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湊個什麼熱鬧……”我翻着白眼,冷不丁的說完,直接就將耳朵上的麥拿了下來並將電源關閉。
“你說什麼?”樑悅怡此時也正拖着腮幫子,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問道。
我微微一愣,然後揮着手對她說道:“沒事沒事,不過這樣真的不好,明天我還要上班呢,現在有這麼晚了,再說……你一個姑娘家家,讓一個大男人去睡你家……這樣真的不好,還是在前面就把我放下來吧……”
不是我假裝正人君子,而是我對她真的沒有半毛錢興趣,我不管她是小太妹也好,富家千金也好,關我屁事,一個認識還不到一個小時的女人,直接讓我今晚陪她睡,會是什麼好鳥?只是可惜了這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了。
她的身子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突然就湊了過來,那一張烈焰紅脣在我耳邊輕聲道:“難道,你覺得我不漂亮麼?你還是第一個我想帶回家的男人,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喲。”
“沒關係,我在別的村已經開店了,停車……”我從口袋裡面將自己的*陶了出來,隨後將其直接放在正在開車的司機面前,他看到了我的*之後,隨即踩下了剎車,並以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着我。
在社會上混的,現在誰也不怕,就怕警察,這一點走到哪裡都通用,而這個女人家裡這麼有錢,不是商人就是混子,所以他們都會給幾個面子。
“喂,我們聊了這麼久,你還沒跟我說你的名字呢,你叫什麼?”我下車之後,她突然從後座位之內探出了腦袋,對着我是大聲喊道。
我沒有回頭,只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輕輕地在空中晃動了一下,開口道:“我叫葉澤,如果你有吳霞的消息的話,可以告訴呂一哲,他會轉達的,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的。”
說完這句話,我更是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她的視線。
當天晚上,我並沒有去裴婧瑤家,而是打了個車,直接就回到了刑偵大隊,這幾天擼一發在辦公室裡面搭了個帳篷,據李銘雨說,他已經在這帳篷裡面睡了三天了,所以我打開門,就看到一個深藍色的帳篷杵在他辦公桌的旁邊。
而他,則還在電腦桌前打着遊戲,見我進來,擼一發吊了個白眼,有些無語的說道:“媽的,女人送上門來你都不要,真不知道你是假正經還是真蠢,要換了我,現在肯定那啥那啥了。”
我緩緩地走到了他的身邊,伸手就給他後腦勺來了一下,隨後說道:“這種第一次見面就要我去她家的女人,你覺得會是什麼好鳥?呵,我可怕得病,行了,剛剛我走之前讓你查的東西有眉目了麼?”
他擡頭看了我一眼,隨後目光瞬間就被面前的電腦給吸引了過去,只見電腦桌面之上慢慢的浮現了一張周力的照片,緊接着,一行一行的字也在這照片之上顯示了出來。
“小學,中學,高中,大學,這傢伙學習平平,交際平平,就連性格都是不溫不火的,其實像他這種性格,也不會去得罪什麼人,而且他今年剛剛畢業,還沒到實習工地呢,這不就跪了麼?”擼一發吸了吸鼻涕,說道。
我想了想,開口問道:“建築工地?第二名死者馮林,之前似乎也在建築工地上班啊……”
擼一發點了點頭,當即開口說道:“是的,而且他們兩個同屬一個建築公司,元傑建築……這可以作爲一個共通點,如果兩人是同樣得罪了某人,某人再將其殺害的話,那麼這個解釋也解釋的通,而且你看,我連接了兩個人的共通點,周力在大一的時候其實就已經開始在這個建築公司打工了,打工期限分別是暑假和寒假,所以他對這個建築公司不會很陌生,因爲是暑期工,是不計算在實習裡面的,所以到了大四,他才正式決定去這個建築公司實習,畢竟是熟人介紹過去的,知根知底,而在這小子大一的時候,其實馮林也在,而且還是他的直屬上司,所以,兩個人之間有交際,而且這交際不是好,就是厄。“
我咬了咬內脣,隨後在後面的黑板上列出了一條線索鏈,周力和馮林,曾經相識,而且還是上下級關係,他們之間有什麼互動我們並不知道,看着這諾大的一面黑板,我又將吳霞和陳則穎的名字給串聯了起來,饒了半個圈,將這串聯符號打了一道標記在馮林的名字之上。
“這條線索鏈我們還是要查下去的,你把你查出來的東西合成一份文檔,傳到李銘雨郵箱裡面,並且讓他跟緊這條線索,明天你和我走一趟,去一下陳則穎公司,我倒是對她和馮林的關係,挺感興趣的。”我看着黑板上那密密麻麻的字眼,低聲說道。
“切,你是對陳則穎感興趣吧,李銘雨說那張側寫出來的時候,你整個臉都是僵的,我可告訴你啊,像陳則穎這種女人,看上去挺溫柔的,你一旦沾上,可真就甩不掉咯。”擼一發正推動着自己的滑輪椅慢慢的來到了面前,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撇了撇嘴,順手就從桌上拿了一個饅頭堵在了他的嘴裡:“我和她只是同學而已,就這麼簡單,不過……話也說回來了,以後我要是聽到外頭有什麼閒言碎語,我就把你的嘴巴剁成肉泥……”
當天晚上,我和擼一發擠在了一個帳篷裡,可一整個晚上我都是輾轉反側,說實話,我現在都有些杯弓蛇影了,只要外面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就會起來看看,弄得我自己睡不好,旁邊的擼一發更是睡不好。
“喂,我說,你能不能消停點兒,人家這在睡覺呢,你五分鐘起來一次,還讓不讓人睡了?”凌晨四點半,擼一發揉着自己那一雙惺忪的眼睛,一臉迷茫的坐起,側身對着我說道。
我呼出一口冷氣,順手就拉開了帳篷拉鍊,一邊起身,一邊說道:“算了,你睡吧,我玩會兒遊戲……”
就算我之前在怕蛇,也不會被它弄得半夜睡不着覺,我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是馮林滿身是蛇的趴在我面前,說實話,我感覺我是真的要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就這樣,我打開了桌前的檯燈,然後打開遊戲,玩到了早上八點鐘,直到裴婧瑤拿着一堆早飯進來的時候,我還在跟遊戲裡面的朋友下副本。
“唔,瑤瑤,你來了?帶了什麼好吃的?你是不知道,這一個晚上可餓死我了。”見裴婧瑤從門口走入,我馬上放下了鼠標,起身幫她把手上的早飯全部放到了桌上,而後順手拿了一根油條就塞入了嘴裡。
“看你今天的氣色挺不錯的嘛,怎麼的,昨天你沒有來我這裡,找哪個女人去了?”裴婧瑤在我說完之後,當即玩味的笑了笑,眼神極其曖昧的對着我說道。
我暗道不好,直接將嘴巴里面塞着的油條全部吃了下去,然後拉着裴婧瑤的左手手臂急忙說道:“哎,別啊,瑤瑤,我可是對你忠貞不渝啊,我發誓,昨天真的沒去找女人,真的……”
擼一發見罷,當即火上澆油的說道:“是啊,我們家澤哥真沒去找女人,我作證,就是昨天有個大美女找他去過夜了……”
聽到這話,我整個臉刷的一下就變成了綠色,要是眼神能殺死人,我估摸着在一分鐘之內,他已經死了不下幾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