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清楚,艾米誤會了,以爲周軒是想把她甩出來。
“呵呵,艾米,你想多了,其實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需要你。”
周軒脫口而出,但是這話聽起來太曖昧,可卻是事實,那根只屬於宙斯的權杖還是個謎。艾米臉微微紅了,又露出笑意,周軒也不好解釋,又說道:“美國這裡目前是掛名,你出入辦理也方便些。畢竟湯普森擔負的集團擔子更重些,你也多理解。”
“不是想趕我走了?”
“當然不是!”
艾米這纔開心起來,她的個人賬戶趴着不菲的數額,可以舒坦的度過一生,甚至也可以開屬於自己的公司。可是,她寧願留在周軒身邊,其中原因不言而喻。
深受感動的艾米立刻投入到工作狀態,周軒的保護工作暫時移交給南宮新月。
“弟弟,跟馬克後來又聯繫了嗎?”
“還沒有。”
“商人都是滑頭!我覺得馬克就是應付你,其實還是離不開富通天下的支持。我現在都有點後悔,不該讓你去見他,萬一他私底下跟懷特就是一夥的,怎麼辦?”南宮新月發愁道。
“我倒是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馬克不是一般的商人,有着極爲敏銳的商業觸覺,哪怕是跟富通合作,也是爲了事業更好的發展。而且,他這人並沒有外界想象的那麼高傲,還非常隨和,待人也很真誠。”周軒說道。
“那就好,反正賢士上市的事情早就傳開了,也不需要隱藏什麼。唉,姐姐是真心疼你,表面看着風光,實際上自己這麼大了還沒結婚,一個女兒只能每天藏在寫字樓裡。”南宮新月說道。
周軒沉默不語,這些話觸動了他內心最爲敏感的部位,走在哪裡頭上自帶光環,其實連普通人基本的幸福都欠缺。
所以,富通必須予以重創。而富通的爪牙,魅影,也是周軒急於剷除的,失去了魅影暗中搗鬼,富通天下手腳一亂,便會有了可趁之機。
“弟弟,公司的事兒交給艾米他們,我帶着你跟周軒四處玩玩兒,這裡去哪兒都方便!”南宮新月發出邀請。
周軒還真的有個地方想去,想了片刻,說道:“我想去黑爾的別墅看看。”
“哦,距離這裡不遠,開車去就行。不過那裡沒什麼好看的,周圍也沒有景點。”南宮新月說道。
“我是說,去別墅裡面看看。”周軒說道。
啊?
南宮新月吃驚不小,沒想到周軒會有這樣大膽的念頭,連忙說道:“弟弟,可別犯糊塗,黑爾沒有劣跡,就沒有任何藉口闖入他的住所。如果這人真的來自魅影,那麼,別墅裡一定有防護措施,很容易暴露的,你現在可是名人,上市前再出點醜聞,股民看的是錢,他們可不會爲此買賬。”
南宮新月的話提醒得對,擅闖民宅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不允許的,但是黑爾疑點重重,而又全部指向魅影,周軒不得不懷疑,他就是組織中重要成員,或許就是宙斯身邊隱藏的大人物。
儘管,在外人看來,黑爾不善交際,出席大場合還會發怯,但弄清楚他的身份,是周軒要做的,也是警方希望做到的。
看周軒沒有吭聲,南宮新月連忙拉着他的胳膊說道:“弟弟,這件事我會私底下解決的,再給姐姐點時間,不能着急!”
看南宮新月很擔心的樣子,周軒沒有再堅持,但是晚上熄燈後,他卻站在窗前心緒難平。魅影作惡多端,黑爾又是關鍵線索,如果拘泥於形式,那麼,以黑爾的謹慎,永無落網之日,他日東山再起,會有更多的人、企業甚至是更大範圍的迫害。
不行,一定要去!
趁着夜色,周軒打算快去快回,還是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路過管清房間時,周軒腳步更輕,因爲這個徒弟是個夜貓子,這會兒估計正和虞飛飛通信息。
然而,此時走廊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而管清房間甚至都沒有一絲光透出,周軒遲疑下還是回來扭動下門把手,打開燈卻吃了一驚,裡面被褥都沒有鋪開,而管清已經不見了!
周軒心中升起不祥之感,連忙急匆匆下樓,動靜到底驚動了南宮新月,穿着睡衣出來,問道:“弟,怎麼了?”
“管清不知跑哪裡去了,我怕他走丟。”周軒說道。
“哦,我知道這事兒,他說要去逛夜景,我給他配了輛車還有兩個保鏢跟着呢。”南宮新月哈欠連天。
周軒暗自鬆口氣,卻找到一個藉口,“我還是去找找吧。”
“那行,開我那輛車,帶幾個保鏢跟着。”
“那好,你先睡吧!”
周軒一溜煙跑了,南宮新月嘟囔着慣孩子之類的話,睏意很濃,回到自己房間倒頭就睡着了。
而此時,周軒將黑爾的地址告知司機,直奔那裡而去。
“此次出門是我自己的主意,不要告訴新月姐,另外萬一出什麼事兒,和她也沒有關係。聽到沒有?”周軒沉聲道。
四名保鏢一愣,原來不是去找管清,其實他們的任務很簡單,跟誰出來保護誰的安全,不打聽隱私,更不傳播。
擡腕看手錶,已經是當地夜間十點了,估計到達黑爾那裡需要兩個半小時,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不容易被發覺。
周軒重重閉上眼睛,他不敢想象萬一被發現將會是怎樣的局面,或許賢士名聲會因他而受到連累。心中一直在糾結,但卻沒有停下前行的步伐,重創魅影,就能削弱富通。
還可以,爲苗霖報仇!
突然,周軒睜開眼睛,雙目中射出兩道寒光,一名保鏢正好看到,沒來由打了個寒顫。
終於,來到了黑爾居住地所在的區域,果然非常偏遠,是一處非常古老的別墅羣,本就稀疏,現在更是大多數人都搬了出去,顯得十分荒涼。
“嘿,那傢伙怎麼在這裡?”一名保鏢看向四周,突然說話道,另外一名立刻警惕道:“不要隨意說話!”
周軒看去,是停在附近唯一的一輛車,在一處廢棄的電話亭旁邊停着,像是有意藏起來似的。
居然還有人,周軒皺眉,此行不太順利,問那名保鏢,“你認識司機嗎?”
“就是夫人的車,那裡面坐着的是我們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