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這江南之地,真是不錯,早知道,我們早就來江浙行省了。(.)”一個猥瑣的男子說道,此時,他的手裡,正在一名女子的身上撫摸着。
這名女子眼睛裡飽含淚水,但是,卻不敢有什麼動作,這羣人無惡不作,而要是自己反抗的話,受到的待遇會更兇殘,前一天,跟隨她一同被抓來的一個姐妹,因爲過於反抗,結果,被幾個人,活活地折騰了幾個時辰,最終死去。
不過,她知道,自己既然被抓來,恐怕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她唯一希望的,就是自己能少受一些凌辱,現在看起來,這恐怕也很難了。
這羣苗人,自從來到了嘉興,嘉興的百姓,就遭了殃。
“呂才,我們既然是駐守嘉興,防範逆賊陳風,那我們就要就地徵集補給,這都是嘉興百姓之福,江浙行省給我們的補給,是否還沒有到啊?”另一個人說道,能夠被呂才叫爲阿哥的,只有一個人,楊通貫。此時,他也在摟着一名女子,這種聚衆淫亂,他們做得多了。
來到這裡,真是人間天堂,這時,就算是江浙行省怎麼攆自己,自己都不會走了,離開杭州也就罷了,要是連這嘉興也不讓呆,他們就是殺回杭州去,也要留在這裡。
江浙行省總是在搞些小動作,比如不給補給,這點對他們來說,太簡單了,現場徵集就可以了。在徵集糧草的同時,他們自然也徵集了一些自己所需,比如,這嘉興的女子,雖然不如杭州的漂亮,比起自家的那些苗家女子,已經是漂亮得多。這雙細嫩的小手,讓人摸起來,就愛不釋手啊!
聽到這些話,女子在心裡突然有了種想法,要是自己手裡有把匕首,還不如把他們殺了!說着,她向着跟前正在侮辱自己的男子腰間看去,那裡,彆着一把匕首。
反正自己被凌辱了,也無顏再見家裡的親人了,想到這裡,她的蔥蔥玉指,向前伸了一下,接着,猛地從呂才的腰間,掏出了匕首,向前一刺。
“賊骨頭!我要殺了你!”女子說着,匕首已經插入了對方的胸前。
“噹!”卻聽到了一聲響,接着,她就刺不進去了。
女子驚訝的瞬間,就感覺到了手腕上一陣劇痛,“咔嚓,咔嚓。”兩聲響,她的兩個手腕,全部被折斷了。
她強忍着疼痛,只是用仇恨的目光,盯着眼前的人。
呂才僥倖地從胸前拿出一個瓷瓶,剛剛的匕首,刺到了這個瓷瓶上,否則的話,肯定已經刺到了自己的身體裡。
這女子力氣本來就不大,而且,又不懂怎麼殺人,刺的都是沒有生命危險的部位,但是,這個瓷瓶,呂才更加重視。
他拿了出來之後,看着瓶子的一側,已經碎了,頓時,臉上神色一變。
再一看,裡面的那個重要的寶物,也好像受了傷。
女子感覺到眼前一亮,當對方拿出那個瓷瓶的時候,裡面似乎有金色的光芒露出來,雖然她是個女子,但是此時,卻表現出了比男子更堅強的意志來,就是整個江南的男子,也很少有她這種氣概的。
“賊骨頭,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是嗎?”呂才心疼得不行,再望着女子的目光,沒有色迷迷的,反倒是有種奸笑。
就在這時,一旁的楊通貫用苗語和呂才說了一句,呂才答了一句,楊通貫才放下心來。
不過,女子的感覺,就更加不妙了。
“你不是想做鬼嗎?現在,我讓你連鬼也做不成。”呂才說着,將破了一半的瓷瓶,拔開了蓋子,從裡面,倒出一個東西來。
金黃色的物事,掉到了女子的身上,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腹部一疼,那個物事,已經鑽進了自己的肚子。
接着,一股劇烈的疼痛,傳到了腦子裡,嘴角流出了黑色的血液。
她沒有掙扎兩下,全身就已經發黑,停止了呼吸。
呂纔拿出了另一個空瓶,放在這名女子的身上,一種奇特的曲調,從呂才的嘴裡傳了出來,接着,那金黃色的光芒一現,就進入了空瓶之中,塞上塞子,呂才這才舒了口氣。
“將這屍體擡走,注意,用布包裹着,不要碰上,再找個女人進來。”雖然剛剛過去這件事,呂才一點兒也沒有影響心情。
剛剛瓷瓶內的東西,可是他們苗疆的寶物,就是整支軍隊裡,本來一個都沒有,這物事,是前一日,剛剛從苗疆弄過來的。
現在,雖然他們駐守嘉興,和常遇春的軍隊似乎離得很近,但是,彼此之間的衝突,卻沒有大規模地發生。
對於苗軍來說,他們來這裡,是來享受的,打仗其次,還沒有把嘉興的女子享受夠了,他們可不願意立刻就上去和常遇春死磕。
尤其是,江浙行省把他們擺到這裡來,擺明了就是想要消耗他們,他們也不傻。
對付陳風,那就要用特殊的招數,所以,他們纔不惜消耗人力,從苗疆,將這物事帶來。
這物事,果然厲害,就那麼一瞬間,就已經將這女子給毒死了,同時,它被刺的傷,也立刻就好了。
他們現在,還缺最後一個條件,將這物事帶到陳風那裡去的人。
而對於常遇春來說,雖然連常聚的軍隊都到來了,卻並沒有立刻攻打嘉興,現在,天氣潮溼,他們的火器威力大減,而且,對方把很多橋樑都毀了,他們想要打嘉興,還得等待自己的水軍有足夠的戰船才行。
雙方現在,還在耗着。
而嘉興的百姓,卻在慘受着荼毒。
“報阿哥,外面來了一人,請求見阿哥。”就在這時,一名衛兵進來報告道。
這個時候,還有人主動想要見他們?聽到這話,很有自知之明的楊通貫來了興趣:“來者何人?”
