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皇后給皇上戴綠帽子啦

徐昭只覺得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白光,緊跟着自己就像是失去了五感一樣整個人都飄了起來;等不知過了過久之後,她才慢慢聽到段清壓抑着急的呼喊聲,沉重的眼皮緩緩睜開,正看見他抱着自己跌坐在地上,而自己整個人都被他緊張的圈在懷裡,幾乎半天都使不出來力氣。

“徐昭?徐昭你別嚇我,你聽到我說話了嗎?聽見了嗎?”

徐昭咧了咧嘴想笑出聲,因爲她竟然從這個悍鐵般剛毅的男子口中聽到了一絲哭腔;天哪,這一幕真應該讓他手底下的兵看一看,好讓他們知道被他們信奉爲戰神的鎮北王居然也會有害怕,會有如此恐懼脆弱的時候。

徐昭伸出手,輕輕地碰了一下段清的側臉,對着這個憨直的男人輕輕的笑:“你是不是欺負我了?我們怎麼坐在地上?”

看着徐昭眼裡細碎的笑光,段清整個人都愣住;她這個模樣不似作假,可爲什麼她會在突然暈厥醒來後對自己說出這番話?好似從來沒經歷過剛纔的震驚一樣,好像真的不知道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段清眉心的褶皺越皺越深,最後幾乎都快將他的眉頭都要陷下去。

徐昭咬着嘴脣依舊輕輕地笑,將手指放在他的眉心,笑說道:“說你是個冰塊臉的小老頭還真一點也不錯,瞧瞧你這苦大仇深的模樣,好似真的要苦死自己似的。”

段清過了許久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訥訥的張了張嘴,硬是從喉管中擠出來一句話:“徐昭,你不記得剛纔發生什麼事了嗎?”

徐昭一頭霧水:“什麼?你說什麼?”說話間,徐昭才覺得自己的力量漸漸恢復了點,扶着他結實的胸膛慢慢坐起來,仔細的又打量了一番殿內的四周,才道:“沒錯呀,我是聽到咱倆的暗號後才支開綠珠進來找你的,也許是我這兩天真的精神有些不濟,竟然在你面前頭暈昏倒了。”

“你只是認爲自己是因爲頭暈才昏倒的嗎?”段清整個人都呆住了,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是真實的發生的。

剛纔明明在他告知她真相後她突然臉色大變,整個人都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柱一樣顫抖不止,跟着就身體一軟昏倒在他懷裡;雖然她昏迷的時間很短,可想到剛纔她人事不知臉色蒼白的模樣段清就心驚膽戰;尤其是她昏倒後口中呢喃的那幾個字,更讓他心生奇怪。

“徐昭,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被段清緊張的樣子看的一愣一愣的徐昭也不敢再像剛纔那樣取笑他,而是閉了閉眼,半晌後才皺着眉去摸自己的頭:“頭有點疼,很像是被人從後面敲了一悶棍一樣;腦袋裡亂七八糟的,很像小的時候在看的手藝人表演的皮影戲,各種各樣的畫面漫天飛雪一樣的飄來飄去,很多,很亂,讓我很不舒服。”

說着,徐昭就輕輕伸手壓着心口,噁心之感再次涌了上來。

看徐昭真的不適,段清也顧不上男女大防和身份之別,躬身抄起徐昭的雙膝就將她打橫抱起來放到牀上,又撈來被子蓋在她的小腹上,皺着眉臉色嚴肅的搭着脈。

看段清這幅愁到心裡的表情,徐昭好笑的問道:“我的平安脈向來都是由太醫親自來號,什麼時候你這個大將軍不上陣殺敵喜歡給人號脈來了?”

段清這個時候可沒心情跟她打趣兒,擡起頭就賞了她一個白眼:“閉嘴。”

徐昭無辜的嘟了嘟嘴,看他現在這副表情好似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一樣,也不好再嘴上打趣兒他,也就乾脆任由他一個殺人如麻的傢伙亂充杏林高手。

段清因爲練武的關係爲了方便自己,所以小的時候有跟過府中的大夫學了一段時間的醫術,雖說算不上什麼高手,但診斷個普通的頭疼腦熱還是不在話下的;聽徐昭說她頭疼,他以爲她是得了頭風,或者是有其他的頭疾之症;可是他搭了好久的脈都查不出個所以然,到最後竟然自己把自己給繞暈了。

不過也是,連朱澤這樣的神醫高手都不能對徐昭這暈厥忘憶的毛病斷然確診,他一個半道跳出來的半瓶子墨水的大夫能查出來個什麼;不過,好在他素來心細,很快就抓住徐昭言辭中的一句話。

段清理了理已經亂了的思緒,道:“你說你的頭疼之症很像是被人從後面敲了一悶棍子?”

徐昭肯定的點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雖說腦袋上沒有一點傷勢,甚至連紅腫都不曾出現;可是她就是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人狠狠地敲擊過一樣,那種鈍鈍的疼她真的不願意再承受第二次。

第二次?不對呀!

