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臻145

看着那個**,寶寶無奈地回過頭來看着無臉男叔叔,“我還是沒有夾上來。”

無臉男叔叔的眼睛裡有笑意,卻不是嘲笑,而是那種很溫暖很溫暖的笑容,“不過,你忘了麼,我這裡還有一枚籌碼呢,你是要自己去試試看,還是叔叔來幫你夾出來?”

寶寶猶豫了兩秒鐘,做了一次權衡,“當然是叔叔幫我的話,可以夾出來的機率比較大了……”

聽到這樣的答案,一絲失望從無臉男叔叔的眼中閃了過去,“那好吧,我來……”

但是,寶寶很快打斷了對方的話,“雖然我知道,如果是叔叔幫忙大概能更容易將**夾出來,但是我還是打算儘自己的努力再使一次!”

這句話讓剛剛無臉男嚴重的失望馬上消失了,他將籌碼遞給了寶寶,“這一次,一定可以的!”

寶寶自信滿滿地點點頭,將籌碼塞了進去,然後抓住了手柄,小心翼翼地將**夾住,然後穩穩地提了起來,指揮着機器一點一點地將**往旁邊移動着。

金屬爪子鬆開了。

**就橫在出口旁邊,因爲上半身還沒有掉出來,所以懸在了那裡,好像是垂死掙扎的人一樣。

“哎,”寶寶嘆了口氣,“還是不行。”

“不然就再去換些籌碼夾出來?”

“不了,這一次不行,但是,我明天還會來的!”寶寶堅定地說着,心中抱着志在必得的信念。

突然,無臉男叔叔狡黠地笑了一下,“那……不如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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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他靠近了夾**的機器,用力地將機器推了一把,機器頓時搖晃了一下,**從出口掉了出來。

寶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想到無臉男叔叔竟然會這樣幫自己拿到**。

無臉男也發現了寶寶的驚訝,將**遞給了寶寶之後,伸出手來輕輕地掛了小傢伙的鼻子一下,“僅此一次哦!”

兩個人相視一眼,頓時默契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無臉男叔叔,”寶寶滿足地接過了**,“謝謝你!”

“這點小事兒,當然沒必要謝謝啦。”

“我不是說**的事情。”

無臉男納悶兒,“那是什麼呢?”

寶寶欲言又止,半天也不好意思說出來,最後輕輕地衝着無臉男叔叔招招手,無臉男蹲**子,將耳朵貼在了寶寶的嘴邊,“怎麼了?你說吧。”

“無臉男叔叔,我很喜歡你。”

無臉男笑着看着寶寶,“謝謝,我也很喜歡你。”

說着,無臉男從黑色長袍裡掏出了一張便籤紙和一支筆,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然後遞給了寶寶,“你記住,這個上面的是我的電話號碼,如果遇到了什麼事情需要幫助的話,隨時找我,我隨時都會來幫你,不管是追女孩子還是遇到壞蛋,無臉男叔叔都會幫你搞定的。”

寶寶笑了,“謝謝你了,不過,我大概過幾天就會離開這個小島呢,大概不會呆在這裡太久,不過還是很謝謝你。”

無臉男擺擺手,“不是哦,不管你在哪裡,在哪個國家,在什麼地方,只要你遇到了需要我幫忙的事情,我都會在第一時間趕到的!”

“真的麼!”寶寶驚奇地看着無臉男,雖然這樣的話在別人耳中聽起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一樣,但是經過了剛剛抓**的事情,寶寶更加相信這個無臉男叔叔了。

“當然是真的,不過也是有要求的。”

“不管你說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把你的**交給我!”無臉男故意裝出了一副兇臉看着寶寶。

“啊!”寶寶頓時啞口無言,臉上表現出了懊悔——真該死,自己剛剛怎麼說了不管什麼要求都答應啊,原來這個無臉男叔叔其實是壞人,一直在裝好人爲了博取自己的信任,原來是衝着**來的!可是**說過男子漢一言九鼎駟馬難追啊!怎麼辦……

看到小不點兒臉上一副懊悔和無奈,無臉男頓時哈哈大笑,“小笨蛋,我騙你的。”

“啊?叔叔你太過分了!”