“來人自稱蘇成。”
蘇成?楊通貫在嘴裡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然後,說道:“讓他進來。”
身材中等,一身青色的長袍,不用看質地,僅僅是做工,就已經屬於上乘,腳步沉穩,沒有練過武,這是一種長期培養出來的氣質,不過,此時這人的臉上,卻多了些憂鬱。
這是一個特殊的男子。
呂才喜歡欣賞女人,卻不喜歡男人,只看了這人一眼,就知道應該是某個富戶家裡的公子,這樣的人,到這裡來,想要幹嗎?
此時,楊通貫還在摟着女子,似乎僅僅摸着女子的細膩的皮膚,就已經很享受了,他用眼睛的餘光掃了一眼來人,然後問道:“你就是蘇成?”
“是的,楊大人,您認識在下?”
“剛剛是你通報,說自己是蘇成的。”楊通貫一瞬間,感覺這個人腦子有些不清楚。
蘇成剛剛激動,還以爲這楊大人知道自己的家事了呢,原來他什麼都不知,也怪自己剛剛太着急了。
“楊大人,小人的家父,就是平江富商蘇九九。”說到這裡,蘇成還有些咬牙切齒。
蘇九九?這個名字倒是聽過,不過,怎麼也想不起來,相比這個名字,前面富商兩個字,楊通貫倒是更感興趣。
就在這時,旁邊的呂才說道:“阿哥,不就是前幾日,在平江城內禍害百姓,私開妓院,結果被押入大牢,還要秋後問斬的那個老頭兒嗎?”
聽到呂才這麼一說,楊通貫這纔想起來了,的確有這麼一回事。平江城內的消息,他們也是在打探消息的,這可是一件大事了,死傷二十多人的縱火犯的主謀,又殺了潑皮和妓院老鴇,前前後後快四十跳人命了,叫他禍害百姓,也不爲過。
聽到呂才這麼說,蘇九九皺起了眉頭,要是另一個人這麼說,此時,他早已經怒目相斥,但是,對眼前的人,他卻不敢說,雖然禍害百姓這幾個字,加在這些人身上還差不多。
蘇成,就是蘇九九的二兒子,得知父親出事之後,立刻從集慶趕了過來,但是,還是遲了,當他到了城外的時候,已經聽到了父親被判死刑,秋後問斬的消息。
他的大哥,此時還在海外,回來需要半年的時間,所以,他就成了家裡的頂樑柱,只要有他在,蘇家就還沒有倒!
怎麼辦?進城去求陳大人放過父親?哪怕是家產都給了陳大人,也要救出父親來?要真的是那樣,蘇成的腦袋,可就真的被驢給踢過了。這件事鬧得這麼厲害,他怎麼會有這麼天真的想法,尤其是,通過城內打探出來的情報,是父親得罪了湯老頭。
湯老頭,本來只是個市井小人而已,但是,誰都沒有想到,本來沒有任何親戚的湯老頭,居然多出了一個侄女來,而這個侄女,居然會嫁給陳大人。
父親惹了湯老頭,導致家破人亡,陳大人,又怎麼會放手?
蘇成將父親提前送出城的十幾名心腹,籠絡到一起,他們是在殺了那些潑皮之後,出城來躲避風頭的,再加上蘇成自己本來的手下,二十幾個人,商量再三,僅僅靠着自己的能力,恐怕是無法將大牢內的父親救出來的。
那麼,要救父親,就得有特殊的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