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臻6

更何況凌暮帆和哥哥之間的那些事,那些都是過去了的,不是嗎?

所以,她面對盛怒的哥哥依舊反駁着:

“我相信他,我相信他對我是真心的。”

一直以來,在自己的眼中,這個妹妹都是乖乖女的形象,現在眼前所展現的一切叫端木雅澤有些凌亂和招架不住了。

端木雅澤於是不在就這個問題和端木雅臻繼續深究,他轉移話題,希望能從另一個角度上讓妹妹清醒一點:

“好吧,別的不說,那麼你告訴我,他現在做這些事情是想幹什麼呢,爲什麼要這麼處心積慮的收購我們家族的企業呢,不就是想打垮我們呢,在這樣的事實面前,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還有比這更有說服力的證據,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指着一個事實,那個傢伙壞透了。”

是啊。端木雅臻一時間被哥哥的質問說得啞口無言。

因爲哥哥說的全部都是事實。

在這樣的事實面前,一切的爭論都是蒼白無力的呢。

“我要去問他!!!”端木雅臻擦一把眼淚,轉身就要去找凌暮帆。

但是端木雅澤一把就拉住了她:“你給我回來,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去找她,你是不是已經瘋掉了?”

“我要去,我一定要去問清楚,我不相信他對我是虛假的,我們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眼淚繼續的流着,在這樣一個時刻,端木雅臻的心情端木雅澤是怎麼也不可能理解的。

“雅臻,你好好的想想,他這樣有目的性的接近你,然後又收購我們的企業,我懷疑,他的目的是要對你做什麼,或者,要你求他做什麼,如果你現在去了,就是自投羅網,就是中了他的計策。”

“哥哥,不會的不會的,你讓我去問問他,我要去。”端木雅臻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內心慌亂不安,彷彿整個世界都跟隨凌暮帆而顛倒了。

“不準去,我說不準去就不準去,難道你要我們端木家在業界被人嘲笑嗎?難道你要爸爸媽媽還有我這個哥哥也跟着你一起丟臉嗎?”

就在這個時候,在急救室的端木雅臻的爸爸端木明武已經被搶救過來,推出急救室了。

兄妹兩人的爭吵得以暫時的停息。(番外是新開小故事,與正文無關,可不看)

接着,所有人都跟着端木明武的推車進了病房。緊張的氣氛暫時的得以緩解了。

中途,在端木雅澤離開的間隙,端木雅臻找了個機會離開了病房。

她真的來找凌暮帆了。

站在凌暮帆獨自一人居住的豪華公寓外面,端木雅臻的心思此起彼伏的。

凌暮帆有一個自己的私人公寓,所以很多的時候,他並不去後家別墅住,而是住在自己的私人公寓裡面。這個地方,端木雅臻也是來過的,不過都是來玩兒,從來沒有在這裡過夜,端木雅臻並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孩子。

這一刻,站在凌暮帆私人公寓外面的端木雅臻踟躕了起來,她有這間公寓的鑰匙,那是第一次跟凌暮帆來這兒的時候,凌暮帆專門預備給她的。

當時的端木雅臻並不明白凌暮帆爲什麼要給他鑰匙,今天看來,是派上了用場,只是,端木雅臻想不到,是在這樣的心情下來找凌暮帆,她說不出的失望和無奈。

……

大概是端木雅臻在凌暮帆的公寓前面站的時間真是有一點久了,已經引起了物業保安的警覺。

“端木小姐,你是不是沒有帶鑰匙呢?”

