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他弄的瞬間驚醒,不由滿臉驚恐地看着他,一邊仰頭往後躲,一邊問他說:“你,你幹嘛?”
“幹啊。”段杭一理所當然地將手伸進我的衣服裡,說道,“第二個選擇就是回來家裡做,你選了第二個,現在飯也吃了,澡也洗了,應該沒什麼能阻止我們了吧?”
我想說老孃懷孕就是最大的阻礙,但他根本不給我開口的機會,就直接吻了上來,我險些窒息,張着嘴像瀕死的魚那麼喘息了好久,卻只得到他更熱情的迴應,像是要把我生吞下去似的,我之前也被他這麼親過,但那些親吻和現在的程度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
“喂,你真的要做啊?”我心裡緊張,卻不敢拒絕的太狠,只無奈地說道,“我們等兩天好不好?上次產檢醫生不是建議等一段時間的嗎?”
段杭一一邊剝我的衣服一邊說道:“沒事過了三個月就不會有事的。”
“也不能卡的這麼準吧?現在是不是剛過三個月?”我推拒道,“這樣,我們留在新婚夜好嗎?就兩天了,兩天你都不能等嗎?”
段杭一脫我衣服的手頓住了,看我的眼神十分的無奈:“沉斯寶寶,你至於這樣嗎?兩天也跟我討價還價?我又不會害你,相信我好嗎?我會讓你舒服的。”
“不行!”我的態度也強硬了起來,“當着孩子的面兒你就不覺得很害羞嗎?”
段杭一挑了挑眉,估計沒想到我會這麼說,聽見我這話,突然一笑,說道:“你沒聽過棍棒底下出孝子這句話嗎?古人誠不欺我,你別跟我鬧啊。”
“你怎麼這麼污?”我簡直要氣死了,剛纔對他的那點溫情都快煙消雲散了,我捂着他的嘴,不耐煩地說道,“就兩天你都不能忍嗎?我是個孕婦誒,你可真禽獸!”
段杭一也讓我說的有些生氣了,他盯着我看,眼裡的情緒讓我覺得害怕,但他明顯在剋制自己的脾氣,沒有爲難我,見我後怕地縮脖子,還伸出手來捏我的臉,像是故意欺負我似的,但見我發出痛呼,他又覺得心疼,手上的力道鬆懈了一些。
“就這麼不喜歡?”段杭一無奈地嘆氣說,“我怎麼說你好呢?明明都已經懷了我的孩子了,還像之前一樣,唉,你啊。”
我卻聽不懂他話裡的妥協意味,只說道:“以前說你們男的都是用下半身思考我還不信,現在我算是真的見識到了,爲了拐我上-牀簡直無所不用其極,我真是看錯你了!”
“你沒看錯,我一直是這樣的。”段杭一說道,“我光是看着你都能硬,忍這麼多天已經是極限了。”
我不服地說道:“那如果我跟你說,我接受不了這個,我們的婚姻必須是無性婚姻,你能不能爲了遷就我而改變自己?”
“那是你沒有體會到其中的樂趣。”段杭一爲了勸我,說的話簡直想一個怪蜀黍,“寶寶啊,你都已經是我老婆了,就試一次行不行?如果我沒做好,讓你不舒服了,以後我絕不再提這件事。”
我聽他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也不再糾纏,只強硬地說道:“要麼留在新婚夜,要麼以後都別和我說這個。”
“嘖,拿你沒辦法。”段杭一鬱悶地耙了耙頭髮,翻身躺到一邊,無奈地說道,“老婆,你是不是性冷淡?我跟你說這是個病,得治。”
我翻了他一個白眼,無語地說道:“你這是飢渴症,也要治。”
“那你快點來給我治治。”段杭一到底還是不想就這麼罷休,拽着我的手過去讓我給他治治,我無奈,怕他又要和我討論剛纔的話題,只得用手幫他。
但過了很長時間他還是沒有解決,我手都酸了,不由和他發怒說讓他快點。
“以後你就懂你老公這麼持久是多麼令人羨慕的事情了。”段杭一說道,“不過我倒是想快,問題是你能不能走點心?”
我害羞地瞪了他一眼,無語地說道:“我都這樣了你還說我不走心?我手都酸了好嗎?這樣都不走心那怎麼樣才叫走心?不然你給我演示一下好了啊。”
“你想看?”段杭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興致高昂地半坐起身,看着我說道,“你確定要看?”
我頓時怒了,鬆開手嫌棄地在他臉上抹了兩下,嚷嚷說:“鬼才想看,你自己一邊玩吧!”實在氣死我了,小若還說讓我不要熬夜,這一耽誤又快兩點多了,孕婦是用來這麼折騰的嗎?
