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黎天瀚低沉的嗓音立馬拔高几分,忽而又像是想到什麼一般,大手一把霸道的摟過她的脖頸,往自己身前帶了帶,警告的眼神狠狠的睇着她,“謝安蕾,你再敢泛起上次那種陪酒的事情,看我不揍你!!”
“……”這男人,是不是真有暴力傾向啊?
“那次只是個意外好不好!誰會知道那傢伙是個老色鬼!!”
“以後不許陪李迪去籤合同!你認爲他無緣無真個爲什麼讓你去,還不是由於見你長着一張男人喜歡的臉,還有這身材,擱外面,就一做情婦的料!你這出去,不擺明讓那羣老色鬼揩油的嗎?”
這混球,竟然敢說她是做情婦的料?!!
“黎天瀚,你給我說說,什麼料就是做情婦的料?”謝安蕾臉色鐵青,瞪他。
黎天瀚倒還真一本正經的開始回答她,眼眸從她的身上至上而下的掃過來,一邊看一邊形容道,“長着一張妖精一樣的臉,一雙媚眼總會有意無意的放電,還有這身材……前挺後翹的,這樣的女人就是那般老色鬼最愛的!”
“總之就是,長相妖豔,身材火辣,對吧?”
“算吧!”這女人倒是挺會自詡的。
謝安蕾訕訕一笑,“黎天瀚,這幫老色鬼的眼光可比你好多了!品味也比你足太多!!”
“……”
這次換黎天瀚臉色鐵青,“謝安蕾,你還想不想籤合約了!”
“當然想!!”謝安蕾乖乖點頭,老闆可說了,這合同要籤成功了,到時候她可能撈5%的好處呢!
半個小時候,李秘書提着一套女生的衣衫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謝安蕾飛快的換好了衣服,便拿了合同遞到黎天瀚眼前,“黎總,麻煩您看看合同,有什麼題目我們還可以深入探討一下。”
黎天瀚接過合同,揶揄的瞅着她,“怎麼個深入法?”
“……”
謝安蕾真是服了這個男人了!!
結果,可想而知,這合同週週轉轉的,就是沒有簽下來。
“回去吧!改天我再通知你來籤合同。”
“黎總,但願您好好考慮考慮,究竟我們公司的綜合實力您也瞭解,而且因爲有了上一次的合作經歷,想必我們這次的合作也會更加默契纔是!”
“打住打住!!”黎天瀚叫住謝安蕾,斂眉,“謝安蕾,把你那貿易化笑臉給我收起來!!別用這種裝腔作勢的論調跟我說話。”
“……”謝安蕾真想唾他一臉泡沫星子。
“黎天瀚,我的意思就是,這個合同我們時點志在必得!!而且,李迪允許我,這合約要簽好了就給我5%的提成,所以,你要敢讓我把這5%的提成給流走了,我……”
“我怎樣?”黎天瀚挑眉看她。
難怪對這合約這麼周到,原來是有油水撈!這個市儈女!!
“小心我揍你!”謝安蕾學着他剛剛威脅自己的話,還不忘舞了舞自己的小拳頭。
“……”
“好好考慮一下,我先走了!籤合約的時候,隨時call我!”
“所以,只要是我找你籤合同,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地點,你都一定會到咯?”
“理論上是這樣!”謝安蕾點點頭,“不外我但願黎總你能人道化一點點,至少,晚上睡覺的時候請不要打攪我,謝謝!!”
說完,謝安蕾揮揮小手,灑脫的離開。
看着她消失在門口的倩影,黎天瀚性感的脣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大手,懶懶的撐着自己的下顎,眼底露出一抹邪肆的笑臉來,看來,這合同還真不能急着簽下來。
李樹沒料到一進門來就撞見了黎天瀚這幅難得的笑容,心底剛還緊繃的心絃一瞬間就鬆懈了下來,謝天謝地,他們的總裁可終於是恢復了正常情況。
“怎麼,黎總,今兒這麼興奮,合約籤成了?”
“沒這麼快。”黎天瀚依舊是笑着,將合約遞給李樹,“把合約拿過去給唐參謀看看!有什麼題目讓他及時做修改。”
“恩!是……”
一放工,謝安蕾就接到了臨風的電話。
“沈爺爺生病了?怎麼會這樣呢?”謝安蕾一邊急着收拾東西,一邊將電話擱在肩上用耳朵壓着。
“恩!他說他想見見你,讓我帶你過去看看他!你下了班還有事嗎?方不利便?”
“利便!當然利便!!”謝安蕾直點頭。
“那就好!我現在已經在你們公司樓下了,我在這裡等你!”