“好啦,”無臉男從眼角的餘光看到端木雅臻出現在了遠處,“我對你的要求只有一個,就是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在這裡見過你,也就是說今天晚上,我沒有出現過,包括電話號碼,所有事情,都不能告訴任何人,不然的話下次你喜歡的女孩子被別人搶走了,我也不會幫助你的哦!這就是我們的約定,拉鉤!”

寶寶正打算伸出手來和無臉男叔叔拉鉤,誰知道對方突然站起身來,轉身便離開了,一瞬間就從自己的視線中消失不見了。

就在這個時候,**已經來到了自己身後,“寶寶,你剛剛在和誰講話啊?”

“沒有誰啊。”

端木雅臻納悶兒,剛剛明明看到一個人,“是麼?可是……”

“沒什麼啦**,只是有人問路而已,**,你看!”寶寶連忙舉起了手中的**,炫耀似的給端木雅臻看着。

“哇,寶寶好厲害哦!”

另一邊,無臉男還在轉角處偷偷地注視着母子兩個人,雖然只是遠遠地看着,但是他臉上已經浮現出了滿意的神情,好像是瞭解了心結一樣,長長地鬆了口氣,心中十分高興,也釋然了許多,連走路的步伐也變得輕快了許多。

轉身回到了樓上那個漆黑的大廳之中,男人摘下了臉上的面具,明目皓齒面容俊朗,微微卷曲的頭髮在頸後用絲帶隨意地束了起來。

“我非得帶這個面具不可麼。”男人像是個小孩子一樣衝着面前的老者嘟囔道,像是在撒嬌一樣,一眼看過去,便能認出來這就是那對從直升機上下來的父子兩人。

“沒辦法嘛,誰叫你現在就急着去看看那對母子兩個了。”

“我只是很喜歡小孩子啦!”

“那麼,你見到他們了麼?”

“見到了。”

老人滿意地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將傭人叫了過來,“打個電話,就說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安排見面。”

說完之後,老人轉身走到了裡面的一個房間裡,桌上擺着精緻的茶具,凌大海和慕容博正在那裡不慌不忙地品着茶,“你們父子兩個現在滿意了?”

老人有點兒不高興,“我還以爲會怎樣,原來也只是這個程度,真是苦了她了呢,哎,交給你真是個失誤啊!”

凌大海不滿,“老傢伙,在我這裡可算是錦衣玉食了,你還有什麼可不滿的?”

原來,這位老人和凌大海以及慕容博都是當年一起打拼的摯友,關係非常之好,三人聊着天講起了以前的事情,好久沒見的三個人難得聚在一起,像是三個老頑童一樣,聊天打趣加鬥嘴當然是免不了的了。

“哎,小孩子明明可以長得更帥一點的!真是可惜了。”老人無奈地說着。

“好了啊,”凌大海連忙打斷,“如果不是我的兒子,恐怕還沒有小孩子呢!”

慕容博無奈地看着二人,“你們也真是的,爲了這種事情有什麼可爭論的,不過,看樣子都已經迫不及待了吧?”

“那是自然的,”老人看着凌大海,“老東西,我看,是時候了吧?”

凌大海故意裝傻,“是什麼時候了啊?你說的話我可聽不懂哦!”

老人頓時就急了,“我知道你年紀大了,可是還不至於這麼快就老年癡呆了吧?快點把我的女兒和外孫還給我!”

