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弘好像已經漸漸適應了身邊半躺着一個不着寸縷的女人,意識到自己不能跟着夏冰的意志走,必須掌握交談的主動權,要不然還不知道這婆娘會把話題扯得多遠呢,目前看來,還不能排除這婆娘神經受過刺激的可能性,起碼有點不正常。
“你少東拉西扯的,我問你,你和關璐是什麼關係?”這個問題是樂正弘最急於想得到答案的問題,只有弄清楚了夏冰和關璐的特殊關係,接下來的一些問題纔有意義,否則就沒有談笑去的必要。
夏冰說道:“魯傳志不是都告訴你了嗎?從某種角度來說,關璐算得上是我師傅。”
樂正弘不信道:“就這些?”
夏冰冷冷說道:“你還想知道什麼?難道還想知道我們的隱私?那是我們女人之間的事情,你沒必要打聽的這麼詳細。”
媽的,聽她的話顯然承認了和關璐之間有不正當關係,可說起來居然還理直氣壯的,好像她們的關係受到法律保護似的,連丈夫都無權過問。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你和關璐之間存在親密的關係?”樂正弘儘量含蓄地問道。
夏冰沒出聲,一把掀開蓋在肚子上毛巾被,就這麼光着身子走進了廚房,不一會兒一隻手裡拿着半瓶酒,另一隻手拿着兩隻高腳杯走了出來。
說道:“要不要再喝一杯,我覺得你還是有點拘謹,既然今晚我們坦誠相見了,我也不會隱瞞什麼。
不過,我知道的也很有限,事實上,我也想從你這裡瞭解一些事情,也許,我們能夠一起揭開幾個疑團。”
樂正弘被夏冰的身子晃的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裡看,說實話,在他的一生中還從來沒有受到過這麼大的刺激,起效果幾乎可以和第一次看見關璐和男人上牀的視頻相比。
他本打算拒絕夏冰的酒,可聽她說的挺誠懇,於是改變了主意,於是收斂心神,說道:“你很清楚,其實,我什麼都矇在鼓裡,我知道你和關璐的關係不一般,我希望你看在過去同事的份上能夠坦誠相告。”
夏冰端着酒杯回到自己的沙發上,仍然把那塊毛巾被搭在肚子上,淺淺喝了一口紅酒,似乎有點傷感地說道:“這還是關璐留下來的酒,她死後我每天晚上都躺在這裡喝一點,就剩這麼一點了。”
樂正弘吃驚道:“難道關璐來過這裡?”
夏冰嗔道:“多新鮮?這套房子裝修好之後,她經常來這裡,不少稿子都是在這裡寫的。”頓了一下,提醒道:“你可別又想多了,這套房子是我的,起碼在我的名下。”
樂正弘此刻哪有心思去糾纏這套房子歸誰的問題,兩隻眼睛只管盯着酒杯裡紅豔豔的液體,然後很有儀式感地淺淺喝了一口,然後閉着眼睛回味了一下,說道:“這麼說,她的最後時光應該是在這套房子裡度過的。”
夏冰說道:“不錯,那天她好像格外心煩,下午兩點多種的時候來這裡小憩了一個來小時,然後接到了一個電話,急匆匆走掉了,然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
“她那天走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特別的話?”樂正弘問道。
夏冰說道:“你的意思是她是不是留下了類似於醫囑的東西?你想多了,如果她知道自己一去不回的話,多半會跟你道個別,實際上,她自己肯定也沒有料到,一切都來的那麼突然。”
樂正弘咬咬牙,說道:“但她把筆記本電腦留在了這裡。”
說完,也顧不上夏冰半裸的身子,一雙眼睛緊盯着她,連氣息都都變得粗重起來,也不知道是受到了誘惑,還是緊張地等待夏冰的答案。
夏冰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居然毫不隱瞞地點點頭說道:“不錯,那天不知道爲什麼,也不清楚她是不是走的太急了,平時從不離身的筆記本忘記帶走了。”
樂正弘的心激動的抽出了幾下,盯着夏冰微微喘息道:“筆記本電腦現在在什麼地方?”
夏冰斜睨着樂正弘問道:“怎麼?你問這個幹什麼?”
樂正弘一愣,說道:“那是關璐的遺物,我當然要拿回去?”
夏冰哼了一聲,似乎看透了樂正弘的心思,說道:“遺物?你應該猜測筆記本電腦裡留下了關璐的什麼秘密吧?或者,說不定還指望從裡面找到那失蹤的八個億的贓款呢。”
樂正弘脹紅了臉,憤憤地說道:“我不管裡面有什麼東西,只要是關璐的筆記本,就是她的遺物,我有權保管她的私人物品。”
夏冰慢慢坐起身來,胸器一陣微微抖動,看的樂正弘心旌神搖,他不明白,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夏冰怎麼會有如此的豐滿。
“我問你,如果筆記本電腦是關璐的私人物品,做爲她的丈夫,難道你還不知道里面有些什麼東西?”夏冰帶着譏諷的語氣說道。
樂正弘一愣,問道:“你什麼意思?”
夏冰說道:“我猜測,關璐應該從來不讓你看她的筆記本電腦。”
樂正弘脹紅着臉強詞奪理道:“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窺探自己老婆的隱私,如果我想看的話,她肯定不會拒絕。”
夏冰哼了一聲道:“是嗎?那你說說,你老婆的筆記本電腦的密碼是多少?”
