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日一大清早,江西穆在辦公室當中處理一些文件,曾今朝走到辦公室詢問大家:“昨晚上是誰在值班?”
大家四處望了望,最後有兩人舉手。分別是江西穆與餘飛樂。
“你們昨晚上有沒有去游泳館事故現場?”曾今朝問道。
“我去了,江西穆留在辦公室值守。”餘飛樂看了看江西穆,說道。
其實昨晚上,江西穆說出去有事,餘飛樂便笑着問道:“又是和那個妹子去談天吧?去吧去吧,有我這個老傢伙在就好了。”所以餘飛樂並沒有向曾今朝說明江西穆不在的情況。
“昨晚可是很嚴重的事故,我看過視頻了,大卡車徑直將一個人撞倒。”曾今朝嚴肅的說道。
“是的,我趕到現場的時候,發現了那個人,鮮血淋漓,被壓得太慘。後來救護車過來,將人帶走了。等到醫院了,那個人已經死了。”餘飛樂帶着一絲惋惜的說道。
江西穆微微挑着眉毛,但便低下了眼睛——昨晚上他很清楚狀況,救活的可能性幾乎爲0。
“那死者身份呢?”曾今朝問道:“你調查了吧?”
餘飛樂急忙拿出一本老舊的工作簿,用舌頭舔了舔手指頭,翻開其中的頁碼:“名字叫做沈歡,32歲,職業是無業,打點散工。”隨後他又翻到了後面,“後來我們一直跟着大卡車的方向,一直往江濱北路開去。在榮欣佳園附近的拐彎處,發現了隔離欄被撞壞。那些草木植被都有嚴重的壓痕,卡車就摔進了大河當中。”
“卡車已經拉出來了吧?”曾今朝點點頭,問道。
“比起這個,在河邊還發現了兩個人,一個被槍打在了後腦勺,另外一個人則是昏迷。”餘飛樂一絲不苟的彙報道。
江西穆聽到這裡,頭轉向了顯示器,假意什麼都不知道。但其實,他心中是有那麼一點點後悔的,就是沒有開槍打死這最後的人,導致留下了把柄。做人不可太婦人之仁,他再次深深的提醒自己。
“那個人醒了沒?現在帶我去看下。”曾今朝急忙的說道。
餘飛樂則帶着曾今朝去向關押室。江西穆沒有跟上,主要還是擔心那人會藉機指認——畢竟不是自己的人,不好控制。
十指搭橋搭着下巴,江西穆的眼神帶着自有的冷漠,如是冰霜。這一個月來,發生了三起砸場的事件。第一次是在在交貨的時候,突然闖入,就是把那商人打得半死不活,江西穆是後面才知道,連發火都沒有地方撒。第二次就是在加工廠的時候,假裝要貨,卻是來砸場的,來了幾十個人,揮舞着木棍還有砍刀,見東西就砸,見人就砍。那時候江西穆才曉得是東哥這個混蛋在指使搞的鬼。這第三次便是在昨晚上,江西穆以前很少監督交貨,昨晚上親自坐鎮,結果還是眼看着人被卡車撞死。
這一次比一次惡劣,東哥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獨吞市場麼?真是一
個貪婪的人!
下午的時候,曾今朝立刻開會,一臉嚴肅,可知道事態有多麼的嚴重。
江西穆顯然是知道開會的內容,一如既往的坐到後面。
“通過調查昨晚的事故,我們才發現另外一個更加惡劣的事情。又開始有人偷偷販賣阿劑系列精製品,而且是販賣最純正的,吸食一丁點就會要人性命。據他的交代,東哥是他的頂頭上司。”曾今朝看向大家說道。
“但是關於東哥,他也沒有說清準確的名字,是個什麼什麼樣的來頭,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這個人已經擁有了80%的市場,就差南方几個省的市場。也就是表明,他便是我們要找的頭號公敵。”
“之前的種種的事件基本上都與東哥分不開,東哥掌握了國內最大的資源,據說是從美洲進來,隨後販賣到國內,還有東亞的那些國家。但是此人,真的是神出鬼沒,沒人知道他下一次會出現在哪裡。”
江西穆沉下頭,露出一絲的笑容。
“所以對於這樣的人,我們還不能掉以輕心。”曾今朝說道:“所以此次的關鍵,就在於要把東哥給引出來,這樣才能一網打盡,還市場一個乾淨和諧。”
現在目前的情況,是敵人在暗處,大家在明處,所以現在的任務就是按兵不動,先好好的監視一番再行動。
走出會議室,江西穆返回到辦公室當中。開完這個會議,他反倒覺得身子一鬆,少去了以外兩面做人的時候。看來被抓的那個人說的很多很多,反倒將所有的事情都引到了東哥身上。這禍水潑得不錯,留下此人一條命還是值得的。
