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是拒絕的,但見他一臉不舒服的樣子我又怕他發火,而且自己其實也有點好奇,雖然我連孩子都有了,但在我的記憶力,對這件事情完全就是空白的,見他提出這樣的要求,也沒有特別的抗拒,更多的是一種實驗心理。
“可以嗎?”段杭一還挺講禮貌的,一邊輕輕吻我,一邊問可不可以,我實在不想理他——媽個雞,我手都摸到他小腹緊實的肌肉了,還假惺惺的問我可不可以,我要說不可以你會停手嗎?
我這麼罵了他一句,結果他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不會,怎麼樣今天都不會放過你了。”
“那你就快點,藥瓶馬上打完了,護士過來換藥之前你最好結束。”我嫌棄地說道,“這樣都能有感覺,男人真的是太奇怪了。”
段杭一順着我的話擡頭看了看牀邊的吊瓶,不知道爲什麼,臉色古怪地說道:“這點時間哪夠?”
“怎麼會不夠?”吊瓶裡的液體還有小半瓶呢,怎麼也要半個小時才能結束,半個小時都不夠擼一發的嗎?騙誰……
我心裡吐槽着,卻沒有明說,而是按照他的指導小心翼翼地動着手。
一開始我什麼感覺的,但漸漸的,那種羞恥的感覺就來了,尤其是他一邊摸我一邊在我耳邊喘氣的時候,那氛圍簡直了,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緊張的,我整個人都沒什麼力氣,他每呼吸一聲,我就起一曾雞皮疙瘩,下意識想躲,卻被他捉回來,強硬地困在懷裡。
其實我能感覺的到,肯定一點也不舒服,我沒有經驗,下手沒輕沒重的,他的呼吸聲頻率也很不穩定,讓我有一種惶恐並着羞怯的緊張,手上沒力氣不說,還特麼亂哆嗦,簡直是車禍現場一般的混亂。
但段杭一始終很沉醉的樣子,完全沒有因爲我的爛技術而失去興致,最後我手都酸了,他還是不放過我,我實在是又羞又怕,不由催促他說:“你到底有沒有人性,差不多行了,我吊針都沒打完呢。”
“你可以慢點。”段杭一臉皮比城牆還厚,“算了,你歇着吧。”
說着,段杭一將手從我的衣服裡抽出去,握住我的左手,上上下下地動了起來,他的手心很燙,罩在我手背上,幾乎要把我的手融化掉了。
漸漸的,我發現自己竟然也不知不覺地有了些其他的感覺,內褲裡黏黏的非常不舒服,臉也紅了,感覺口乾舌燥的,瀕死的魚一般仰頭喘息,卻被段杭一強硬地吻住。
這樣一來,我半點力氣也沒了,全靠他握着我的手帶動着自給自足,那感覺實在是一言難盡。
“你還沒好嗎?”我覺得十分折磨,原來他說時間不夠並不是在吹牛,當時我就後悔了,不由說道,“你快點行不行,我真的,很不舒服這樣。”
我感覺很慌,說話的時候還不自覺地哼了一聲,聽的我腦仁一跳,本就紅透的臉更燙了。
“想讓我快點出來?”段杭一親了親我的臉,惡劣地說道,“說點好聽的試試。”
我簡直快被他折騰死了,聽見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只感覺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我自己瞎好奇,不拒絕這種要求,又哪來的這種窘境?
“說什麼?”我沒辦法,只得按着他的意思,問他說,“你不要再鬧了,差不多可以了。”
段杭一被我逗的發笑,低頭親了親我,誘哄着道:“喊老公。”
你不如讓我死啊!
“又是這個,你不嫌煩嗎?”我就不明白,爲什麼他對這個稱呼情有獨鍾的,之前也是逼我喊老公,“喊爸爸行不行?”
段杭一額上的汗抵在我胸前,他擰眉看我:“你口味這麼重?”
“到底誰過分?”我想把手往外抽,剛一動,就聽到他吃痛的呼吸聲,頓時不敢亂來了,“別說你控制不了這個啊,騙人的吧,你快點,我不想和你玩了。”
段杭一將下巴墊在我的肩膀上,側臉貼着我的頸窩,喟嘆地說道:“怎麼說也算是我們的第一次,我不表現好一點怎麼行?”
