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周軒淡淡問。
劉浪又是一愣,有些撓頭的在屋裡走來走去,“反正就是不行!”
“劉哥,你是怕劉總也被牽扯進來吧?”周軒開口問。
“這事兒就是他乾的!”劉浪叉腰惱道。
“既然是這樣,爲何不將他繩之以法?”周軒又問。
“可是,畢竟,唉!”
“因爲你們是親兄弟。”周軒認真道:“劉哥,有件事我沒告訴你,你做手術的時候,他也來了,還要留下手術費,被我拒絕了。”
“老子不用他可憐!”
“嘴硬是沒用的,如果他不關心你的死活,就不會暗中相助。我出事那天,你急着去找我,就是他制止的吧?事後,他還攔住我,好一通埋怨。”周軒又說道:“就像你,口口聲聲怨恨他,其實寧願自己吃個啞巴虧,也不願意去告發他。”
那不一樣!
劉浪氣急敗壞,噗通仰倒在沙發上,直搓臉,“我沒你說的那麼好,就是覺得劉志這老小子很狡猾,他要是出手害我,一定不會留下半點證據。”
“這樣豈不是更好?”
“可萬一……”劉浪直砸腦袋。
“那就先跟劉志溝通下,徵求下他的意見。”
“要說你說,我反正不願意打理他。”
周軒呵呵一笑,在他看來,劉浪生活獨立,又不惦記劉家的家產,劉志沒必要冒險殺人。而且,從他的種種表現來看,劉志對於這個不成器的弟弟還是關愛多過惱恨。
守着劉浪,周軒就給劉志撥打了電話,很意外,劉志馬上就接了。
劉志很聰明,聽周軒簡單描述一遍,就猜到臨海潛藏了厲害角色。至於賽車事故,他表示自己也很想知道真相,願意全力配合。
“劉總,我替劉哥謝謝你。”周軒客氣道。
“你要是能幫忙破了這個案子,我也要好好謝謝你。劉浪那混小子,總懷疑是我做的手腳,有時我真恨不得將他給滅了。”劉志冷冷道。
掛了電話,周軒將兩人的對話大致轉述一遍你,略去了最後一句狠話。劉浪如釋重負,還是鄙夷道:“那他就是心裡有數,提前把屁股都給擦乾淨了。”
“得用事實說話,不能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發生。”
做通了劉浪的工作,二人又驅車來到張磊辦公室,這次劉浪十分配合,將自己所經歷的事情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
說完後,劉浪長長出了一口氣,卸去了心頭一個大大的負擔。
“時間上具有一定巧合性,周軒,你怎麼看?”張磊將周軒叫到一旁,小聲問道。
“如果說賽車手隊伍裡確實有魅影組織的人,這恐怕就是一系列的預謀,劉浪是受害者。”周軒說道。
張磊點點頭,“劉浪賽車場上出了意外,術後不久又蹲了監獄,似乎所有矛頭都指向了他。那時候,你們還不認識,魅影組織爲何這麼做?”
“陷害他人無非都是使自己受益,劉浪意外出局,受益越大者,嫌疑也更大。”周軒斬釘截鐵道。
“你是說,那次比賽的冠軍?”張磊思忖道。
“只是其中的一種可能,還有幕後操縱者。”周軒分析道。
張磊恍然若無,大有深意的看着周軒。周軒裝作沒看見,上次和機器人的圍棋比賽,看似周軒是冠軍,財名雙收,其實幕後最大的贏家卻在大衆視線以外。這是苗霖透露給他的信息,周軒並不打算告訴張磊。
不久後,從警局傳出一個消息,要翻查七年前臨海國際賽車場舉辦的法拉利全國拉力賽,賽車手出現的重大意外事故。
只是在地方新聞上報道了一下,時長不過十秒,被很多市民所忽略。劉浪看到新聞有些泄氣,“只是說了一句就完了?要不說國內警察辦案能力不強,也太不重視了。”
“這是有針對性的下誘餌,感興趣的人總能看到。”周軒卻很自信。
“那我拭目以待。”劉浪嘿嘿一笑,對此不抱太大希望。
只是,第二天上午,便來了個奇怪的客戶,帽子圍巾墨鏡口罩,黑色衣服,鬼鬼祟祟的在賢士公司所在樓層徘徊。
“你找誰啊?”姜靚見到這人,好奇問道。
“周軒!”
“找他幹什麼?”
“起名啊!”
“哦,我們周董已經不幹這行了,你去起名館試試吧。”姜靚自作主張,將這個人的請求給推了。
“什麼意思啊,別人二百都給取,我給二十萬還不幹?”那人嘲諷道。
姜靚心花怒放,大生意啊!眼睛眨巴兩下,“你等着,我問問周董。”
姜靚立刻轉身進入周軒辦公室,笑嘻嘻道:“周董,有個來起名的,說是給二十萬呢。”
“什麼人?”
“不知道,全副武裝,神秘兮兮的。”
起名是老本行,周軒同意了,“讓他先進來吧。”
姜靚帶着那人來到周軒辦公室,一進屋,便不滿道:“好大的架子,忽悠了十個億,就忘了老本行了。”
“我並未說不起名。”周軒解釋。
“你的女秘書說的!”那人不客氣的手指姜靚,差點就碰到她的鼻子。
“我的意思是,周董日理萬機,哪有時間起名啊!再說了,我也不是秘書啊。”姜靚縮縮脖子,看着那根手指頭眼睛都成了鬥眼。
“姜經理,你先出去吧。”周軒說道。
來人自己關好門,這才摘掉帽子口罩墨鏡,露出一張白臉,相貌還算是清秀。個頭魁梧高大,身材結實勻稱,應該是常常健身。
“這位先生,請問這麼稱呼?”周軒問。
“姓曹!”
“曹先生,請問您的孩子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何時出生的?”
“什麼跟什麼啊,我媳婦都沒有,哪裡冒出來的孩子?”那人不耐煩道:“你這麼做生意就不對,分不清黑紅皁白就瞎問。”
哦?倒是把周軒給說愣了,“那你給什麼人取名字?”
那人指着自己的鼻尖,我!
什麼?周軒不由笑了,從未遇到過成年人取名字的,這人很是另類。
“笑個屁啊,老子想換個名字還不行?”那人不禮貌的說道。
“你是成年人,有更改的自由。但是名字爲父母所賜,除非是特殊理由,最好還是不要更換。”周軒勸說道。
“受不了,周軒,咱倆說話,別講那些虛頭巴腦的仁義道德好不好?拜託!”那人拱拱手,一臉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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