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王立學道,「自從他們從禁色俱樂部分裂出去以後,我和他們兩個就幾乎沒有聯繫了。
「那他們知不知道我和國王的關係?」
「當然不知道,」王立學道,「在我的印象裡,知道你和國王的關係的人寥寥無幾,可能就我吧。就拿葉詩藍來說,她也只是知道你是白星,是被我招進俱樂部管理會員檔案而已。」
「那看來真的是因爲你了。」
「什麼意思?」
「在你將退出俱樂部的禮物送給我的當晚,顯盛建材有組織聚餐。在聚餐的過程中,我被剛剛那位女同事下了藥。之後我是坐劉成勇的車離開,因爲不舒服的緣故就下了車。後面和國王聊了幾句以後,我就在街上走。走着走着,總覺得昏昏沉沉的我就坐在了路邊的長椅上,結果就直接昏迷了。當我醒來的時候,我是躺在那長椅上。假如不是有個陌生人說我之前被一輛麪包車帶走了,我還以爲我自始自終都是躺在長椅上。而我的內褲不見了,屁股還被打腫了。剛剛我問她了,她說是黃朝陽讓她下藥的,所以我就是被黃朝陽那邊的人帶走了。以黃朝陽的習慣,拍照錄像是家常便飯,所以我的照片和視頻現在應該還在他的手上。但奇怪的是,這一個多月裡,他完全沒有拿照片視頻威脅過我,甚至連暗示都沒有,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因爲戀痛俱樂部是從禁色俱樂部分裂出去的,黃朝陽和金浩一直擔心禁色俱樂部的高管會採取報復行動,所以我總覺得黃朝陽是拿我的照片和視頻當作互相牽制的籌碼。在他們以爲我是你的情人這個前提下,他們應該會聯繫你纔對。我再問你一遍,他們真不知道我和國王的關係?」
「絕對不知道,這個我可以向你保證,」頓了頓後,王立學問道,「那你有沒有被他們迷姦?」
「應該沒有吧。」
「好模棱兩可的答案。」
「因爲一直處於昏迷,醒來以後因爲迷藥的效果還沒有完全消失,所以回到家之前都是迷迷糊糊的,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用滴滴叫的車,都跟做夢一樣,」嘆了一口氣後,蘇婉道,「現在必須想辦法拿到照片或者視頻才行,但我直接開口和黃朝陽要的話,黃朝陽是絕對不會給我的。而我最擔心的不是他拿照片視頻威脅你,是擔心會被我老公看到。」
「我一直不明白你爲什麼那麼在乎你老公。」
「那是因爲你根本沒有真正愛過某個人。」
「曾經我愛上過你,」點上一根菸後,面無表情的王立學道,「那時候我不知道你是國王的女人,所以我就想把你追到手。後面知道你是國王的女人以後,我就覺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加上你利用我對你的信任拿走了那些對我來說性命攸關的數據,所以我就轉而開始恨你了。可惜啊,因爲把柄落在你手裡,我還是不得不幫你做一些不喜歡做的事。被你老公綁起來以後,我真的想將所有知道的事都說出來,讓他立馬和你離婚。可想想還是算了,因爲這明顯是玉石俱焚。」
「艾萱怎麼樣了?」
「沒有管她了,」抽了口煙後,將菸灰彈到窗外的王立學道,「雖然早已不愛她,雖然她幫了你老公,但我還不至於向國王告狀。畢竟夫妻一場,放她一馬得了。」
「那你們離婚了沒有?」
「沒,很久沒有聯繫了。在得知是她幫你老公的時候,我當晚是氣得很想直接把她按在浴缸裡淹死。過了幾天以後,我反而釋懷了。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過她,我爲什麼一直沒有和她離婚。她是女爵,如果她和我離婚了,她必然是要退出禁色俱樂部。而我一直擔心國王會做一些對她不利的事,所以我就和她維持着有名無實的婚姻。假如我這樣和她說的話,不知道她是不是會小感動一下,」乾乾一笑後,嘆了一口氣的王立學道,「在外人來看,我是典型的成功人士。我有一棟近千平方米的別墅,還是金亞地產的市場總監,還有一個貌美如花的老婆。實際上呢,我只不過是你們的傀儡罷了。禁色俱樂部真的就像是一列開往地獄的列車,一旦踏上就很難退出。而且我感覺我就像是乘務員,根本就沒有退出的資格。或許某天這列列車毀了,我才能得以解脫。」
「你別忘記了你從禁色俱樂部中獲取了多少好處,」蘇婉道,「假如不是因爲禁色俱樂部裡有着很多高官高管,你以爲憑藉你的人脈能混到今天這地步?所以你感嘆的同時,你也應該好好考慮這點。」
「我知道。」
「我那女同事肯定會和黃朝陽說這件事,所以我應該可以直接去找黃朝陽了。」
「不打算讓國王出馬嗎?」
「他代表禁色俱樂部,黃朝陽代表戀痛俱樂部。要是我將這件事告訴他的話,他很可能會直接和黃朝陽以及金浩翻臉。這樣做的後果有可能是兩敗俱傷,這是我不希望看到的局面。其實我最怕的就是黃朝陽把照片視頻給我老公看,因爲我根本不知道那天晚上昏迷期間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事。其實從概率的角度來說,我應該……應該是有被迷姦過……」
「假如麪包車上的都是戀痛俱樂部的成員的話,那就是趁着你迷姦有對你進行性瘧待了。禁色俱樂部的主題雖然是夫妻交換,但至少都是彬彬有禮的。而戀痛俱樂部呢,純粹就是一羣神經病發泄的地方。加上他們以爲你是我的情人,所以應該是有在你身上好好發泄過纔是。只有死人的嘴巴纔是閉得最緊的,但因爲金浩是道上混的,所以根本沒辦法用武力解決這件事。而且照片視頻只是資料而已,可以隨隨便便拷貝,所以哪怕他說刪除了,那也可能有備份。小婉,其實我不明白你爲什麼那麼在意你老公。假如我是你,我會直接選擇離婚。這樣的話,就算黃朝陽手上有你那天晚上被迷姦的照片和視頻,那他也威脅不了你。」
「你讓我放棄我最珍惜的東西,那和讓我去死又有什麼區別?」
「但如果讓沈俊知道你的過去了,你覺得他不會和你離婚?」
「那就讓他這輩子都不知道,」蘇婉道,「反正知道我真正身份的人基本上只有你,只要你別亂說話,那絕對不會出什麼事。至於照片和視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不是我自願的,我老公都會原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