“好!我馬上就下來!!”謝安蕾急急的拽過包就直接往公司樓下衝去。
果然,臨風的世爵已經高調的停在了他們公司的樓下,大概是真的很急的緣故,也沒來得及把車開去背街,謝安蕾一上車,臨風就報歉,“對不起,謝安蕾,太急了,沒來得及回家換車過來!這樣……會不會影響到你?”
“不要緊!!什麼影響不影響的,反正大家都認爲你是我未婚夫!”謝安蕾說話間已經鑽進了他的車中去。
“那倒是!”臨風溫潤一笑。
“沈爺爺怎麼會溘然病倒的呢?他白叟家身體不一直都挺不錯的嗎?”
“我也不知道,就溘然一下子臥牀不起了,昨兒開始的,今兒就說想要看看你!”
“沒去病院嗎?”
“沒有!你也知道他的,病院那種味道他白叟家哪經受得住,不孃家庭醫生仍是把爺爺照顧得很好,這個不需要太擔心的!”。“那就好……”
跟着他們的聊天,玄色世爵在世人各種羨慕的眼底奔馳而過……
“哇!!剛剛那位就是謝安蕾的未婚夫吧!好帥啊!好優雅啊,簡直就像個王子!”
“樞紐是很有錢好不好!!那輛世爵,天啊!!我要有這樣一個未婚夫,我真是……”女孩說話間誇張的做暈倒狀。
“謝安蕾這丫頭的命會不會太好了點啊!!”
“哎呀,誰讓她長得美呀!身材又那麼好!男人不喜歡纔怪呢!!是吧?格子!”
同事說話間用胳膊肘撞了撞一旁有些失神的格子,格子猛然回神過來,忙陪笑,“啊,是……是啊……”
“格子,你怎麼了?幹嘛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容貌啊?”女孩狐疑的瞅着她。
“啊,沒……沒有啊!”格子急忙搖頭否認。
只是,看着那輛消失在面前的世爵,心底有淡淡的澀然,一劃而過。
不外,下一瞬,可愛的脣角再一次微揚。
真好!就這樣,毫無預期的遇見他……
即使他沒有看見自己,即使,他們之間甚至於連一句話也說不上,即使,他一個眼神也沒有給予她……
但,她已經相稱滿意了!
回想着剛剛在樓下悄悄等着謝安蕾姐的他,格子脣角的笑臉不覺又加深幾分。
本日的他,褪了那優雅的西服,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相稱有質感的玄色風衣,完美的剪裁將他頎長的身材襯得愈發高大俊朗。他如王子一般,低着眉目,悄悄地倚在車門上,耐心的等着樓上的謝安蕾。
見謝安蕾下來,他溫潤一笑,眼底全然都是隻爲她點燃的柔情,繼而名流的替她拉開車門……
真美!!他們倆,就那樣對視一笑,一瞬間彷彿世間的所有都黯然失色……
想到這裡,格子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她但願,假如可以,就讓這樣一道靚麗的風景一直持續下去!
而她,只需要做這道風景的……觀賞者!!這樣,就夠了!!
******
車離開,風景消失……
然,誰也不知道,在公司的對面,卻停着一輛低調的疾馳,裡面的人,恰是黎天瀚。
手,握着方向盤,很緊很緊。
冰漠的眼底,似有淡淡的澀然一劃而過。
終於,他忍不住,撥了個電話給那個女人!
“謝安蕾,咱們把合同簽了!!”
“現在?”電話那頭,謝安蕾顯然有些爲難。
“是!就現在!!”黎天瀚的聲音,冰涼得沒有一絲溫度,“而且是,當即,馬上!!”
謝安蕾爲難的皺了皺眉,“黎總,能不能改個時間?其實很歉仄,我現在有些私事一時間走不開。”
“私事?”黎天瀚嘲笑,“什麼私事比你那5%的提成還重要?比這上百萬的案子還重要?”他問話的聲音冷凝的幾乎可以結成冰了。
豈非她跟沈臨風的約會真的就這麼重要?
“對不起,我現在趕着去看望一位病人。”謝安蕾實話實話。
黎天瀚嘲笑,“跟沈臨風一起?”
謝安蕾不着痕跡的抽了一口吻,感覺到電話那頭的男人情緒好像有些分歧錯誤,下意識的撒謊道,“沒有!我一個人!!”
不知道爲什麼,她感覺,黎天瀚好像特別不喜歡臨風,每次提到臨風,他老是會變得特別急躁,所以這一次,謝安蕾哪裡還敢說自己是跟臨風在一起。
結果,她的話才一落,電話卻早已被那頭的黎天瀚一把給堵截了。
聽着手機裡那一陣“嘟嘟嘟——”的機械聲,謝安蕾好久都有些回不外神來。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臨風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臉色不太好的謝安蕾,擔憂的問她,“謝安蕾,要有什麼事的話,就別委曲了,我跟爺爺說一聲就行了!你改天再去看望他也是一樣的。”
“不用!”謝安蕾堅持,“難得會被白叟家惦念着,怎麼能拖着呢!只是個合同而已,隨時籤都一樣,他就是故意鬧我罷了!”