樂正弘怔怔的說不出話。
夏冰笑道:“說不上來吧,但我就知道。所以,關璐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情,我就不能讓你知道,這是她的遺願,遺物和遺願比起來,遺願更重要。”
樂正弘儘管覺得夏冰是在強詞奪理,但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心裡面忍不住有點怨恨關璐,心想,她寧願把筆記本電腦的密碼告訴夏冰,也不告訴自己這個丈夫,可見,自己在她心目中還比不上一個“姘頭”。
夏冰見樂正弘說不出話,就像是安撫似地說道:“不過,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筆記本電腦裡面沒有任何那八個億的線索,所以,你如果是在找那筆錢的話,就想別的辦法,別指望從電腦裡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樂正弘怒道:“我說了,裡面有什麼東西我不管,我只知道這是關璐的遺物,你必須還給我。”
夏冰譏諷道:“行了,你就別裝了,我不信你這麼看重關璐的遺物,要不然我們試試,我爸電腦裡面的東西都刪光,看你還要不要?”
樂正弘急的頭上的汗珠子都下來了,聽夏冰的語氣,顯然筆記本電腦還在她的手裡,只是不願意交給自己,並且好像也沒有商量的餘地,看來只能用強了。
“如果筆記本電腦裡什麼都沒有的話,你爲什麼要藏着掖着?實話告訴你,我之所以要拿回筆記本電腦,一方面它是關璐的遺物,另一方面我要查清拿起車禍的起因。
你這麼賴着不肯給我,恰恰說明關璐在裡面留下了什麼線索,也許,你纔是爲了那八個億的贓款呢。”
夏冰愛理不理地哼哼道:“隨你怎麼說,要想拿回筆記本也可以,你有本事讓關璐給我託個夢,否則,沒有她的交代,別說是她的未亡人了,就算她爹她娘來了也不行。”
樂正弘氣的哭笑不得,尤其是第二次聽到夏冰把自己稱爲關璐的“未亡人”,心裡忍不住彆扭。
據他所知,女人死了老公之後才被稱爲未亡人呢,搞得好像關璐是自己的老公,自己是她的老婆似的,如果嚴格說起來,夏冰自己纔是關璐的未亡人呢。
“這麼說你是鐵了心不交出來了?”樂正弘慢慢站起身來說道。
夏冰見樂正弘站起身來,絲毫都沒有害怕的樣子,繼續半躺在沙發上,說道:“如果你想知道什麼儘管問,這件事沒商量,要不是同情你,按道理我不應該向你透露任何事情。”
樂正弘說道:“好好,你不拿出來難道我就不會自己找?”說完,也不顧夏冰有什麼反應,直接衝進了夏冰剛纔出來的那個臥室,開始翻箱倒櫃起來。
其實,夏冰的臥室也沒有多少東西,除了一張大牀之外,就是衣櫃,梳妝檯和兩個牀頭櫃,所有東西一目瞭然,筆記本這麼大的東西找起來應該並不困難。
不過,也不知道爲什麼,一看見那張大牀,樂正弘就像被震懾住了,站在那裡沒敢亂動,因爲,她知道關璐肯定在這場牀上睡過。
嚴格說起來,這張牀以及這裡面所有關璐用過的東西都是她的遺物,甚至連夏冰都是關璐的未亡人,難道自己都要收拾到自己家裡去?
同時,他意識到自己有點衝動了,不管怎麼說,這裡可是夏冰的家,自己這麼硬闖進來她都沒有翻臉,現在竟然衝進人家臥室搜查,做的未免有點過分了。
正自猶豫不定,忽然聽見外面彷彿傳來撥打手機的聲音,心中一動,正想從臥室出來,只聽夏冰的聲音說道:“喂,派出所嗎?我家裡……”
樂正弘頓時氣的七竅生煙,猛然明白夏冰這是在給派出所打電話報警呢,心裡的那點愧疚蕩然無存,惱羞成怒地從臥室裡衝出來,嘴裡咒罵道:“你這賊婆娘,簡直瘋了。”
樂正弘說着話,一把從夏冰手裡搶過手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還用腳在上面踩了幾腳,惡狠狠地喘息道:“我讓你打,讓你打。”
夏冰慢慢坐起身來,先是吃驚地盯着樂正弘瘋狂的動作,但卻沒有絲毫畏懼的神情,隨即一張臉慢慢脹紅了,連胸部都泛起了紅暈,一雙眼睛變得水汪汪的注視着男人。
樂正弘剛剛發泄完,就意識到夏冰的神情不對,還以爲她被自己嚇倒了,心中正自後悔自己魯莽的舉動,忽然,只聽夏冰嬌滴滴叫了一聲:“正弘,你好霸道啊。”
夏冰整個身子跳起來,雙手摟住了樂正弘的脖子,雙腿纏上了他的腰,一張嘴一邊在他臉上亂親一氣,一邊病痛似地哼哼道:“正弘,弘,抱緊我,做我,就像做關璐那樣做我。”
樂正弘儘管吃驚的快尿了,可那一股衝動卻來的又猛烈又突然,大腦瞬間就短路了,嘴裡含糊不清地詛咒了一聲。
雙手猛地一把抱住了夏冰的屁股,一邊揉麪團似的揉搓着,一邊轉身就走進了臥室,不一會兒,裡面就傳來夏冰要死要活的叫聲,不過,這一切來得猛,結束的也快,不一會兒,就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