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早便登臺了?”見到林秋山在第二場便披掛上臺,劉正南略感詫異,他以爲林秋山會表現得成熟穩重些。
“木兄弟年輕氣盛,我們輸了第一場,再加上那些傢伙看我們的目光,他自然是最先憋不住的。何況在開先的時候,他就已經很興奮了。”劉玄冰笑了笑,望向臺上的目光悄然一緊。
然而現實,真的是如他所說?
相較於劉玄冰,虎羅剎則是目光怨毒,面帶恨意,從他這幅容貌來看就能知道,他此時必定在詛咒林秋山重傷不敵,敗亡在臺上。
“**城木禾,請指教。”
林秋山不會變音的術法,但用元力悄然刺jī音帶,使之變聲還是能夠做到,這時開口說話,他的聲音立馬從開始的洪亮變得嘶啞,配合他早就改變了的容貌,倒別有一分成熟。
上臺的是高級下段力尊的地宮弟子,實力不錯,但在四宮之中,卻是屬於墊底的一類。
“十城的挑戰者質量竟然如此低下,區區初級下段的力尊,竟然也能參與這場比鬥,莫非是外界散修無人?”
地宮弟子面帶冷笑,言辭輕蔑,神貌不屑,目光中更有一分殘忍,看來他是打算給林秋山一個血的教訓,至少要廢掉林秋山一條胳膊,好讓他知道弘武m-n四宮的弟子,不是什麼貨s-都能挑戰的。
然而,比斗的結果真是他廢人,亦或是,人廢他……
“我聽說宮弟子驚才絕y-n,天賦驚人,並且修爲高強,是弘武m-n名副其實的jīng英弟子。”林秋山盯着地宮弟子,緩聲道。
“你還算有點常識說的不錯,但凡我四宮弟子,皆是修煉一途的佼佼者,更是弘武m-n的jīng英弟子,個個修爲不凡,不是你們這些外界散修能夠比擬。”地宮弟子面帶嘲諷,鄙夷地道。
林秋山不爲所動,他面l-笑意,輕聲說道:“弘武m-n乃是極元天域第一大派,m-n下jīng英弟子驚才絕y-n,自是無可厚非。只是讓我沒笑道的是,以你區區高級下段力尊的修爲,竟然自詡弘武m-n四宮jīng英弟子,不知道這話落到跟你同爲四宮弟子的耳裡,對他們來說是何種感受。”
林秋山話音落下,十城挑戰者一方登時捧腹大笑,他們早就看不慣四宮弟子的行事作風,特別是看他們的眼神,此時見到林秋山竟然用言語戲耍四宮弟子,登時覺得心情舒暢。
反觀四宮弟子,則大部分都面l-不忿,然而其中真正的修爲高絕者,卻是面無表情,因爲林秋山的話說到了他們心坎裡,對他們這些天之驕子來說,像臺上地宮弟子這樣的貨s-,的確有辱jīng英二字。
然而他們跟地宮弟子終究是同m-n,此時不好表態,所以只得面無表情,不贊同,也不反對。
沒想到林秋山竟然用這話來擠兌自己,地宮弟子大怒,他目光轉yīn,狠聲喝到:“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敢登臺挑戰我”
說完,地宮弟子單手一振,一件厲害的靈寶自他袖中飄然飛出,那靈寶透着鋒銳窄細的尖芒,明顯是把劍形靈寶
一動手便祭出靈寶,看來地宮弟子的確是動了真怒,他要廢掉林秋山。
地宮弟子身如旋風,速度奇快,手中劍形靈寶在他的帶動下更如風中妖姬,輕靈中暗藏殺意。
面對地宮弟子絕快的身影以及如風中妖姬的利劍,林秋山卻是面不改s-,任憑那殺氣懍然的氣味撲面而來,等到劍罡近身,將要透體而過時,他方纔微移腳步,以毫釐之差,躲過刺xiōng的一劍。
靈劍帶起的劍罡侵入他的身體時,則是好像泥牛入海,無所蹤影,沒有泛起絲毫l-nghuā。不但如此,地宮弟子還感覺自己手中的劍忽然頓住,任憑他如何催動,都無法移動分毫。
地宮弟子見狀大驚,他能想到這一切都是對方所爲,然而這實在讓他驚駭莫名,這傢伙,明明只有初級下段力尊的實力難道,他隱藏了實力?一定如此
“我手下,從不收無名鬼魂。”
看到眼前如何揮動靈劍都無法得逞的四宮弟子,林秋山嘴角掠起一抹輕笑,隨即他撤掉靈識,散去由御靈一式控制的天地靈氣,將對方的劍自身前震開,再沒有多餘的動作。
“好厲害難怪他會被**城城主封爲少年侯,原來他有如此厲害的實力”
“這一招,是那天跟虎羅剎對陣時施展的那種玄妙武技嘖嘖,沒想到連四宮弟子也無法破掉他這一招,這個木禾,還真是不弱”
林秋山輕描淡寫地破去地宮弟子的首輪攻擊,登時在十城挑戰者一方引起了一片驚訝,就連除劉正南外的九名城主,也是面帶訝s。
他們何等實力,自然看得出林秋山剛纔抵禦對手攻擊時所施展的武技的玄妙。
“年紀悄然,對靈力的掌控就達到了這種地步,看來他的靈魂力量十分強大。如無不測,此次十城挑戰者中的最強者,應該是這傢伙跟慶雲城的擎天了。”
相較於十城挑戰者一方的驚訝宮弟子這邊卻是驚訝,他們本以爲,高級下段力尊的地宮弟子能輕而易舉地處理掉那名初級下段的力尊,然而現實上,卻完全跟他們所想的相反。
