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天宇覺得沒什麼話和自己的哥談了,再說談什麼呢?談下去也還是這樣了,譚曉蘇這輩子是他的嫂子,這已經是鐵定的事實,永遠不能更改了
而至於他的婚姻麼?
其實就是個結婚,他真覺得和誰結婚都一樣,喬非凡說倪向南情況複雜,那他就讓她情況簡單不就得了?
讓她以後就在家裡幫他洗衣做飯生孩子,南‘門’請人打理就是了,而且他相信任何人都不喜歡把自己編的複雜起來的,誰不喜歡簡單的生活?
他站起身來,看了喬非凡一樣,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朝自己晨曦閣的方向走去,其實心裡沒有想那麼多,只覺得不就是結個婚,想太多其實也複雜。
略微有些意外的在晨曦閣‘門’口碰見譚曉蘇,她面帶微笑的看着他,見他走近,即刻把手裡的一個長長的小木盒子遞給他。
“宇,聽說你要結婚了,這是我送給你的新婚禮物,希望你能幸福!”譚曉蘇的聲音帶着無比的真誠,臉上也帶着親切的笑容。
他默默的伸手接過來,連謝謝都沒有說,只是看了她一眼,再看看不遠處跟來的喬非凡,想說什麼,終究沒有說出來,轉身,走進了自己那三間瓦房。
希望他能幸福,譚曉蘇希望他能幸福,其實,他也希望自己能幸福,可是,和倪向南結婚,能不能幸福,他沒有把握。
喬非凡見喬天宇已經走遠了,這才慢慢的走過來,用手攬上譚曉蘇的腰,輕聲的在她耳邊低語着:“走吧,既然他已經決定了,我們,說再多也無益。”
“他這婚姻來得太過突然了,”譚曉蘇的聲音有些哽咽的說:“而且,他們總共沒有見幾次面,現在又是奉子結婚,我擔心……”
“算了,有些事情你擔心也沒有用,宇他不是小孩子了,而且他現在已經非常的成熟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喬非凡用手把她拉着朝龍庭走去,隨即又轉移話題說:“我剛纔路過龍庭好似聽見鑫鑫在哭呢,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找媽媽了?”
“是嗎?”譚曉蘇緊張的問了一下,然後加快了步伐,同時還對略微生氣的對喬非凡說:“怎麼不早說呢?”
喬非凡微微一笑,這‘女’人心裡看來還是裝着他兒子的,當然也裝着他的,喬天宇要結婚就讓他去結吧,他除了經濟上能幫到他,感情的事情,他也沒有辦法幫他了
喬天宇一早到的倪家別墅‘門’口,倪向南和母親剛吃了飯,見他來了,即刻給他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母親。
喬天宇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給倪夫人打招呼,然後就說時間差不多了,因爲去民政局登記了還要去機場,他們今晚必須趕到新加坡去,因爲他的事情也很多。
倪向南點點頭,然後和自己的母親告別,倪夫人因爲第一次見到喬天宇所以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叮囑幾句說自己‘女’兒脾氣不好要多包涵謙讓之類的話題。
他們一早去的民政局,人不是很多,喬非凡派了律師過來給喬天宇幫忙,於是這結婚證辦起來也還是‘挺’順利的。
直接飛的新加坡,倪向南因爲是孕‘婦’,喬天宇沒有讓她提行李,她就背了個小小的挎包跟在他身邊,而她兩個大大大的行李箱都是他在拉着。
喬天宇的車一直停在機場的停車場在,所以回去非常方面,他開上車,她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倆人已經辦理了結婚證是夫妻了,可一時間居然找不到任何的話說了。
倪向南雙手攪着自己的孕‘婦’裙子,其實一直都還像在做夢一般,她和喬天宇居然結婚了,而且今天辦結婚證時才知道,喬天宇原來比她還小了半歲,其實算她的弟弟了。
好在雖然小了半歲,但是倆人早都過了結婚的年齡,所以辦結婚證都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只不過她一直很緊張,怕因爲自己曾經做過陳的情‘婦’而辦不到結婚證之類的。
好在所以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因爲人家壓根兒不會問你的‘私’事,最後拿到結婚證時,其實她眼眶裡已經在閃着淚‘花’了。
她結婚了,嫁人了,而且老公是如此年輕帥氣,這是她以前做夢都沒有想過的,誠如她母親曾經說的,以後陳不要你了,你估計只能找個不嫌棄你的老男人嫁了,到時肯定是去給人家填房。
“想什麼呢?”喬天宇一邊開車一邊側臉看了她一眼,輕聲的問了句。
“哦,沒什麼,”倪向南即刻回過神來,然後也轉過頭來看他,輕聲的問了句:“家裡的傭人知道我們今晚到家吧?該不會沒有準備我的飯菜?”
