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流光從來都沒讓他失望過,不管怎樣,這事兒只要他一接,基本上就可安枕無憂。
“爺爺,您倒是悠閒,早知道是這事兒,我不會來。”軒轅流光不滿極了。
對於老爺子沒事找事,給他添麻煩的行爲,非常想要控訴。
“隨便你,快點給寶藍找個婆家,塞點嫁妝嫁掉,好了,我走了。”老爺子起身走人。
他去帝君看寶寶貝貝,而軒轅流光只得拿着地址去找軒轅寶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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鐳射燈光,曖昧變幻。
夜裡十點之後,夜店內的氣氛,逐漸升溫。
酒精成了最好的催化劑,頭暈暈眼沉沉,一切恰恰好,爲了放縱,找到了最恰當的理由。
夜店的三樓,有一間裝修豪華的超大包間,不對外開放,那是阿八閒着沒事招待朋友時,特意預留出來的房間,標明是私人區域,受邀請進去其中的人,一定是店主阿八的朋友。
洛靈之所以有時間過來,是因爲老爺子突然帶着他的助理團好好端端的到了帝居,還十分豪氣的把她攆出來,說是要放她六個小時的自由出去玩,不能一天到晚老圍着孩子轉。
寶寶吃飽了,貝貝又乖巧,老爺子手底下的人,最近全體在學如何帶孩子,還有兩個阿姨在一邊陪着,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洛靈也就欣然接受了老爺子的好意,出來逛了逛。
一逛,就逛到阿八這裡。
自從上次一別,和阿八幾乎斷了聯絡。
洛靈忽然間出現,阿八喝的半醉的眼,一下子清醒了。
確定眼前忽然出現的洛靈不是幻覺,是真實存在着的人,他臉色頓便,飛也似的抓着洛靈的手臂上了樓。
一路上,多少美女和他打招呼,阿八理都不理。
推門而入,反腳踹上了門。
整個人撲了過來。
洛靈習慣性的想要躲,可惜躲晚了,沒能剁掉阿八勢在必得的擁抱。
他像是一座山似得,熊抱緊了她,情緒極爲的激動,“我就知道你丫的死不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這不一定,沒準一會就被你勒死……唔,你抱的太大力了。”洛靈咕咕噥噥。
早知道,她的出現會把阿八驚成如此,來之前應該打個電話什麼的,提前讓他做好心理準備的。
看樣子,阿八好像是真的以爲她死了,剛剛見面的瞬間,他臉色發白,把她當女鬼來的。
抱了一會,激動過了。
阿八把她推開,在她耳邊咆哮,“沒死爲什麼不早點出現?不知道發個訊息報平安嗎?”
洛靈挖了挖嗡嗡作響的耳朵,“期間出了些小狀況,沒辦法發送訊息,我是最近纔回國的,瞧,一有機會,我第一時間就來看你了。”
她上上下下的看着阿八騷~情無限的清涼打扮,“嗯,看來你恢復的蠻不錯的,上次的傷,應該好利索了吧。”
阿八拍了拍胸膛,哈哈大笑,“宛若野獸一般的恢復力,一點點小傷,幾個星期就好利索了。”
“宗政雋呢?還在你這兒嗎?”洛靈在找另外一個少年的身影。
“他啊!早不在這兒了!”阿八表情一僵,很有些不自在。
他的異樣,沒有逃過洛靈的眼睛,她故意用輕鬆的語調調侃,“怎麼?不跟着你一起做夜店小王子了??”
“是的,他回家去了,小靈,你的死訊,對他打擊很大。”阿八抓了抓頭髮,“不行,我得立即通知他才行。”
“嗯。”洛靈心底滑過一道暖流,許久不見宗政雋了,少年如畫般的臉,仍清晰的出現在眼前。
阿八很快返回,搓了搓手,笑的一臉故作高深,“打電話沒接,希望能早點看得到我留的訊息,不然的話,他一定要瘋了。”
“瘋了??”洛靈端着果汁杯,不太明白阿八的意思。
阿八一臉壞笑,“嗯,可不瘋了嘛,靈兒,你有個心理準備,宗政雋變了不少,一會他真的趕來了,你別被嚇到。”
“不懂。”洛靈搖晃着腦袋。
阿八拿賊兮兮的表情,讓她很是無語。
“你有沒有去自己的墓地瞧過?”阿八問。
“呃,還真沒有。”一直有聽說他們給自己立了一塊墓碑,但是誰都不會帶她去看這個吧,畢竟她人還活着呢。
“那塊墓碑前,每天都有人送花過去,風雨無阻,從不間斷,我悄悄告訴你,都是宗政雋那小子親自送過去的,他一直很內疚,認爲你出事,他脫離不了關係。”阿八能說的,就只有這些了,再多說,話就說的太白,不算妥當。
洛靈微微愣着,很快強行滑去了那一抹異樣感。
宗政雋只是內疚而已,當時那種狀況,由她一個人去引開追兵,得以逃生的兩個人,心理負擔其實是很重的。
阿八雖然沒有說出來,其實從他見到她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已經能看出,他同樣不好受。
洛靈沒想過自己活着還是死了居然會有那麼多人在意,不過,這種感覺,其實是不錯的。
她不能喝酒,乾脆就用果汁和清水,和阿八閒碎聊着。
沒過一會,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門外響起。
喝的半醉的阿八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好像是來了,聽着腳步聲熟悉。”
話音才落,就聽見包間的門,被人哐哐哐的亂砸起來。
爲了避免打擾,阿八剛剛是把門鎖起來的,從外邊直接推門進不來。
門一開,一隻手先伸了進來。
阿八的緊身背心被揪扯成了一團,那隻拳,骨節猙獰,泛着淺淺的白。
“我警告你,這個玩笑我特媽de不喜歡!!非常不喜歡。”
那是宗政雋的聲音,凶神惡煞,尖銳高亢,情緒波動極大,幾乎無法抑制。
“放開我!你想打架嗎?”阿八醉醺醺的低吼。
“如果我看不見洛靈,今天你別想好過。”宗政雋怒叱。
一把推開了阿八,橫衝直撞的往裡闖。
當他看到坐在吧檯之後,端着一杯清水,朝着自己淺笑着的洛靈的臉時,宗政雋宛若被施展了定身法一般,站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