端木雅臻回頭,衝保安笑了笑。

這個保安也對她笑了笑,因爲這並非是第一次來凌暮帆的公寓,所以雙方都是認識的。

“沒有,我帶着呢,我是在想事情呢。”

“哦,那你需要什麼幫助,可以到前面的亭子裡找我。”

“謝謝你。”

“不客氣。”

保安離開之後。端木雅臻不好意思在踟躕下去了,她打開公寓的防盜門,接着向電梯走了進去。走進電梯的時候,端木雅臻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厲害,當在電梯裡面的鏡子上看到自己的蒼白的臉蛋的時候,端木雅臻嚇了一大跳,鏡子裡面的她眼睛紅紅的,像一隻驚慌失措的小兔子的眼睛。臉上也掛着縱橫交錯的淚滯。整個看上去就像一隻大花貓。

這還是平常時候那個靜若**,風輕雲淡的端木雅臻嗎?她真的有點不敢承認這是自己了。可是這個人不是自己又是誰?這個人正是自己呢。

“叮咚——”電梯到了,十七層。

從電梯裡面走出來,端木雅臻深呼吸一口氣。

慢騰騰的走到凌暮帆居住的房間的前面。

她小心翼翼的“咔嚓”一聲扭開了大門。當端木雅臻的一隻腳剛剛踏入這間房的時候,她猛然的覺得自己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很奇怪的闖進了她的內心,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這是一種類似天神在昭示什麼的感覺,充滿了難以言喻的神秘和玄奇。

可是,一看到這間房子裡面那眼熟的擺設,端木雅臻頓時又馬上鎮定下來了。

然而鎮定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想着一會自己向凌暮帆質問“收購奧拉克國際”的事情他臉上可能出現的表情,端木雅臻的心再次的忐忑起來。

她抿着嘴脣,帶着心中的疑問一步步的朝凌暮帆所在的臥室走去,因爲神情有些恍惚,在向臥室走去的時候,端木雅臻渾然沒有發覺房間裡面傳來的些微的“異常”的聲音。

對於端木雅臻而言這種聲音非常的陌生,有男人的**,女人的呢喃,然而,就算是一個三歲小孩也懂了,一男**發出這樣的聲音還能是什麼事呢?

除了那種令人難以啓齒的事情!!!

端木雅臻的臉“刷”的紅了,是佔有慾所引發的憤怒讓她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麼?端木雅臻腦子裡面一片空白,不假思索的她“砰”的一聲推開眼前的臥室的房門。

當自己的猜想變成現實的那一刻,端木雅臻聽到自己的腦海中“嗡”的一陣悶響。

“凌暮帆,你——”

極度的激動,端木雅臻頓時啞然了,接下來的話,她不知道怎麼說,喉嚨裡,也在這一刻發不出更多的聲音了。

因爲,眼前凌暮帆抱着一個全身**的女人,而他自己,也是不着一縷,兩個人就這麼張狂的摟在一起,端木雅臻推開門的時候,看到的是凌暮帆寬闊的後背,健壯的體格,還有那一頭漆黑如墨的短髮,以及身上細密的汗珠。

他似乎還很享受呢……

“你跑來做什麼?”

看到端木雅臻出現,凌暮帆在回頭的同時,好像沒事兒似的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說完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凌暮帆居然無視端木雅臻,繼續和那女人糾纏着。凌暮帆是從後面抱住那女子的,他的雙手從女人的後背環繞到她的*前,**了她的那一對**……

顯然,凌暮帆精通取悅女人的技術,被凌暮帆環抱住的女子好像是受不了他忽然加大的手勁兒,居然放肆的**起來。

面對這種駭人聽聞,面紅耳赤的雷人場景,端木雅臻一時間氣血攻心了,居然傻愣的呆住。

“你看得很帶勁兒啊。”凌暮帆戲謔的聲音想起來,本來那服侍凌暮帆的女子早就察覺有個陌生的女人闖入,這會兒,她大約是看出來凌暮帆也不怎麼待見這忽然冒出來的姑娘,於是,興致被打攪了的她也不高興了,她回頭,怒目看着端木雅臻。

“你是哪裡來的野丫頭,不知道害臊嗎?”儘管這女人自己剛纔的姿態已經淫|盪到了*點,但是說起端木雅臻的時候,她倒是換上了一副道貌岸然的得意神色,實在不清楚她哪兒來的自信,羞恥這種東西,估計在她的身上那也是不復存在的了。