“自己玩真的很沒意思。”段杭一自我的身後抱住我,整個人纏在我身上,粘人的要命,讓我覺得自己可能養了一隻大型寵物,還是會說話很煩人的那種,“我不玩了還不行嗎?你別生氣了,氣壞了寶寶怎麼辦?”
我心裡一冷說你還知道寶寶呢,你就是這麼當爹的嗎?
“別煩我,我睡覺了。”我拿手肘懟了他兩下,煩悶地說道,“你好意思讓孕婦熬夜嗎?我這段時間以來都沒有好好休息,都是因爲你一直煩我,你真的太可惡了你自己有感覺到嗎?”
段杭一還是手腳並用地纏着我,聽見我這麼指責他,便點頭說道:“嗯嗯,我懺悔。”
他的下巴抵在我肩膀上,點頭的時候像是什麼大型寵物在亂拱,弄的我渾身不自在,想掙脫,他還不讓,始終緊緊地抱着我,牛皮糖似的粘着。
“你這個樣子,要是讓你的員工看見,估計下巴都要嚇的掉下來了。”我無語地說道,“我都快喘不過氣了,你讓我怎麼睡?段杭一你是不是看不慣我想謀殺啊?”
段杭一十分冤枉地說道:“沒有啊,我只是想把你藏起來而已。”
“滾!”我憤怒地轉過身來,想去掐他的臉,“啊啊啊你究竟有完沒完啊?就不能讓我好好地睡個覺嗎?煩都要被你煩死了。”
段杭一也不生氣,像是故意逗我似的,更緊密的抱着我,把我圈在懷裡順毛:“好了好了,不鬧了。明天婚禮彩排要早點到的,快睡了,乖。”
“熬夜到現在是因爲誰啊?”我氣呼呼地捶他,“都怪你都怪你,煩死啦!”
段杭一被我捶的發笑,抱着我說:“好好好,怪我行了吧?我都還硬着呢你這樣對我實在太殘忍了。這樣吧,你先睡,我去個廁所。”
“趕緊走啊你。”我氣的把他往外推,“你乾脆睡廁所好了!”
段杭一無奈,在我額角親了一下,默默地下牀去廁所自己解決了,我沒了他的桎梏,總算能清靜一會兒,自己抱着被子,沒一會兒就陷入了睡眠。
第二天有婚禮彩排,但我們兩個都起晚了,所以就在下午的時候過去了一趟,婚禮策劃人和我們交代具體的流程,因爲我父母已經不在了,所以由段杭一直接帶我出來,而段杭一的父親又不一定過來參加,就乾脆沒有考慮到婚禮過程中來,畢竟當初我去他們家的時候,幾個長輩對我的態度可以說厭惡了。
當然,就算一開始還維持着心照不宣的表面和平,在我說了那些難聽的話之後估計也不會對我抱有什麼幻想了,他們和我的唯一聯繫就是段杭一,但段杭一對此貌似並不看重。
婚禮彩排不是結婚,只有我們和伴郎伴娘在,四個伴郎是段杭一幾個異性兄弟,伴娘也是他幾個朋友找的,除了溪儼我一個都不認識,我本來是想讓羅小若給我當伴娘的,可她不僅懷了孕不能當伴娘,而且現在連婚禮都不一定能來參加,算是一個小小的遺憾吧。
但畢竟父母的健康更爲重要,羅小若這樣做也是應該的。
彩排沒什麼難度,結束之後我還去醫院看了一下她,其實早上我和她通過電話,知道羅母的情況並不嚴重,只是高血壓,生氣的時候導致了血壓增高而暈了過去,降下來就好了。
高血壓沒那麼容易根治,只能吃降壓藥維持。
段杭一因爲還有事情要忙,把我放到醫院以後就離開了,我正擔心和他回家以後他又想辦法搞事兒,於是更樂得在醫院陪羅小若說話,羅小若倒是很不放心我,一直催我離開,說醫院環境不好。
我一直想問她和她父母溝通的事情,但又不好意思直接問,就沒提。
段杭一過了三四個小時纔回來,進門就被羅小若擠兌了,態度比我還緊張,查崗似的問他去了哪兒,段杭一隻說是婚禮的事情,沒仔細說。我怕羅小若和他有矛盾,就主動提出要離開。
“你說,你到底去哪兒了?”路上的時候,我問他說,“小若都能看出有問題,我這麼瞭解你我會看不出來?趕緊給我如實交代。”
段杭一卻堅決表示他沒有說謊,我不太相信,就在微信上問陸錦陽,陸錦陽不敢騙我,果然說段杭一走了之後就沒回婚禮現場,他們幾個伴郎在聚會,讓他來他也說有事兒沒過去。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到底去哪兒了?”我把信息遞到他跟前,質問道,“這你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