見謝安蕾這樣,臨風也不好再堅持。
“對了,最近格子有去過你那裡嗎?”
“還沒。”臨風搖頭,至後視鏡中深意的看了一眼謝安蕾,眼神似有淡淡的澀然劃過,脣角卻仍是笑着,“你知道,實在我真的不太喜歡別人打攪我的餬口……”
“也是。”謝安蕾瞭然的點點頭。
“怎麼?她還在餐廳裡打工嗎?”臨風不經意的問着。
“可不是!瘦了不少。”
“這樣……”臨風沉思了好一會,才道,“謝安蕾,你讓她把餐廳的工作辭了吧!”
“你終於答應她去你那了?”
臨風笑,“我不是早就答應了嗎?”
“可你也沒通知讓人家去呀!人家怕打攪你,哪裡敢隨便過去啊!”謝安蕾怨念的瞅着他。
“你跟她說讓她三天幫我做一次衛生就可以了!”臨風說到這裡,看向謝安蕾,“你覺得我得給她多少工資纔好?”
“我覺得給她多少工資都還不完那一百五十萬!”
這倒是事實!
“所以,我看你就先別給她算工資,讓她就先在你那忙着,也別給她個按期,這樣她心裡還好受點,不會覺得虧欠你太多。你覺得呢?”
“好!”臨風點頭,“就聽你的,暫時先這樣。”
******
沈爺爺果然是病得不輕,氣色較於那次生日宴上已經差了良多。
他把所有的人都關在了門外,獨獨留下臨風和謝安蕾在裡面。
“蕾丫頭,快過來讓爺爺看看,哎!臨風這小子也真是,平日裡也不帶你過來玩玩!”
謝安蕾忙喜笑顏開的迎了過去,“爺爺,下次我不需要臨風帶,自己過來玩,好不好?”
“當然好!好極了!!你們這倆個年青人啊,談了戀愛就不記得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了!也不歸來瞧瞧咱們!”沈老爺子滄桑的聲音透着難得的欣喜。
“謝安蕾啊……”沈老爺子意味深長的嘆了口吻,“我這老爺子身體快是不行了,可是,我們家臨風還沒有成家,我這走也走得不甘心啊……”
“爺爺,你別說這種話!”謝安蕾的心底有些發酸,“醫生說了,您這身體只需要好好休息完全能養好的!”
“呵呵!你甭顧着安慰我,我自己這身體我還能不清晰!我現在獨一但願的就是……我們家臨風能趕快把你娶回家來!哎,這樣我就省心省事了!!”看吧看吧!沈家的銀兒們比黎家的銀要識貨多了!
“啊?”謝安蕾一聽沈老爺子這話完全囧住,可是,她能解釋嗎?看着爺爺這麼不佳的身體狀況,她也其實不敢隨便啓齒啊。
“爺爺……”臨風好像想要解釋,然話才一出口,就被沈老爺子給搶了去,“你們也別怪爺爺催得緊,還不是由於我這一把老骨頭的快不行了……總之,果丫頭這個孫媳婦我是認定了!要想我這把老骨頭長壽點,今年就必需得把這丫頭娶進我們沈家來!”
“……”臨風扶額,心底無助的吶喊,謝安蕾,你到底給我爺爺吃了什麼**藥啊?!
謝安蕾聽了沈爺爺的話,同樣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如若自己未婚,心底還沒這麼重的歉疚感,可如今,自己已經是個已婚女人,面臨沈爺爺這份疼愛,謝安蕾多少有些受不起,倒還覺得自己像個騙子。
回家的路上——
“謝安蕾,其實對不起啊!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顯然,臨風面臨爺爺的期盼,也有些爲難。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纔對!”謝安蕾有些歉疚,“難得爺爺這麼喜歡我,結果,我還欺騙他……”
“你別這麼想!誤導他們的是媒體!我知道,你不說實情也是爲了爺爺的身體!但你也別把這件事放心上,等爺爺身體好些,我天然會把我們之間的事情告訴他的!”
“好吧!”謝安蕾撇撇嘴,“但願到時候他白叟家不會大失所望纔是!”
臨風笑笑,“真希奇,你說你是不是跟我們沈家的磁場特別合呀?不然怎麼會我們全家人都喜歡你喜歡得不了呢?”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謝安蕾伸手撒嬌的攬上臨風的手臂,嘻嘻一笑,“這都是由於你們家的每一個人英明神武,都懂得識貨!知道不?”
臨風溫潤的笑着,將她撒嬌的可愛樣子容貌一覽無餘。
實在,那時候的謝安蕾在想,如若,丘比特把自己的這根紅線牽在了臨風身上,會不會,她現在的餬口就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了?
