亭跟羅雨凝交談的事情被白芮狗腿子看到,然後彙報給他。白芮也不想在學校裡鬧事兒,就在校門口等着他。
比較巧合的是,喬三的電話剛掛斷沒多久,否則周軒也不會跟着他們過來。
“周軒,又見面了。”白芮花體恤牛仔褲,一條腿後蹬在牆上,嘴裡叼着根菸,看都不看的說。
“你好。”周軒冷冷道。
呸,白芮將嘴裡的煙吐到地上,用腳使勁碾壓幾下,嘲諷道:“別自作多情,我說的是你跟雨凝又見面了。”
“那又怎樣?”
“老子的女人你別動心思,周軒,你跟我沒法比,最好現在夾着尾巴求饒。”白芮咬牙道。
“真心相愛,又怎會在乎別人一兩次見面。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還沒有得到雨凝的芳心吧?”周軒冷笑。
“我就是喜歡雨凝的矜持,你的底細我打聽了,什麼背景根基沒有。雨凝是幹部子弟,放眼整個臨海大學,只有我和她最相配。”白芮傲氣道:“何況雨凝也不討厭我,有些場合我們經常出雙入對,早就成了既定事實。”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情之物,一樣都沒有,還說是成了事實,無聊。”周軒掉過車把就走。
白芮幾步衝上來,照着車架就是一腳,周軒掌心是虛握的,自行車立刻被踢出去好幾米遠,倒在地上車輪直轉。
握緊拳頭,周軒惱怒地轉過頭來,“白芮,別逼我動手。”
白芮從兜裡掏出個錢包,取出一摞錢來,大約兩千的樣子,塞到周軒襯衣兜裡拍了拍,壞笑道:“醫療費我已經提前付了,哥幾個,打他個兔崽子,可着這些錢打!”
三個社會青年立刻圍了過來,其中一名從包裡取出一根不長的鋼棍,撓了撓後背癢癢,突然朝着周軒砸了過來。
下意識用胳膊阻擋,卻聽到嘩啦啦的金屬摩擦聲,鋼棍一分爲二,中間露出一條長長的鏈條,將周軒胳膊纏住,原來是雙節棍。
那名小青年猛地一拉,沒拉動,但周軒的行動受到限制,又看到另外一名直接把包掄了過來。
區區一個布包而已,周軒沒當回事兒,用另外一條胳膊擋住,嘭,骨格劇痛,裡面居然藏着鉛球!
卑鄙!
周軒怒斥一句,原來這三個人背的包裡面藏着兵器,第三個人的包看起來軟軟癟癟的,這次周軒不敢掉以輕心,用力向回一拉,將使用雙節棍的那小子拉了個踉蹌。
又擡腳踢中使用鉛球那小子,三個壓下了兩個,剩下的那個飛快地從兜裡取出一個雞蛋大小的東西,迎面砸過來。
周軒立刻伸手抓住,卻發現包裝極薄,一下子抓爛了,那東西爆破,白色粉狀物洋洋灑灑落下來。周軒眼睛被迷住,瞬間眼淚落下,疼的睜不開眼睛。
“打吧,別浪費了我的錢。”白芮嘿嘿笑。
三個小青年立刻圍過來,拳打腳踢嘴裡還罵罵咧咧。周軒眼睛睜不開,只能憑着感覺,但他們有延長性的兵器,不是被抽中腿,就是被砸了後背。
沿途路過的人不少,遠遠繞開了走,沒一個敢上前幫忙的。
“服了嗎?”白芮問。
“小人作爲,不服!”周軒搓了搓眼睛,疼痛更厲害,真要成爲瞎子。
“跟我嘴硬?”白芮冷冷一笑,走上前揚手朝着周軒的臉狠命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