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鈺哼了一聲道:“別看我是老太婆了,可也有自己的標準,說句實話,羅繼偉這個人,除了他的錢之外,我還真沒看上,之所以沒有把話說的太難聽,完全是看在羅麗的面子上,否則也不會給他任何機會。”
樂正弘問道:“那你準備怎麼來破這個局?”
周鈺想了一下說道:“既然羅繼偉裝糊塗,我看有必要表明我的態度了,哪天再和羅麗吃飯的時候,只能麻煩她傳個話了。
不過,我懷疑羅麗恐怕在背後替她弟弟出謀劃策,如果斷然拒絕,多半連她也得罪了。現在你妹妹替她家裡打工,又認她做了乾媽,這事還確實有點棘手。”
樂正弘猶豫了好一陣才說道:“媽,我擔心羅繼偉恐怕和關璐有染。”
周鈺驚訝道:“你有什麼證據?”
樂正弘說道:“倒沒什麼證據,不過,他現在是孫斌以前那家公司的最大股東,起碼和孫斌的案子有什麼牽連,另外,我總覺得羅麗這麼討厭關馨可能有什麼隱情,你是不是告訴過她關馨是關璐的妹妹。”
周鈺半天沒出聲,最後盯着樂正弘說道:“你給我老實說,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樂正弘急忙說道:“確實只是猜測,說實話,我已經掌握了和關璐有交往的幾個大人物,不過,裡面還真沒有羅繼偉。”
周鈺一聽,罵道:“好哇,你這兔崽子就像擠牙膏似的,我擠一下,你就吐出來一點,你今晚給我老實交代,要不然別想睡覺。”
樂正弘站起身來說道:“你到我臥室來,我給你看點東西。”
周鈺一臉疑惑地跟着兒子來到了臥室,樂正弘把筆記本電腦放在書桌上,打開了一張照片,上面是餘明和關璐在一起的合影,照片中餘明把手搭在關璐的肩膀上,顯得很親熱。
“餘明和關璐之間肯定存在曖昧關係,這一點已經沒有懸念了,目前只是不清楚他們究竟發展到什麼程度。”樂正弘指着照片說道。
周鈺拉過一張椅子坐在樂正弘身邊盯着照片看了一會兒,謹慎地說道:“這張照片中餘明雖然和關璐靠的很近,但也不能說他們就有曖昧關係,現在的男人都是這個德性,只要有機會就想在女人身上沾點便宜。
記得上次我們醫院組織出去春遊,王副院長跟我合影的時候,還想摟着我的身子呢,你有什麼辦法,只好讓他佔點小便宜了,難道爲了這麼一點小事你還跟領導翻臉?”
樂正弘不想說出自己看見餘明半夜裡在辦公室把一隻手神經關璐襯衫裡面的情形,點開了第二張照片,這是關璐和兩個男人在海濱的合影。
“你認識這兩個男人嗎?”樂正弘扭頭問道。
周鈺湊近仔細看看,搖搖頭說道:“不認識,很陌生。”
樂正弘說道:“左邊這個男人名叫蕭乾,證券公司的老總,右邊這個名叫孫明立,市教育局局長,今晚我在酒會上還看見過他。”
周鈺狐疑道:“這張照片能看出什麼?”
樂正弘說道:“我並不是想用這張照片證明關璐跟他們有曖昧關係,只是想說明他們和關璐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周鈺腦子一轉,似乎明白了兒子的潛在意思,小聲道:“你是在懷疑關璐有可能通過蕭乾隱匿財產?”
樂正弘說道:“我相信關璐不會和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保持親密的關係,事實上,她和孫明立的交往應該和教育慈善有關,只是這一切還停留在猜測階段,並沒有得到證實。”
說完,點開了第三張照片,正是關璐穿着比基尼泳裝和幾個人在遊艇上的合影,其中有兩個戴墨鏡的男人緊貼着關璐。
周鈺一看關璐的穿着打扮,馬上皺起了眉頭,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兒,忽然指着左邊的男人驚訝地說道:“這不是黃桂濤嗎?”
樂正弘也驚訝道:“怎麼?你認識他?”
周鈺點點頭說道:“算是認識吧,好像是翼龍集團的董事局主席,不過,這個人給我的印象倒是挺好的,不僅沒有什麼架子,而且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爲人還比較幽默。”
樂正弘問道:“你跟他有來往嗎?”
周鈺搖搖頭說道:“沒什麼來往,也就在在偶然的場合遇見過,他這種大忙人我也見不到他啊。”
樂正弘沉吟了一下,說道:“右邊這個男人你應該不認識吧?”
周鈺搖搖頭。
樂正弘說道:“他就是孫斌,跟關璐死在一起的那個男人。”
周鈺“啊”了一聲,又湊到屏幕前面仔細看看,然後說道:“穿着這麼點衣服和男人貼在一起合影,確實證明她們的關係不一般。你這些照片是從哪裡弄來的?”
