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人!敏敏的意思,自然是說陳風和陳若兮是一家人,但是,這話到了韓雪的耳朵裡,就不是這種意思了,難道兩人已經有了婚約?
想到這裡,韓雪心裡已經一沉,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在這個人均壽命只有三十幾歲,人活七十古來稀的時代裡,還是個大屁孩的陳風,隨時都有結婚的可能的,而且,有的人像他這個時候,已經是孩子的父親了。
不過,她再看陳風,雖然看不到臉上的表情,但是,那遲緩的身影,已經告訴了她心裡的答案,恐怕這個風少俠,並不願意和這位蒙古姑娘走在一起的。
陳風當然不願意了,這位姑奶奶,還越吃越來勁了,拉着自己一起吃,不過,郡主的話,自己能不答應嗎?
陳風還沒有那個膽子,更不敢攆郡主走,吃就吃吧。
“是,小姐。”陳風說着,坐了下來。
雖然這幾天一直都在烤羊肉串,不過,說到吃,而且像這樣坐在馬紮上閒下來吃,這還是第一次。
陳風拿起一串來,塞到了嘴裡,不錯,這幾天的練習,自己烤羊肉串的水平,算是越來越高了。
可惜沒有扎啤啊,要是有冰涼的扎啤,那就更好吃了。
陳風想着,就聽到敏敏說道:“小娥,來兩碗黃酒。”
韓雪沒有反應過來,旁邊的韓娥戳了她一下,她這纔想起來,今天自己就一直是小娥了。
“是,馬上就來。”韓雪拿起旁邊的大花碗,每人來了一碗。
陳若兮是大家閨秀,自然是不會喝酒的,哪怕就是吃羊肉串,也是用一隻胳膊擋着嘴,不過,敏敏天生就有蒙古人的豪爽,這點倒沒有什麼,而且,吃了這麼多肉,喝酒有助於消化。
陳風看了陳若兮一眼,陳若兮也很無奈,她是跟着郡主出來的,但是,這種事情,也不能勸郡主,只要郡主願意,想幹什麼都行。
陳風只好無奈地陪着喝了幾口,想着怎麼使個計策,才能夠把這尊神請走。
“小姐到揚州城來,也算是有一陣日子了吧?”陳風問道。
“是啊,不過,一直也沒有在陳家見到過你,你可是陳家的一個特殊的人了,身爲陳家三少爺,居然喜歡到鬧市上來賣這東西,不過,這東西還真不錯,要是以後能夠在大都經常吃到這麼好吃的風味,那就好了。”
大都?陳風知道,這個話題可得轉移了,否則,這個郡主興致上來了,把自己帶到大都去,那可怎麼辦?
突然,陳風一拍腦門,“哎呀,我差點都忘了,若兮小姐,今天可是天寧寺上香許願的日子,那裡的外面還有一個花市,敏敏小姐應該還沒有去過那裡吧?今天那裡一定非常熱鬧。”
揚州城南,揚州七大城門之一的天寧門外面,就是天寧寺,那裡離揚州城不算很遠,而且,今天一定非常熱鬧,既然來了揚州,不去上個香,許個願,那也太遺憾了。而且,外面還有花市,女子愛花是天性,陳風覺得,自己這樣一說,肯定會很有誘惑力的。
這個蒙古女子,既然這麼愛吃,那也一定非常愛玩了。
果然,陳風一說,敏敏眼睛裡閃過一絲光亮,看來,自己早應該把這件事想起來啊!
陳風又拿起了一支羊肉串,吃了起來。
咦,奇怪,吃了這麼半天,最後幾支都已經涼了,這支怎麼這麼熱?陳風向旁邊的盤子裡一看,二十多支羊肉串,滿滿當當的。
再一扭頭,柳四娘已經在烤箱前面,忙碌了起來,正在用扇子扇火,羊肉串的青煙,冒了出來。
自己怎麼有這麼聰明的老媽,只看了兩天,就學得差不多了?陳風再咬了一口,除了孜然放得稍多了一點之外,口感和自己烤得差不多。
“上香?不錯,這幾天家裡剛出了意外,我需要去上香,給阿布祈福。”聽到這話,陳風的心裡頓時感覺到無比舒坦。
但是接下來,卻是五雷轟頂。
“風少俠,你能跟我一起去嗎?”敏敏說道。
跟你一起去?我的生意怎麼辦?陳風眉頭一皺,但是隨後,臉上就堆滿了笑容:“沒問題,絕對沒有問題,不過,要去,我們就得早點去,花市上的花,時間長了,就給枯萎了。”
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捨不得自己身子,趕不走郡主親孃啊!爲了那些在遠處觀望,不敢靠近的那些食客,陳風只能是犧牲一下自己了。
今天只能是讓姆媽上手了,自己就輕鬆一天,陪這位郡主去逛逛天寧寺。
“姆媽,作料灑的時候要均勻,少放一點就可以了。”陳風轉頭向柳四娘說了一句,站起身來:“小姐,我們出發吧!”