此時正是烈日正炎的時候,他卻透着一股子的冷。今晚上,勢必是要和東哥鬥爭的時候,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晚上七點半,江西穆開車來到了高架橋附近的洗浴中心。這個名字整個水仙市的人民都很清楚,除了洗浴的功能,還有一個更大的功能,那就是名副其實的“賣雞鴨之店”。
暑氣難忍,但慾望更加難忍。江西穆走下車,先在門口看了看。此時正有三四個老闆模樣的人走了進去,剛一進去,便有貌美如花的女人摟着抱着。
東哥果真是風流,兩次約人見面的地方都是洗浴中心,都是高檔的、知名的尋歡之處。他當真是錢多得沒有地方砸了。
江西穆看向手機,已經是7點45分。他緩緩的向那大門走去。雖然他冷若冰霜,但是前來投奔的女人可真不少。
“先生,是來按摩的麼?”其中一個嬌滴滴的問道,還時不時的擡眼拋來一個“杏花紅”。
“我們服務都是很公道的,十年老字號了。要不這樣,你開一個房間,然後在裡面慢慢的挑選吧。”又有一個年長的女人拿着菜單靠過來。別看年紀大,但是塗着濃濃的粉還有厚厚的口紅,顯得別外有秋韻。
江西穆聳聳肩,“我倒是——暫時不用,東哥在這裡嗎?”
一聽到東哥的名號,那些人都放佛施加了定身術的一般,愣了好幾秒。隨後緩緩閃到一旁,爲其開路。
“他就在三樓的桑拿房間,等着一位客人。”那年長的女人在前面引路。
江西穆坐上電梯,旁邊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還有二十多歲的女子,正在“情投意合”擁吻着,時不時的發出一點興奮的聲音。他站在一旁,反倒顯得極其的多餘。年長的女人卻習以爲常,還對他們笑了笑,便不做打擾。
電梯終於是到了,江西穆隨着那年長的女人快步出了電梯,沿着紅地毯往左一拐,停在一扇雙開的金門。
門緩緩的打開,巨大的水蒸汽噴涌而出,飛速的朝着周遭地方奪路而散。江西穆走進裡面,猶如置身在仙境當中——當然,他知道此行的目的,更覺得想吐。
“你終於來了,我看看時間,正好是八點。準時啵。”那人坐在正中間的大牀上,拍着掌,熱烈的歡迎着。
“我一向如此,不過看東哥——十分的‘瀟灑、快活’。”江西穆擦了擦鼻尖,冷冰冰的說道。
“你享受過快活麼?”東哥似乎一臉暢快,揮了揮手,讓背後的女人幫他按摩肩膀,“當你有大把大把的鈔票,整個世界你都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
“那你的見識也就只有牀上了。”江西穆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冷冰冰的說道:“今天過來不是跟你談人生的。你這次多番的砸我的場,到底是什麼用意?”
“我不是很直白的告訴給你了嗎?你那點市場是撐不下去的,還是得靠我——東哥,才能盤活整個大陸的市場。”東哥頗爲自豪的說道。
“那大家公平競爭,市場歸誰就是歸誰。”江西穆聳聳肩。
東哥卻和背後的那名女子相視的笑了笑,“你聽聽,多麼的孩子氣不是?還公平——哈哈哈哈——這是我今晚上聽到過的最大的笑話。”隨後他拍了拍大腿,說道:“還是我告訴你吧,只要你夠強大,整個世界都是你的,什麼規則都是你來制定的。簡而言之,強權就是一切!”
“那這麼說,你是一定要破壞規矩咯?”江西穆握着拳頭,眼中帶着猩紅。
東哥攤開雙手,“我還是實話給你說吧,你的供貨方其實都不穩咯。恐怕過不了多久,你就會面臨資源枯竭的弊病。我看你也是一個人才,才勸你還是早點跟着我,吃香喝辣的。”
江西穆衝過來,一拳頭揮過去。沒有想到東哥動作更加的迅速,從牀上撤離了。
江西穆正要再衝上去再打,東哥的周圍——“嘩啦啦”的幾聲,蒸汽當中衝上來好多個人,他們手中要麼帶着棍子,要麼帶着砍刀,慢慢的將江西穆圍在裡面。
江西穆隔着一圈的人看向東哥,他正興致盎然的左邊抱着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女子,右邊摟着小家碧玉的和服女子,好似人生的大贏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