老人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很激動,本來就高*的鼻子更加明顯。

沒錯,這個高鼻子老人,便是藍石。

而端木雅臻,便是藍石的女兒,他膝下有一兒**,兒子則是站在身邊的藍少龍,比端木雅臻年長兩歲。

其實要說感觸最深的大概是藍少龍吧,因爲當時分別的時候,端木雅臻雖然還是一個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嬰孩兒,但是藍少龍的印象卻非常深——他是一直很*愛這個小自己五歲的妹妹的,當聽到父親說必須要將他們分離的時候,藍少龍難過了很長一陣子,這麼多年一直對妹妹念念不忘很是擔心,但是因爲一些特殊的緣故,短期間內無法相認,“想辦法讓妹妹回家”在這二十幾年裡成爲了藍少龍最經常對父親說的話。

現在,得知了可以兄妹相認的時候,藍少龍早就按耐不住了,本來最近一直在打理着父親生意的他這一次連最近幾筆較大的合約與洽談都放在了一邊,特意來和妹妹相認,甚至還擔心父親處理不好狀況,親自陪同前來呢。

當他知道妹妹雅臻已經有了小孩的時候,更是驚訝不已,所以纔會做出今天這樣操之過急的事情來。

藍石雖然身家不凡,但是早期畢竟是憑靠自己一個人打拼出來的,年輕時候的日子一直非常辛苦,也就是這一點導致了藍家的“各奔東西”。

就在二十幾年前,就在藍少龍剛滿五歲生日,妹妹才降生不到一歲的時候,藍家遭遇了一場空前絕後的風暴。

當時的藍石事業已經有所起色,有了自己的產業,雖然還不及現在的百分之一,但是對那時候的他來說也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白手起家,非常難得。

這一切都源於當時一個財團給予藍石的幫助,如果不是那個企業的話,藍石大概會很難熬。所以,在那個財團的扶持之下,藍石當時也算是平步青雲了。

不過,當藍石與那個財團接觸得越來越久的時候,他發現了那個財團背後的黑洞——騙捐和盜用慈善基金。

對於一般人來說,畢竟是給予了自己不少幫助的財團,怎麼也不至於恩將仇報,但是每每想到了那些因爲缺少善款而生活艱難的老人和兒童,藍石的心中就酸澀不已。不僅如此,善捐的款項從來沒有到賬,但是社會上的報道卻是那些人因爲“得到某大型財團的善款而過上了幸福的日子”,藍石知道那只是一個名頭,實際上那裡的人每天都過着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

這樣的日子一天天下去着,藍石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覺,他覺得自己好像在助紂爲虐一樣,一到深夜裡就會因爲想到那些人的臉龐而驚醒過來,他的臉色也變得很差,生意上也經常出差錯。

藍石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能這樣下去了,不然的話,自己的良知將會把自己折磨死。

想到這裡,藍石採取了最保守的方法,和那個財團的人商洽。

“我想,至少應該多少捐出一些善款,那些老人和孩子的生活確實很慘,至少,應該有所改善吧。”藍石深知道對方是以利益至上的標準生意人,心裡清楚自己是無法將對方徹底改變的,但是,至少有所改善也好啊,“我真的是很誠懇地在說這件事情,就算不是爲了我們自己,爲了我們的下一代,多少應該做出一些善舉吧。”

“抱歉,”對方坐在**的辦公桌對面,身子揹着窗外看不見他的臉,“這種事情現在還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之內。而且,不是還活得下去麼?”

“活得下去……”藍石實在是沒有想到對方就這樣冷菲菲地回絕了自己,“難道真的到有人爲此而死掉的時候纔能有所覺醒麼?”

“這個我不太清楚,但是,這並不是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應該考慮的事情。”

“難道不會覺得自己過分麼!”藍石那時候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想想看,這樣的話對於那些人真的公平麼?我們沒有付出一毛錢善款,還要讓對方揹負着被救助的名頭,不僅如此,因爲已經屬於被救助對象,也無法得到其他渠道的救助,他們纔是真正的受害者啊!”

聽完了藍石這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辭,對方突然笑了起來,藍石很想問他到底在笑什麼,但是他沒有問出口,對方也始終沒有說出原因。

這樣一場商洽就這樣停止,兩方不歡而散。

但是,事情並沒有就此打住——藍石的生意不但沒有再得到對方的任何幫助,而且還遭到了那個**財團其他從屬企業的打擊,這樣的打擊對當時的藍石來說,可以是致命性的。對方的龐大財團可以讓自己的小公司隨時倒閉,對方翻雲覆雨的能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在他們的面前,藍石簡直如同螻蟻一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破產之後保證負資產最小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