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知道嗎?」
「假如不想知道的話,我就不會打電話給你了
「這倒是,」電話那頭的艾萱道,「我對她爸媽的印象很深刻,所以當我今天早上在街上看到她時,我一眼就認了出來。中午我們一起吃披薩的時候,她不是說她爸媽是被我害死的嗎。那時候啊,我就很想將前因後果說給她聽了。其實並不是我向她爸媽發出了邀請,而是我受到了她爸媽的威脅。她爸媽其實是先認識了那對吸毒的夫妻,之後從那對夫妻那裡知道了和禁色俱樂部有關的事。在那對夫妻的介紹下,我和她爸媽見了一面。可惜我不喜歡她爸媽,所以覺得他們沒有加入禁色俱樂部的資格。結果我這麼說時,我就直接被威脅了。她爸媽說要是不讓她們加入的話,就將和禁色俱樂部有關的事抖出去。我說如果他們膽敢這麼做,那會遭到非常恐怖的報復,還有可能會連累到他們的女兒。可惜,她爸媽就是不信。爲了封住他們的嘴巴,我假裝答應讓他們加入禁色俱樂部,並要求他們進行宣誓儀式。順利進行了宣誓儀式後,我就反過來威脅他們。假如他們將和俱樂部有關的事抖出去的話,那我就將視頻以及他們的真實數據公開。從那以後,我就沒有再見過她爸媽了。」
聽完艾萱所說的,沈俊問道:「這就意味着,他們其實不算加入禁色俱樂部了?」
「對的。」
「那爲什麼雯苑會說她爸媽加入了禁色俱樂部?」
「那是因爲我有去過他們家,和他們談加入俱樂部的事,也就是我被威脅的那次。而談到中間的時候,雯苑有回來,之後又被她媽媽攆走。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她是有在門外偷聽我們談話,所以才以爲我那天是邀請她爸媽加入俱樂部吧。」
「那你爲什麼不和雯苑講清楚?」
「因爲你的事比我的事重要。」
「你是怎麼考慮的?」
「什麼?」
「假如我老婆今天晚上承認,有和你老公一起去參加夫妻交換的話。」
「看我老公的態度吧,我是隨便。」
「你容忍得了你老公出軌?」
「假如容忍不了的話,那當初在華南國際大酒店外面偷聽的時候,我就直接敲門,而不是選擇默默離開。其實我和他本來就不應該成爲夫妻的,假如我要開始就說我沒有子宮的話。所以在我看來,我和他的婚姻本身就是一場悲劇,而我是這個悲劇的主導者。所以從這角度來說,我其實不在乎他在外面怎麼樣怎麼樣。怎麼說呢,就當是一種贖罪吧。」
「他已經不愛你了,所以你應該離開他纔對。你還年輕,犯不着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再說了,不能懷孕又有什麼大不了的?直接領養一個孩子就是了。血緣關係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平時的相處。假如你跟你的孩子們相處得很不愉快,他們甚至打你罵你,那這種血緣關係拿來又有什麼意義?」
「他很看重這個,所以你說的這一套他是聽不進去的。」
「對了,我問你個事,」沈俊道,「我記得在七月底的時候,你老公有在家裡舉辦過一次化裝舞會。你有參加嗎?」
「有的,怎麼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老公曾經把我老婆單獨帶到樓上過?」
「知道。」
「那你都沒有跟上去看下發生了什麼事?」
「你老婆那時候是俱樂部高管,加上我一直以爲她是同性戀,所以我根本沒有往哪方面去考慮。假使加入俱樂部的只有她一個人,而不是和葉詩藍一起的話,那我肯定會懷疑的。可關鍵她們是同時加入,還說是情侶關係,所以就算我老公和你老婆單獨相處,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你還真是有夠粗心的。」
「不是我粗心,是因爲我沒有往那方面去考慮。假如小芳說我老公帶女人去華南國際大酒店開房時,我讓小芳看你老婆的照片的話,那後面看到他們兩個單獨相處,我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了。其實都無所謂了,只要今晚你老婆承認有跟我老公去那酒店,那他們其他時間單獨相處時做了什麼事,都已經不重要了。」
「好像是這道理。」
「小芳還是很害怕,所以你不能嚇唬她。」
「你已經嚇唬過了,我自然就不用嚇唬了。」
「好吧,」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後,電話那頭的艾萱問道,「假如你老婆承認了,那你打算怎麼辦?」
「離婚。」
「看來你要恢復單身了,」艾萱笑着問道,「之後跟雯苑在一起?」
「別開玩笑了,她纔剛滿十八歲。」
「年齡不是問題。」
「我沒有想過和雯苑在一起,所以你就別瞎說了。」
「那我呢?」
「什麼?」
「我是說假如我願意跟你在一起的話,你要選我嗎?」
「別開玩笑了。」
「看來你們男人都一樣啊,都討厭不能生孩子的女人。」
「我不是這意思,我是知道你在開玩笑。」
「嗯,我確實是在開玩笑,因爲我不會和我老公離婚,除非他主動提出來,」艾萱道,「假如某天他提出和我離婚了,我指不定會去找你哦。我很喜歡佳佳,也覺得你這個人滿靠譜的。加上我不能生孩子,所以我會將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花在佳佳身上的。」
聽到艾萱這話,沈俊有些疑惑。
艾萱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說真心話?
不過說實話,沈俊喜歡和氣質優雅的艾萱相處,但沒有想過讓艾萱當他的妻子。艾萱一直過着養尊處優的生活,和他那吃苦耐勞的妻子形成了鮮明對比。所以在沈俊看來,假如某天娶了艾萱,那家務之類的可能統統都要由他來做。
也正因爲類似的想法,所以沈俊只能當作艾萱是在開玩笑。
因爲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所以沈俊問道:「在車上?」
「站在車的旁邊。」
「那你趕緊回去吧,」沈俊道,「先別和你老公聊什麼,先等我晚上和我老婆聊完再說。」
「不出意外,我會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你沒有欠他什麼,沒有必要委曲求全。」
「有沒有虧欠是看個人的心態,」艾萱笑道,「就先這樣吧,我不太喜歡一直站在路邊,灰塵特別的多。」
「那我晚上再打電話給你。」
「ok。」
掛機以後,沈俊打開了和小芳的微信聊天窗口,並開始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