“表現好個鬼。”我氣悶地說道,“我手都酸了。”
段杭一悶聲笑了起來:“看來你還是挺滿意的?乖,叫一聲,不是我不疼你,你要哄它啊。”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正經?”我簡直快哭出來了,聽見他這話,也知道不滿足他這要求的話,可能還沒完沒了,便無奈地喊了他一聲:“老公……”
段杭一喉間發出滿足的嘆息聲,卻愈發難受似的說道:“再帶點感情。”
“帶你妹的感情,你……”我正要說他,卻感覺他罩在我手背上的手突然加大了力道,差點把我手都掐斷了,不由擰眉發出了一聲輕微的痛呼。
段杭一猛地低頭吻住我,幾個兇狠的撕咬間,我感覺自己手上傳來一陣燙人的溫度。一瞬間,心跳猛地加快,耳鳴的感覺猝不及防地襲來,我什麼都聽不見,一陣空恍的嗡鳴中間,我察覺到段杭一重重地壓在了我身上。
手心傳來跳脫的脹痛,我覺得左手彷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我的媽!我特麼幹了什麼?!
這簡直太可怕了,我,我和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星期的人手剎了?儘管他是我孩子的父親,儘管他對我很好,可我,可我不瞭解他也不愛他啊,我怎麼能幹這樣的事?
我幾乎是瞬間淪落到了懊悔的漩渦裡,段杭一拿毛巾給我擦手,我卻被嚇住了似的,哆哆嗦嗦地不讓他碰我,段杭一卻比我還強硬,仔仔細細地把我的手擦了一遍,最後放在脣邊輕輕吻了一下,一副饜足的樣子。
“你,你還好意思親我?”我氣都要氣死了,把被子掀到頭上,蓋住自己的臉,一個人躲着生悶氣,“你怎麼能這樣?這是在醫院!真是……你真是太過分啦!”
段杭一見我要把自己悶死的樣子,發出愉悅的笑聲,一邊輕撫我露在外面的頭髮,一邊說道:“你已經長大了,以後的有更過分的。”
“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把被子拉下來,直視着他的眼睛,堅決地說道,“我們性格不合適……”
以後他要是總拉着我做這種事情怎麼辦,我做不來的,太可怕了,我不能和他在一塊兒,本來還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想想簡直迫在眉睫。
“合不合適,我說了算。”段杭一順勢在額前落下一吻,不給我再拒絕的機會,就按響了牀頭的護士鈴,“我知道這讓你很有壓力,但你要記住我不是在傷害你,是喜歡你,明白嗎?”
我的內心是崩潰的,你這喜歡也太直白了,讓人招架不住好嗎?
本來我還想和他說些什麼的,但護士已經聽見鈴聲過來扯吊針了,我總不好當着別人的面和他討論這種問題,於是就什麼都沒說。
“你想的怎麼樣,如果同意治療的話,現在我們就預約醫生。”段杭一說道,“如果你不想在這兒呆着,我們就回家。”
我生怕他再找那個胡非給我開解,於是說道:“我們還是在正規醫院找醫生吧,省的總要來這兒,你現在去預約看看,據我瞭解,精神類的疾病一般都是吃藥,我雖然視覺神經受損,但歸根結底也只是妄想症,就按妄想症來治?”
“你這也太想當然了。”段杭一無奈地搖頭說,“肯定要做其他檢查的。”
我仰躺回牀上,疲憊地擺手說:“那你去安排吧,我只負責配合吃藥,具體的治療方案你就不要和我說了,你說了我也聽不懂。”
“不怕我害你嗎?”段杭一戲謔地說道,“之前是誰誤會我是什麼非法組織的頭目的?”
我臉色一訕,想起在美國時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現在冷靜下來覺得真的很可笑,原來妄想症就是這麼一種可怕的東西,讓人不由自主地腦洞大開,一點點小破事都能在自己腦子裡演化的這麼誇張。
怪不得優秀的文藝工作者多多少少都有些反常呢,可能適當的精神問題有助於拓展思維嗎?
“別多想,記住我是愛你的,就算我是什麼恐怖組織的頭目,也不會害你。”段杭一安慰我說,“搶你來是做壓寨夫人的,哪捨得欺負?”
呸!話說的好聽,我心裡想,剛纔不還欺負我來着嗎?
“快去吧。”我嫌他煩,“快點折騰完回去了,我頭還有點疼,不想和你說話。”
段杭一知道我這是又在鬧脾氣,也不生氣,反而縱容地說道:“好,那你先睡一會兒,我去和醫生談談,很快過來帶你做檢查。”
說完,親了我一下,默默地離開了。
我躺在牀上等了幾分鐘,確定他已經短時間內不會再回來之後,毫不猶豫地掀開被子溜下牀,抓緊時間把身上的病號服換下來,想要趁他沒回來時候逃掉。
段杭一實在太可怕了,一想到和他在一起之後不僅有夫妻的名義,還要履行夫妻義務,我就覺得緊張,回想剛纔的場面,更是害羞的整個人都不好了,這還只是最初的級別好不好,用他的話說以後還有更過分的,那時候我該怎麼辦?
不行,必須得離開他!這麼想着,我再也沒有了猶豫,拉開病房的門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