“我家裡還沒有傭人呢?”喬天宇臉微微一紅,像是想到了什麼,接着又說:“我明天就讓家政公司送一個傭人來好了,你這懷孕了,家裡是要人照顧才行。”
“哦,”倪向南應了一聲,想了想又說:“要不就不要在家政公司請了吧,我家的王媽‘挺’好的,在我家做了二十多年了,要不我讓王媽過來吧,陌生人我也不習慣。”
“那行啊,”喬天宇想都沒有想就直接答應了,然後一邊開車朝某家餐廳而去一邊說:“那你趕緊打電話讓你家王媽過來吧,今晚就先在外邊吃飯了,回去做飯肯定來不及了。”
倪向南點點頭,也是,已經是晚上了,何況倆人坐了飛機都很累,而且她是個孕‘婦’,長途飛機飛下來也非常的辛苦。
餐廳雖然是中餐廳,但是菜依然做得不是特別的正宗,倪向南是孕‘婦’,口味要挑一點,雖然18周了,可對於不怎麼合胃口的東西依然吃不下去,所以吃得非常的少。
喬天宇見她吃這麼少,眉頭稍微皺了一下,然後淡淡的說了句:“明天不在外邊吃飯了,還是在家裡做飯吧,外邊的東西怎麼也不能和家裡自己做的比。”
倪向南聽他這麼一說,筷子明顯的在空中停頓了一下,想說什麼,可嘴‘脣’蠕動一下,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心裡只是默默的謹記明天要在家裡吃飯的事情。
倆人在餐廳吃了晚飯回去,喬天宇很自然的把她的兩個大大的行李直接搬上了二樓的主臥,而倪向南不是第一次來這裡,所以多少也有些熟悉。
喬天宇放下行李就直奔浴室去了,事實證明搬行李箱是體力活,而搬兩個這麼大行李上樓就直接讓累出了一身汗,於是必須要洗一下澡。
倪向南趁他洗澡的時候開始把自己的行李箱打開,其實裡面都是衣服和日用品之類的,還有一些護膚品等。
衣服都是疊好放在行李箱的,所以拿出來也方便,而且喬天宇的衣櫃大,而他自己佔的位置很少,空出的地方多,所以很快就把她這兩大行李箱的東西給塞進去了。
喬天宇洗澡出來的時候,倪向南已經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了,他見了沒有說什麼,只是讓她趕緊去洗澡,他自己則把兩個空箱子拎起來拿到雜物間去了。
今天是他們結婚,按照中國傳統的說法是‘洞’房‘花’燭夜,而他們是新郎和新娘,所以應該點蠟燭喝‘交’杯酒的。
可這些個都沒有,喬天宇沒有那個心情,倪向南卻是不敢去奢望,所以這個事情倆人誰也沒有提起。
喬天宇把箱子放在雜物間後又到樓下庭院裡去‘抽’了支菸,因爲臥室裡現在有個孕‘婦’,而孕‘婦’不能吸菸,哪怕是二手菸也不行,所以他就只能委屈自己到庭院裡來吸菸了。
倪向南在落地窗前看見了在庭院裡吸菸的喬天宇,眼眶瞬間溼潤了,心裡覺得有些暖,雖然剛纔因爲沒有見到蠟燭有些許的失落,可這會兒覺得那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娶了她,哪怕僅僅因爲她肚子裡懷着他的孩子娶她的,可這都說明了他是一個男人,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有擔當負責任的男人。
她悄悄的把落地窗簾拉好,然後默默的轉身上‘牀’,其實‘牀’上依然還是第一次來見到的灰白格子的略顯生硬的‘牀’上用品,這樣的佈置當然沒有一點新婚的味道在裡面。
可她知道這都不能怪他,因爲這裡平時就他一個人住,家裡連傭人都沒有,估計清潔衛生都是鐘點工來搞的,而他們今天才從濱海飛回來,所以一切都和他單身一樣是非常正常的。
喬天宇‘抽’了煙走上樓時,房間裡的燈光已經暗了,走進房間來,才發現她已經側身躺在‘牀’上睡了,背對着‘門’口。
他稍微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然後苦笑了一下,走到‘牀’邊,在另外一邊上了‘牀’,伸手把牆壁上的燈給關了,只留下一盞夜光燈昏暗的亮着。
其實他平時是不會開這昏暗的夜光燈的,因爲他習慣了在黑暗中行走,只不過現在她來了,她肯定不習慣黑暗,萬一晚上她要起夜,又不習慣去開燈怎麼辦?
來人平靜的躺在‘牀’上,中間的距離大約兩尺,誰也沒有動,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躺着,好似都不知道說什麼或者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