這次,輪到徐昭怔愣混亂了。

都說人的感覺是最騙不了人的,同時也是最記憶深刻無法輕易忘懷的;她怎麼覺得這種鈍痛感已經不像是第一次體會,好像在以前她已不止一次的感受過這種疼痛了;可是,她是什麼時候感受過的?

徐昭的瞳孔還是在收縮可擴張中不斷變換,最後就像整個人都無力支撐一樣,突然臉色蠟白的抱着頭,一腦袋扎進錦被中銳痛的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

段清被徐昭尖叫的聲音再次嚇住,一雙大手顫抖的扶着她的肩膀,聲音急切地呼喊:“徐昭?徐昭你怎麼了?快告訴我你怎麼了?”

滿身的冷汗幾乎是在瞬間從毛孔中冒出來,那種幾乎被扯碎般的苦痛讓徐昭整個人都如抽搐了般微微顫抖,本是細白的手指因爲痛苦而狠狠抓着被面,因爲用力過大手背上都開始充血,手指更是詭異的泛着森白。

當場,段清再顧不得男女大防,跳上牀就緊緊地從後面抱住徐昭,硬是用自己的力量將她抱了起來固定在自己的懷中;擡起頭的徐昭早已沒了往日的麗色,而是臉色蒼白扭曲,睜的很大的一雙眼睛裡滿滿的都是痛苦,發青的嘴脣像是要說什麼一張一合,可湊耳上前去聽卻是什麼也聽不清楚。

“徐昭!徐昭你冷靜一點!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徐昭——!”

“啊——你是誰?”就在徐昭被段清緊緊地抱在懷裡控制着她抽搐扭曲的嬌軀時,一聲驚恐的少女尖叫聲從殿門口傳來,跟着又聽見那女子尖聲喊叫着:“快來人,有刺客!”

“等等……且慢!”

段清着急的呼聲制止,可一切都來不及了。

隨着少女的一聲‘有刺客’的尖叫聲從內殿中傳出,不出片刻功夫守衛在棲鳳宮外的御林軍們就紛紛舉着兵器衝了進來。

御林軍們也算是見識過不少大風大浪的,可當他們看見皇后娘娘倒在另一個男人的懷中且他們出現的地方竟然是娘娘寢宮的鳳牀上時,所有人都震驚了。

這是什麼情況?——

皇后竟然跟一個外男在牀上——?

看他們二人緊密貼合的動作?——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整座大殿在瞬間噤若寒蟬,御林軍甚至都忘記提着兵器衝上去抓人;殿外正值春意盎然,而內殿中,卻已是冰雪寒風,暴雨將至!

段清依舊緊緊地抱着懷裡的徐昭,感覺到她不像剛纔抽搐的那麼厲害後總算是稍稍鬆了口氣,但是,看着眼前此景他便知曉,就算徐昭現在大好了,恐怕也高興不起來。

看看衆人齊齊投射過來的詭異眼神,就差在臉上寫下五個字——皇后偷人了!*

楚燁在去往天禧殿的路上聽說了棲鳳宮的事,當他親耳從翎羽衛的口中得知棲鳳宮內殿發生的一幕時,福全公公恍若置身於一個大冰窖中,整個人如被暴風雨摧殘的小鵪鶉一樣,忍不住瑟瑟發抖。

等過了半晌,才被跟在身後的小宮侍體溫道:“總管大人,咱們跟不跟着皇上一起去棲鳳宮吶?!”

福全公公回過神,眼神失焦的看向皇上已經走遠的僵硬背影;頓時淚奔。

跟!能他媽不跟嗎?!

靠!這都是什麼世道啦,皇上還沒駕崩,皇后娘娘就已經急吼吼的給他老人家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感情這對夫妻的相處模式也太奇怪了點;虧他一直以來都是站在支持帝后感情和睦這一邊的死守派,真沒想到,眼下這對兒有情人竟然紛紛讓他失望,尤其是皇后娘娘做的這件事,實在是太對不起他這個默默祝福他們百年好合的支持者了。

在楚燁出現在棲鳳宮的時候,宮中依然是被重重手持刀槍的御鈴軍包圍着;不過好在有翎羽衛們的及時安排,原本衝進內殿的御林軍已經被撤出來,諾大的內殿裡,只剩下依舊坐在鳳牀上抱着皇后不鬆手的段清和各個臉色難看站在三米之外的翎羽衛。

楚燁一路殺氣騰騰的趕來,在他看見抱着徐昭坐在牀上的人時段清時,整個人先是一怔,跟着就被氣笑了;“好!沒想到是大宛的鎮北王,真是夠好!”

段清知道楚燁是誤會了他們,雖說他很樂意被這樣誤會,可是想到懷中之人可能會因爲這個誤會而承受的後果,終究是心疼的;不禁柔和了語氣,對着明顯強壓着怒火的楚燁開口道:“樑帝,你且等我跟你解釋;不過,你可以先讓你的翎羽衛撤出去嗎?”

