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向佛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原本也以爲關璐已經死了,可前不久我的手下得到一個消息,說是南山度假村的一個高檔婊子在關璐出車禍那天晚上失蹤了。
本來這件事也不會引起任何人注意,可這個婊子是個吸毒者,在南山度假村兜售毒品的一個小混混跟她有聯繫,這個小混混目前當上了南山度假村的領班。
據他說前不久這個婊子的家人找到南山度假村打聽女兒的去向,度假村的人自然說不出個所以然,那家人就不依不饒的,準備去公安局報案。
結果這個小混混偷偷告訴經理說他親眼看見那個婊子當晚上了孫斌的車,從那以後再也沒有見過。
還好這個經理跟我們有聯繫,他擔心這件事會影響到我們的生意,所以馬上就給我們在江州市的人打了個電話。
我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婊子的家人已經去公安局報失蹤案了,我沒來得及阻止,後來我讓人跟他們接觸了一下,沒想到三十萬塊錢就被擺平了,他們答應不會再來江州市尋找女兒了。”
杜洋楞了一會兒,疑惑道:“你的意思車裡面的那個人不是關璐而是那個婊子?那個小混混認識孫斌?”
戴向佛點點頭說道:“那個小混混發誓親眼看見那個婊子上了孫斌的車。”
“那關璐呢?你們怎麼知道關璐一定會上孫斌的車?”杜洋不解道。
戴向佛擺擺手說道:“我們自然有把握關璐一定會上孫斌的車,只是這中間某個環節出了差錯,據說晚飯之後關璐和孫斌在賓館的房間裡待過半個來小時。
那時候孫斌已經中毒,目前不清楚他們在一起談論了什麼?我懷疑那個婊子可能是孫斌故意叫到自己車上的,會不會是他在得知自己中毒不治的情況下英雄救美?”
杜洋還是一臉疑惑道:“即便孫斌中了毒,但你怎麼肯定關璐上了他的車之後一定會出車禍?”
戴向佛遲疑了好一陣才說道:“車禍是人爲的,實際上那輛車開出去沒多久就被我的人攔下了。”
“難道你的人不認識關璐?”杜洋又問道。
戴向佛沒有出聲,而是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照片遞給了杜洋,只見照片上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漂亮女人,披散着一頭秀髮,正對着鏡頭露出迷人的微笑。
“這些飯桶居然沒有看出來車上的女人並不是關璐。”杜洋咬牙切齒地說道。
戴向佛嘆口氣道:“我簡直難以置信關璐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怎麼能做到移花接木,你看看,這個女人不管是個頭還是髮型都和關璐的外形很相似,我的人沒有看出來也不奇怪,畢竟他們對關璐並不熟悉。”
杜洋氣憤道:“你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既然能給孫斌下毒,爲什麼就不能給關璐也來一點,幹嘛這麼費事?”
戴向佛哼了一聲道:“你懂個屁,那時候我不想跟玄月鬧翻,所以必須要讓關璐看上去是在一個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上錯了車。”
“這麼說玄月知道你要殺孫斌?”杜洋問道。
戴向佛搖搖頭說道:“其實殺孫斌並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而是我們那些朋友的一個共識,我只是想借殺孫斌的機會來個一石二鳥,現在看來沒有達到效果。”
“這麼看來,關璐恐怕早就意識到你可能對她下手了。”杜洋說道。
戴向佛惱火道:“這婆娘可不是省油的燈啊,這件事背後肯定還有人在幫她,當天晚上戴凝就在南山度假村,我認爲她有可能參與其中,否則,爲什麼她第二天就不吭不哈地消失了?”
杜洋不解道:“可關璐和戴凝表面上在一起鬼混,但她們其實是暗中的競爭對手,戴凝怎麼會幫她呢?”
“交易。爲了錢即便對手也能達成協議,關璐手上的錢足以收買任何人了。”戴向佛一臉沮喪地說道。
杜洋慢慢坐回椅子上好半天沒出聲,最後疑問道:“我還是不明白孫斌是怎麼讓那個婊子上的車,難道他們認識?”
戴向佛說道:“這還不容易?這個女人是高檔婊子,專門伺候達官貴人,並不是夜總會的小姐,何況,晚宴上她就坐在孫斌的身邊,我猜測孫斌恐怕懷疑這個婊子給他下毒,所以臨死也要帶上她。”
“那關璐就這麼消失了?”杜洋一臉迷惑地說道。
戴向佛哼了一聲道:“難道你以爲她沒有準備嗎?現在看來,她早就謀劃好一切了,只是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而我正好給她提供了一個好機會。”
“你覺得她家人會知道真相嗎?”杜洋猶豫了一會兒小聲問道。
戴向佛搖搖頭說道:“從她丈夫的表現來看,應該不知情。”
杜洋想了一下說道:“但也有跡象顯示他們好像知道點什麼,比如周鈺突然加入藍裳組織,樂正弘和戴安南在一起鬼混,甚至關璐的妹妹又上了姐夫的牀,難道這一切都是正常的嗎?”