嗨!謝安蕾拍了拍自己渾渾噩噩的小腦袋,都在想些什麼呢!!
臨風將謝安蕾送到樓上。
“要不要進去坐坐?”謝安蕾問他。
“不了!”臨風搖頭,“倒是你,一個人住在這裡,真的合適嗎?”
“爲什麼分歧適?”謝安蕾歪着顆小腦袋,笑道,“豈非一定要住在那個家裡才合適嗎?實在住哪裡都一樣,都是同牀異夢的夫妻,以前與現在是沒有什麼實質區別的。”
臨風嘆了口吻,“有時候真拿你沒辦法。要是一個人住不習慣的話,就搬我那邊去,住我下面就行了!”
“放心,我這邊挺好!離公司又近,你就別瞎替我操心了!”
“好吧!”臨風點點頭,“有事隨時給我電話。”
“恩!”
“那我先走了,記得把門鎖鎖緊。”
“我知道的,放心!我一定會把自己照顧得妥妥當當的!!”
“那就好……”
目送着臨風離開,謝安蕾纔回身預備進屋,卻忽而聽得一道陰冷的問話聲從自己的出租屋裡飄了出來,“怎麼?既然這麼捨不得他,怎麼不搬他那去住呢!!”
謝安蕾嚇了一跳,差點尖叫出聲,然而,卻又覺得這陰冷的聲音有幾分耳熟。
“黎天瀚,是不是你在裝神弄鬼?”
她根本不敢進屋去,麻着膽子站在外面,渾身都因剛剛的驚嚇而不停的顫動着。
卻不料門忽而從裡面被拉開,黎天瀚那張鐵青的俊臉猛然泛起在她眼前,謝安蕾嚇得膽子都瑟縮了一下,臉色有一秒的蒼白,然待看清面前的人時,小拳頭早已朝他憤憤的砸了過去,“黎天瀚,你發什麼神經啊!!這麼晚在我家裡裝神弄鬼的,是不是要把我嚇死才興奮願意啊!!”
“嚇死也活該!!”黎天瀚又開始展現他的毒舌功了。
誰讓這女人逞強,非得搬出來住。
謝安蕾又狠狠的在他結子的胸口上錘了幾拳,以作抗議他剛剛的卑劣行爲,而後纔將自己房子裡所有的燈都打了個通亮。
雙手叉腰,瞪着面前比她臉色更差的男人,“你誠實交代,怎麼進來的?!”
“撬鎖!”黎天瀚根本連掩飾都懶得。
“撬鎖?”謝安蕾甚至於還認爲自己是聽錯了,結果一看自己的門鎖,“**!!”
別怨她不文明,她也是跟面前這個男人學的!
她那剛裝上去的新鎖顯然已經被面前這個禍首罪魁的男人砸壞,可憐兮兮的吊在門板上,獨一讓她還感到慶幸的是,這門至少沒讓他砸壞,不然包租婆準得讓她陪纔是!
“黎天瀚,你到底是不是名門世家出生啊?有你這麼暴力的嗎?你把我這當你自己家呢?說砸就砸了!!”謝安蕾真是被他氣死。
“……”黎天瀚根本連看她一眼都懶得。
“你把我的鎖給砸了,你說,我今晚怎麼安心睡覺?萬一我東西被人給偷了怎麼辦?你賠啊!!”
黎天瀚不理她的題目,懶懶的擡了擡眼皮,問她,“你今晚去哪了?”
“黎天瀚,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的?”對於他的題目,謝安蕾完全置若罔聞。
“回答我的題目!!”黎天瀚的聲音變得冷凝幾分。
“你先回答我的題目!!”謝安蕾可絕不示弱。
黎天瀚冰涼的手掌扣上謝安蕾精緻的下顎,迫使她的小臉擡高迎上他如利刀般的凜冽視線,“謝安蕾,你這個水姓楊花的女騙子!!”他憤怒的指控着她,冰漠的眼底快要噴出火光來。
“你手指掐得我疼死了!!放開我!!”謝安蕾把自己的頭從他的手指間拔出來,“是!我是騙了你,今天我確實是跟臨風一起出去了!可是我也只是跟他一起去探病而已!沈爺爺溘然病倒下不牀了,他白叟家又那麼疼我,豈非我不該去看看他嗎?我之所以不告訴你我跟臨風在一起,我就是不想讓你又給我胡亂扣帽子!什麼水姓楊花,什麼不安於室!!這些詞語你根本就沒資格用來形容我!!”
“豈非你敢說你跟沈臨風之間的關係就真那麼清清白白?你從來就沒喜歡他沈臨風過?當年是誰喝了酒口口聲聲的喊着愛了那個男人十幾年?!!你敢說你現在吵着鬧着要跟我離婚,就沒有那麼一丁點的關係是由於那小子?”跟着謝安蕾逐漸升溫的情緒,黎天瀚的聲音也不自覺拔高几分。
“黎天瀚,你根本就是個忘八!!!”
