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靈軟軟的貼着他,罕見的乖順,他說什麼就應什麼,沒有反駁一個字。
軒轅流光沒費什麼勁兒,就把她哄進了大宅。
當然,沒走正門。
從右側的傭人通道進入,避開了鬧哄哄在聚會的兄弟姐們,全程兩人獨處。
軒轅流光只感覺到懷中的身子罕見的冰冷,不由的把手臂收的更緊一些,努力的想要用這種方式,幫她把身體暖過來。
洛靈的臉頰,貼在他胸前,聽着他的心臟,怦怦,怦怦,亂跳個不停。
她的嘴角,突然間漾起了一抹溫柔到不可思議的笑容,之前對他的排斥、拒絕、躲閃,全都因爲即將到來的離別,沖淡的乾乾淨淨。
按照‘烈焰’的傳統,一個違反了規則的僱傭兵,是要被送到沙漠去,重新來一次煉獄之旅的。
若是拒絕,便會直接被清除出這隻隊伍,且五年之內,不可以回國,免得泄露掉一些所掌握的機密信息,強行返回,會被視爲叛徒,直接抹殺。
若是答應,沙漠煉獄裡的生活也不會那麼容易熬的過,史上最最強悍的傭兵,去沙漠煉獄遊歷一遭,也足足用了十六個月的時間才重見天日,洛靈保守估計過,她去的話,就算是成功,也得需要兩年的時間。
兩年光陰,縱然有緣再見,已是物是人非。
他不會在原地守候她的歸來。
她也不敢奢望兩年後,心情如今。
洛靈有些絕望的想着,今夜,就是最後一夜了吧。
她的手腕一翻,露出錶盤,距離離去的時間,不足四個小時。
算了,豁出去了。
人生已然如此,若是處處留有遺憾,還有什麼樂趣。
註定了天亮以後就分手,至少這一夜,她要隨心所欲。
洛靈的手,悄悄的環住了他的手臂,喉嚨裡像是堵了什麼一樣,她憋了好半天,才臉色紅紅的問,“你以前,在這裡住過嗎?”
她好奇的看着大宅內罕見的富麗堂皇,每一樣佈置都別具心思。
房子很大很大,宛若一座巨大的宮殿,一眼望去,有很多很多的房間,看來沒有差別。
走了一小會,身子就暖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沒有理由再抱着他,就想要把手收回來。
兩個人才分開一點距離,軒轅流光忽然很是若無其事的擡起手,攬住了她的肩膀,又把她抱進了懷中。
洛靈下意識就想要掙脫,“萬一遇到了別人怎麼辦。”
“他們會自動自覺的躲起來的。”
“萬一沒有躲呢?”
“哼哼。”他冷笑,威脅之意,不言自喻。
她無語。
這人如果去做土匪,一定也是最最霸道的土匪,當然,也絕對是世上最漂亮的土匪,搞不好是丟了一個眼神過去,就能讓人心甘情願的掏出全部身家了。
洛靈胡亂想着,軒轅流光忽的一彎身,直接把她橫抱了起來,嘴角的笑容,簡直是心滿意足的不行。
洛靈居然乖乖的不動,任由他抱着,一雙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眼中濃濃離別傷感,怎麼都掩飾不住似的。
軒轅流光忽的眯了眯眼,仔仔細細的看了她一會,臉色變的有些冷,“靈兒,你心裡,有什麼計劃了嗎?”
洛靈心中一驚,面上不動聲色,“什麼計劃?你在說什麼呢?”
扭着身子,想要落地,不讓他抱了。
軒轅流光困住了她,腳步停下來,就那麼看着她,洞悉人心的目光,彷彿是要將她完全看穿看透,就連埋在心底最隱秘的小情緒也要一併揪出來,所有秘密,無所遁形。
看了半天,什麼都沒看出來。
洛靈臉色終於現出了不耐煩的模樣,臉色在一瞬間變的有些難看。
軒轅流光卻是忽然露出了一抹笑,“沒有就最好了。”
他湊近,輕輕用面頰,蹭着她的小臉,溫存低語,“靈兒,我們以後好好的,好不好?”
洛靈心底,微微一痛。
以後?哪有什麼以後。
只有這最後四小時了啊。
雖是如此想,卻不願意露出什麼,只是弧度極輕的點了點頭。
軒轅流光徹底高興了,只覺的兩人的未來,變的一片光明,路就在不遠處,一切不再遙不可及。
忍不住,吻住了她的眉,她的眼。
她沒有拒絕的意思,微微的擡了下巴,那兩片誘人的脣瓣,蜜色光澤,誘人採擷。
好自然的,覆住了她的脣。
一吻上,便感覺到了她的迴應。
軟嫩的舌,大膽勾住了他的,熱辣的感覺,在彼此的心中盪漾開來。
手臂自然的纏住了他的頸子,她像個小八爪魚,沒有掩飾自己的渴望。
兩個人的身子,變的跌跌撞撞起來。
一路熱吻,沒有間斷。
他們愛撫着彼此,用彼此的體溫,將對方的熱度,引燃更高。
軒轅流光撞開了一間房門,託着洛靈的身子,快速而入。
他迫不及待的撕扯她的外套,因爲太急,耳邊不停的響起布料破碎的聲音。
兩人的衣物,七零八落,丟了一路。
到了牀邊,他們之間,已沒有任何阻隔。
經年累月的運動,令她的身子比一般女子還要柔韌更多,不管多麼高難度的動作,似乎都難不倒她。
軒轅流光眼中全是迷離的春色,大腦中頻頻警示着什麼地方似乎不太對勁,可身體根本控制不住的被她完全吸引過去,除了那件事,他什麼都不願意去考慮了。
順着本能,他衝進了她的身體。
洛靈低喊了一聲,身體猛然間一個收縮。
“還會疼嗎?”軒轅流光停了下來。
染了激情的俊臉,豔光四射,一滴汗,從額頭慢慢滑落,恰好落在了她的眉間。
她胡亂的點了點頭,疼,真的疼,昨晚上弄傷的地方,還沒恢復,她也還沒習慣這樣子狂烈的激情,整個人窒息到了僵硬。
他一看她強忍的表情,頓時覺的心疼,身子邊向後撤,邊說道,“我出來吧,都是我不好,太心急了。”
洛靈的雙腿,卻是盤在了他腰間,又一次將他抱的緊緊的,小聲而堅定的低語,“不要。”
“可是,你疼。”他吻着她的嘴脣,含含糊糊的交談。
“我想記住這疼。”順便,也要記住他的。
曾經,在生命裡出現過這樣一個強勢也絕美的男人,他給了她痛,也給了她一種異樣的刻骨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