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雨搖搖頭說道:“出不去了,機票被人拿走了。”
魯傳志又沒忍住,吃驚道:“誰拿走了你的機票。”
杜秋雨沒有理會魯傳志,繼續按照自己的思路說道:“那天晚上我們幾乎一晚上沒睡,他跟我說了好多事情,要不是出事的話,我相信他可能永遠不會跟我說這些事。
比如,我以前只要一提起關璐的事情,他就會大發雷霆,更不會告訴我他違法犯罪的事情,結果,那天晚上他什麼都說了,他把我當成了自己真正的女人。
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原來,先出事的不是他,而是他姐姐餘芳,他說有人舉報了他姐姐,並且證據確鑿,好在他姐姐得到了消息,已經跑掉了,所以,他相信很快就輪到他了。”
樂正弘急忙問道:“他說過是什麼人舉報的嗎?”
杜秋雨搖搖頭說道:“他也不知道,反正肯定是知情者,或者有人眼紅了。”
夏冰好像對餘明的犯罪行爲很感興趣,問道:“他在報社搞了多少錢?廣告費可能一半都進了他的腰包了吧?”
杜秋雨盯着夏冰注視了一會兒,說道:“錢對你來說恐怕沒有意義,你關心的應該是過程吧。”
說完,又看看樂正弘,說道:“這件事應該從你老婆關璐說起。”
終於說到關璐了,樂正弘忍不住一陣心跳,說實話,他今晚之所以來見夏冰,爲的就是想打探關璐更多的秘密,現在見杜秋雨主動提起關璐,心中又興奮又恐慌,連大氣都不敢喘。 шшш_ Tтká n_ ¢ o
杜秋雨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其實,我現在才知道,關璐和餘社長的關係跟我有本質的區別。”
樂正弘一聽,急忙問道:“有什麼區別?”
杜秋雨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說道:“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我在他們眼裡不過就是個依附於男人的小三,或者叫二奶,或者說被男人保養了,但關璐卻不一樣,她在和餘社長的關係中佔據主導地位,實際上,她纔是支配者,餘社長反而有點像是她的情人。”
樂正弘皺着眉頭疑惑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杜秋雨說道:“你馬上就會明白,當然我說的是後來的事情,其實,報社的人都知道,餘社長這人挺花的,喜歡漂亮女人,加上手頭有錢,所以,一般只要他看上的女人都能讓他如願。
我和關璐只不過名聲大一點,並且得到了重用,報社那些年輕漂亮點的女人跟他發生個一夜情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只是沒人知道罷了。”
說着,瞥了一眼夏冰,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來實習沒幾天就被他睡過了吧?後來要不是關璐看上你,你跟我也差不多。”
夏冰脹紅了臉,嗔道:“我是被他強姦的。”
杜秋雨笑道:“一開始誰不是這樣呢?半推半就的,最後還不是都乖乖地從了?要說餘社長泡妞的伎倆,沒有誰比我更清楚了,畢竟我比關璐來報社還早兩年呢。”
夏冰惱火地打斷杜秋雨說道:“別扯這些沒名堂的事情,還是說正事吧。”
杜秋雨哼了一聲,繼續說道:“一開始餘社長對關璐也跟對我一樣,覬覦她的美色,想把她收入自己的囊腫。
可關璐跟我們的情況不一樣,她有丈夫,並且結婚沒多久,夫妻之間感情正濃,何況還是在一個單位工作,幾乎整天膩在一起,他很難找到下手的機會,並且他本能地覺得關璐好像沒有這麼容易上手。”
樂正弘聽得一顆心顫巍巍,心想,她說的倒是實情,那時候自己和關璐新婚不久,兩個人上下班同進同出,幾乎整天膩在一起。
當然,這倒不是意識到了潛在的危險,而是新婚燕爾、感情正濃,餘明要想對關璐下手還真不太容易找到機會,問題就出在後來自己慢慢懈怠了,忽略了老婆的美貌對男人的誘惑力,以至於讓餘明這老東西有了可乘之機,最終被他弄上了手,憑這老東西搞女人的經驗,剛剛工作不久的關璐自然不是他的對手,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我幾乎可以猜到這個老流氓是怎麼幹的,肯定是利用了關璐那次報道拆遷挨批評的機會,軟硬兼施,最後讓他得逞了。”樂正弘憤憤地說道。
魯傳志也一臉激奮地符合道:“那還用說。”
沒想到杜秋雨緩緩搖搖頭,說道:“你們只猜對了一半,其實,事情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我剛纔說了,關璐跟我和夏冰或者其他的女人不一樣。”
夏冰好像也挺感興趣的,問道:“怎麼不一樣,難道她沒被餘明睡過。”
樂正弘瞪了夏冰一眼,不過,沒說話。
杜秋雨說道:“餘社長當時確實抓住了這個機會,但她沒想到關璐工作時間雖然不長,卻進步的很快,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找到了靠山,當餘社長威脅要開除她的時候,關璐只回答他一句話‘試試看。’”
“這麼說,餘明沒有得逞?”魯傳志吃驚道。
杜秋雨似乎看不起魯傳志,並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誰都想不到,關璐有自己的護身符,就在餘社長心癢難搔的時候,據說來了一個神秘的女人,她連餘社長的家都沒有進去,只是讓人把他叫到自己的車上談了幾分鐘。
結果,餘社長不僅沒有再敢動關璐的心思,反而還對她百般關照,沒多久居然讓她當上了首席記者。
當然,我也承認,這一點倒也不是餘社長營私舞弊,實際上關璐也有這個能耐,但如果通不過餘社長那一關的話,你有上天的本事也沒用。”
魯傳志憤憤地說道:“這個老王八,老子就是因爲一句話得罪了他,頭髮都熬白了,至今還是個小編。”
樂正弘驚訝的合不攏嘴,哪有時間聽魯傳志的抱怨,急忙問道:“那個神秘的女人是什麼人?”
