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濤苦着臉說道:“後來他們確實好像說到了什麼要緊話,可羅繼偉好像不放心,突然從包間裡出來了,要不是我躲得快差點被他抓到,後面的話就沒有敢偷聽。”
頓了一下補充道:“要是有什麼重要的發現,我就給你打電話了。對了,好像羅繼偉肯定跟我姐認識,我好幾次聽到他說起我姐的名字。”
樂正弘坐在那裡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算了,我覺得羅繼偉這邊沒什麼名堂,他那天晚上沒有去南山度假村。說實話,這個城市裡認識你姐的有錢人多了,也沒什麼可稀奇的,再說,就算羅繼偉和羅麗有什麼秘密,肯定會防着你,畢竟她知道我們兩個人的關係。”
關濤說道:“那你的意思我不用再做探子了?”
樂正弘沒有回答關濤的問題,而是問道:“羅麗對你怎麼樣?”
關濤說道:“挺大方的。”說着,指指自己身上的西裝說道:“看到沒,她給買的,五千大洋。”
樂正弘問道:“那你打算繼續幹下去?”
關濤說道:“那我還能去哪兒?”
樂正弘說道:“兩條路供你選擇,要麼繼續給羅麗當保鏢,要麼去我的公司。”
關濤問道:“去你公司幹什麼?”
樂正弘說道:“學着做生意啊,難道還讓你去當老闆?你總不能一輩子給一個老女人當保鏢吧?”
關濤說道:“前幾天關鵬給我打電話,說是讓我去他那裡幹。”
樂正弘說道:“那就看你自己了,現在你們是親兄弟,我也不想說什麼不好聽的話。”
關濤猶豫了好一陣才說道:“過了年再說,反正我不會在羅麗這裡長期幹下去。”
樂正弘說道:“年前你能不能請兩天假,我們去一趟關北鎮,順便把你媽接過來,你該不會認祖歸宗之後就不認這個媽了吧?”
關濤說道:“姐夫,你看我是那種人嗎?不管怎麼說,養育之恩不能忘,何況我爸已經沒了,就剩下我媽一個人,如果我有條件的話早就接她來城裡了,說實話,我對親生父母反倒沒有什麼感覺,說起來還有點恨他們。”
樂正弘拍拍關濤的肩膀說道:“好,沒白在部隊待幾年,總算是有良心,既然這樣,你也沒必要恨誰,還是把他們當叔叔嬸嬸好了,關馨好像也願意認這個媽了,所以,乾脆把她接過來,省的在那邊是非多。”
關濤湊近樂正弘小聲問道:“那件事有點眉目沒有?”
樂正弘說道:“我這次帶你去關北鎮就是因爲有了一點線索,不過,我們要非常小心,要是被人注意到我們的行蹤,恐怕惹出大麻煩。”
關濤興奮地問道:“什麼線索。”
樂正弘看看周圍的人,小聲道:“你姐可能在縣城有一處房產,目前還不清楚具體位置,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進去過,我們這次去想辦法找到這套房子。”
“不知道具體位置怎麼找?”關濤問道。
樂正弘說道:“大概方位和房子的特徵已經有數了,不過,我們去的藉口是接你媽,然後帶她去縣醫院做個身體檢查,只在那邊住一晚。
如果找不到就馬上回來,不能耽擱太久引起別人懷疑,等我這邊公司開張之後,再去那邊就名正言順了。”
關濤問道:“你覺得我姐會把錢藏在那套房子裡?”
樂正弘說道:“不一定是錢,如果這套房子真是你姐留下的,應該總有我們希望發現的秘密。”
關濤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樂正弘說道:“臘月二十八,正好趕回來過年。”
“那我媽住哪?”關濤問道。
樂正弘說道:“以後你就和你媽住在我那套屋子裡,你嬸嬸不是要賠你媽的房子錢嗎?等關濤有錢以後讓他出錢支付房款就是了。”
關濤說道:“你別想的這麼簡單,關鵬他們不一定會賠這筆錢,前幾天他還說呢,要錢沒有,大不了老太太去坐牢。”
樂正弘罵道:“這個狗孃養的,沒想到在市裡面混了幾天就成無賴了,先不管他們,把你媽接過來再說,總不能讓她永遠待在尼姑庵裡面吧。”
正說着,關濤的手機響起來,拿出來看了一眼,說道:“看看,好像一分鐘都離不開我。”
樂正弘站起身來笑道:“該不會是愛上你了吧。”
關濤一邊急匆匆往外走一邊說道:“那就太好了,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好好感謝你這個大媒人。”
羅繼偉並沒有直接走進裡面的休息間,他好像很激動,坐在辦公桌前面點上一支菸慢慢吸着,閉着眼睛回憶着和關璐交往的一些往事。
最後好像實在控制不住了,在菸灰缸裡掐滅了菸頭,慢慢走到了休息室的門口,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拉着窗簾,光線比較暗,但可以清楚地看見躺在牀上沉睡的關馨,身上蓋着一條薄被,掩飾不住青春的曲線。
羅繼偉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悄無聲息地走到牀前,然後慢慢跪在了牀頭,一雙眼睛死死盯住關馨睡夢中的臉注視了大約好幾分鐘,最後擡起一隻手,就像是撫摸名貴的瓷器一般,小心翼翼地撫摸着關馨的俏臉,嘴裡一邊喃喃自語道:“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難道這是天意嗎?”