“我道說你怎敢如此囂張,原來隱藏了實力憑你剛纔l-的那手,已經足以讓我全力以赴告訴你,我叫馬飛,記住了”
自稱馬飛的地宮弟子臉s-變得凝重,林秋山剛纔l-的拿手已經讓他暗自警惕起來。
“弱者的名字,我可記不住。馬蜂是麼,既然自報了名號,就滾下去吧這個擂臺,可不是給你這種傢伙上來丟臉的。”
林秋山冷漠地**了**嘴,旋即身形閃動,做出了自己的第一次攻擊。
青冥有雷,降時,威勢滔滔,天地震動
林秋山此刻的攻勢,便好像奔雷驟降,威勢滔滔空氣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嘶吼,那是被強橫的力量強行撕碎的痛苦嚎叫;擂臺不停地震d-ng,那是被強橫的力量瘋狂碾壓的恐懼顫慄。
林秋山渾身爲七絕元力所灌滿,一雙鐵掌更是比鋼jīng還要堅固,獸行的熊探手在他頻頻的揮動下,不斷地摧殘着馬飛以靈劍佈下的防禦劍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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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能夠加入四宮的弘武m-n弟子的確厲害,馬飛雖然實力屬於墊底,但他的戰鬥力也極爲不錯,至少林秋山揮出的五記熊探手,有三記被他佈下的劍網絞碎。
然而最後的兩頭怒熊,還是完全地拍碎了馬飛的劍網,狠狠地拍中他的xiōng膛,只聽得一聲骨裂的脆響,馬飛便自擂臺上噴出一口夾雜着內臟碎屑的鮮血,倒飛下擂臺,砸進驚呼的四宮弟子羣中,不醒人事。
林秋山沒有遭到絲毫的傷害,他如奔雷驟降的攻勢極爲厲害,至少以馬飛的實力,只能夠拼命抵擋,但最終還是沒有擋住威勢滔滔的攻擊,重傷慘敗。
若不是林秋山最後收手,馬飛捱上的兩記熊探手,已足以讓他修爲大減,留下暗傷。
“厲害其攻擊不出則以,出則如奔雷,一發不可收拾這個叫做木禾的十城挑戰者,已經有資格加入四宮,在俊傑簿上,當留下一筆”
弘武閣左側的席臺上,擔任主裁的四宮宮主、十六m-nm-n主、神機樓樓主相互間jiāo頭接耳,在一陣探討之後,便做出了評價。
毫無壓力地勝了一場,林秋山心頭對洪燁的怒火方纔瀉了些許,但心頭的焦急仍未減絲毫,他想要急切地知道狼屠一行人的下落,因而在臺上尚未下去之時,一雙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盯着皇詩雨所在的地方。
他現在真的想要去詢問皇詩雨,問問狼屠等人,情況究竟若何
“勝者,十城挑戰者,木禾下一場比鬥,由四宮弟子率先入場”隨着邊裁的聲音響起,林秋山才收回目光走下擂臺。
皇詩雨坐在黃宮弟子的首座,自然是看到了林秋山在臺上的表現,她乍看林秋山的身影時,便發覺他跟心中已死的傢伙極爲相像,當她看到林秋山的拳法之時,心頭便突然間斷定,這名叫做木禾的男子,一定就是心頭已死的林秋山
“他一定是秋山,一定就是他回來了,他沒死他改變容貌,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洪燁,你對秋山朋友所做的一切,很快就會遭到應有的報應了”
皇詩雨雙眸間不知何時m-ng起一片水霧,她悄然地閉上了眼眸,止住顫抖的嬌軀。這一刻,她覺得一種從來不曾有過的感覺涌上她的心頭,讓她覺得十分幸福。
“他看到了我,一定是想問我林天一行的安危。我沒看到則以,既然看到了,就一定要上臺迴應”
平定了情緒的皇詩雨重新恢復了睿智,她略作思索,便從黃宮首座上一躍而起,自林秋山後,登上擂臺。
上臺的第一時間,皇詩雨的目光便投到林秋山的身上,蘊含着只有她跟林秋山懂的意思自目光中傳送到林秋山的腦海。
這一剎那,林秋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思念從皇詩雨的眼中傳來,這讓他不知所措,然而皇詩雨接下來含情脈脈的目光,更讓他呆坐當場。
“她……她喜歡我?怎麼可能……”
兩人臺上臺下的對視,自然沒有逃過所有人的眼睛,但這種對視在他們的眼中,卻是另外一個景象。在十城挑戰者跟四宮弟子眼中,林秋山與皇詩雨的對視,純碎就是爭鋒相對,是強者與強者的對話
“這下好了,黃宮首座白仙兒記上了這個小子哈哈,那叫做木禾的傢伙如果入選羣戰隊伍,一定會遭到白仙兒的報復”
四宮弟子目目相對,他們從對方的眼中能夠看到一絲出了一口氣的笑意,林秋山剛纔在臺上的所作所爲,已經讓四宮弟子對他帶着強烈的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