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看着她的男人走出了餐廳,心裡面竟是淡然無波。可能不愛了,就是這個樣子吧!吃過晚飯,她上了樓,直接去了小開心的房間,小傢伙吃完飯就跟保姆插積木玩呢。
林晚晴眼睛裡亮亮的就走了過去,一手拉住小人兒的一隻手笑道:“開心,惡人終於快有惡報了呢!丫”
在這個家裡,她不知道要找誰來分享她的喜悅,她竟是對着兒子高興地說:“開心,媽媽真高興啊,呵呵,她終於快要有報應了。”小開心自是不懂她說的什麼,只是大眼睛骨碌奇怪地看着她。
房門在這個時候被人推開了,靳齊一臉陰冷的走進來,“林晚晴,你在說什麼?”
林晚晴登地駭了一跳,但繼而便是平靜下來,“我沒做什麼,我只是高興而已。”
靳齊的大手一下子執起了她的手腕,眸中含了警告和陰鷙。“別幸災樂禍,林晚晴!”
林晚晴只是輕撇了撇脣角,他沒有因此而打她,她似乎應該萬幸了。
靳齊又出去了,林晚晴的心便又是放鬆下來,她坐下來,陪着小開心插了一會兒積木,這纔回房休息。
然而一推/開/房門,牀前站着的人又讓她的心神登的一跳。
“這是什麼?”靳齊陰沉着臉,手裡拿着一本書問她媲。
林晚晴的眼睛登時就瞪大了,那是她這幾天以來一直在翻閱着的,關於婚姻法的書,上面有婚姻法的各項條款,也有各種各樣的的離婚案例。
她的心神一緊,太陽穴已是跳了一下,靳齊道:“在想着怎麼樣和我離婚?嗯?”靳齊陰沉着臉,眼中譏誚明顯,“林晚晴,就憑你那兒點本事,要工作沒工作,要朋友沒朋友,你還想離婚?離婚了,你拿什麼養活你自己,還有你那個無底洞似的家!”
他諷刺無比的聲音讓林晚晴的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起來,“不用你操心,我會去找工作的!”
“呵呵,你能做什麼?一個大學一畢業就做了家庭主婦的女人,除了一紙破文憑,根本沒有任何工作經歷,也沒有什麼特長,你以爲你能做什麼?餓死?還是跟了那個男人當二老婆?”靳齊挖苦譏誚地說。
“你!”林晚晴被靳齊一番話氣得牙齒都打顫了,“不用你管,我是死是活,都不要在你身邊受屈辱!”
“呵呵,能耐了啊!”靳齊冷笑,“那個姓陳的給你撐腰了?不過是開了個小破公司,林晚晴我告訴你,我手指動一動都能捏死他!”
“你真無恥!”林晚晴氣得大罵。
她的小臉脹得通紅,心臟也劇烈地跳動起來。靳齊卻是哼了一聲,將手裡的書啪啪的一撕,書頁紛紛如雪片般掉落,而他自己卻是大步從她的身旁走了過去,砰的一聲門響,他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林晚晴氣得渾身都哆嗦了。
他竟然去打聽陳光修的家世了嗎?她坐在牀上,心裡一片亂紛紛。耳邊還響着靳齊的話:“林晚晴我告訴你,我手指動一動都能捏死他!”
她很煩很亂,同時又是氣苦不已。他說“林晚晴,就憑你那兒點本事,要工作沒工作,要朋友沒朋友,你還想離婚?離婚了,你拿什麼養活你自己,還有你那個無底洞似的家!”
林晚晴覺得心裡難受極了。
當年大學未畢業,她就遇到了靳齊,畢業的同時,也進了婚姻的殿堂。她也想過出去工作,但靳家人不讓。他們說,靳家的少夫人,怎麼能出去工作呢?那不是丟靳家人的臉嗎?靳家又不缺她那點兒錢花。她就每天一個人呆在家裡做她有名,有實的靳家少夫人。有名是因爲她確是靳家娶進門的兒媳;而有實,那是因爲靳齊雖然對她一向冷淡,但是夫妻之間的事卻從未少過。
他從不在意在她的身上解決身體需要,而且每每都是很投入,很強烈,有時候,她甚至以爲,他對她多少是有些喜歡的。
要不然,他怎麼會天天和她睡在一張牀上,還做着夫妻間最親密的事呢?可是直到她後來的懷孕,生產,誕下小開心,他都沒有陪在她的身邊過,就連她難產,準備剖腹的時候,他都走了,去陪他的喬喬。她心裡難過,但路終是自己選的,是以,她從不怨他什麼。可是這些日子以來,他動不動就對她動手,暴力相向,和那個喪心病狂的楚喬雙宿雙棲。他一次一次的暴力相向,和每日每夜的冷淡在一天一天中磨滅了她對他所有的熱情,及至後來,他和楚喬的頻頻出軌,她對他的愛漸漸地淡了,心冷了,便再無希翼了。
靳齊從家裡出來,心頭有種隱隱的不安之感。他很不願意面對那種不安,那是他不能接受的。他愛的是喬喬,他願意爲她去做一切的事情,不計後果。
他開着車子在街頭轉悠着,手機響起來,他看了看屏幕上跳動着的號碼,按下了接聽,“喬喬。”
“阿齊,你在做什麼?”楚喬的聲音裡好像染上了依戀的味道,聲音幽幽的,聽起來會讓人忍不住地憐愛。
“沒做什麼。”靳齊說。
楚喬便道:“阿齊,過來陪陪我好嗎?”