楚燁整個人都被氣的發抖,緊抿的薄脣幾乎被擠成了一條線,憤怒的眼神不斷地在段清臉上徘徊,最後看向被他抱在懷中一動不動的徐昭,見她在自己出現後依然依偎在這個男人的懷裡,緊攥成拳的指甲幾乎扎進了掌心。

“好!朕聽你怎麼解釋。”

說完,楚燁一招手,整個人夾裹着寒風暴雪之勢,直直的矗立在內殿中間。

福全公公擔心皇上的安危,不禁憂心忡忡:“皇上……”

“朕要你們出去!”

福全公公被嚇得肉抖,看了眼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的皇上,擺了擺手中的拂塵,領着翎羽衛退出了棲鳳宮。

與此同時

天禧殿中,已經擺好了糕點水果的周蘭突然繃直腰背,極速轉身看向站在身後的十三:“你說什麼?棲鳳宮那邊怎麼了?”

十三永遠木訥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除了面無表情之外的暗喜之色:“恭喜娘娘,剛纔線人來報,皇后娘娘在宮內偷人被抓了個正着,這時候皇上已經趕到了棲鳳宮,聽說正在大發雷霆。”

周蘭先是喜色難掩的伸手捧着自己的臉頰,只是片刻之後,她又立刻冷靜下來:“徐昭這個人我多少了解一些,她不是那種朝秦暮楚之輩,更不會做出水性楊花之舉;再說,跟了楚燁這麼出色的男人,一般的男人她能看得上眼?你確定消息沒錯?”

十三狠狠地點頭肯定道:“娘娘,千真萬確啊!雖說消息及時被突然出現的翎羽衛攔了下來沒在宮內擴開,但是我們安排進棲鳳宮的人確是親眼所見整件事的經過,甚至可以說是這間醜聞之所以會鬧出來,也是這個線人功勞。”說到這裡,十三的眼底閃過鄙夷:“聽線人來報,說那個緊抱着皇后坐在鳳牀上的男子長的十分不錯,雖然比不上咱們皇上來的精緻俊美,卻也是硬朗非凡;咱們的這位皇后娘娘在嫁給皇上之前可是有過一朵不錯的桃花,娘娘可知道裴錚?那可是一個宛若冰雪美玉般的男人,皇后連他都能拿下,難道再找一兩個不錯的男子來伺候自己會很難嗎?”

說着,十三更是開心的湊到周蘭面前,雙手抱拳行禮道:“恭喜貴妃娘娘,距離我們的計劃又近了一步,沒想到不用我們動手,這個徐昭竟然自爆了;一定是她風流成性,皇上多日不去她的棲鳳宮她就按耐不住,所以纔會做出這樣恬不知恥的事來。”

周蘭雖然開心眼下這樁事,可是她畢竟還是個謹慎的人,看着喜上眉梢的十三,不免又開口叮囑了一番:“雖說這次是徐昭自己作死,可她畢竟手段了得,又慣會賣乖討好,再加上這麼長時間皇上對她感情深厚,想要一擊整垮她也絕非易事;告訴我們的人,一切還是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能露出任何馬腳和弊端;如果這次徐昭熬不過這一關,自然是不用我們再費力動手,可如果她熬過去了,一切還是需要我們自己親手來終結。”

十三自然瞭解周蘭的性格,知道她這是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做法;當下便立刻應了,可還是忍不住說了幾句:“娘娘請放心,您不瞭解男人,再心胸寬廣的男人也無法做到對一個紅杏出牆的妻子默認忍讓;就算皇上對皇后娘娘一往情深又怎樣?就算皇后真的能僥倖捱過這一關又如何?失去了男人的心這比失去一切還要糟糕;而皇上只要一看見皇后就能想到她當初的背叛,這根刺會狠狠地紮在他的心窩,讓他痛苦到難以拔除;如果到了這一步,他們的感情可想有多脆弱,面對如此脆弱的感情,想要拆散他們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周蘭聽着十三的話當然是歡喜不已,就連因爲病了許久而略顯蒼白的臉色都微微浮上淺淺的嫣紅,只是那雙透亮的眼睛裡,除了喜悅之外更是蘊滿了濃濃的妒恨:“早晚有一天我會讓那個女人明白,搶奪別人的東西是會萬劫不復的。”

說到這裡,周蘭一頓,看向十三交代道:“你要人去查一下那個跟徐昭暗通曲款的男人究竟是誰,看看能不能爲我們所用。”

十三領命,立刻去辦。

看着十三離去的背影,周蘭隨手拈起磁盤中的一塊糕點送到嘴中,輕輕地咬上一口竟是滿口的香甜,這種美味的滋味讓她不禁笑彎了眼角,神情更是享受般的長長的打出一聲幽嘆;她知道,這場仗,她一定會是贏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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