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弘沉吟了一下正色說道:“阿濤,這件事乍一聽起來確實讓人覺得可笑,但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沒必要愁眉不展的,事情既然這樣了,只能想個穩妥的解決辦法,我覺得羅麗這個解決辦法就挺好,反正你現在也你沒女朋友,這兩年也不會結婚,就替你兒子做點犧牲吧。”
關濤哼哼道:“你一口一個兒子,難道就不可能是個女兒?”
樂正弘說道:“那還不都一樣嗎?我就奇怪了,羅麗幾乎什麼事情都跟我媽說,可就是沒說過這件事,可見她的壓力也不小,畢竟,她也要面對不少閒言碎語,你們還是互相多諒解吧。”
關濤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我這份工作是辭不掉了。”
樂正弘說道:“那還辭什麼?現在她是你孩子的娘了,難道反倒不願意保護她了?你放心,既然她肚子裡有了你的孩子,今後也不會僅僅把你當馬仔了。”
關濤悶頭抽了幾口煙,盯着樂正弘說道:“姐夫,你現在想的挺開啊,怎麼聽你這麼一說,我這心裡就沒那麼堵得慌了。”
樂正弘嘆口氣道:“想不開又能怎麼樣?難道到還去跳樓不成?要想活下去就必須想得開,說實話,你那點事在我看來壓根就不算什麼事,你知不知道,我剛纔差一點點就沒命了。”
關濤吃驚地問道:“對了,剛纔到底出什麼事了?”
樂正弘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最後說道:“我覺得這是一次針對我的謀殺。”
關濤吃驚的合不攏嘴,震驚道:“那還用說嗎?目標肯定是你。”
樂正弘說道:“但沒有證據,報案都不知道該怎麼跟警察說。”
“那你不打算報案?”關濤問道。
樂正弘說道:“我前面打過110,警察肯定會根據手機號碼自己找上門來,到時候聽聽他們的口氣再說。”
“那你坐在這裡幹什麼?”關濤問道。
樂正弘說道:“我是跟着楊玥來這裡的,她現在就在豆撈裡面吃飯。”
關濤說道:“你又沒證據證明這件事跟她有關,找她有什麼用?”
樂正弘說道:“我說了半天,難道你還看不出她的嫌疑?”
關濤猶豫道:“嫌疑確實有,但也只是你的推測,那封短信和你跟她的約會也許只是巧合,她該不會爲了你在賭場見過她就想殺了你吧。
再說,一個電視臺的女記者有這種能耐?我看今晚的車禍絕對不是一個人乾的,起碼有人指揮,有人作案,後面還有人接應,倒像是團伙組織做案,電視臺的一個女人能有這種能耐?黑社會老大還差不多。”
樂正弘說道:“你是不瞭解這個女人的能耐,就像你姐一樣,她們都不是一般的人,說實話,我現在漸漸理出了一個頭緒,雖然中間還有不少謎團,但大體的脈絡基本上已經清晰了。”
關濤驚訝道:“這麼說我姐的謎團你已經解開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樂正弘猶豫了一下說道:“這些事我還沒有跟別人說過,告訴你也無妨,不過,你可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關馨。”
關濤發誓道:“我保證不會說出去,你還信不過我嗎?”
樂正弘點上一支菸,帶着一點無奈的語氣說道:“目前看來,你姐的一些事情可能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料,她很有可能參加了某個神秘的組織,並在內訌種丟了性命。”
關濤吃驚道:“組織?什麼組織?”
樂正弘擺擺手,阻止了關濤,說道:“這話說來長,你聽我慢慢說。”
接着,樂正弘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以及各種猜測不分鉅細全部告訴了關濤,最後說道:“我現在懷疑這個組織就是利用某些官員或者商人的不法行爲進行敲詐斂財,並且利用這些人替自己的利益鞍前馬後。
必要的時候,她們甚至不惜利用色相達到自己的目的,這在她們看來是不義之財人人可得,就像是在替天行道,殊不知最後演變爲一種新的犯罪。
事實上,這個組織的有些成員已經直接參與犯罪了,畢竟,腐敗的官員和不法商人資源有限,有些組織成員爲了自己的利益就直接通過不正當手段斂財。
實際上,我懷疑這個組織原本並不是一個犯罪集團,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已經變質了,而你姐可能觸碰到了這個組織內部某些人的利益,阻擋了她們的財路,所以招來了殺身之禍。”
“那你覺得這個楊玥就是組織成員之一?”關濤問道。
樂正弘點點頭說道:“應該沒錯,不過,她在組織中的地位可能沒有你姐這麼高,但你姐死後,她似乎接替了你姐的位置,所以,她要想製造一起車禍應該有這個能力,只是不需要她親自動手。”
關濤怔怔地楞了一會兒,說道:“我怎麼覺得這些事聽起來就像是電影裡的情節,簡直有點不敢相信,另外,你說這些女人都家財萬貫,可我姐的遺產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一分錢呢。”
樂正弘小聲說道:“這一次我們去南安縣就是要想辦法找到你姐那套秘密住宅。”
關濤半信半疑地說道:“我媽這兩年神經兮兮的,誰知道她說的話沒有沒有一個準,搞不好她想我姐想糊塗了,夢裡面去過那套房子吧?”
