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討厭這樣的感覺,」靠在丈夫肩上後,蘇婉道,「有些事明明想做,但卻做不了。有些事明明不想做,但卻不得不去做。」
「你說肖勇心狠手辣,所以我都不敢和警察說雯苑被綁架一事,」沈俊道,「其實假如肖勇只是普普通通的劫匪,那報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肖勇這傢伙利用禁色俱樂部籠絡了不少高官,所以事情就變得非常棘手了。一旦我們報警,肖勇那邊第一時間得到消息,那雯苑就會遭到肖勇的凌辱。就像你所說的,我們可能只能等了,看七號下午肖勇到底會不會放了雯苑。」
「會的,」蘇婉道,「他說小苑和他前妻長得有些神似,所以只要我們別輕舉妄動,他就絕對不會傷害小苑。」
「你有見過他前妻?」
「有的,」蘇婉道,「所以我知道肖勇說的是真的。」
「假如當初你沒有將那什麼科長的癖好告訴肖勇,禁色俱樂部就不會出現了。」
「所以我其實是禁色俱樂部成立的罪魁禍首。」
「抱歉,我說錯了話,」摟着妻子以後,沈俊道,「其實不管你有沒有告訴肖勇那事,禁色俱樂部遲早是會成立的,只不過時間地點之類的可能和我們想象中的有所不同。反正隨着國人性觀念的開放,像禁色俱樂部這種以夫妻交換爲主題的俱樂部只會增加不會減少。」
「主要禁色俱樂部成立的真正原因不是夫妻交換,而是權力交換以及互相庇護,」蘇婉道,「假如只是簡簡單單的夫妻交換的話,那還好一些。老公,有個問題我之前有問過你,但我還是想再問你一遍。」
「你問吧。」
「你喜不喜歡艾萱?」
「不喜歡。」
「這是你心裡的想法,還是說你只是在安慰我?」
「當然是我心裡的想法了,」沈俊道,「我並不喜歡艾萱,一直以來都是將她當成朋友來看待。關於在清美村那天晚上的事,主要還是因爲她直接把衣服脫光了坐在我身上,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和她發生關係。我這不是在辯解,是實話實說。這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我再怎麼狡辯也沒用,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原諒我。」
「其實我覺得如果兩個人相愛的話,那在一起沒什麼大不了的。」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低着頭,眼裡有眼淚在打轉的蘇婉道,「我知道艾萱喜歡你,所以假如你也喜歡艾萱的話,那我可以成全你們兩個人。因爲如果你已經不愛我,那我把你強行留在我的身邊也沒什麼意義。那樣的話,三個人都會很痛苦。」
「別說傻話了,」擁緊妻子以後,沈俊道,「我愛的女人只有你一個,自始自終都是如此,所以你不要因爲生我的氣而說氣話。」
「老公,」抱住丈夫腰部後,將臉埋在丈夫胸前的蘇婉問道,「你以後會一直愛我嗎?」
「當然會。」
「那如果我又犯錯了呢?」
「什麼叫又?」沈俊道,「你自始自終都沒有犯過錯,最多就是被肖勇摸過罷了,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我都和你說過,只要不是你主動出軌,那我都會原諒你。而且肖勇也說了,說第二個視頻裡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你,只是一個身材和你非常接近的女人罷了。這就意味着,你連被動出軌都沒有過。所以啊,我的好老婆,和這社會上的絕大多數女人比起來,你乾淨多了。反正既然你以前都沒有犯過錯,那你以後也不能犯錯。要是你真的犯錯了,那我就鐵定不會原諒你了。我也可以向你保證,以後我也不會犯錯。要是我犯錯,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聽到丈夫這話,想起肖勇的要求後,蘇婉的拳頭握得格外緊。
這時,原本在次臥室用手機看動畫片的佳佳跑了出來。
沒有任何言語,佳佳直接抱住了爸媽。
見女兒如此乖巧,蘇婉便騰出一隻手摟住女兒。
就這樣相擁了一會兒後,他們一家三口才分開。
約過半個小時,沈俊的朋友把門送了過來,並在沈俊的協助下把新的防盜門安裝好。在和沈俊聊了一會兒後,沈俊的朋友便收拾工具離開。至於錢呢,沈俊剛剛已經轉到了他的朋友的支付寶去。現在網絡支付越來越方便,很多線下交易都可以用支付寶、微信錢包等方式完成。
防盜門安裝好以後,蘇婉便讓丈夫先去洗澡。
丈夫去洗澡以後,蘇婉便站在外陽臺望着黑得連星星都看不到半顆的夜空。
至於她女兒,此時正坐在泡沫墊上玩玩具。
盯着黑暗夜空,蘇婉覺得自己的未來也跟這夜空沒什麼兩樣。
要是她之前不和丈夫說將會員檔案交給警方的話,她和肖勇之前的平衡關係或許還能維繫着。這樣的話,肖勇也就不可能提出那樣的要求來了。這次她是徹徹底底激怒了肖勇,所以肖勇纔會讓你二選一。她不想跟二十個甚至是更多的男人做噯,也不希望曾經做過的那些事被她丈夫知道,所以面臨艱難抉擇的她完全迷惘了。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不能惹怒肖勇,所以要是知道丈夫身上竟然有監聽器,她也不可能會說帶上會員檔案去報警。
想得越多,蘇婉越是彷徨。
轉身看着正在玩玩具,還笑得非常燦爛的女兒,蘇婉更加迷惘。
深吸一口氣後,蘇婉便打電話給艾萱。
蘇婉不想讓丈夫聽到聊天內容,所以她是盯着衛生間那邊。
「小婉?」
「嗯,」蘇婉道,「我已經知道你有和我老公在清美村那邊發生關係了。」
「你老公和我說過了,真對不起。其實這不關你老公的事,都是我的錯。他不想跟我那樣,但我有強迫他。反正我打算跟王立學離婚以後就離開東莞,永遠不再聯繫你老公,所以你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影響到你們的婚姻。」
「你有想過跟我老公結婚嗎?」
「什……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