戴向佛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如果不正常也可能是後來的事情。”
杜洋緊張地問道:“你覺得關璐有可能跟家人取得了聯繫?”
戴向佛憂心忡忡地說道:“不排除這種可能性,說實話,我也是太大意了,總覺得關璐已經渾身溼透了,再也不可能上岸了,沒想到她竟然要跟我來個魚死網破。”
杜洋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認爲這件事你沒必要去跟戴明月和戴凝談,我幾乎可以斷定她們兩個不知情,你想想,關璐如果跟她們有聯繫的話,爲什麼這麼時間過去了,戴凝月和戴凝居然都不知道你這個人的存在?”
戴向佛說道:“你怎麼知道她們不知道我這個人,也許是裝作不知道。”
杜洋搖搖頭說道:“我跟戴凝走的很近,起碼她絕對不知道有你這個人。”
戴向佛盯着杜洋注視了一會兒說道:“按道理你的判斷應該是對的,畢竟,你也是戴凝牀上的玩伴吧。”
杜洋脹紅了臉罵道:“你放屁。”
頓了一下說道:“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大筆錢呢,洪碧出事之前的一筆賬還沒有算呢,你不是一直在尋找洪碧的光盤嗎?怎麼到今天都沒有一點音信。”
戴向佛擺擺手說道:“你就別指望洪碧的光盤了,實際上洪碧把什麼都告訴玄月了,洪碧的光盤裡面只有爲自己保命做的背書,根本就沒有什麼錢,事實上她在最後階段被關璐騙的只剩下一個娛樂城了。”
杜洋吃驚道:“怎麼?難道關璐藏起來的錢有幾十個億?”
戴向佛點點頭說道:“如果加上那些賭徒的押金應該差不多,這些錢說不定早就被關璐轉到了國外,除非找到她本人,否則永遠別想找到她的所謂遺產。”
“這麼說你已經開始在尋找關璐了?”杜洋問道。
戴向佛搖搖頭說道:“人海茫茫去哪裡找?難道她還會藏在江州市?眼下可怕的是我們在明裡,她在暗中,早晚一天要找我們算賬,這婆娘可不是省油的燈。”
“那我們怎麼辦?難道等着她找上門來?”杜洋擔心道。
戴向佛搖搖頭說道:“唯有這件事我心裡沒有把握,她能找上門來就好了,這婆娘顯然是躲在什麼角落裡暗地裡跟我們玩陰的,說實話,她死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本來就耐人尋味,我認爲洪碧就是她報復的第一個人。”
杜洋咬咬牙說道:“難道她就不管她的家人了?即便她對樂正弘已經膩味了,可她還有老孃和妹妹呢,難道她還不清楚你的手段?”
戴向佛哼了一聲道:“所以她直到現在都沒有公開跟我作對,而是玩陰的。”
杜洋似乎想到了什麼,小聲道:“爲什麼不把這個信息透露給警察呢?她眼下仍然是一個大案子的嫌疑犯,如果詐死的話,就必須爲那個死掉的婊子承擔責任,警方很有可能會通緝她。”
戴向佛憂鬱道:“我也不是沒有想到這一層,但這是一把雙刃劍,既然她沒有把我們逼的太急,我們也不能把事情做絕,如果她落到警察的手裡,我們可就永遠見不得光了,說實話,我寧可她帶着錢遠走高飛,只要別跟我們作對就行。”
杜洋哼了一聲道:“她是這種人嗎?”
戴向佛點點頭說道:“她顯然不是這種息事寧人的人,所以我纔會擔心,她如果把所有的事情都捅出來的話,江州市就要發生大地震。”
杜洋有點焦急道:“那你總要有個辦法才行啊,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戴向佛站起身來說道:“我自然已經採取了防範措施,並且準備把這個消息通報給我們所有的朋友,讓大家都有個思想準備,剩下的也只能指望她還在乎家人的小命,她如果敢跟我作對,我先收拾了她那個妹妹。”
杜洋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這麼下去,我看你對我未來的展望也只能是幻想,也許我們這輩子都洗不清了。”
戴向佛安慰道:“你也別太悲觀,眼下還是先搞定趙雙泉,沒有他跟我們作對,關璐即便活着也只能是個隱形人。”
“這件事我可幫不上忙。”杜洋說道。
戴向佛一隻手伸過去在杜洋的腿上摩挲着,小聲道:“我不會讓你去殺人,不過,我需要公安局的內部消息,這點小事你應該能辦得到吧。”
杜洋聽任戴向佛的一隻手鑽進了自己的裙子裡,微微喘息道:“那也必須等我舅舅回來再說,刑偵局那邊已經被趙雙泉清洗過了,暫時還沒有合適的人選。”
話未說完,整個人已經被戴向佛抱起來放在了沙發上,兩條腿搭在沙發的扶手上,露出了下面淡藍色的蕾絲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