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馨問道:“多少?”
樂正弘管不住自己的嘴,說道:“我懷疑她現在住的那套房子都有可能是你姐買來的,夏冰自己都承認了,說是你姐經常在那裡睡覺呢。”
關馨紅着臉嗔道:“不可能,這都是你的猜測,你有什麼證據?”
樂正弘怏怏道:“反正我不相信夏冰才工作兩年買得起那種房子,再說她在關北鎮的家我也去過,也不像是有錢人家,你說,她的錢是從哪裡來的?”
關馨嗔道:“難道人家就不能找個有錢的男人?”
樂正弘說道:“可她不喜歡男人。”
關馨哼了一聲道:“不喜歡男人和找個有錢男人是兩回事,難道昨天晚上你沒看出來?那個戴光斌跟她的關係好像就不一般。”
樂正弘說道:“我怎麼沒看出來。”
關馨說道:“吃飯的時候,戴光斌的一隻手經常放在夏冰的大腿上,她好像裝作不知道。”
樂正弘驚訝道:“這都讓你看見了?可那個戴光斌還在洗浴中心找小姐呢。”
關馨哼了一聲道:“男人都那個德行,你不是也一樣嗎?”
樂正弘瞪着關馨質問道:“我怎麼跟他一樣了?”
關馨瞥了樂正弘一眼,嘟囔道:“你昨天晚上在洗浴中心待了這麼長時間,誰知道都幹了些什麼?”
樂正弘急忙賭咒發誓道:“我要是找了小姐的話不是人,我只是在地下室坐了好一陣。”
關馨擺擺手說道:“好了,別扯這些無聊的話題,我姐不大可能把遺產的秘密存在筆記本電腦上,南安縣的那套房子纔是重要線索,並且不能再拖延時間了,必須儘快找到。”
樂正弘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找到了那套房子,並且裡面真的有什麼牛腿狗頭金之類的寶貝,那接下來怎麼辦?這些東西一個是文物,一個是礦產,按道理都屬於國家,難道我們還敢賣掉?就算我們敢賣,也不一定找得到買主。”
關馨哼了一聲道:“寶貝還沒有拿到手呢,就把你愁成這樣了?難道你還會拿着這樣的東西沿街叫賣?再說,我姐既然把寶貝藏在那裡,就沒有打算賣,咱們也不賣,找個地方藏一二十年再說。”
樂正弘沒好氣地說道:“你的意思是好不容易找到的寶貝就只能看看摸摸,等鬍子白了還見不得光?”
關馨嗔道:“哎呀,你這人怎麼死腦筋,這東西就是財富,就像把錢存在銀行裡是一樣的,世上爲什麼有這麼多的收藏家,他們花費鉅額資金買回家的寶貝不就是爲了摸摸看看嗎?家裡面藏着這麼值錢的寶貝,摸摸看看心裡面也踏實啊,何況這種東西越放越值錢,又不會吃虧。”
樂正弘聽了覺得可笑,說道:“心裡面踏實?難道你就沒有考慮到風險?”
關馨好像有點不耐煩了,嗔道:“你只管把寶貝拿回來,你怕有風險的話就由我來保存,出了事也跟你沒關係,反正,我姐的東西絕對不能落到外人手裡。”
樂正弘哼了一聲道:“我看你是財迷心竅了,事情哪有這麼簡單,這件事如果做的不隱秘,只要透出去一點風聲,很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你還以爲鬧着玩呢。”
關馨小聲道:“那當然,所以就看你的本事了,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樂正弘哼哼道:“說一千道一萬,還是等我打開那扇寶藏的大門再說吧,現在說什麼都是空的。”
關馨激動地說道:“那把鑰匙應該能派上用場了。”
樂正弘搖搖頭說道:“我倒不認爲那把鑰匙是那套房子門上的,這把鑰匙應該另有含義。”
關馨驚訝地盯着樂正弘問道:“什麼含義?你肯定還知道其他的事情,趕緊老老實實一五一十地告訴我,要是今後再敢瞞着我,看我再理你。”
樂正弘扭頭看看關馨,見她臉上桃腮泛紅,美目靈動,忽然覺得自己和她之間的關係好像永遠也不會有穩定的時候。
今天她可以因爲關璐的遺產而小鳥依人,如果明天沒有了關璐的遺產她還會對自己假以辭色嗎?
儘管表面上看自己好像跟她建立了親密的關係,但並不能排除被她利用的可能性,如果一味被她牽着鼻子走,即便今後結了婚,也有可能重蹈關璐的覆轍。
所以,要想跟她長相廝守,那就必須想辦法跟她建立一種沒有利害關係的關係,起碼感情因素應該佔據主導地位,否則永遠都可能被她當做一個工具。
這就像那天晚上和夏冰的肉搏一樣,從本質上來說,自己和關馨之間的暗中較勁實際上也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一場爭鬥。
這場爭鬥包含了感情、利益和尊嚴,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就算想放棄都晚了,只能跟她繼續“較量”下去,並且只能贏不能輸,否則也沒臉見人了。
所以,樂正弘決定今後不再對關馨百依百順,而是要拿出點男人的樣子,起碼在一些原則問題上不會向她妥協,以免讓她產生驕縱的心理。
“你以後不要動不動就跟我攤牌,我可不吃這一套。”樂正弘有點底氣不足地說道。
關馨楞了一下,疑惑道:“你什麼意思?”