杜秋雨說道:“餘社長至今都不敢提她的名字,顯然非富即貴。”
樂正弘追問道:“那這個女人和餘明在車裡面都說了什麼,他告訴你了嗎?”
杜秋雨搖搖頭,說道:“他沒說,但肯定是威脅了他。”
魯傳志好像比樂正弘更關心關璐的貞操,問道:“那關璐和餘明沒有那種關係嗎?”
杜秋雨對魯傳志的問題充耳不聞,繼續說道:“在這件事之前,餘社長雖然也私下搞點錢,可跟後來比起來也只能說是小打小鬧,真正給餘社長帶來財路的恰恰是關璐。”
“啊,關璐?難道是他把餘明下下水的?”魯傳志又耐不住寂寞驚歎道。
這一次,杜秋雨破天荒回答了他的問題,點點頭說道:“這麼說也未嘗不可,如果說餘社長以前只是打溼了鞋,那關璐就是那個把他徹底拖到水裡的人,不僅把他拖下水,而且還包括他的姐姐餘芳。”
樂正弘聽到這裡忽然覺得杜秋雨好像有點栽贓關璐的嫌疑,起碼好像是在替餘明的犯罪行爲開拓。
聽她的意思,好像關璐反倒成了主犯,餘明倒像是成了受害者似的,頓金警覺起來,心想,這該不會是她準備對警察說的話吧。
這樣一想,忍不住打斷了杜秋雨,憤憤道:“你說的有點誇大其詞了吧?關璐來報社的時候,餘明都當了好幾年社長了,而關璐不過是個剛剛參加工作小姑娘,她能把餘明拉下水,甚至還有他的姐姐?我懷疑這些話都是餘明教你說的吧,目的是想替自己的罪行開脫。”
杜秋雨淡淡一笑,說道:“我猜到你不會相信,肯定在懷疑我往關璐頭上栽贓。不錯,這些話確實是餘社長親口告訴我的,但我相信他說的事實,他現在已經死了,我有必要爲他做辯護嗎?”
魯傳志說道:“確實令人難以置信,餘明老謀深算,怎麼會被關璐拉下水呢?”
杜秋雨不慌不忙地說道:“你們聽完我的話就不會感到奇怪了,如果單憑關璐的個人能力,當然還不至於把餘社長拉下水。
但是別忘了她背後那個神秘的女人以及關璐所擁有的美貌和智慧,憑着這三點,這些年關璐一直牢牢地控制着餘社長,並且按照她的方式以虛擬廣告費的方式幫關璐背後的某些大人物洗錢。”
樂正弘好像腦子一時還轉不過彎來,問道:“你的意思關璐不是餘明的情婦?”
杜秋雨似乎看透了樂正弘心思,說道:“這要看從哪個角度來看了,餘社長幫關璐背後的那些大人物做事,當然也有好處,但關璐有時候也主動會給餘社長一點特殊獎勵,只是獎勵到什麼程度我也不清楚。
不過,餘社長猜測受到關璐特殊獎勵的絕對不止他一個,起碼和關璐一起出車禍的孫斌應該也是關璐的俘虜。”
樂正弘的腦子裡閃過餘明把手深入關璐領口的情景,心想,那天晚上自己看到的一幕難道就屬於關璐給餘明的特殊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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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像杜秋雨說的那樣,那天晚上自己看到的情形最多也只能算是小獎,而那個視頻中的神秘男人得到的那種大獎不知道餘明是不是也有幸得到過。
媽的,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世上竟然還有這種事情,並且還發生在自己老婆身上,如果杜秋雨不說的話,任自己頭髮像白了也不會想到是這種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