他那一句句殘忍的質問,讓謝安蕾差點就溼了眼眶。
謝安蕾整個人彷彿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有一種倦意從頭席捲至了腳下根,無奈而又無力的感覺,將她渾身包裹得牢牢地,“黎天瀚,你到底想要怎樣?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是不長短要我承認我愛上了臨風你才肯跟我離婚!!”
謝安蕾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朝黎天瀚狂吼出聲。
她的話,讓黎天瀚身形猛地一窒,漆黑的煙瞳劇縮了幾圈……
冰涼的視線,狠狠的攫住她,那眼神,宛若是要將她生生刺穿一般,隔了良久,才聽到他喑啞的聲音從涼薄的脣間蹦出來,“所以,你現在是……愛上了他沈臨風?”
“是!!我是愛上了他!!這個謎底你滿足了嗎?”謝安蕾哽咽着聲音朝他低吼着。
這個謎底,不一直都是他想要的嗎!!終於知足了他,不是嗎?
當自己喊出這樣一句話的時候,那一刻,謝安蕾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臟徹底破碎的聲音。
“很好!”黎天瀚嘲笑着,聲音至冰漠的脣間溢出來,卻還帶着一種讓人心碎的顫動,“謝安蕾,那我們徹底完了……”
說完,他絕不猶豫的,回身離開……
看着他冷漠的身影消失在樓道間,謝安蕾再也無法按捺的蹲在地上,抱頭失聲痛哭。
耳邊,流竄着的全然都是黎天瀚那一句決絕的話語……
“我們徹底完了……”
眼淚,如決堤一般從眼眶中漫出來,胸口撕心裂肺的痛苦悲傷着,宛若正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揪着她的心臟瘋狂的撕扯着。
好痛好痛……
痛得她,幾乎快要窒息!!
“嗚嗚嗚……黎天瀚,你怎麼可以混賬到這種地步!!”
謝安蕾悲愴的哭着,損罵着,卻不料一抹認識的玄色身影忽而從外面竄了進來,一個箭步猛然衝至她眼前,甚至於,還來不及待她回神,他粗暴的一把便將蹲在地上哭花的她拽了起來。
“謝安蕾,今晚我會用實際步履告訴你,什麼才叫真正的忘八!!”
這句話,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着的。
“黎天瀚,你幹什麼!!”
謝安蕾掛着淚痕的臉頰上寫滿着我見猶憐,被潮紅漫染的小身子,此時此刻因害羞而不停的搖擺着,抗拒着。
“別問我想怎樣,謝安蕾!!就算瘋,這也是被你逼瘋的!!”
然而,謝安蕾的求饒對於身上的男人來說,卻更像是一種熱力的邀請,“謝安蕾,你根本就是妖精的化身!!”
黑暗中,謝安蕾能感覺到一雙眼珠正炯炯的盯着她看。
“謝安蕾,你是我黎天瀚的女人,以後,休想再打其他男人的留意!!”
謝安蕾翻白眼,天知道,她這輩子除了打過這個男人的主意之外,其他男人她可從來沒有遐想過!
黎天瀚的溼吻再一次朝她落了下來,卻聽得他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間低低的響起,似無奈,似祈求,又似叮嚀,“謝安蕾,忘了沈臨風吧……”
謝安蕾的心,猛然一窒……
一抹異樣的悸動,從心底竄起……
欣喜,在眼底燃起,怎麼也掩飾不掉。
這個男人的這句話,是不是在意味着……
實在他在吃醋?他不但願自己愛上沈臨風?!
謝安蕾飛亂的思緒卻在感覺到身下被熱氣團團圍住的時候,才猛然回神了過來。
“啊……”她驚嚇的一聲低呼,“黎……黎天瀚,別……別這樣……”
“可是,我是想跟你離婚的!”
“……”天知道,她此時此刻,思緒要不要這麼清楚。
結果,再一次惹惱了身下的男人!!
“你休想!!”
“嗚嗚嗚……痛死了!!”謝安蕾抵擋着。
黎天瀚可笑又好氣,但不打算再用語氣來解釋什麼,或許……他真正該用的是,步履。
時間,分分秒秒的流走……
“謝安蕾……謝安蕾,謝安蕾……”
謝安蕾的心,被他這一聲又一聲的柔喚,惹得軟嬌嬌的,那一刻,她幾乎都要相信……
身上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真正正的愛上了自己!!
“天瀚……”
不自覺,她的眼角,溼潤起來。
“什麼?”她裝傻,迎合着他急切的吻。
“我的名字……”
“黎天瀚……”她一向都很乖的。
“聽話……”他耐着性子哄着她。
“天瀚……”原諒她,生成對這個男人真的真的沒有什麼抵擋力!
