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們進去時,他正坐在酒吧正中的一架大鋼琴前彈奏一首悠揚的曲子,當時他穿着一身白色的正裝,微低着頭,我看側臉就覺得熟悉,但因爲他把頭髮剪了,一時之間我還不敢確認。
這時候姐妹們招呼着我坐下,我急忙掩飾着心中的不安,跟着她們走到一排卡座前坐下,但目光還是注意着那個“琴師”。
這時候那位琴師擡起頭來,很自然地向我們這邊一撇,那目光輕得象羽毛一樣,輕輕掠過我這們這邊,然後就飄走了,似乎我根本沒有在他眼中留下什麼印跡,但就是這一瞥,我已經可以清楚地確認,那個琴師就是我害怕見到的葉星!
這時候我心裡開始“突突突”地亂跳起來,臉也不由自主地開始發燒,我拼命低着頭喝飲料,心裡想葉星剛纔那一瞥似乎沒有注意到我,這個位置又很偏僻,再說我還換了衣服和頭型,我想他沒有那麼容易認出我來吧?
我一邊自我安慰着,一邊努力調整着自己紊亂的呼吸節奏,好在幾個姐妹都在各自聊着什麼,沒有注意到我的窘態。
那天我們在那個酒吧坐了半個小時左右就離開了,我心裡鬆了一口氣,起身離開時我第一個向門口走去,心想這下可解脫了。
但是,到了門外,我就收到了葉星的短信,他在短信裡對我說:“我就在門口等你。”
我推開酒吧鑲着磨砂玻璃的木門,走到外面,因爲剛纔出來時太慌張,我並沒有看清葉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現在我才發現,原來他已經出了酒吧,此刻正站在門外的僻靜處等我。
初春時節的夜晚,風還有些寒意,他就那樣雙手插兜,靜靜地佇立在那裡看着我,門口的燈光將他的身影映襯得更加俊美。
面對着他,我一時之間語塞,不知應該怎樣應對這個尷尬的場面。
幾個同行來的姐妹是跟我前後出來的,現在她們看到靜靜站在那裡的葉星,都有些驚訝,因爲葉星的相貌身材實在是太出類拔萃了,雖然是在夜晚的燈光下,但也難掩他的出衆風采,看得出來幾個姐妹都有些吃驚。
她們都是已婚或者離異的女性,平時見慣了各種場面,其中有幾個身家比較高的姐妹,她們私下都包有小情人,所以此刻看到葉星佇立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看着我,她們就已經明白了幾分含義。
其中兩個資產最爲豐富,爲人也頗爲**大膽的姐妹,用那種絲毫不加掩飾的目光打量着葉星,帶着欣喜和獵奇的意味。
我想這種目光可能令葉星非常不舒服,於是他微微低了低頭,以拳掩嘴輕輕咳嗽了一聲,我那兩個女性朋友也意識到了她們的失禮,悻悻地收回了肆意的目光,但還是不忘記在我耳畔輕聲問道:“小漫,這個男孩你認識?”
我此刻真是感覺有些無地自容,但這種場合我還不能太失態,於是我強作鎮定地回答她們道:“哦,認識,是我一個朋友的弟弟。”