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明月樓?”墨顏澈眼波掃向墨傾月。
堂堂一國公主,整天打打殺殺,殘忍又冷酷,如今連自家產業也要拆了?
墨傾月望着墨顏澈,柔美的眼底,閃過一道異色,半晌,才啓脣道:“簫離兮。”
“簫離兮?!”風以辰瞪着眼睛,“你是說,簫離兮現在明月樓!”
怎麼可能,江南明月樓是風家所有,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簫離兮再笨也不至於自投羅網吧,再說了,簫離兮中了荼蘼的毒,天下間除了他爹和他沒有人能解,現在的簫離兮應該在朔越乖乖等毒發,怎麼會跑到天澈來?
“她終於來了。”墨顏澈微微彎脣,笑得傾國傾城。
和他預計的差不多,看來,他這一局是贏了——蘭解語果然不能放任簫離兮不管。
原本他賭的也是這個,但……心底因爲這點,微微的發酸。
“大表哥,簫離兮在明月樓,我都不知道,傾月是怎麼知道的?”搞搞清楚,他纔是風家少主好吧。
“因爲傾月手中的星衛,早就盯住他們一行人了。”墨顏澈好心爲他解答。
星衛?
風以辰突然想起來,早在五年前,墨顏澈將身邊的影衛拆分,組成日衛、月衛、星衛。
日衛是他的專屬暗衛,月衛是爲將來的儲君妃也就是皇后準備,而星衛,是三大影衛中執行暗殺與刺探的力量,竟然給了墨傾月。
風以辰皺了皺眉,“傾月是公主,你不應該把星衛交給她。”
“蘭解語也是公主,可她手下,有數不清的影刃。既然蘭解語可以,傾月爲什麼不行?”墨顏澈淡淡的反問,而後,意味深長勾脣:“生於皇室,無論公主還是皇子,都不可能過清白如水的生活,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風以辰無話可說。
墨顏澈說的不錯,身爲皇族,有至高的權利,也有別人看不見的悲哀。
尤其是墨傾月。
她自出生起便冷清冷血,除了墨顏澈,她的眼裡容不下任何人,也包括他,風以辰。
悄悄將目光落在墨傾月那張柔美出衆的臉上,他只能在心裡絲絲的疼痛着……
基本上,蘭解語所謂千金招夫這種戲碼,在一票對五票的情況下被強制執行。
於是,江南明月樓二樓掛出了巨大的紅綢,上面用墨字龍飛鳳舞寫道:貴女如斯,千金招夫,文韜武略,來者不拒。
看見這紅綢的人無比驚呆,心想,乖乖,除了富可敵國的風家,居然還有人能在明月樓上招親。
瞧瞧這四行字。
土豪!
這就是傳說中的土豪啊!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的千金小姐,單憑這財力,也足以讓人垂涎三尺。管她什麼長相,什麼年齡的,金錢面前,都是浮雲!
在強悍財力的驅動下,帝都中風起雲涌,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江南明月樓。
蘭解語拖不起,簫離兮也拖不起。
所以,招夫就定在了當天晚上。
華燈初上,彩紗飛舞,美輪美奐的江南明月樓,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