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一聽都萬分驚訝,怎麼好端端就遭人綁架。
“那警察怎麼說?”黃輔導員急切的問道。
莫思歸擺擺頭,“還沒有告訴給警察。因爲警察介入調查後,勢必會影響十多天後的開業,到時領導的臉色就更加不好看了。所以得等到開業之後,再去報案,現在以開業爲重。”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很多人着急的問道。
“大概就是前三天吧,官宏志的女兒在郊遊的時候,就被人給綁架了。再之後他就接到電話,說要贖金5千萬元!”
“什麼!”同學們都驚訝了。5千萬元可不是小數目,這綁匪也太獅子大開口。
“現在恆通公司的錢都投入到這座摩天大樓裡,哪裡還會有多餘的錢。”莫思歸輕輕的嘆道:“更何況,還是要在19日的時候交前。在這9天內,官宏志跟我坦言,最多最多就是一千萬,再多就沒有。”
“啊?那怎麼交易,有說嗎?”黃輔導員問道:“該不會是將錢丟進哪個垃圾桶,到時候會有人收。”
莫思歸扶了扶眼鏡,隨後打開手機,調出一張圖片,“據說,綁匪卻念出這一堆的數字,要官宏志自己想辦法將錢帶過去。”
這張圖片寫下了十多個數字,看着真是摸不着頭腦——2613057311921185。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完全看不懂。”“綁匪只是想要錢,爲什麼要告訴這麼負責的東西。”“對呀,分明就是想要撕票嘛。”
這一張圖片激起了千層浪,大家都激烈的說着。輔導員見控制不住場面,便打斷大家的討論,先回賓館。
他們預定的賓館在地鐵的上一站,茂昌賓館。宋情詞將行李放在房間中,伍媚正好進來,她帶着一絲緊張的說道:“那棟大樓好高呀,我都不敢上去。”
“不要緊的,只要不看下面,或者是在一個看不到外面的房間。”宋情詞安慰道:“只要不去想這個,就不會有事情的。”
伍梅撅着嘴說道:“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總還是很害怕。不過比起那官經理的女兒,好像好太多了。”
宋情詞半眯着眼睛,帶着一絲無語的語氣,“那你這自我安慰是不是太可怕了些。”
伍媚坐在牀鋪上,說道:“連總經理的女兒都敢綁架,這都是什麼世道。然後綁匪給的信息還是那麼的無語。試想一下,如果沒有人解出來,那豈不是要撕票。”
宋情詞回憶着那串數字,長達10幾個數字亂七八糟的排列着。這是她見過最無厘頭的綁票信息,綁匪真是在秀智商嗎?大廈快要開業運營,卻出現這樣的事情,攤在誰身上都會感到特別煩惱。
她不禁想起江西穆,如果這個謎題給他看的話,說不定能看出端倪。
其後幾天,同學們跟着輔導員一一遊玩了森林公園、七坊三巷等等景點,玩得不亦樂乎。
不過時不時莫思歸又會透露一些那綁架案的情況。但是最大的難題便
是那綁匪的信息,直到現在都無法解開,綁匪也沒有再打過一個電話。據說綁匪在第一次通電話的時候,並沒有說不能報警。
終於在12月15日的時候,官宏志經理報了案,警方介入調查。據說好些個密碼專家用了多種辦法常識,比如傳統的莫斯密碼、維吉尼亞密碼,還有最新的手機九宮格密碼,都完全不得要領。
12月16日晚上,宋情詞的手機響了一下,她打開一看是一條短信息——”我在七坊三巷的塔樓巷等你。”
她急忙穿上衣服,正碰到洗完澡的伍媚。伍媚搓着頭髮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裡?”
宋情詞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感覺肚子餓,所以……想下樓吃點夜宵。”
伍媚眼睛放光,“也是也是,我也想去吃夜宵。聽說井大路的小吃很多,什麼太平宴、徵東餅都很很好吃。”
宋情詞立刻擺擺手,“這個——真不用了。我只是下去——下去隨便走走。我回來再洗澡。”
“哦,那你小心一點咯。”伍媚撅着嘴,很不滿意她這種不顧“情意”的做法。
宋情詞擔心江西穆會等的久,就特意打了一個三十多塊錢的的士去往塔樓巷。這是一個還在開發當中的巷子,隨處可見腳手架還有棚子。
黑乎乎的通道,她每走一步都不禁在瑟瑟發抖,生怕前面會冒出什麼東西。她屏住呼吸,將注意力盯着前方,伴隨着那滴滴答答的落水聲,她總覺得前方有一團黑乎乎的影子。
“阿穆——你在嗎?”她輕輕的呼喊道。她左右四顧,弓着身子一點點前行。她一個女孩子來到這黑布隆冬的地方,如果不是爲了他……
“我在這裡。”前方有人迴應。
那熟悉的聲音終於讓她放鬆了一口氣,她加快了步伐過去。
江西穆正在通道一側,雙手插在褲帶當中靠着牆壁。由於天氣很冷,他不得不微微貓着身子。她看到江西穆的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快遞員的單薄外套。
“這幾天,你是怎麼到武臺市的?”宋情詞問道:“難道是做快遞?”