楚喬對於男性心理的把握,尤其是靳齊心思的把握,那可以說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她懂得怎麼樣說話,一下子就可以捏住靳齊的心。
靳齊有些猶疑的心便又是重新的偏向了楚喬的一方。他開着車子向着楚家的方向駛去。
楚喬依舊是那麼的嬌媚,身上一襲淡青色的絲質睡裙,高挑的身形勻稱有致在睡裙下若隱若現。她走過來時,美眸裡鬱郁幽幽的,走到靳齊的面前,青蔥般的手臂輕勾了他的脖子,“阿齊,我好想你。”
她幽幽的聲音說着,美眸裡竟是淚光浮現,那幽怨的眼神,那依賴的聲音,一下子就扣住了靳齊的心臟。
“我來陪你了。”他說着,便是手臂在楚喬的腿彎處一託,將她抱了起來。他把她放到了牀上,而楚喬的手腕卻是勾着他的脖子不肯鬆開,“阿齊,今晚不要走了好嗎?”
她的眼睛裡淚光閃呀閃的,那種我見猶憐的形態讓靳齊便是更加的欲/罷不能。他便是低頭一下子吻在了她修長的頸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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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團長,您的包裹。”一個綠軍裝的小夥子抱着一個小箱子走了過來,楚瀟瀟剛剛開完部隊會議,就聽到了勤務兵的喊聲,他伸手接過那個箱子,說了聲謝謝就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那個箱子外面貼着他出生地的地址,寄包裹的人,是他日思夜想着的人。他的手指有些發顫輕輕地撕開了箱子上的膠帶,箱子蓋被打開了,他看到裡面兩個男士保暖套的盒子。因爲他說過,部隊裡是不能穿便裝的,所以她就給他寄了保暖衣過來了。
楚瀟瀟的脣角不由地輕彎了彎,他將上面的那個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套銀灰色,南極人的保暖衣。
白惠正在家裡給孩子們洗衣服呢,手機的信息提示音響了起來,她忙起身走回臥室裡,拾起扔在牀上的手機看了看,那個熟悉的號碼讓她的心頭一陣驚喜。
“衣服已經收到了,謝謝。”話不多,但飽含了屬於楚瀟瀟的溫情。
白惠捏着手機,心思浮浮沉沉,竟是想起了那些個楚瀟瀟在的日子。她和他一起去吃拉麪,一起去釣魚,他爲她擋住兇猛的大狼狗,他陪在她生產時九死一生的牀邊,白惠的眼窩裡一下子就溼了。
“怎麼了?”熟悉而溫醇的男人聲音滑過耳膜,白惠擡起水汪汪的眼睛看向走過來的男人。
徐長風不知何時回來了。正微斂着眉宇有些擔心地看着她。
“沒怎麼。”白惠伸手抹了一下眼睛。
而徐長風已經拿過了她捏在指間的手機,他在那屏幕上看了一眼,便是神色間一沉。接着黑色的手機被扔到了牀鋪上,他的手伸過來,修長光潔的指腹輕輕地抹去了她眼角的溼潤,“哭什麼?他穿着那麼溫暖的衣服,幸福都來不及呢!”
他的聲音雖然溫醇,卻不乏酸味,心底裡也確實泛酸了。但是楚瀟瀟卻是一個給了他的妻子無限溫暖的人,在那些個黑暗的日子裡,他無暇顧及她的時候,是楚瀟瀟陪在她的身邊,保護了她的安全,她對他好,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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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楚喬不會再有好日子過了,靳齊也不是完全查覺不到楚喬的惡毒,但是那種執念和楚喬刻意地拿捏讓他迷失了自己。
明天以後的情節會更加精彩的,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