樂正弘說道:“你先別管我是怎麼弄來的,你在繼續往下看。”
說完,又點開了一張照片,裡面是關璐和一個女人在山上風景區的合影,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周鈺就吃驚道:“哎呀,這不是戴凝嗎?她認識關璐?”
樂正弘吃驚道:“怎麼?你認識這個女人?”
周鈺說道:“我怎麼不認識?她不僅是我的病人,還是我們那個腫瘤研究會主要贊助人之一,我上次不是說準備退休之後去一家民營醫院工作嗎?實際上戴凝是哪家醫院的大股東之一。”
樂正弘驚訝道:“這麼說,你跟她很熟了?”
周鈺點點頭說道:“也算得上是個熟人,不過,她是個大忙人,整天飛來飛去的,一年也見不到幾次。”
樂正弘問道:“那你最近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
周鈺回想了一下說道:“應該是四月份吧,在一個飯局上見過她,當時她說剛從美國回來,那時候他們就已經開始籌備這家醫院的事情了。”
樂正弘又問道:“那她的公開身份是什麼?”
周鈺說道:“好像是香港什麼基金的董事長,哎呀,我好像有他的名片,也不知道扔到哪兒去了,我還有她的電話呢。”
樂正弘好一陣沒出聲,最後奇怪道:“你剛纔說她是你的病人?難道她也得了腫瘤?”
周鈺說道:“她患的是卵巢癌,不過,她開始的時候不相信國內的醫生,老是去國外治療,沒想到越治療腫瘤越大,最後才慕名找到了我,那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把她的兩個卵巢都給割掉了。”
樂正弘驚訝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周鈺想了一下說道:“應該是四五年前吧,那時候你和關璐結婚也沒多長時間。”
樂正弘呆呆地愣了一會兒,忽然問道:“她應該是本市人吧?”
周鈺扭頭盯着樂正弘,彷彿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好一陣才說道:“哎呀,我想起來了,她應該還是關璐家那邊的人,對了,南安縣人。”
“怎麼?難道你覺得她和關璐之間也有什麼秘密?”周鈺見樂正弘怔怔的直愣神,忍不住問道。
樂正弘搖搖頭說道:“我只知道她們之間的關係很親密。”
周鈺疑惑道:“怎麼個親密法?也許,她們都是老鄉的關係,關璐的家雖然在關北鎮,不是也屬於南安縣嗎?”
說着,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別看她有錢,但實際上是個可憐的女人,嚴格來說,被割掉兩個卵巢之後,她也不能算是女人了,不過,好歹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
樂正弘一聽,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吃驚道:“你說什麼?她不算女人?難道她是男人?”
周鈺嗔道:“也不能算男人,不過,卵巢是雌性激素的主要分泌器官,被割掉之後起碼不能再生育了,還要長期服用雌性激素,生理上甚至心理上都有可能產生某種變化。”
樂正弘不說話了,猶豫了半天,就像是下了決心似地拿起鼠標就點開了一張照片,照片中關璐和戴凝一絲不掛地躺在牀上,並且互相摟抱着親吻。
周鈺瞥了一眼,嘴裡就發出一聲驚呼,似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饒是她一把歲數了,可還是漲紅了臉。
呆呆地盯着照片看了一會兒,嘴裡唸叨着:“這個不要臉的,這個不要臉的,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種愛好。”
樂正弘知道母親是在罵關璐,也顧不上替老婆辯護了,說道:“媽,你仔細看,我總覺得戴凝的兩腿之間好像夾着什麼東西。”說着,把畫面放大了一倍。
周鈺湊近屏幕細細一看,然後張張嘴,吃驚道:“哎呀,這……難道她在國外做了變性手術?”
困擾在樂正弘心頭的謎團似乎終於找到了答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她可能因爲做不成女人,乾脆把自己變成了男人,並且把關璐勾搭到了牀上。”
周鈺憤憤地說道:“那也不過是滿足一點心理慾望罷了,這麼小一點點玩意能幹什麼事?”說完,忍不住一陣臉紅。
樂正弘說道:“我聽說這女人很神秘,很少在公共場合露面,並且跟本市的一些領導來往密切,她還是藍鷺基金的幕後大老闆。”
周鈺似乎沒有聽見樂正弘的話,自言自語地嘀咕道:“奇怪,看她這身材怎麼好像越來越年輕了?”
樂正弘好奇道:“媽,她這種情況算不算人妖啊。”
周鈺嗔道:“什麼人妖?完全是兩碼事,不管她給自己裝了個什麼器官,本質上還是女人的身體。
不過,心理上可能有男人的某些特徵,說實話,這女人本來就是個女強人,做了手術之後,可能越發變得男性化了,只是我不明白關璐怎麼會有這種傾向呢?”
說着,扭頭盯着兒子一臉狐疑道:“難道你滿足不了她?”
樂正弘漲紅了臉,急忙辯解道:“媽,你可別瞎說啊,我可是個正常男人,其實,我跟她在一起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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