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走近,楚彬漸漸有了狐疑,那人好像沒有察覺自己似的,依舊低頭看看又看向那服務員。他只好再次朝周邊看看,可是除了這人,再沒有停着沒走動的了。
沉了沉心思,楚彬決定還是上上前看一看究竟。走到那人身邊,可是那男人卻一臉**的面相,察覺楚彬在身邊,只轉頭看他一眼,立馬又再次對着服務員調笑。
服務員見楚彬真走了過來,心中高興不已,也不耐煩敷衍那中年男人了,挑眉看着楚彬。
“先生,要其他的酒嗎?”
楚彬正看向那中年男人的手機頁面,忽聽她的話,隨口應了一句,將杯子遞了過去。趁着這個機會,楚彬看到了那男人看的東西,讓他失望了,這男人只是在看一張不知名美女的比基尼照片,好像怕看不清楚似的,直接放大放大,再放大!
楚彬心中好笑,那樣對自己的發短信的人絕對不是這樣的男人,至少不會當衆如此看一個女人的照片。
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酒杯,楚彬禮貌的點點頭,不顧她要說什麼,直接背靠吧檯縱觀全場。
視線一一瞟過,還是沒有發現的楚彬只好給對方回了個消息。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既然來了,爲什麼不出面?”
等了快五分鐘,沒有短信會過來,這事情越發讓楚彬疑慮了,心中暗暗思索這人究竟是誰。
從最先的短信開始,這神秘人能知柯蓉和柯蓉的事情,那一定是熟悉自己的,可是他記憶力,熟悉自己,而且想要對自己不利的人,目前確實沒有合適的人選。
難道是Tony?
楚彬很快否定這個念頭,不可能是他的,他沒有那個膽子,也沒這個心機。
正想着,忽見會所高處空曠的牆壁後亮出一點點藍光,楚彬忽然醒悟,這裡應該是有二樓,提供某些身份神秘,或者不想被人看出身份的名人用的。
如此想着,楚彬也不差了,毫不客氣的給對方發短信,若是十分鐘之內不出現,那這次見面也沒什麼意義了。
如楚彬所料,不遠處的角落中忽然走出一個和自己年紀相差不多的男人,正直直盯着自己慢慢走近。
楚彬打量着對方,毫不畏懼的迎面走了過去。
服務員打發了中年人,還想對楚彬施展手腳,忽然見他和另外一個男人,互相對視着慢慢靠近,心中不由冒出不健康的想法。
想到自己不是他的菜,心中又嘆息又惋惜,暗歎怎麼好好的一個男人感興趣的對象居然不是女人,害的自己白白浪費一番心血。
可是,此時,楚彬卻看着對方心中暗覺不對勁,那男人眼神不同尋常,各種情緒好像如淤泥一般堆積在眼底,看向自己時,好像水漫跟着溢了出來。
馮琛緩緩朝着楚彬走進,即便對眼前的人很恨,可還是不得不佩服的氣度,不愧是能做大事的人,可是他走到這一步,最先做的那些事情,卻和他現在的身份實在不相符。
心裡的恨意慢慢將往事回放在眼前。自己本來好好的一個家,有父母,有弟妹,生活和諧,幸福美滿。父母見他們兄妹們長大了,便想着另外換個房子,好讓各自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可是,事情總是不人願,因爲父母接受了建材公司的人吹噓,買他們的東西,好不容易等房子建好了,招呼孩子回家慶祝。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所爲,那段時間自己正好有事情脫不開身,只好惋惜的沒有回去,本來他在等着家裡的慶祝的好消息,沒想到,迎來的卻是報喪的電話。
事情過去了這麼久,馮琛依舊記得當初自己接到那個電話時的心境。原來外人說的接到壞心痛如刀割並不是當時就會有的。
他剛接到電話時,頭腦發麻,明明就是站在空無一人的地方,卻依舊透不過氣來,張嘴說不出話來。
而真正的心如刀割,卻是許久之後的回想,每想一次,心就被無形的刀割一次,來來回回,心便不成樣子了,而自己也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和自己相比,因爲建材問題造成房子倒塌而死的親人下場更讓仍難以接受。要是沒有那個建材公司的人,自己的親人應該還在吧?
馮琛看着慢慢靠近的楚彬不易察覺的深吸口氣,眼中積累的情緒更濃郁。
此時,楚彬就在眼前,馮琛真的很想直接上前,將人按在地上直接千刀萬剮,可是不行,不是這樣計劃的。
馮琛壓住心中的念頭,擡眉淡淡看着已經到了近前的楚彬。
這短短几步路,楚彬已經將這個神秘人的神情全看在了眼裡,心中肯定,這人一定有事,而且是大事,照他的做法來看,說不好就是和自己有關。
可是,既然和自己有關的,爲什麼不記得這個人呢?
楚彬想等他先開口,可是對方好像也是一的想法,好像也是在等着自己開口。
楚彬狐疑而又沉默的看着對方,對方確實隱含憤恨的啃着楚彬,直到楚彬坐下,這才一挺腰背,看向更遠處,整理心緒。
好一會,馮琛纔再楚彬對面坐下,臉上變魔術似的冒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你就不好奇今天的事情嗎?”
楚彬身子往後依靠,似乎滿不在乎的說:”好奇,有什麼好奇的?我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相比這些,我更好奇你是誰?”
說着,楚彬湊上前,再一次認真的打量馮琛,可是此時的馮琛再不復之前,眼中只有淡淡的笑意,可是這笑意輕的好像不讓人看到。
“要我說,這個也不重要,你能來赴約,我想,一定有更重要的是事情吧?”
楚彬早已料到他會含糊不答,也不在意,跟着真點了點頭。
“我都來了,這不說明了嗎?說罷,你究竟找我要幹什麼?該不會總是來請我喝酒的吧?”
看着楚彬挑眉不在意的樣子,馮琛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很軟帶上了怒容,及其憤怒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