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吻卻又在這個時候輕柔下來。
他的舌尖輕輕地舔去了她脣角的血絲,又輕輕地擦過她柔嫩的脣瓣,輕柔而又顯深情地吻着他。她的被縛住的手鬆開了,他的手指輕柔地插進了她烏黑的髮絲,捧住了她的後腦,眼神深沉又熱烈,像是世間最溫柔的情人。
白惠被他突然間煥發的柔情擊昏了神智,她只覺得自己的大腦一陣陣的飄忽起來。
手機鈴聲還在堅持不懈地響着,白惠的腦中恍忽閃過,楚喬久等電話卻無人接聽的焦急,鼓着小嘴的氣惱模樣。那鈴聲那麼地響,在情浴纏繞的房間裡,那麼地突兀刺耳。
他吻她的動作只是停了一下,卻終究沒有接聽。
手機孤獨地高歌了好久,終於疲憊地停止了歌唱,他竟然沒有接電話,白惠倒是真有些意外的。那是他的嬌嬌公主,他竟然不接嬌嬌公主的電話,卻選擇跟她做/愛。
他的溼熱的舌尖滑到她的耳際又至頸窩,輕吻,她的身形明顯地僵了一下,他卻是更深地吻住她。說不清爲什麼,或許是久未親熱的渴望,也或者根本就是一種男性對抗拒自己的女人的征服欲,此刻,他只想將自己埋入她的身體,深深地佔有她。
她無疑是美好的,他一直都知道。不然,他也不會從那麼多名門靚女中,獨獨選中一文不名的她,做他的妻子。
他的舌尖在她的頸窩處輕輕繾綣,那種讓人又酥又癢的感覺,以及男性的熱烈和溫存讓她的身體再次輕顫起來,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的輕顫和突然而來的緊張,柔和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際輕哄:“乖。”
那一聲乖,倏然間撞入白惠的大腦,她的神智再次地飄忽起來。新婚的那晚,她是羞澀的,驚慌的,兩隻手緊張無措地捏着自己的衣角。而他,便如俊逸非凡的神祗一般,緩緩地走過來,他輕輕地執了她的手,那隻手掌乾躁帶着微微的熱度將她潮潮出了一層汗的手裹在了手心。他的兩隻眼睛那麼的明亮,又帶着一種新婚之夜的熱情,和長於她七歲的成熟男人的熱度將她輕攏。
“乖,別怕……”他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那一夜,雖青澀卻是甜蜜的。
然而,眼前的人也還是那個人,可是她卻再也找不到那時身心合一的甜蜜感覺,她的心裡倏然滑過一抹苦澀,眼睛裡一瞬間瑩滿晶亮。
他的眼神閃了閃,溫熱的氣息撲撒,他再次吻住了她的嘴脣。但是當他進入她的身體時,房間裡響起清脆的一聲,‘啪!’
徐長風的臉頰抽動,微微潮溼的額下,黑眸閃過一抹震驚,卻見那女人,兩隻美眸幽幽含淚,“徐長風,你以爲你是誰?家裡有妻子,外面有情人,你吃着碗裡的還佔着鍋裡的,你把我當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