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周軒大腦都是空白的,恍若夢中,唯有手中的權杖硬度提醒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宙斯權杖!
屬於魅影組織最高統治者的信物,此時此刻就握在周軒手裡,警方已確定了組織的總部區域,卻沒想到統治者常年居住在一個偏僻的別墅之中。
等回去,天色已經亮了,周軒的步伐格外沉重,也吵醒了總做怪夢的南宮新月。
看到那條不同尋常的權杖,南宮新月臉色都變了,“這是什麼?你到底去了黑爾的住所?”
“是的,在那裡有個地下宮殿,還有許多神靈的浮雕,足可以證明,他就是宙斯,魅影的最高統治者!”周軒信誓旦旦道。
哎呀!
南宮新月急的團團轉,將凌亂的頭髮搓的更是沒型,想了想說道:“弟弟,不能再猶豫了,現在就走,我讓菲勒的專機去送你!”
“我去通知艾米。”
“我給你配保鏢,艾米還要留下辦理公司業務,你趕緊走。對,開我那輛防彈車去機場,不能耽誤了!”
都來不及收拾行李,周軒就被南宮新月推出家門,親自打開車門,將師徒兩個塞了進去,嗔道:“你們兩個,太能惹禍了,我簡直要被嚇死。魅影還沒瓦解,留下的殘餘勢力也是驚人的,你們不要命了嗎?”
“姑姑,跟俺師父無關,都是俺的主意!”管清強調道。
“呸,跟我還睜眼說瞎話,你們的心思我比誰都清楚,開車!”南宮新月高聲吩咐,汽車立刻疾馳而出,南宮新月不安的在門外張望,都忘了她此時睡衣拖鞋,頭髮亂的像雞窩。
隨後,又有兩輛車跟上,都是來保護周軒的,正在趕往機場的路上,張磊的電話也到了,“周軒,你趕緊的,立刻從夏威夷飛回來,信號屏蔽時間太長,黑爾那麼警覺會發現的。如果他報警,你就會被扣在美國!哎呀,這國際航班還是不夠頻繁,最快的也需要三個小時才起飛。”
“張組長,別擔心,我乘坐專機回去,馬上就到機場了。”周軒說道。
哦?哦!
張磊匆匆掛了電話,等確保周軒登機後,他還要採取抓捕行動,將黑爾這個老狐狸繩之以法!周軒發來的乾屍照片,他已經請人鑑定過了,符合漸凍人的特徵,基本可以斷定,黑爾就是宙斯!
只是,目前還不能驚動他,如果發號施令,周軒又在國外,隨時都有性命危險。等到周軒趕到機場,南宮新月已經安排妥當了,當即就帶着管清上了飛機回國。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周軒和管清都累了,過去的幾個小時驚心動魄,是用生命賽跑。兩個人都睡着了,而張磊卻帶人將黑爾的住所外面層層包圍。
“都給我聽好了,這次誰要讓黑爾跑了,誰就別幹了!”張磊低聲吩咐。
沉浸在漫畫製作中的黑爾擡起頭,透過露出的半截窗戶看着外面灰濛濛的天空,發了一會兒呆,習慣性的拿出手機一看,臉色霎時間就變了,居然沒有信號!
黑爾連忙起身,想要換個地方試試,此時信號又恢復了,便鬆了口氣。然而,手機響個不停,警報信息一個接着一個,直至最高級別。
立刻操作連線,發現地下室安安靜靜的,似乎什麼狀況也沒有,然而切換到妻子那間屋子,黑爾手機掉落在地上,權杖不見了!
思考了幾秒鐘時間,黑爾只拿着個包便匆匆出門,只是等在外面的是全副武裝的警察,前排還有六個防爆機器人。
“黑爾,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東西,將雙手放在腦後,走過來!”張磊高聲道。
看到眼前場景,黑爾冷笑一聲,反問:“請問,我犯了什麼罪,要來抓我?”
“不要再狡辯了,我們當然掌握了證據!”
張磊毫不客氣,在兩名舉着防爆盾牌的警察護送下,慢慢前進,將黑爾押送到警車裡時,張磊還有些疑惑,難道就這麼把魅影的頭號人物給抓了?
等到長長的警車隊伍呼嘯而過,難免有附近的居民小聲議論,警察效率真是低,一大幫人逮一個手無寸鐵的人,又是機器人又是配槍的,真是誇張。
連夜審訊,黑爾自然是拒不開口,他臉上的妝容倒是被強行洗掉,張磊看了直搖頭,這居然是一個相貌清秀,皮膚白皙還帶着點見生人羞澀的中年男人,和他平時的扮相截然不同。除非是使用人體掃描儀,僅憑肉眼絕對識別出來。
“黑爾,哦,不,宙斯,魅影已經完了,招了吧!”張磊冷哼道。
“張組長,我需要強調一點,我並不是宙斯。”黑爾說道。
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張磊也不着急,逮着他就是勝利,“好,就算你不是,那也是宙斯身邊的人吧?說,到臨海來幹什麼了?”
“張組長,我確實知道魅影的許多秘密,這些年來,我揹負着使命也很疲憊。我自己就是解開一切秘密的鑰匙,但是我有兩個請求,只要能滿足,我就會啓動鑰匙,說出所有的秘密!”
不得不說,黑爾的條件還是很誘惑的,急於立功的張磊有些動心了,“說來聽聽!”
“第一,我想要找到我的女兒赫拉。”
赫拉偷偷入境,並且還過了招,都以張磊完敗而結束,提起這個女人,就恨得牙根癢癢。但是最近,赫拉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知去向,原來連黑爾也不知道她在哪裡。
“赫拉我們是一定要逮捕的,這點你要弄清楚。”張磊提醒道。
“唉,只要她還活着。”
“我們可以盡力將她從臨海找到,但是如何處置,你說了不算。”
“赫拉只是聽命於我,她並沒有做錯什麼。”
“錯不錯不是你說了算!”張磊擺擺手,赫拉罪行夠判重刑的了,找到她也是警方的目的,這個條件能接受,“那麼,第二條呢?”
“依照美國法律,我今後要從監獄度過了,或許是幾百年的刑期。我想就留在那個地下室裡,永遠陪着我的妻子,再也不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