樂正弘鼓起勇氣說道:“我的意思是就事論事,別動不動就拿我們的感情說事。”
也不知道關馨是不是裝糊塗,一臉天真地說道:“我還是不明白。”
樂正弘惱怒道:“說白了就是別動不動就跟我鬧分手。”
關馨就像是聽見了什麼新奇的事情,把臉湊到樂正弘的面前,盯着他說道:“哎吆,怎麼就扯到分手上去了呢?難道我們牽手了嗎?”
樂正弘好像豁出去了,漲紅着臉哼哼道:“還要怎麼樣纔算牽手,我連你光屁股的樣子都見過了,你深更半夜還往我被窩裡鑽呢。”
關馨的一張俏臉慢慢脹紅了,隨即伸手在樂正弘的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罵道:“好哇,你這個不要臉的,終於承認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還好意思說?昨天晚上分明就是你做的手腳,還故意讓你媽知道,你是不是覺得這樣一來就把生米做成熟飯了?”
樂正弘沒想到關馨居然倒打一耙,氣憤道:“怎麼是我做的手腳,你自己喝醉酒半夜鑽進我的被窩,還吐了我一牀一身,要不是顧着你的面子,我就讓你光屁股在我臥室睡到第二天早晨。”
關馨怔怔地楞了一會兒,說道:“這麼說昨天晚上是你脫光了我的衣服,然後用毯子裹着把我抱回臥室的?”
樂正弘沒好氣地說道:“難道還是你自己走回去的?”
關馨好像有點害羞,眼睛也不敢看樂正弘,哼哼道:“我喝醉了,那能說明什麼?再說,也沒人看見。”
樂正弘沒想到關馨的臉皮這麼厚,恨恨地說道:“我真後悔,昨晚應該把你做了。”
關馨美目一瞪,嬌斥道:“你敢!還好你沒這個狗膽,昨晚你要是敢乘人之危,今天你肯定跟我叔叔一樣下場,甚至比他還慘。”
樂正弘奸笑道:“就你昨晚那個樣子,就是把你賣了也不知道,也就是我心太軟,否則,落到別的男人手裡的話,早就把你吃的骨頭都不剩了,還有臉去找警察?”
關馨一雙眼睛變得水汪汪的,居然湊到樂正弘面前小聲道:“可惜你不是別的男人,也許我壓根就沒有把你當男人,要不然怎麼在你面前就沒有一點害羞的感覺呢?說實話,要不是有點不好意思面對你媽的話,我還真想好好謝謝你呢。”
樂正弘的臉白一陣紅一陣,盯着關馨好一陣沒出聲,就在關馨得意地發出一聲輕笑的時候,只聽樂正弘嘴裡罵了一聲,沒等關馨來得及後悔,她就被樂正弘兇猛地撲倒在了沙發上,一張小嘴被堵得死死的,連叫都叫不出,只能用兩個粉拳不停敲打着男人的脊背。
樂正弘這一次基本上就是一隻被激怒的野獸,哪裡還有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思,動作既粗狂又彪悍。
他一上來就直接佔領了高地,頓時就把她揉麪團一般蹂躪的嗚嗚亂叫,將關馨牛仔褲上的皮帶已經扯開,眼看着就要兵臨城下了。
關馨好像不甘心就這樣被征服,猛地扭動着腦袋掙脫了樂正弘的嘴,劇烈地喘息了幾口,有氣無力地警告道:“你,你要是敢亂來……我就,就跟你拼了。”
關馨嘴裡說着拼了,身子卻軟的沒有一點力氣,只能扭來扭去把身上的衣服弄得縮成一團,讓樂正弘不用動手就飽覽了春色。
終於,樂正弘的手穿過重重阻礙,關馨渾身忍不住一陣劇烈的顫抖,隨即就癱軟下來,只能左右搖晃着一頭秀髮,嘴裡嗚嗚咽咽的哭起來。
樂正弘此刻心如磐石,見關馨已經無力反抗了,馬上紅着眼睛直起身來,手忙腳亂地想解除自己身上的累贅,壓根不去考慮將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
然而,就在樂正弘剛剛解開自己皮帶的時候,忽然聽見外面樓道里傳來一陣腳步聲和兩個人的說話聲,他本能地停下了動作,豎起耳朵傾聽着。
不到兩秒鐘,只聽他嘴裡咒罵了一句,猛地從關馨身上跳起來,第一個動作就是替關馨拉上牛仔褲,合上敞開的襯衫,另一隻手胡亂提上自己的褲子,一副狼狽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