“乖……”黎天瀚笑了,笑臉很深。
清晨……
輕柔的光線至窗外投射進來,映射在謝安蕾倩麗的面頰上,緋紅一片。
此刻的她,還沒來得及穿衣服,只拿一條薄薄的小毛毯裹在自己還有些嬌慵無力的身軀上,一顆小腦袋倚靠在窗臺上,安靜的看着窗外那飄落而下的鵝毛大雪……
又下雪了!
而且,這一場雪,好美……
好像,比上一場來得更美,更嬌豔……更讓她,賞心悅目。
這樣的雪,猶如帶着一股淡淡的馨香,惹得謝安蕾竟忍不住閉上眼去輕聞它的香氣。
“好香……”
忽而,她的耳際邊傳來一道邪惑的感嘆聲。
謝安蕾一回頭,正對上黎天瀚灼熱的眼珠緊迫的盯着她。
他笑,倒置衆生,邪魅的氣質與生俱來,“我是說,你好香……”
說話間,他埋下頭,又在她的肩頭上輕輕嗅了嗅。
謝安蕾因他突來的挑逗動作,瞬間羞得紅了臉,“我……我去給你做早餐……”
“好啊!”聽得她說早餐,黎天瀚雙眼發亮。
天知道,這麼些天來,他多想念她做的飯菜。
當然,面臨早餐,實在,他更青睞的仍是早間流動,但一想到這丫頭昨夜已經快被自己磨幹了,所以,他決定先放過她,反正往後明天將來方長。
******
謝安蕾已經開始純熟的在廚房裡忙開。
實在,這個廚房相對於她與黎天瀚那個家裡的廚房,她多少是有些不習慣的,但這也不影響她的施展。
合法她忙着翻鍋裡的雞蛋時,不知何時黎天瀚已經進了廚房,從他的身後將她的腰肢抱住。
“幹什麼啦……”謝安蕾被他這突來的親密動作羞到,用手輕輕捅了捅他,“廚房太小了,你就別在進來搗亂了!出去,出去。”
然而,黎天瀚就是賴在她身上不肯走,“你知不知道我最近過得有多慘……”
“恩?”謝安蕾儘量把自己的思緒拉回到鍋裡的煎蛋上來。
“沒有早餐,中午和晚上都在外面解決,吃得我都快吐了!”
“……”現在這傢伙是在裝可憐嗎?
“還有,最近總被員工們笑話。”
騙子!誰敢笑他,不是被扣工資就是直接開除,好不好?!
“笑話什麼?”
“說我的領帶老是歪歪的。”
“……”果然是騙人的。
“哪有!你以前不都是自己打的領帶嗎?怎麼就沒見歪的。”她纔不信呢!
“還不是由於被某個人代勞得太久了,溘然自己操刀,就不大順手了!”
“……”
好吧!謝安蕾承認,即使明知道這是一個假話,但她的心裡卻聽得暖流四溢。
確實,這個假話很受用,證實,這個男人在餬口上實在仍是需要她的。
“喂!你打算還跟我鬧彆扭到什麼時候?”
“呃……”謝安蕾好像在深思熟慮。
一邊把煎雞蛋剷出來,一邊問他,“那個……上次跟我說買車的事兒……是真的嗎?”
“……”
果然,黎天瀚就知道,這女人怎麼可能會對他那偉大的提議不敢愛好呢!!
“當然。”
如若一臺車能把這個女人換歸來,他倒長短常興奮願意。
“呃……你之前是問我喜歡高調的,仍是低調的,對吧?”謝安蕾眨着一雙看似無辜的眼眸瞅着他。
“對!”黎天瀚有種預感……
謝安蕾笑,“高調的……控制在多少錢以內啊?”
果然……。
女人都是物質的!!
“你自己看着辦。”黎天瀚寵溺的幫她將額前的髮絲挽至耳後,柔聲回她。
“好啊!”謝安蕾的笑臉直接膩死人,嬌柔的身子在他懷裡蹭了蹭,“一百萬……好不好?”
“只要你喜歡,什麼都好……”
“……”
謝安蕾嚴峻懷疑自己是耳背,把他的話給聽錯了!!
今兒的他,怎麼可能會柔情到這般……
餐桌上,黎天瀚看着面前那金燦燦的煎雞蛋,竟有一種久違的幸福感。
甚至於,有一種感覺,現在這個出租屋纔是他真正的家。
彷彿是,有她的地方,纔有他的家!
“怎麼了?幹嘛發呆啊?不喜歡?”
