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朔從飯店出來就打電話給了樑濤,將事情大致的告訴了對方,樑濤便讓唐朔等電話。
事實證明國安的辦事效率還是很快的,沒過多久,唐朔的電話便響了起來。而打電話過來的正是鷹隼男柯江。
唐朔和對方約好見面的地點之後,便立即前去赴約。
柯江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和他一起來的除了搭檔老顧之外,程念驕也跟來了。
柯江會帶着老顧這還容易理解一點。至於對方爲什麼會帶着程念驕實在讓唐朔有些想不明白。
這個女人在他看來完全沒有什麼作用,即便是做事也只能拖後腿。
不過有件事情卻讓唐朔更加失望一些,國安的數據庫以及國際刑警的通緝單中並沒有瘋狗的照片,只有一張對方外貌的大致畫像。
“這樣能查出對方嗎?”唐朔對柯江說道。
經過了上次的並肩作戰,他和柯江兩人的關係倒沒有了以前那麼水火不容,而這次他在給樑濤打電話的時候還刻意提了一下柯江的名字,沒想到樑濤十分上道。直接就將柯江給派來了。
“很難。”柯江說道:“就算是有對方的照片我們也很難查出對方的位置,而且從這個瘋狗的資料上看。想要抓住對方實在太難了!”
晚上已經是王東給他的三天期限的最後一天了,原本柯江已經在等着王東的通知,沒想到最後讓他走人的通知沒有接到,反而總局長直接下令讓他過來配合唐朔。
看着身邊坐着的年輕男子。柯江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同對方相處。事實上唐朔也並沒有帶給他多少惡感,這也是他會同意協助唐朔的一個重要原因。
唐朔搖了搖頭,回答道:“我根本就沒想要你們抓住瘋狗,而且以他的實力你們很難應付。”
一直沒有吭氣的程念驕一瞪眼,反駁道:“那你找我們幹嘛?”
上次唐朔從王家離開之後,王碧涵哭的稀里嘩啦的,看着程念驕也一陣難受。
這次見到對方跟個沒事人一樣,程念驕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小驕。”坐在程念驕身邊的老顧提醒道。
他和程念驕原本以爲晚上王東要難爲柯江,所以一直和柯江呆在一塊,沒想到後面柯江反而接到一條這樣的命令。
無論怎麼樣,唐朔也算是幫了他們,對唐朔客氣一點也是應該的。
而且老顧心裡也知道,唐朔說的話一點也不假,就算是知道瘋狗在什麼地方。以他們三個人的實力,估計得搭進去兩個。
唐朔知道這個程念驕的脾氣,也就沒有和對方計較,對坐在身邊的柯江道:“這個瘋狗是想要殺我,你們只要讓對方藏不住就可以,加速對方來找我。”
這其實才是唐朔的真正目的,如果說之前他不確定瘋狗的目標究竟是自己還是蔣天彤的話,現在已經百分百肯定就是他了。
而他根本沒有時間和對方瞎耗,利用警方的力量將瘋狗引出來,到時候他沒有什麼後顧之憂,直接出手將瘋狗解決掉,重點是他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問問這個瘋狗。
柯江點了點頭,想了想之後說道:“以國安的力量很難製造出這麼大的動靜。”
“我會聯繫警方的。”唐朔說道:“只不過警方的力量太過鬆散,我需要你們提供技術上的幫助。”
“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柯江回答道。
唐朔又將瘋狗手腕上的紋身畫了一遍,將圖案交給柯江之後,唐朔便和柯江三人分道揚鑣,後面的事情會由他們自己和警方聯繫。
隨後,唐朔纔將電話打給了曹啓森。
唐朔預計曹啓森這方面應該不存在什麼問題,不過事情竟然比他想象的更爲順利。
電話打過去之後,曹啓森便問他有什麼事情,唐朔將瘋狗的事情說了之後,曹啓森當下便答應了這件事。
將這些事情都解決完,唐朔現在也就只能等着瘋狗上門了。池以廣技。
以瘋狗的能力來說,唐朔甚至都不需要做招搖過市的事情,做的多反倒有可能錯的多。
從一開始在南國遇襲、禿鷲失蹤,到耶穌事件和後來的酒吧斗篷男以及如今的瘋狗,這些事情中間似乎都是有聯繫的,而唐朔實在不明白究竟是誰在背後一直針對他。
他以前的仇人是不少,但那些人都是有特定身份的,就算是尋仇也不會請太陽、耶穌這種殺手過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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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
趙晨濡坐在輪椅上,望着面前的一片湖水怔怔出神。
距離他截肢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而家人也已經過來開導了他不少次,可趙晨濡仍舊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現在的這幅慘狀。
三個月的時間他甚至沒有從家裡走出過,他害怕別人提起他的事情!
誰能想到就在他大婚的當天,非但新婚妻子被人堂而皇之的擄走,甚至連他也被摔的截去了雙腿。
他曾數次的想到過自殺,可到每次到了關鍵的時候他都會放棄這種做法。
並不是他怕死,而是他要活着報仇!現在支撐他活下去的信念就是心中對唐朔的仇恨。
忽然,一個打扮的神采奕奕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
示意站在一邊的兩名護工離開之後,年輕走上前看着輪椅上的趙晨濡道:“表哥,今天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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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點?
這幅鬼樣子還能怎麼好一點!
趙晨濡回頭望了年輕男子一眼,神色間滿是不屑,根本就沒有回答對方的詢問。
年輕男子卻沒有因爲趙晨濡的置之不理而生氣,上前扶住輪椅道:“表哥,我推你走走吧!”
“不用。”趙晨濡寒着臉說道。
年輕男子卻直接推動了趙晨濡身下的輪椅,同時笑呵呵的說道:“我覺得還是走走比較好。”
“我說了不用!”趙晨濡怒聲說道。
年輕男子仍然毫不理會,推着輪椅朝湖邊上的靠椅邊走去。
趙晨濡臉上怒火叢生,轉過頭緊緊的盯着年輕男子。“趙振!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年輕男子趙振直接將輪椅推到靠椅旁邊,然後他一屁股坐在靠椅上。
他從懷中掏出一根香菸,點燃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將煙直接吐在了趙晨濡的臉上,笑着說道:“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趙晨濡死死的盯着趙振,沒有開口說話。
這個趙振是他叔叔的孩子,也是他的表弟,對方以前在他面前連個跟班都算不上,誰知道如今卻能在他的面前耀武揚威。
“你現在已經不是那個趙家的領軍人物了。”趙振笑呵呵的說道:“甚至你連去什麼地方都不能自己做主,趙家怎麼能還留在你的手裡?”
“你肯定很討厭看到我吧。”趙振見趙晨濡仍然不開口,笑了笑之後接着道:“只要你答應簽字,那麼我就立即在你眼前消失,你所持有的趙家乾股,還能保留在你的手裡。”
趙晨濡嗤笑一聲,搖頭道:“我以前還真是小看你了!”
“此一時,彼一時。”趙振說道:“誰能知道風光無限的趙大少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趙晨濡將目光轉向湖面,對趙振的話置若罔聞。
趙振見忽然站起身,怒聲喝斥道:“這已經是第十三次來找你了,可你每次都不給我好臉色看。今天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趙晨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搖頭道:“你滾吧,我是絕對不會簽字的。”
“好。”趙振一咬牙,冷聲說道:“既然你讓我不痛快,那麼你也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