“擴廓,牽馬來。”敏敏說道。
“是。”後面的一名護衛的蒙古兵答道。
擴廓?陳風聽得這麼怎麼這麼熟悉?再擡頭看去,那名護衛親兵也就不過十八,但是,濃眉大眼,兩隻胳膊孔武有力,只是眼神中,缺乏一種久經沙場的氣勢。
陳風自然知道,要說元末的奇男子,不是常遇春,也不是朱元璋,而是擴廓帖木兒!這個人,在武俠大師金庸的書裡面也有記載,就是王保保,雖然在他的書裡面,並不怎麼厲害,但是實際上,在元末能夠力挽狂瀾的,只有這麼一個人。
脫脫,只是個理想家。
不過,不管是正史,還是野史,這個擴廓帖木兒,現在恐怕還沒有和脫脫拉上關係呢吧?怎麼在敏敏的親兵裡面出現了?而且,他現在的姓名,還應該叫王保保纔對,擴廓帖木兒,那是當他用兵對抗起義軍之後,妥歡帖木兒給他的賜名。
也許是另一個人吧,就好像是漢人,張三李四,重名的人多了。
他們走了幾步,馬也就牽了過來,但是,陳風猛然發現,自己即將面臨一個尷尬的問題:不會騎馬啊!
看着敏敏熟練地翻身上馬,然後,向着下面的陳若兮說道:“若兮,上來吧!”
說完,敏敏把手遞給了陳若兮,陳若兮在敏敏的拉動下,也坐到了馬上。
作爲一名大家小姐,陳若兮從來都是坐轎子的,和敏敏不同。蒙古人是從小就生在馬背上的,所以,他們不論男女,個個都會騎馬,只是現在,作爲了統治貴族,他們已經有些生疏了。不過,敏敏依舊保持了蒙古人的作風。
不過,對於陳風來說,在陳家只是一個下人而已,這還不像是鄉下,沒有馬騎,當個牧童,也能騎個老黃牛吧!
要是給拿來的是一輛汽車,就算不是奔馳,法拉利,哪怕只是個小qq,陳風也可以耍一耍,在後世,大學生考駕照可是熱門,陳風剛上大一,就已經拿到駕照了。
但是,來的是匹駿馬,陳風就沒轍了。他總不能像陳若兮那樣,要求坐到擴廓的懷裡去吧?
對於後世人來說,騎馬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就算是那些明星們,在拍古裝劇的時候,很多情況下,都是騎着木馬代替真馬的,最後再人工合成上去。
而現在,對於不論前世,還是後世,都沒有經驗的陳風來說,看來,出醜是隨時都會發生的。
被敏敏稱爲少俠,要是在這個上面出了醜,那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了算了。
看着眼前的這匹通體白色的馬,顯然也算是匹不錯的馬了,只是,對於陳風來說,鴨梨山大啊!
沒有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電視上,那些人騎馬的動作,可是見過的,上車是先邁右腳,上馬是先邁左腳,蹬上馬鞍,然後,再把右腳邁上去,對,和騎自行車差不多。
騎自行車三個字,在陳風腦海裡劃過之後,突然就有了另一個想法,作爲一種交通工具,自行車要比馬便宜多了啊,還不用吃草,要是自己把自行車給搗鼓出來,市場大不大?
想了一下,還是放棄了,這個年頭的路,還是不行啊,要是個坦克,還差不多,路一點都不平,就是揚州城內的主幹路,青石鋪成的,也是高低不平。
陳風猛地轉過神來,自己怎麼已經在馬上了?
原來,騎馬就是這麼簡單啊?兩腿一跨,不就上來了嗎?
他剛纔專注于思考,沒有注意到身體的變化,剛纔上來的時候,丹田之內的一股氣流,已經在向全身涌動,讓他的身子猛然一輕,就已經上去了。
彭和尚被稱爲彭祖,是有兩把刷子的,他的內功心法,可以說是他的從小習武,遇到了幾位高人指點,又潛心結合了佛教和白蓮教的各種武功,創立起來的。
這套內功,陳風雖然只煉了兩天,也已經開始有所顯現了,只是此時它起的作用還很微弱,陳風又非常專注,纔沒有發現。
油門在哪裡?剎車在哪裡?陳風正在心裡糾結着,就聽到旁邊人的喊聲,駕!駕!
隨着他們的喊聲,馬就跟着向前走了。
對啊,電視還是看過的,馬雖然不會說人話,不過,這些簡單的命令,它是能夠聽懂的,駕,就是向前開,籲,就是停下來的意思。
陳風看到敏敏和陳若兮都走到了前面,立刻也拍了拍馬的脖子,喊道:“駕!”
誰知,馬紋絲未動。
糟糕,要出醜了,這個馬,難道是個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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