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陣,臉上的那隻手慢慢滑下來,在關馨天鵝一般優美的頸項上流連忘返了一會兒,然後就顫巍巍地慢慢揭開了她身上的被單。
當關馨只戴着抹胸的上身裸露出來的時候,羅繼偉似乎發出了輕微的呻吟,喘息聲也越來越急促,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那隻手微微用力,關馨身上的被單整個掀了起來,頓時,一具只穿着內衣的雪白肉體完整地展現在了羅繼偉的眼前。
“關璐,啊,小璐,你……你這一下跑不掉了,再也跑不掉了。”
羅繼偉一雙眼睛把關馨的身子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嘴裡還唸唸有詞地哼哼着,好幾次想伸手去撫摸關馨的嬌軀,可就像是怕燙似的,伸到一半馬上又縮了回來。
只見他慢慢站起身來,從旁邊輕輕搬過一把椅子放在了牀前,然後坐下來,掏出一支菸點上,一邊吸着,一邊就像是在欣賞稀世珍寶一般欣賞這眼前半裸的嬌美玉體,嘴裡不時發出一兩聲病痛似的呻吟。
等到一支菸抽完之後,他站起身來,打開了房間裡的燈,從一個牀頭櫃裡拿出一把相機,調整好了角度之後,開始不停地按動着快門,閃光燈下的關馨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嘴裡含糊地嘟囔了一聲。
羅繼偉就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彎着要站在那裡頓時大氣也不敢出,沒想到關馨並沒有醒過來,只是翻了一個身側臥着,就像是怕冷似的捲起了雙腿。
羅繼偉靜靜地等了幾秒鐘,又拍了十幾張照片,然後把相機放回牀頭櫃裡,站在你牀前凝視着關馨因爲側臥而展現出的美好曲線,最後慢慢開始解着自己襯衫的鈕釦,激動的渾身微微顫抖。
就在羅繼偉解開第三課鈕釦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儘管聲音不太大,可聽在羅繼偉的耳朵裡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
只見他迅速替關馨蓋上了被子,兩三步就從休息室竄了出來,盯着辦公桌上那筆嗡嗡震動的手機呆呆地發愣,因爲,那部手機不是他的而是剛纔丁嵐交給他的關馨的那部手機。
“沒用的東西。”羅繼偉嘴裡詛咒了一聲,疾步走到辦公桌前面,拿起手機就像是掐斷某個人的脖子似的狠狠關掉了電源。
不過,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顯然把他剛纔醞釀起來的情緒給破壞掉了,他不得不又坐在辦公桌前點上一支菸,腦子裡回憶着在樓上的“懸崖峭壁”試圖剝光關璐衣服的情形。
沒兩分鐘,情緒似乎又鼓盪起來,急忙在菸灰缸裡掐滅了菸頭,正想往休息室走,沒想到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嚴格說起來不是敲門,幾乎是砸門。
“我操。”
羅繼偉嘴裡詛咒了一聲,心中的那股慾火變成了無名之火,跳起身來就竄了過去,一把拉開了房門,正想破口大罵,但當他看清楚站在門口同樣一臉怒容的女人的時候,頓時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有點驚慌失措地問道:“你,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關起門來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呢,居然還有人放風?我倒要看看究竟又是什麼貨色,搞個女人難道還要偷偷摸摸的?你又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不要臉的事情。”女人一邊說,一邊伸手一把推開了羅繼偉走進了房間。
只見丁嵐急匆匆走了進來,驚慌失措地說道:“董事長,她,夫人她是硬闖進來的。”
羅繼偉一揮手阻止丁嵐繼續說下去,因爲,他看見老婆韓玲已經往休息室走去了,急忙想上前攔住她,遺憾的視線顯然來不及了。
因爲他剛纔出來的時候沒有關門,韓玲站在門口已經看見了牀上躺着的女人,嘴裡罵道:“下流胚子,果然又在偷雞摸狗,我怎麼忘了呢,讓你兩個兒子也上來看看他們不要臉的父親是怎麼……”
韓玲話沒說完,忽然不出聲了,一隻手掩着嘴,臉上一副驚懼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就像是見到了鬼一般,回頭衝羅繼偉失聲道:“這……這不是關……關璐嗎?她不是……”
韓玲的話沒說完,丁嵐似乎想挽回自己的失誤,急忙走過去關上了休息室的門,衝女人說道:“夫人,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