江西穆點點頭,“做一名派送員,花了幾天的時間纔來到這裡。”
宋情詞微微低着頭,看着他那身發皺且帶着泥巴的褲子,便知道他這一路有什麼樣的艱辛。只是江西穆從來都不說,永遠一副淡然的態度,然後再加輕描淡寫的敘述方式。
“對了,最近這段時間你們去到那摩天大樓了吧?”江西穆伸出手,朝着手心哈了一口暖氣,不以爲意的說道。
宋情詞用力點點頭,“肯定去了呀。那摩天大樓太明顯了,只要下了地鐵就能看得到。400多米呀,我擡着頭都看不清上面。”隨後抿着嘴,期盼道:“要是我能登上去,從上面俯瞰整個城市,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呢。”
江西穆搖搖頭,“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件事,而是想問,有沒有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怎麼說呢?其實是亨通地產總經理的女兒失蹤
了,綁匪索要5000萬元。然而卻給了一串奇怪的數字。”宋情詞說道。
江西穆半眯着眼睛,“奇怪的數字?是怎麼樣的數字?”
宋情詞絞盡腦汁,卻怎麼也記不得那些數字,“數字長達十幾個,而且毫無規律。”
江西穆拍了拍她的肩膀,“想不起來了就算了,哪天你遇到就記得記錄下來。”
“你爲何要對這個事情感興趣?”宋情詞問道。
江西穆眼眸透着光芒,“任何一個問題都有可能成爲前奏,所以不能放過一個小問題。”
“那行,我見到校長就問他要照片。”宋情詞答應着。
“對了,有個事情要說下。”江西穆正視着她,帶着嚴肅的口吻。
宋情詞看着他。黒幽的轉角更凸顯他那堅毅的臉龐,眼眸如冰是那般的毋庸置疑。她感到他要說的話肯定不一般。
“根據我所瞭解的事情,那教授將會進行最後一次的行動,我恐怕要與他做最後的對決。”江西穆十分鎮定的說着,不苟言笑的神情是萬分的凝重。
宋情詞不解,“什麼意思,爲何叫最後一次。”
“你是知道的,這棟摩天大樓很有可能會出事。爲了阻止這個瘋子做出更瘋狂的舉動,我必須做些什麼。”江西穆等了很久,終於忍下心說道:“我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
宋情詞心中一驚,微微後退一步——他怎麼會說出這麼恐怖的話,明明他還站在面前,難道一轉眼就……
“你不要胡說,你一定會沒事的。”她一把抱住他,就怕他會突然消失了一般,眼淚猶如絕堤的洪水嘩嘩而下。
從來沒有一刻,她是如此的怕過。儘管以前他也消失過一段時間,但總是會再度現身。她好怕,就再也見不到他。
江西穆在她的心裡已經佔據了極其重要的位置。
江西穆聽着她嗚嗚的哭泣着,心中被軟化了。他慢慢的撫摸着她的頭,讓她靜靜的在自己胸膛裡哭一會兒。
“你怎麼說哭就哭了。”他輕輕的說着,安慰道:“我不是還在這。我只是說了一種可能。”
“絕對不會出現那樣的事!”宋情詞擡着頭,雙眸溼漉漉的,然而眼中的光芒是如此的堅定,“你肯定不會有事!”
江西穆卻猶豫了,不知該怎麼回答。他從東哥那裡瞭解道,那瘋狂的教授是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然後製造一個驚天大案,如果他要阻止,也必須做好赴死的準備。
然而宋情詞的哭聲,卻讓他心裡軟了。原來有一個人對他是如此的牽腸掛肚,那份牽絆融化了他冰山似的心。
“我不希望你出事。你一定要答應我,無論如何都要活着。”宋情詞湊近他的臉,如此真誠的、發自肺腑的說道。
他慢慢的低下頭,凝望着她的臉她的脣,閉上眼睛,輕輕的吻上去。
兩個人彷彿融合在一起,互相彼此感受對方的心。
“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活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