端木萬餘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她面對這女人的怒目,直接回視了過去,也同樣的等着這光溜溜的女人,一點也不怯場了。

女人被端木雅臻這樣看自然是不高興了,她甩開抱住自己的凌暮帆,氣沖沖的扭着腰身,絲毫不嫌害臊的走到端木雅臻跟前,揚起手就要教訓教訓這個和自己“搶”男人的小丫頭。

“賤人,快滾啊,還傻站着幹嘛啊。”

她的手就要落下去的瞬間,被凌暮帆從後面趕上來,一下子捏住。

凌暮帆的力道很大,捏得那女人嗷嗷直叫:“啊,凌總,你,你捏痛我了。”

“你居然敢動手,滾!”

女人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了錯:“我,我嗎?”

剛纔凌暮帆對自己還溫柔得不得了,這麼一會兒,怎麼就變卦了啊,這個男人,可能真是如傳聞中說的那般恐怖和絕情呢,來這兒之前,她是聽說過這個總裁有多麼的喜怒無常的,但是眼見爲實,到了這一刻,她纔算是真的領教了。

“還不快滾。”凌暮帆真是沒什麼耐心了,“出了這個房間,打上面的電話,有人給你勞務費。”

邊說,凌暮帆丟出一張名片,善後的事情就交給助理去做咯,眼前,他要和端木雅臻解決一些事呢。

女人被凌暮帆這麼一兇,再不敢逗留,摟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飛也似的跑了。

一下子,房間裡面就剩下凌暮帆和端木雅臻兩個人了。

端木雅臻在那女人離開之後,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如果說剛纔她已經被氣瘋了,那麼現在她是將怒氣在一點點的往外放,她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凌暮帆和自己相識說起來也有幾個月了。

這短時間,凌暮帆對自己千依百順姑且不說,就是自己再怎麼胡思亂想,也完全不敢想象會碰到今晚這樣的場面,然而,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親身經歷,無可辯駁。

“你來找我做什麼?”凌暮帆一個轉身,再次來到端木雅臻的面前,**已經用一塊浴巾包住。

端木雅臻咬了咬嘴脣,籲出一口氣,強行令自己鎮定下來,她開門見山的說:

“請你告訴我,奧拉克國際不是你收購的,對嗎?”

說出這句話,端木雅臻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是那麼的緊張,爲什麼會這樣呢?其實她並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語氣,已經很明顯的表露了,她希望得到凌暮帆肯定的答覆,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相信凌暮帆的,相信這個男人不會做出傷害奧拉克國際的事情,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她真的太天真了。

“哈哈,原來是這個。”和端木雅臻的慌亂和不安截然不同,凌暮帆完全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一點也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一般。

“是,就是這個事情,你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你收購的。”

“沒錯。”

“咔嚓——”端木雅臻隱隱約約覺得空中一陣電閃雷鳴的感覺。腦袋好像就這樣被雷劈了一下一般,居然是真的,是真的,居然是真的,他親口承認了!!!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呵呵。”凌暮帆望着眼前的女孩,冷笑,他只是冷冷的笑,他的笑容好像是冰塊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那麼的決絕,那麼的玩世不恭,這可是一件大事啊,他,他居然如此的漫不經心……

看到自己面前這個在一天前還對自己愛護有加的男人突然用這樣陌生的表情面對着自己,端木雅臻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覺得自己的世界全然崩塌,之前一直抑制着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了,端木雅臻覺得渾身無力,可是除了一旁的牆壁,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依靠什麼,是面前這個面容冷酷的男人麼?他將自己對奧拉克國際的供認不諱,完全沒有考慮到自己的感受,這讓她覺得自己在他的心裡完全是無足輕重的!端木雅臻蠕動着嘴脣,泣不成聲地呢喃着,“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樣做……爲什麼你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