謝安蕾問他,又道,“不喜歡也沒辦法,家裡只有這些食材了。”
“誰說我不喜歡了。”黎天瀚將雞蛋夾起來,放進嘴裡,鮮濃的味道瞬間至脣齒間溢出來,惹得他一陣訴苦連連,“謝安蕾,你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
“……”謝安蕾沈直無語,“我怎麼沒良心了。”
黎天瀚嘴裡還咬着雞蛋,含含糊糊的道,“你這女人,花時間把我的嘴養刁了,結果竟然拍拍屁股不負責的就走人,完全沒有爲我往後的餬口做過打算!你說你是不是太沒良心了!!不外看在你今天又做了這麼厚味的早餐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說着,黎天瀚那沾滿着油漬的性感薄脣,忽而探過來,就毫無預示的在謝安蕾的脣上輕啄了一口,“這是今天早上給你的獎勵……”
“……”謝安蕾怔怔然的瞅着他,好半響都沒緩回神來。
柔軟的脣瓣間,似還殘留着他的味道,獨特的麝香味,夾雜着鮮美的香氣,讓謝安蕾漂亮的脣角忍不住彎了彎。
她羞窘的扯了張紙巾拭脣,“黎天瀚,你會不會太自認爲是了一點,誰要你的獎勵了!一嘴的油全擦我嘴上來了!髒死了!”
面臨她的嫌棄,黎天瀚卻不怒反笑。
“你笑什麼!”謝安蕾嬌嗔一聲,瞪他。
黎天瀚卻不回答,敲了敲她的飯碗,只道,“快點吃飯,待會送你去公司。”
“啊……對了!”謝安蕾是纔想起了最重要的事兒,“你昨天下戰書給我打電話說要籤合同來着,要不今兒就把合同給簽了吧!”
不提這事兒還好,提起這事,黎天瀚心裡還有氣。
“不籤!”
“喂……”謝安蕾撒嬌的瞅着他。
老媽說,這招對付男人,最見效果。
可結果……
黎天瀚擱下手中的碗筷,一本正經的瞪着面前的女人,挑眉道,“謝安蕾,昨兒才教你的,想要籤合同,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懂得怎麼取悅你的客戶!可結果呢?”
不說取悅,沈直是把他氣得夠嗆!!
謝安蕾委屈的撇撇嘴,“誰知道你會那麼準,剛好那個時候打電話給我!”
“我看着你上的沈臨風的車!”黎天瀚幾乎是咬牙切齒。
“啊?”謝安蕾微訝,有些不敢置信,“你在我公司樓下?是……爲了接我放工?”r1th。
“當然不是!”黎天瀚絕不猶豫一口否認,“恰好回家途經罷了!”
“可你回家的路不是另一邊嗎?”這個騙子!
“我喜歡繞一圈遠路,有題目嗎?”
“當然沒有!隨你黎總喜歡!”
謝安蕾嘴角的笑臉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
實在,謝安蕾還有一件事情想問問他,昨晚他明明不是走了嗎?爲什麼最後又溘然折身歸來了?而且,他那一句‘我們徹底完了’,她還清楚的在耳畔間飄蕩着,現在想來,心口還會揪痛的厲害。
假如他那一走,沒有回頭,那從此以後,他們倆之間是不是真的就徹底完了……
謝安蕾低頭一笑,有時候緣分這種東西,真的讓人難以琢磨!
送謝安蕾去公司的路上,經由一家藥店,黎天瀚將車停了下來。
“等等……”
“恩!”
謝安蕾點點頭,應他,聲音有些煩悶。
她大概已經猜到了他去做什麼。
果不其然,歸來,手中多了個環保袋以及一瓶礦泉水,他將手中的藥遞給她。
漆黑的眼眸深深地望住她,好像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有些詞窮,終極只道,“以後我會記得用避一孕套。”
謝安蕾故作輕鬆一笑,“你幹嘛這樣看着我?”
她撕開錫箔紙,就着礦泉水,一口將那粒細小的藥丸吞進了肚中去。
黎天瀚的眼眸暗淡幾分,只道,“我暫時還沒有想過要孩子。”
謝安蕾的心口,掠起一抹鈍痛,但她的脣角依舊是一抹淡淡的笑,“恩!我們現在這種關係確實不適合要孩子!”
“你這樣想就最好。”黎天瀚恢復了一貫的淡然。
謝安蕾實在也看得挺開,說真的,假如現在讓她真給這男人懷個孩子,她或許還要猶豫很長一段時間,她實在是個非常喜歡小孩的人,但一想到往後她的寶寶要在這樣一個希奇的家庭裡成長,她就無法釋然。
即使,她現在與黎天瀚跨出了最重要的一步,但她太清晰了,他們之間卻還有一層無法觸摸到的薄膜深深地阻隔着他們……
這層膜到底是什麼?或許,歸根結底,仍是愛情吧!!他們這段婚姻,稀缺的,就是愛情!