樂正弘說道:“她跟我談話那天晚上很清醒,我相信她說的是真的,並且我現在都能大概確定那套房子的方位,這件事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可別被什麼人偶然發現了。”
“你覺得房子裡藏着我姐的遺產?”關濤問道。
樂正弘說道:“眼下還無法確定房子裡有什麼,也許只是你姐在南安縣的一個落腳點,但總會留下一點什麼。”
“如果真有這麼一套房子的話,你那把鑰匙會不會就是門上的鑰匙?”關濤問道。
樂正弘說道:“這種可能性不大,那把鑰匙應該只有象徵意義,沒有使用價值,那些女人也許人手一把,今晚如果我能見到楊玥的話,馬上就能印證我的猜測。”
關濤說道:“你打算在這裡都她?”
樂正弘說道:“我今晚必須要跟她談談,如果強行堵她的話,她不但不會配合,說不定還會報警,你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要不違法,就算是打個擦邊球我也認了。”
關濤說道:“如果今晚的車禍跟她有關,現在躲你都來不及,如果跟她沒關係,顯然沒有把你早晨的威脅放在心上。
事實上你也沒有抓到她什麼把柄,所以,想讓她說出實情恐怕沒這麼簡單,除非用強硬的辦法,只要她開口了,事情就好辦,但如果她死扛的話,最後就不好收場。”
樂正弘問道:“什麼強硬的辦法?”
關濤說道:“比如,控制她幾個小時。”
“綁架?”樂正弘吃驚道。
關濤說道:“沒這麼嚴重,如果能把她騙到某個地方,只要不打她罵她,再加上你們是同學,嚴格說起來也算不上綁架,但問題是她不一定招啊,你最後還的乖乖放了她。”
樂正弘說道:“我倒不怕她告我綁架,事實上,我斷定她不敢把實情鬧大,她是社會名流,很在意自己的形象。
所以,就算我把她騙到某個地方談上幾個小時,她也不一定會報警,關鍵的問題是怎麼才能把她騙出來。”
關濤說道:“我跟她素不相識,除了硬綁之外,沒有別的辦法,要是騙她的話那只有你想辦法了,畢竟你們是同學。”
樂正弘搖搖頭說道:“她現在一聽見我的聲音就會繃緊神經,怎麼會上我的當?你說硬綁是什麼意思,你打算怎麼幹?”
關濤說道:“她是開車來的吧,應該不會喝酒,晚上肯定開車回去,我可以在她車上做點手腳,半路上對她動手,不過,這件事你可要吃準了,萬一她要是報案的話,我可要蹲大獄了。”
樂正弘忽然想起上次自己和魯傳志帶着頭套見假齊鳳的事情,急忙說道:“我們可以不露面,找個頭套把臉蒙上。”
關濤吃驚道:“姐夫,這種事可不是你乾的吧?”
樂正弘哼了一聲道:“我早就這麼幹過了。”說着,在關濤吃驚的目光中把自己和魯傳志蒙面綁架假齊鳳結果遇到了警察的事情說了一遍。
關濤瞪圓了眼睛,似乎不認識自己姐夫似的,吃驚道:“哎呀,姐夫,我還真沒看出來,你膽子不小啊,難道你想再來一次?”
樂正弘咬咬牙說道:“只要今晚有機會,我就決定再來一次,這婊子貨把我惹火了。”
關濤點上一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問道:“你說她不會報案,有多大的把握?”
樂正弘猶豫了一下說道:“百分之八十以上,不過,前提是不能對她有人身傷害。”
關濤說道:“那當然,我們又不是真正的綁匪,只是嚇唬她一下。不過,根據你以前對她的印象,你覺得這婆娘的膽量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