—————————求珍藏分割線————————
謝安蕾的門鎖,仍是找人來修睦了,黎天瀚屢次勸謝安蕾回家,但她卻執拗的怎麼也不肯搬,有時候黎天瀚都不理解這個女人到底在堅持什麼。
實在,他只是不知道,有時候女人需要的,只是那麼一點點愛……
黎天瀚跑她這邊好像越來越勤了,甚至於良多時候晚上就直接睡在她這裡。
這夜,他來得很晚,謝安蕾已經睡下了。
模恍惚糊間,感覺到黑暗中似有一束灼熱的眼神正炯炯的盯着她看。
謝安蕾嚇了一跳,“你歸來了幹嘛不開燈啊!想嚇死我啊!”
黎天瀚一把將被子裡的她抱了個滿懷,嘟囔道,“想愛你!”說話間,他的大手便開始胡亂的在她的身上試探開來。
“黎天瀚,你飲酒了?”謝安蕾皺了皺眉,感覺到他的情緒似有些分歧錯誤。
“恩,一點點……”
他支支唔唔着,急急忙忙的去解她睡袍的腰帶。
“哪是一點點!”謝安蕾皺眉抗議,伸手去拍他不循分的手,“先去洗澡!身上全是酒味。”
憑感覺,謝安蕾猜到他今天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平日裡即使是陪客戶,他也喝不了這麼多酒的,而且,第一次,他同她親熱之前沒有先去洗澡。
“不洗了!”他真的很暴躁。
“別鬧了!先去洗澡!”謝安蕾勸他,伸手將牀頭燈打開,暈黃的燈光照進黎天瀚的眼底,謝安蕾才發現他的眼眸間全然都是猩紅。
心,咯噔了跳了一下。
他,今晚到底怎麼了?
在突來的燈光映射下,黎天瀚似清醒了不少,手指煩躁的穿過髮絲,從謝安蕾的身上退離開來,“我先去洗澡。”
謝安蕾怔怔然的看着他走進浴室的背影,心底燃起幾分疑慮,盛滿着擔憂。
“告訴我,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不管發生什麼……”
謝安蕾不知道他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她預感,決計不會是件好事兒。
然而,卻是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的患得患失……
她伸手,將他摟住,很緊很緊。
“黎天瀚,我不會離開你的……”
她心疼於他的傷痛,下意識的柔聲向他保證着,心口一陣揪着疼。
黎天瀚將謝安蕾嬌小的身子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空虛的懷中,惹得謝安蕾有些透不過氣來,抗議他,“天瀚,你抱得我太緊了,鬆點。”
“恩……”黎天瀚悶哼的應了一聲,摟着她的手臂才稍微鬆懈了幾分。
謝安蕾低低嘆了口氣,特別想問問他今天到底出了什麼事,可最終,她卻什麼也沒問。
他不說,她就不想問。
牀上,黎天瀚看着謝安蕾嬌憨的睡容,卻久久的,難以入眠。
想起今日父親將那一沓沓的行-賄資料摔在他的面前,同他說得話,“如果你不跟那個女人離婚的話,我就把這堆行賄的資料公佈於衆!天瀚,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好好考慮。”
黎沉山冷笑着,“離不離婚,你最好讓那個女人自己下決定!!看看她到底是選擇你們這段錯誤的婚姻還是她的親情!!”
想到這裡,黎天瀚環着謝安蕾的手臂越發箍緊幾分。
“謝安蕾……”他不停的在她的耳際邊呢喃着她的名字。
其實,他不敢去問她到底是選擇他,還是選擇她的親情……
因爲,他甚至於不用想就知道,她一定會頭也不回的選擇離婚!
離婚,這個話題,不是一直都是她在同他提起的嗎?
——————————求收藏分割線——————————
這日,週末。
謝安蕾接到母親謝媽媽的電話,“謝安蕾啊!媽跟你爸現在已經在你們家外面了!趕緊來給咱們開門呢!”
“啊?”謝安蕾囧住,伸腿就踹一邊還沉浸在美夢中沒來得及出來的黎天瀚,“媽,你們怎麼突然過來了呀?也沒打個招呼。”
“你這沒良心的女兒,敢情老媽給你送老母雞過來,你倒還怨起媽來了!”謝媽媽開始教育電話中的女兒。
“哪裡!!”謝安蕾急急忙忙的就開始穿衣服,“媽,你先別急,你跟爸兩個人先去我們小區樓下的咖啡廳坐一小會,我跟天瀚剛出差回來呢,現在還在回家的路上,不過我保證半個小時就到!半個小時……”
“行!那你們倆可得給我快點哈!”
“恩恩!馬上就到!”謝安蕾飛快的掛了電話,結果卻見牀上的黎天瀚居然還躺着。
“起來起來!!快起來!!”謝安蕾一個勁的拽着牀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